渣翻《Angels of Darkness》黑暗天使2

波瑞阿斯的故事

第一部分

巨大的火焰跃上夜空，将天然的圆形剧场沐浴在温暖的红色光芒中。圆形的岩壁高耸入云超过100米，这是一个古老火山口，几百米宽，坑坑洼洼，有几十个洞穴，通过复杂的绳梯和桥梁进入。

持续不断的鼓声在周围的悬崖上回荡，与聚集在中央火堆旁跳舞跳跃的村民的嚎叫产生共鸣。竞技场的地板上被挖了许多火坑，奇怪的六只和八只腿的野兽在长叉上转动，烤肉的味道混合着仪式火堆的芳香烟雾。

从火山口边缘开始，丛林绵延数公里。随着距离的增加，野蛮庆祝活动的噪音和灯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夜间捕食者的嘶嘶声和咆哮声，猎物惊恐的尖叫声，以及持续穿过浓密黑暗的丛林树冠的风的震动。在树梢上，夜空覆盖了整个天空，层层叠叠的厚厚的硫磺烟雾来自皮西纳五号的许多火山。行星上无数火山的光芒不断地照亮着云层的下腹部，熔岩河流源源不断地流向世界各地，在行星内部动荡的猛烈爆发中席卷了大片丛林。

一个小小的光点出现在阴暗的天空中，亮黄色，快速移动着。当它靠近的时候，它迅速绽放成一片明亮的光，炮舰引擎的轰鸣盖过了风的声音。等离子发动机拖着火焰，雷鹰急速向丛林俯冲，短粗的机翼尖拖着雾状的漩涡，钝钝的多面船头强有力地劈开了浓密的大气层。

多管武器在武装炮艇的机翼下来回跟踪，对任何可能的危险保持警觉，它从尖叫俯冲中拉起，在树顶上方不到10米处水平飞行。雷鹰在起伏平坦的树叶海洋上飞奔，当它经过时，它的尾流震动着丛林的上层树枝。

当飞机紧急刹车，发动机的轰鸣声逐渐减弱，变成一阵呜呜的咆哮，主发动机发出的等离子光逐渐变暗，取而代之的是着陆推进器发出的蓝色强光。雷鹰飞艇降落在天蓝色的火柱上，坠入火山口，从靠近中心火堆的夜空中落下时，驱散了下面惊恐的部落居民。

一时间，恐慌笼罩着村民们，他们疯狂地跑来跑去，以躲避燃烧的喷射尾流，直到他们的领导喊了一声，告诉他们不要害怕。当武装炮艇沉重地着陆，深深陷入覆盖在火山口底部的泥土中时，酋长和他最好的战士们已经在登陆艇附近集结了一支欢迎队伍。发动机突然熄火，在几秒钟内保持着一种静止、紧张的寂静，直到前坡道随着液压装置的摩擦而下降。

波瑞阿斯踏出雷鹰，沉重的脚步声在坡道上回荡。他穿着黑色的动力盔甲，威风凛凛。覆盖着烧蚀陶粒的致密合金板保护着他的整个身体。在盔甲的重压之下，成束的肌肉状纤维随着他的每时每刻的反应而膨胀或收缩，使他能够像不受阻碍一样快速移动。他戴着骷髅似的头盔，头部两侧有两个巨大的护肩，护肩上的驱动装置可以随时改变位置，使他行动自由，视野开阔，同时也提供了一个几乎不可穿透的盾牌，抵御来自侧面的攻击。这一切都是由装在盔甲脊柱上的背包提供的，它与他自己的神经系统直接相连，这样他就可以轻松地调节盔甲上的能量，就像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控制他的孪生心脏的跳动，或者他的盔甲可以随时向他的血液中注入战斗兴奋剂一样。

即使没有盔甲帮助提升力量，波瑞阿斯基因增强的生理机能也使他比正常人强壮和快速很多倍。全副武装的他可以用拳头击碎一个人的头骨，也可以击穿坦克的装甲。盔甲内的数百个继电器加强了他本已敏锐的感官，源源不断地向他提供来自额外感官的信息，他特别发达的大脑会下意识地评估所有感官，就像正常人用眼睛看、用耳朵听一样。

 

波瑞阿斯停顿了一下，看着聚集在附近的村民，他头骨头盔的自动感应为整个过程投下了一层红色的色彩。嗅觉过滤器使他能够识别大气的成分——主要是氧和氮，但也有大量的硫、火焰产生的碳和村民的汗水;所有这一切他都不自觉地接受了。

“恐怖视野”波瑞阿斯喃喃地说，他盔甲上的音频拾音器探测到了亚声音指令。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了。村子里的人现在显得轮廓分明，他可以看到他们的器官和血管在皮肤下随着生命跳动。波瑞阿斯紧张的眼睛花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重叠的形状和颜色，直到他能再次看清周围的环境。对于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的村民来说，他头盔上的眼睛从暗红色变成了能量的火焰，一种敬畏的喃喃声在整个定居点中回荡。

波瑞阿斯平静地环视着破火山口，他增强的视野穿过岩石，凝视着隐藏在洞穴中的人，看着他们粗糙的被褥和家具，所有这些都被挑选出来，形成了一个灰色和绿色线条的迷宫。人很少，大部分是婴儿。

他对一切都如预期的那样感到满意，而且部落定居点内没有隐藏着看不见的威胁，于是他又低声下达了另一个命令，使他的视力恢复正常。

波瑞阿斯在他的头盔里眨了眨眼睛，使他的视野更加清晰。即使是如此短暂的超增强视力，也会在他的视野边缘留下模糊的残余图像。当他第一次被赋予盔甲时，他认为恐怖视野是一个奇迹，他的盔甲比标准的动力盔甲制作得更加精细，并且配备了辅助系统。然而，他很快就发现，尽管经过了数月的训练和数百年的经验，长时间使用它还会导致严重的迷失方向和恶心。

“区域安全了，跟我来。”他通过头盔把话传达给了还在武装炮艇内的其他星际战士。

当他大步走下坡道时，波瑞阿斯后面跟着他指挥的其他成员。第一个是赫菲斯托斯，技术军士和雷鹰的飞行员。他的盔甲几乎和波瑞阿斯的一样华丽，胸前的铠甲上刻着一只双头鹰，张开翅膀，爪子上夹着一个齿轮，红色的左肩在深绿色的铠甲中凸显出来，以表明他的特殊军阶。接着是两个战斗兄弟，图米尔和祖尔，他们肩并肩一起走下坡道，随意地拿着他们的爆弹枪，但他们戴着头盔不断晃动的头暴露了他们坚定的警觉性。最后一个是内斯特，他是药剂师，也是他们身体健康的守护者。他的白色盔甲上鼓鼓囊囊地装着装备，前臂上布满了冒出来的针和半隐蔽的小药瓶，电缆沉重地从他笨重的背包上垂下。

村民中的长者走上前来，单膝跪地，其余的人跟在后面。他又瘦又结实，但尽管年事已高，但他的肌肉绷紧，动作流畅优雅。他穿着一件厚兽皮制成的短纱笼，被染成深红色，上面画着树叶的图案。他的胸部和手臂上布满了蓝色的纹身，光秃秃的脑袋上也布满了刺青。每一个都由小点组成，描绘着炽热的恒星、奇怪的星云漩涡，以及画得奇怪的轨道系统和卫星图。他肩上披着一件用细藤蔓编织而成的长斗篷，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倒刺，刺得他的肩膀和背部伤痕累累，流血不止。

他恭敬地停顿了很长时间，再次站起来，他的头只够到波瑞阿斯的胸部。抬头望着那张严肃而有风格的骷髅脸，酋长笑了，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皱得更深了。

“您能再次到访，我们感到很荣幸”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波瑞阿斯花了一段时间才听懂野蛮人的帝国哥特方言，但听了一会儿，他的大脑就翻译出了更古老、更狭隘的术语。“在我的生命中，星星的勇士已经两次造访我的子民，他们已经两次带着我们最好的儿子与他们并肩作战。”

“开放通讯”波瑞阿斯低声说，他的头盔放大了他的声音，声音传遍了整个村庄。波瑞阿斯想起了他的记忆中这个特殊部落首领的名字。“是的，赫布里斯，你子民的儿子们现在以他们的技能和奉献精神来荣耀我们。现在我们又来为云端之外的帝皇挑选新的战士。我相信你准备好了吧? ”

“一如既往，诸位大人。”赫布里斯严肃地说。“多年来，我们一直在等待你的归来，我们最好的猎人和战士仰望天空，寻找你到来的信号。我们最强大的一代已经过去，而你的眼睛却在别处，但下一波有价值的晋升者已经准备好向您证明他们自己了。”

“那很好”波瑞阿斯说，歪着头低头看着老人纹身的头皮。“我们已经准备好开始试炼了。”

“我们时刻准备着，这是一个好兆头，您今天来看我们，这是我父亲死后的第二十年，我得到了荆棘斗篷。”赫布里斯说。“这个夜晚将被我的人民世世代代铭记。请跟我来。”

这群战士为他们的客人分开出一条路。他们又高又瘦，穿着由他们在丛林中猎杀的凶猛变异野兽的皮制成的盔甲。盔甲的外形很粗糙，模仿的是那些经常带走他们最勇敢年轻战士的巨人星际战士——鼓鼓囊囊的胸甲，圆形的护肩，腿上张开的护胫。每个人都拿着尖尖的长矛，上面挂着从猎物身上取下的毛皮、羽毛和爪子。

他们的身体，就像他们的酋长一样，纹满了星星和太阳，象征着新月和长尾彗星。

他们的人民几千年来都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夜空是一片毫无特色的云。关于他们存在的知识是从他们的祖先那里传下来的，他们在两万多年前，也就是帝皇到来的一万年前，在那个被称为技术黑暗时代的年代，初次定居在这个世界上。

数百年来，皮西纳五号因其丰富的矿藏被掠夺，天空被废物污染，河流干涸。当纷争年代席卷人类古老的银河帝国时，皮西纳五号已经被隔绝了数千年，在这段时间里，这颗星球从人类入侵者手中夺回了自己。曾经从星球核心吸取能量的地热能源站已因年久失修，出现了故障。大规模的地震破坏了这个星球，强大的城市被摧毁，数以百万计的人被杀死，世界陷入了一个新的野蛮时代。

现在，皮西纳五号被巨大的火山所控制，火山爆发喷出的浓烟取代了十万家工厂的烟雾。

赫布里斯带领波瑞阿斯和其他星际战士站在两排他的私人猎人和战士中间，而其他村民则紧紧挤在他们身后，以便好好看看他们的超凡脱俗的访客。他们跟着老酋长上了一个浅坡道，坡道绕着火山口的边缘，直到它到达一个平坦的平台——一个高出火山口地面约10米的开口。

在平台的后面是村子里最大的洞口，两侧有两名卫兵，他们的装束和仪仗队的战士相似，还戴着用动物头骨做成的头盔。里面是一个神龛，由数百盏灯照亮，这些灯是用这些人为了生存而猎杀的丛林动物的脂肪制成的。在雕花华丽的桌子上，展示着史前部落人的神圣文物，供那些永远不了解它们真正起源或工作原理的人膜拜。

它们对波瑞阿斯来说几乎就像对酋长和他的族人一样难以理解，但他足够清楚地认识到它们是技术遗物的碎片。

尽管赫布里斯的牧师们尽了最大努力来保持它们的清洁，但大多数在厚厚的铁锈层下几乎无法辨认。皮西纳五号的酸性潮湿空气是所有金属的克星。然而，到处都有一个波瑞阿斯认识的形状，它是由久已被遗忘的材料制成的，这些材料能抵抗地球上的恶劣环境，风扇叶片、齿轮和车轮——绘制了复杂的水晶层的电路，发光的陶瓷瓶。波瑞阿斯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赫菲斯托斯正俯身在一个特殊的物体上，这个物体看起来像一只机械蜘蛛，生锈的身体上张开了一圈圈的金属鞘。

“不要碰任何东西。”技术军士向设备伸出手时，波瑞阿斯警告道。他立即停下来，戴着头盔的头转向审讯牧师。

“机械修会对这些艺术品非常高兴的”赫菲斯托斯通过小队频道说道。“在与他们讨价还价时，会派上用途的。”

 “当然，你一点个人兴趣也没有。”佐尔在赫菲斯托斯身后开玩笑说。

“我首先是一名星际战士，然后才是一名科技神甫。”赫菲斯托斯用一种不满的声音回答道。

“我们是来参加其他活动的，要举止得体”波瑞阿斯责备他们两人。“这些文物属于赫布里斯和他的人民，不要不尊重他们，让我们的战团和你自己蒙羞。”

“我明白，牧师兄弟，我为我的错误判断道歉。”赫菲斯托斯直起身来，回答道。

“我也为任何不当行为感到抱歉。”祖尔朝波瑞阿斯点了点头，补充道。

“那么一切都好了。”波瑞阿斯告诉他们。他注意到村长正看着那些巨大的勇士，脸上流露出敬畏的神情，眼睛睁得大大的。当然，他没有注意到两个星际战士之间的交流，但波瑞阿斯意识到他们的肢体语言和手势泄露了他们的交流。

“开放通讯。我们只是在欣赏你们人民的神圣遗物。”波瑞阿斯对赫布里斯说，转身离开了其他队员。

“七年前的夏天，我们在丛林里发现了另一个，”赫布里斯自豪地说，他指着一块特别畸形的碎片，脸上绽开了笑容。

“开放通讯。你的勤奋为你和你的人民赢得了荣誉。”赫菲斯托斯说到，把一只戴着护手的大手放在赫布里斯的肩膀上。显然，老人的身体在重压下垮了下来，技术军士迅速移开他的手，双臂交叉放在胸前。

“谢谢你的美言。”赫布里斯回答。“可是，到时候了!把板凳拿出来给我们的大人们。”

长老拍了拍手，四个肌肉发达的武士跑到洞穴的后面，拿着一个用一根树干凿成的巨大座位出来。他们顶着沉重的重量，汗流浃背，咕咕哝哝地把它搬到洞外的平台前面，放在那里。波瑞阿斯和其他人坐了下来，长凳在他们的共同重量下吱吱作响，但在压力下支撑着。

“你可以开始了。”波瑞阿斯对赫布里斯点头说。酋长跑上前去，向山下聚集成半圆形的村民喊话。

“我亲爱的儿女们”赫布里斯喊道，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今晚是期待已久的夜晚!我们年轻的勇士们将在天空勇士的见证下战斗，他们为云端之外的帝皇服务。那些有价值的人将进入星空，在那里为荣耀而战，他们将给我们的人民带来巨大的荣誉和财富。让有意愿的晋升者出来吧！”

悬崖脚下的一个山洞里，站着二十个十几岁的青年。除了胸前和脸上涂满手印的紫色和红色战争颜料外，他们一丝不挂。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头骨或大骨头，这是他们参加狩猎时的战利品。

他们庄严地走进村民们围成的半圆形，面对着星际战士站成一排。他们把奖品举过头顶，齐声喊叫起来。

“伟大的帝皇陛下”他们喊道。“今天我们要用鲜血来证明我们对您的价值!”

最左边的走上前，单膝跪地，虔诚地把一个长着毒牙的头骨放在他面前，这个头骨有他的躯干那么大。他直起身子，抬头看着星际战士。

“我已经追捕了六个季节的暴风雨”他对他们喊道。“在过去的一年里，我用我的矛杀死了一只利齿，我把它的头献上作为贡品。”

当他后退时，队列中的下一个人顶替了他的位置，把两根骨头交叉在一起，每根骨头都有他的胳膊那么长，并把它们放在长得像匕首一样的头骨旁边。

“我已经追捕了七个季节的暴风雨”他严肃地吟诵着。“我的猎友们打伤了这只树颚，我用我的刀结束了它。”

每个人都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前来，宣布他们是如何获得这些祭品的，并把它们放在平台下的地面上。波瑞阿斯坐着，向他们每个人点头，但什么也没说。

“现在我们要向我们尊贵的客人展示我们人民的力量！”赫布里斯宣布道，又拍起手来。

从火山口的一侧，一组五名勇士带着不同长度和周长的圆木出现，并将它们按上升的大小排列在平台前。然后他们后退了几步，年轻人快步向前。

按照和以前一样的顺序，每个人都跑到第一根圆木前，并在最后抓住它。然后，战士走上前去，用脚抵住木头的另一端，这样木头就不会滑倒。小伙子把木头拉了上来，试图把它举过头顶。当每个人都站在那里，手臂因紧张而颤抖时，部落发出了巨大的欢呼，他们感激地把它扔回地面。

所有人都轻松地通过了第一次测试。

接着又对第二根树干进行了同样的测试，每一个人都成功了，尽管许多人在重压下摇摇晃晃，腿有弯曲的危险。在第三根木头上，第一个小伙子失败了，他的胳膊在齐脖子高的地方颤抖着，木头从他手里滚了出去。这一次没有欢呼，但当他离开人群，悲伤地垂下头，投入家人的怀抱时，他们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深情地抚摸着他凌乱的头发。

其余的三个，还有三人没能举起第三根圆木，被淘汰了。它从其中一个手里滑了出去，他没能躲过它的坠落，腿上也挨了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他一脸羞愧，一瘸一拐地退出了比赛，一巴掌推开了那些支持他的人的手。

在第四次之后，又有两个人失败了，但在剩下的人中，每个人都成功地举起了第五根也是最后一根木头，引来了聚集在一起的部落人们的热烈欢呼。当剩余的15名晋升者跪在地上，向星际战士低头时，圆木被拖走了。

“现在我们将向我们尊贵的客人展示我们人民的速度。”赫布里斯再次拍起双手宣布。

人群分开了，从村子的一边到另一边形成了一条小路，从观礼台一直延伸到另一边。

在讲台的另一端，六名战士手持鲜红的衣服站在那里，另外六名战士在讲台脚下排成一行。参赛者们排好队准备开始比赛。

勇士们同步地扔下破衣烂衫，男孩们开始了冲刺。一个红头发的小男孩很快冲到前面，只迈了十几步就比他的竞争者快了几米。当男孩们跑到他们中间，互相推搡着抢占位置时，人群鼓掌欢呼。

第一个男孩很快地跑到尽头，抓起一块破布，转身准备返回。几秒钟后，其他人也走到了一半，手最快的人成功地抓住了剩下的5块破布。他们全都冲向星际战士，就在这时，一些人开始感到疲劳，落在其他人的后面，队伍慢慢拉开距离。就在距离终点50米的地方，这位领先的年轻人由于双腿抽筋，迅速放慢了速度，他的步态变得笨拙。当其他人从他身边跑过，互相抓着对方，想要抢在前面，获得剩下的资格，他咬紧牙关，一瘸一拐地前进着。

其中一个被绊倒，被身后的男孩踩了一脚，引起了围观群众的大笑。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勇敢地向前冲去，一只胳膊护着他擦伤的后背。在冲向终点的最后冲刺中，一个高大的、四肢修长的年轻人冲在前面。显然，他一直在积蓄力量，在最后十米的时候，他奋力向前冲去，扑向只剩下的一块布。其他的人跟在他后面，那些还没有领过一块布的人绝望而疯狂地争抢，但最终十二个获胜者出现了。

三个人转身要走，红发青年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后面，一把抓住其中一个的肩膀。有一个简短的交流，男孩因为他不能继续而强迫另一个晋升者拿走布，但另一个年轻人拒绝了，把他推开。赫布利斯的卫兵走了进来，在两人摆好架势准备打架时将他们分开，用愤怒的手铐将他们两人赶回了人群中。当事情再次尘埃落定后，剩下的11名选手回到了他们在波瑞阿斯面前的位置，他们的腰间系着红布。赫布里斯举起双臂，人们的叽叽喳喳和喊叫声都安静了下来。

“现在，我们要向我们尊贵的客人们展示，我们怎样能像鞭子猴一样在空中跳跃。”

这一次，有20名勇士从其中一个洞穴中出来，每人都拿着一捆削尖的细木桩，大约有齐腰那么长。他们从波瑞阿斯的左边到右边排成一列，每隔一步就蹲下，长矛笔直地举在面前。

第一个年轻人慢跑到队伍的尽头，然后转身向星际战士鞠躬。波瑞阿斯点头示意后，他跑向这群蹲着的勇士。他跳到空中，踩在第一个人的背上，又向前跳到另一个人的背上，越过矛尖。他敏捷地沿着队列从一个跳到另一个，把战士们当作踩在参差的矛尖上的垫脚石。到了第12个，他摇摇晃晃地往边上一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当他站起来举起双臂站起来时，村民们的欢呼声在火山口的墙上回荡。

下一个年轻人只跳了八次就摔倒了，由于失去平衡，他向前摔倒，在长矛尖在他的大腿上划了一道血痕。他一条腿站在那里，鲜血顺着另一条腿流下来，并对人群的恭维表示感谢。下一个晋升者几乎走到了终点，只跳了17下就摔倒了，而部落人赞赏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其他的受试者轮流取得或多或少的成功，直到所有人都完成了试验。排在第十位的战士站了起来，用他随身携带的细矛把四个没能到达他的男孩鞭打回村民中。现在只剩下七个了。

他们跑进其中一个洞穴，躲开波瑞阿斯的视线，几分钟后又出现了。每个人都带着一根棍棒，棍棒顶端有一个巨大食肉动物的长牙，还有一个由编织的皮革制成的盾牌，用木制框架拉紧。

“现在，我们已经证明了我们身体的价值，让我们证明我们精神的价值！”赫布里斯喊道，人群朝着星际战士们排成了一个半圆，把这些晋升者者留在了大约20米宽的地方。“只有在战斗中我们才能知道这一点！”

男孩们开始把棍棒敲到盾牌上，火山口周围的其他鼓也跟着狂拍。几分钟来，他们的鼓声越来越响，直到男孩们努力出汗，四肢因劳累而颤抖。

 

赫布里斯看着波瑞阿斯，波瑞阿斯点点头。

“让试炼开始吧！”波瑞阿斯在嘈杂声中咆哮，站起来，右手举过头顶。

男孩们打破队形，面对面地围成一个圈，他们的武器和盾牌都准备好了。其他的鼓点放慢了节奏，每隔几秒钟就会响起一声低沉的节拍，年轻的晋升者们警惕地看着彼此，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头顶上的星际战士。波瑞阿斯一言不发的放下了手，仪式之战开始了。

波瑞阿斯右边的一个金发青年冲过空地，他的武器举得很高，发出了一声战吼。

波瑞阿斯看到那个男孩很快被其他人包围并打倒时，心里想，他很勇敢，但很鲁莽。战斗很快演变成了一系列分散的决斗，只有两名战士背靠背地站在一边，警惕地注视着战斗的进展。当个别对决的幸存者出现并寻找新的敌人时，波瑞阿斯特别关注他们，看着他们携手并进。

很快，就只剩下这一对和另外一个人了，其余的晋升者要么已经放下武器投降，要么由于受到殴打而昏迷，或者坐在泥泞中，失血过多，无法继续。在他们周围，部落的人们欢呼着，吟唱着，无处不在的隆隆鼓声回荡在圆形剧场周围。

“敏捷、强壮、聪明”图米尔在通话中说，显然是指两人联合在一起。

“是的，他们表现出了希望的迹象”波瑞阿斯在头盔里微笑着表示同意。“另一个是勇敢的，看他如何继续战斗，即使他已经看到他们打败了其他所有人。”他已经看够了，让流血继续下去是没有意义的。他把手举过头顶，过了一会儿，战斗停止了。

“开放通讯”波瑞阿斯转向赫布里斯“把这三个人带到测试室。”他说，然后转身走回洞穴，后面跟着其他星际战士。

他穿过散落着文物的神龛，来到山洞后面的一个洞口，洞口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编织树叶。

他推开脆弱的栅栏，穿过拱门，走进了远处的洞穴。这是一个小房间，中间是一块石板，齐腰高，沾满了红棕色的旧血。这让他想起了天使之塔的审讯室。

他感到讽刺的是，这个征兵的地方——对未来的希望——竟然与一个致力于消除过去耻辱的地方如此相似。

他被这种想法弄得心烦意乱，想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对第一次审问的记忆如此困扰。几周来，在祈祷和安静的时候，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与阿斯特兰的那次相遇。那是将近十五年前的事了，从那以后，他又进行了两次审问，但与一个堕落者的第一次意志之战仍然铭刻在他的脑海中。

他把这归因于与兄弟们的隔离。几年来，他一直与他指挥的其他人一起驻扎在皮西纳星系，在这段时间里，他没有与任何上级或其他内环成员接触。

 

时间折磨着他的心灵，即使他延长了祈祷时间，也无法消除近几个月来与日俱增的疑虑。波瑞阿斯握紧拳头，控制着他飘忽不定的思绪，让自己回到手边的事情上。

他们等了几分钟，直到帷幔摇晃起来，三个满怀希望的人进来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他们看到了石板，停了下来，紧张地扫视着现在包围着他们的巨大的星际战士。

“你们谁先来?”内斯特问，朝人群走去。

他们面面相觑，其中最年长、最高的一个走上前来。波瑞阿斯认为他对照泰拉年大概是12或13岁的样子——对于黑暗天使来说是完美的。他削瘦结实，一头浓密的黑发垂在深陷的眼睛上。他狼一般地笑了笑，朝药剂师走去。

“我叫瓦辛，我要做第一个。”男孩骄傲地说。

“躺在石板上。”内斯特告诉他。男孩跳到检查台上躺下，双手交叉在胸前。内斯特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他面前，一连串的刀片和针从他右前臂的医疗仪中伸出。

“把你的胳膊放在两侧，瓦辛”他说，一只手放在孩子的额头上。药剂师的动作从容而温和，用能折断骨头的手指对男孩的身体进行粗略的检查一样。“这会给你带来相当大的痛苦。”他一边警告，一边把那医疗仪刺进男孩的肚子里。

瓦辛的尖叫声从墙壁上尖锐地反弹回来，刀片切开他的皮肤和肌肉，卷须通过伤口强行进入他的内脏。内斯特把一只手放在男孩的胸口，按住他，他挣扎着，大叫着，四肢因痛苦而疯狂地挥舞着。鲜血从伤口里汩汩涌出，溢出石板，在内斯特的白色盔甲上溅起红红的水珠。

另外两个年轻人吓得倒抽了一口气，开始向挂着帘子的门口退去，但他们的路线被图米尔挡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他们的头上，阻止了他们。

“当狩猎失败时，你们会看到更糟糕的情况。”他说，他们沉默地点头回答，仍然对眼前的血腥场面感到震惊。

当瓦辛扭动身体时，内斯特平静地站在那里，让医疗仪任取所需。自动探针从男孩的胃粘膜取样，提取血液、胆汁和其他液体，测量血压和脉搏率，注射抗毒物和烧灼伤口。装置背面的琥珀色灯光变红了，内斯特收回了拳头。随着快速的动作，一团针在几秒钟内伸展并缝合了伤口。瓦辛躺在那里，满头大汗，泪水顺着脸颊流下，胸膛在内斯特的掌心上下起伏。

“暂时不要动，否则你的伤口可能会重新裂开。”内斯特警告年轻人，举起手走开了。男孩瞥了一眼其他参加战斗仪式的人，他们惊恐地站在那里发抖。他的目光转向了波瑞阿斯，牧师向年轻人点了点头，让他安心。内斯特摆弄着医疗仪的显示器，对他采集的样本进行读数。几分钟后，信号响起，他接近了波瑞阿斯。

 

“你有什么发现?”波瑞阿斯问道。

药剂师看了看他手臂上的绿色显示屏，告诉他:“98%的组织都是合适的。”“没有地方性疾病或遗传疾病。对毒性影响、平均生命信号和疼痛反应达到可接受耐受水平。从身体上来说，这个男孩很完美。”

“很好”波瑞阿斯看着瑟瑟发抖的男孩说。“开放通讯。到这来,瓦辛。”

瓦辛把腿从石板上甩了下来，蹲下身子。他捂着肚子，轻轻地走过石头，站在波瑞阿斯面前，紧张地抬起头。

“说说你自己吧。”波瑞阿斯问他。

“我是族长赫布里斯的第五个儿子，他是格布林的第二个儿子，格布林在挑战达斯科时得到了荆棘斗篷，”男孩回答说，他挺起胸脯。“我大爷曾被选为星星帝皇的勇士。”

“那么你的家族血脉是强大的，你来自优良的血统，”波瑞阿斯说。“你能做些什么来证明你对云端上帝皇的忠诚呢?”

“我不明白，大人。”瓦辛承认道。

“如果我下令，你会杀了你父亲吗?”波瑞阿斯问道。

“杀死我的父亲吗?男孩迟疑地回答。“如果你命令我，我会的，尽管这会使我难过。”

“这为什么会使你难过呢?”波瑞阿斯说着，俯身看着瓦辛的眼睛。男孩的脸映在头盔的红色镜片里。

 

“我的父亲冒犯了云端的帝皇和他的星星勇士，让我们的人民蒙羞，我会感到难过的”男孩立即回答。“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你希望他死。他为人民服务得很好。”

“你，一个孩子，就凭这个判断吗?”波瑞阿斯问，头盔的骷髅正盯着瓦辛。

“不，大人，我会听从您的命令杀了他，因为您的判断比我好。”瓦辛微微摇摇头说。

“很好！”波瑞阿斯直起身子说。“出去告诉你父亲，你今晚就和我们一起走。”

“我吗?”男孩的眼睛闪烁着骄傲的光芒，脸上绽开笑容。他快步向门口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痛得弯下腰来。

“我说过让那些伤口休息下!”内斯特大吼。

“对不起，大人。”瓦辛做了个鬼脸，然后慢慢地穿过帷幕。

波瑞阿斯转向剩下的两个人，向石板做了个手势。他们担心地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其中一个蹒跚地向前走了一步。

“我……我是……”男孩盯着检查台上的新鲜血液，明显地在发抖。“不!我做不到!”

他跪在地上哭泣，双手掩面。波瑞阿斯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盔甲里的伺服系统跟着他发出呜呜声。男孩抬头看着他，泪流满面，摇了摇头。

“对不起，”他哭着说。“我让你蒙羞了，也让我的家人蒙羞了，可是我不能这样做。”

“你叫什么名字?”波瑞阿斯尖锐的声音在房间里刺耳地回响。

“塞尼斯，我的主人。”男孩回答。

“只有勇敢的人才知道自己的极限，塞尼斯”博瑞亚斯说。“但是帝皇的星际战士必须没有极限。你明白这个吗?”

“是的。”塞尼斯说。

“那就跟我来。”波瑞阿斯告诉年轻人。他大步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把手伸进隐藏得很好的石缝里，打开了一个隐藏的开关。有一段墙向后倾斜，看不见了，留下了一个比牧师略高的黑洞洞的洞。波瑞阿斯示意塞尼斯进来，男孩消失在阴影中，星际战士跟着他。他催促男孩再往前走几步，然后通过动力甲的通讯装置发送了一个编码信号。头顶上闪烁着一缕暗淡的红光。

他们在一个一直延伸到黑暗中的房间里。地板上到处都是旧骨头，有些地方深及膝盖。没有眼睛的头骨在黑暗中发出红光，盯着这个晋升者。

“如果你没有通过这次测试回到你的家人身边，那将会给他们带来耻辱”波瑞阿斯对男孩说，男孩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会失去所有的地位，很可能会在下一个季节交替的时候饿死。你会被你的人民殴打、欺负和蔑视。”

“是这样的。”塞尼斯轻声回答。“我会参加测试的，我很抱歉我是个懦夫。”

“现在改变主意已经太晚了，你不能拒绝然后又同意”波瑞阿斯说。“你的生命，无论持续多久，都将充满不幸和痛苦，你的回归将毁灭你的家庭。虽然你在这个障碍上失败了，但你是被选中走到这一步的，为此我给予你信任和应有的荣誉。”

波瑞阿斯伸出手，用他那带着手甲的手抓住了男孩的脖子。就在这个年轻人张嘴要说话的时候，牧师扭了扭他的手腕，轻易地折断了塞尼斯的脊椎。波瑞阿斯小心翼翼地抱起男孩的尸体，把他抬到那堆骨头前，虔诚地把他放在上面。他往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

“愿汝之灵免于魂堕，以新命重奉帝皇。”他吟诵着，跪在地上，把手放在男孩的胸前。“我们会告诉你的人民真相——你在试炼中死去，勇敢地面对死亡。你不会令他们蒙羞。”

他转身离开了密室，同时发出关灯的信号。走到外面，他再次按下隐藏的开关，门回到原位，没有任何连接的迹象。

审讯牧师转向最后一个年轻人，指着石板。关于另一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那个晋升者什么也没看见，他的眼睛比以前更自信了。

“你愿意接受黑暗天使的试炼吗?”他问到。男孩微笑着点点头。

瓦辛从雷鹰的装甲窗口惊奇地凝视着黑暗天使的星际飞船若隐若现地悬挂在皮西纳五号上空的轨道上。“卡利班之刃”号船头锋利，外形光滑，由巨大的引擎控制，看起来就像一个太空捕食者。这与事实相去不远;这艘快速打击舰是该区域内速度最快的舰艇之一，用于在数十个探索过的和未知的星系中进行长期巡逻，以对任何情况做出快速反应，同时携带足够的火力摧毁类似规模的任何东西。

作为一艘能进行亚空间迁跃的飞船，它虽然被认为很小，但却有近一里长，理论上可以搭载半个连的星际战士，但它的主要功能是充当战团的耳目，而运输和战争的责任则落在更大的打击巡洋舰和巨大的战斗驳船身上。

飞船整整三分之一的长度都被强大的等离子发动机和驱动它们的反应堆占据了，剩下的几乎全部都是炮台、扫描区和发射舱。在舰首，鱼雷发射管的暗孔从重装甲的船头穿出。当他们靠近时，星星似乎在闪烁，当它们穿过飞船的虚空盾时，有短暂的蓝色和紫色的光散射开来。

另一个晋升者——贝尤斯被绑在武装炮艇的一个座位上，服用了大量镇静剂。当他被带进皮西纳五号的轨道时，他受到的冲击太大了，他开始抽泣、哭泣，难以置信地眼泪汪汪。

对于一个来自野蛮世界的晋升者来说，遭受如此灾难性的文化冲击是很正常的，内斯特用医疗仪让他安静下来。如果这孩子不能很快恢复知觉，他作为一个新兵就没有用了，技术神甫就会把他带走，抹去他心灵上的创伤，把他变成一个仆役，这样他就可以继续为战团服务。

雷鹰号进入了飞船的阴影中，向着陆区驶去。当夜幕降临时，瓦辛转过身去，兴奋地睁大了眼睛。雷鹰的内部是教堂和控制台的混合体，拱形的凹室里摆满了闪烁的屏幕和数字键盘，天花板上挂着一条华丽的刺绣横幅。

 

星际战士摘掉了他们的头盔，他们的背包被锁定在装载位置，以便从武装炮艇的引擎充电，而他们的装甲则依靠自己的内部电源工作。除了驾驶舱的赫菲斯托斯，他们都低着头坐着祈祷，每个人都默默地向帝皇和他们的原体莱昂*艾尔’庄森念着自己选择的教义问答。男孩意识到这种严肃的气氛，他抑制住自己的兴奋，坐在了武装炮艇的尾部，远离了令人生畏的星际战士。

很快，当雷鹰停靠在登机坪时，光线透过舷窗照射进来，伴随着船体固定夹钳的叮当声，飞船安全地进入了卡利班之刃。星际战士从他们的冥想中醒来，站了起来，每个人背靠盔甲的动力背包。随着液压系统的嘶嘶声和锁定装置的叮当声，自动手臂再次将背包植入他们的盔甲中。他们把手伸到长凳下面，拿起头盔，统一地夹在左臂下。当突击舷梯撞到甲板上时，他们排成纵队慢慢进入停靠舱。科技神甫和半机器仆工来回走动，检查雷鹰，赞扬万机神让它安全返回，并从沉重的香炉中向它喷洒圣油。

星际战士们大步穿过聚集的人群，内斯特用空余的手臂夹着贝尤斯，瓦辛急忙跟上他的巨大护卫。

“不是所有的星星战士都像你们一样吗？”他问。男孩的目光不停地移动着，注视着这个陌生环境的每一个细节，时而惊讶，时而恐惧。他指了指那些在飞行舱里忙碌的战团仆从——这些普通人为他们的星际战士主人履行着战团的数百项日常职责。

“我们人很少”内斯特回答，一群穿着长袍的公务人员朝他跑过来。他把昏迷不醒的贝尤斯递给他们，他们抬走了他。“据说受帝皇统治的世界要比星际战士拥有更多的。

“你只是通过了第一次考验，还有更多考验等着你。有些人没能活下来，但那些失败并活下来的人——就像这些仆从一样，将以其他方式为战团服务。”

“更多的考验?”瓦辛问道。“什么时候举行?还有多久我才能作为一名星际战士为帝皇而战?”

“太着急了!“祖尔笑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成为一名星际战士，你需要多年的训练和手术。我自己是十二岁那年被选中的，可是我十八岁才穿上黑甲壳。”

“那是什么?你的盔甲吗?”瓦辛问道。

“未来几年的大部分时间将用来教导你关于星星和云外的世界，这样你可能会真正理解你将会成为什么。我的药剂师兄弟们会改变你的身体，让它像我们一样强壮。你将被赋予新的肺来呼吸毒素，还有第二个心脏，这样哪怕你在战斗中受了重伤，你的血液也可以继续流动。我们会给你植入狮王的宝贵基因种子，他的伟大将流淌在你的血管里，融入你的骨髓中。你不会感到痛苦，你会有十个人的力量，你会在黑暗中看得像白天一样清楚，你会在暴风雨的雷声中听到刺客的呼吸。最后，你将拥有能将你的身体和盔甲融合在一起的黑色甲壳，这样你就可以像穿第二层皮肤一样穿上它。”

男孩目瞪口呆，甚至无法想象他将要经历的先进基因治疗和植入过程。

对他来说，这些东西都是神奇的，是云端帝皇的权力，不是他能判断和理解的。

“你的身体不仅将被制作成帝皇意志的活武器，”波瑞阿斯补充说。“你的头脑也必须训练。”

“你们要学习《仇恨教义问答》、战团的战斗祷言、《狮王的赞美诗》。你必须学会如何使用你体内将要生长的新器官，并控制你在面对异形、叛徒和异教徒时的愤怒。随着你们肌肉的增长，你们的意志也会随之增长，这样你们就会像我们一样，再也不会有恐惧、怀疑、同情和怜悯，因为这些弱点是邪恶的敌人会利用的。”

当他说出这些话时，波瑞阿斯感到这些话在他自己的心里有些空洞。阿斯特兰的话至今仍在折磨着他。波瑞阿斯知道自己犯下了所有他训练他人去压制的错误——对自己和自己力量的恐惧，对自己忠诚和动机的怀疑，对那些战团发誓一万年来要摧毁的人的同情和怜悯。

他的叛逆思想就像一个未愈合的伤口，在他的头脑中溃烂。

“你们真的很伟大。我们有这样的主人是多么幸运啊!”瓦辛渴望的说着。

星际战士们交换了一个沉默的眼神，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他们为了成为这样的超人所忍受的痛苦和精神折磨。他们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记得自己来自哪里，也不记得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他们是黑暗天使战团的星际战士;不多不少。他们活着只是为了侍奉帝皇，尊敬他们的战斗兄弟，保护人类。虽然他们是人类的终极捍卫者，但他们自己永远不会再了解真正的人类。

“问得够多了”波瑞阿斯咆哮道，他对自己有害的内省感到恼火，这让瓦辛畏缩，几乎跌倒。他看了看其他人，但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在天使之塔到达皮西纳前，问题就已经足够了。”

卡利班之刃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回到皮西纳四号。与野蛮的第五世界不同，皮西纳四号在冲突时代保持着文明的外表，当黑暗天使在大远征中重新夺回这个世界时，他们受到了生活在那里的人类的热烈欢迎。在许多方面，皮西纳是完美契合黑暗天使的地方。第五星球的野蛮战士提供了优秀的新兵——只有在这样的死亡世界或巢都世界的野蛮深处才能找到的天生而勇敢的战士。但半文明的第四世界给了他们一个前哨基地，一个他们可以居住而不干扰皮西纳五号部落发展的避难所。

雷鹰武装炮艇降落的方向是首府卡迪勒斯港。当飞机进入高层大气时，赫菲斯托斯呼叫波瑞阿斯和他一起进入驾驶舱。

透过坚硬的挡风玻璃，牧师看到了世界上巨大的海洋和成千上万分散的火山岛，这些火山岛以数千公里长的链条环绕着星球。几乎所有的火山都还在活动，不适合居住。最大的岛屿——卡迪卢斯岛，在附近的岛屿中拔地而起，高达数千公里，由五座巨大的火山形成。长期休眠的地热活动创造了这样一个世界，现在为居民提供了大量的能源，波瑞阿斯可以看到从发电站排放的热量像一层厚厚的烟雾一样笼罩在岛上，模糊了火山顶端以下的地面。

赫菲斯托斯对审讯牧师说:“我们要塞的达马斯中士已经转发了布拉德上校发出的紧急通讯信号。自从一场兽人入侵几乎征服了整个世界后，布拉德在过去的几年里一直是驻守在皮西纳的帝国卫队指挥官。一小群兽人仍然坚守在荒野地区，尽管定期清理和焚烧行动，以消灭绿皮异形留下的孢子，但皮西纳永远无法摆脱他们野蛮攻击的威胁。”

“雷鹰通信，”波瑞阿斯命令盔甲上的通讯接收器，随后武装炮艇的远程阵列增强了通讯接收器。“我是审讯牧师波瑞阿斯，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上校?”

“波瑞阿斯大人，瓦托斯正在遭受一场严重的兽人攻击。”布拉德嘶哑的声音告诉他。瓦托斯是一个旧的矿坑，现在已经废弃，但这里有很多密集建筑物和地下隧道。波瑞阿斯立刻意识到，如果允许兽人在那里定居，那就只能发动全面攻击才能把他们赶出去。

“请说得更具体些，上校。”波瑞阿斯边说边下意识地微微摇头。

布拉德解释说:“我们估计有近500名兽人已经突破了厂区的围墙，在矿楼里躲藏了起来。”我的三个步兵排已经抵达战区了，三个铁拳排正在路上，但绿皮人到达时已经做好了准备。兽人似乎武装得很好。请协助。”

布拉德的部队目前寡不敌众，波瑞阿斯迅速计算，尽管一个排的铁拳兵有装甲运兵车和轻型支援坦克，但他们很难找到任何立足点，以便协同攻击矿区。

“当然，布拉德上校。”波瑞阿斯说。他瞥了赫菲斯托斯一眼，赫菲斯托斯一直在听着他们的谈话。机械军士操纵着其中一个显示器的控制器，拿出了一幅战术示意图。

“我们会在十分钟内赶到，上校。”赫菲斯托斯一边查看电子地图，一边对帝国卫队指挥官说。

“当我们到达时，做好前进的准备。”波瑞阿斯警告上校。

“我在矿井以南一公里处，我等待你的到来，”布拉德说。“我们将讨论你如何能提供最好的帮助。”

“你误会我了，上校，”波瑞阿斯回答。“我们将立即发起进攻，请让你的部队准备好利用任何突破。”

“哦，我……”布拉德结结巴巴地说。“当然，我们将立即开始前进，并准备在你到达时提供额外的部队。”

“谢谢你，布拉德上校，”波利亚斯回答说，然后他切断通讯，看着赫菲斯托斯。“让机魂把我们带进去。打开军械库，分发跳跃背包。”

“明白了。”机械军士点了点头回答。他的大手在武装炮艇的控制杆上快速地舞动着，然后站起来，向雷鹰后面的装甲部分走去。武装炮艇被自己的人工思维控制，穿过云层向瓦托斯俯冲而下。

这些雄心勃勃的年轻人挤在角落里，看着星际战士准备战斗，把彼此塞进他们的跳跃背包里，拧紧安全带。这种跳跃背包甚至比普通的动力背包还要笨重，它们的大部分重量都被两个喇叭状的发动机占据了，目的是让穿戴者在空中高速跳跃。他们戴好头盔，从武器架上拔出爆弹枪，波瑞阿斯则打开他的小圣骨匣，拿出他的动力剑。

他测试了激活螺柱，剑锋被一层闪烁的蓝色能量雾笼罩着，能够粉碎盔甲，切割骨头。他满意地发现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就把剑插进鞘里，拿出了象征他地位的玫瑰念珠。这枚华丽的徽章被锻造成一个方形，上面镶嵌着一颗闪闪发光的红宝石，这颗红宝石同时也是内置分隔力场发生器的投影仪。他从圣骨匣里取出带翅膀的骷髅头钥匙，把它装在玫瑰念珠，钥匙就嗡嗡地响了起来。

赫菲斯托斯在驾驶舱警告说:“正在接近降落区域。”波瑞阿斯向他点了点头。

“检查密闭性，可以下船了。”审讯牧师告诉队员们，他们在武装炮艇的腹部排成一列，面向前方的突击坡道。他走到瓦辛和贝尤斯身边，他们在周围的勇士面前显得矮小，茫然地坐在驾驶舱附近，一言不发。

他指着挂在船体内部的安全带对他们说：“把你们自己绑紧，在我们把你们送到要塞之前，我们宁愿你们没有受到伤害，一旦我们走了，雷鹰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即使你已经着陆，也不要试图从这个位置起来。雷鹰随时可能被召回，如果你当时不安全，那就太不幸了。”

两个晋升者都温顺地点点头。他们很快就了解了黑暗天使在卡利班之刃上的纪律，并且知道他们必须严格遵守每一个命令。

赫菲斯托斯看到两个男孩被安全带安全固定后，启动了炮舰的液压系统，说:“放下舷梯。”

“我们会怎么样”瓦尔辛尖声问道。“你着陆的时候，我们不能和你一起走吗？”

“陆地?”祖尔笑了。“那要花很长时间。你哪儿也不会跟着我们的，待在雷鹰上就安全了。”

舷梯打开，露出碧海蓝天，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风猛地吹进了武装炮艇的内部，男孩们紧紧抓住带子，风吹着他们的头发，拍打着他们的脸。可以看到几百米以下的地面在呼啸而过，而波瑞阿斯则在柱子的前面看着其他人。

“武器检查完成吗?”他问，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波瑞阿斯跑了起来，纵身跳下斜坡。

“为了帝皇!荣耀属于莱昂!”

审讯牧师从攻击坡道的一端一跃而下，冲上了天，其他人也迅速跟上。在他们上方，雷鹰飞机急剧倾斜，远离冲突区域，半感知的机魂引导着它飞向安全着陆区，等待赫菲斯托斯召回。

从他的跳跃包中迸发出的火焰让波瑞阿斯慢了几秒钟，他闪电般的思维评估了下面的场景。瓦托斯设施是一个由五栋建筑组成的建筑群，围绕着矿场本身。北面的一堵高幕墙被破坏，瓦砾散落在岩石混凝土停机坪上。

在昏暗的暮色中，当建筑物内的兽人与试图强行穿过大门和墙壁缺口的卫兵交火时，枪口火焰和激光闪烁不定。但是人类被压制住了，一旦他们进入墙内，几乎没有任何掩护可以躲起来，地上到处都是死伤者。

在大院内部，这些建筑大多是三、四层的长方形灰色铁混凝土建筑，由于地下过度开采导致地面沉降，许多地方出现了坑洞和裂缝。每一扇没有玻璃的窗户上都有兽人，他们疯狂地向帝国卫队开火，用子弹和用过的弹壳扫射院子。火力最集中的地方似乎来自波瑞阿斯左边的一座十层高楼。

“内斯特，祖尔，跟我去左边!”他吩咐。“赫菲斯托斯，图米尔，去右边的泵房。”

地面冲上来迎接小队，他们在着陆前发射了跳跃包。即使是在逆推力的作用下，他们还是重重地落地，在他们的靴子撞击下把岩石地面弄裂了。

波瑞阿斯拔出他的剑，用拇指拨动立场，同时用左手从腰带上抽出他的爆弹手枪。他们降落在交火中，子弹和激光在他们的头上呼啸而过，队员们迅速散开，冲向他们的目标。

一颗子弹从波瑞阿斯的左肩板上射了下来，他稍稍转过身来，对着那只朝他开枪的长獠牙兽人的脸还击。

在一次爆炸中，三发爆矢穿过燃烧的缝隙，当其爆炸尖端在撞击后瞬间引爆时，建筑物的墙壁爆炸成灰尘和弹片。

兽人被炸飞出来，脸上都是硬铁的碎片，枪从死人的手指上滚了下来。

在祖尔和内斯特的火力掩护下，波瑞阿斯朝塔楼的门跑去。当他向前冲刺时，更多的子弹无害地从他的盔甲上呼啸而过，他的爆弹枪在他的还击中不停地吼叫着。

整个塔的正面现在布满了弹坑，几个野蛮的异形死后挂在窗外。突然，一枚火箭弹从另一栋建筑中冒出，穿过院子，巨大的爆炸震动了附近的地面。祖尔被冲击波甩了出去，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内斯特转过身，把一枚手榴弹扔过空地投进了一扇窗户，他的准头得到了回报，被占领的建筑冒出了滚滚的火和烟，黑色的血和绿色的肉从缺口处飞溅出来。

祖尔站起身，单手朝塔楼的窗户发射爆矢，他的右肩被撕裂。扭曲的驱动器发出故障的火花和呼哧呼哧的声音，厚厚的血液从祖尔上臂的裂缝中渗出。内斯特瞥了一眼伤处，但祖尔挥手让他离开。

“待会儿再来救我吧，药剂师。” 战斗兄弟坚持着，双手抓着爆弹枪，又往前走了。

“这样的划伤不需要我注意。”内斯特大笑着回答。

塔楼的门是用坚固的木头做成的，但却无法阻挡拥有强大动力甲的波瑞阿斯。他那只穿靴子的脚一踢，门就断成了两半，合页也被扯了出来，撞在里面的兽人身上。审讯牧师的动力剑在他左右挥舞时发出耀眼的光芒，轻而易举地砍下脑袋和四肢。兽人们围住了他，用偷来的枪托敲打他的盔甲，但当他的玫瑰念珠突然爆发，白光刺眼，绿皮们被击退了。

波瑞阿斯用他的爆弹手枪近距离射击，轰掉了一只兽人的头，而在他身后的祖尔和内斯特则用他们的拳头击穿了绿皮肤的异形，用他们那非人类的强壮手臂砸碎骨头，撕扯血肉。兽人并不是弱者，它们厚实的肌肉足以对正常人造成致命伤害，它们的獠牙和爪子可以从骨头上撕下肉来。但当他们面对黑暗天使的装甲力量时，就如幼童一般。

星际战士迅速清理了一楼，跨过成堆的异形尸体，朝后面的人开火。

祖尔用几记恰到好处的爆矢齐射清理了楼梯井，他们暂时保住了阵地。

另外两名星际战士看着波瑞阿斯，他朝祖尔点了点头。战斗兄弟把一支新弹夹塞进枪里，开始上楼。几乎是在一瞬间，密集的火力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在他的盔甲上留下了深深的沟壑，颜料碎片在他周围盘旋成一片云。他单膝跪地还击，两只兽人的尸体从上面的平台上垂直落下，落在波瑞阿斯的脚下。其中一只头晕目眩地摇了摇头，随后波瑞阿斯炽热的剑尖在它的头骨中燃烧着。

在祖尔的火力掩护下，波瑞阿斯和内斯特冲上台阶，他们的爆弹手枪在楼梯间的狭小空间里咆哮。兽人在进攻前撤退，退回到登陆点两侧的两个房间，波瑞阿斯停下来，从腰带上拔出一枚碎片手榴弹。内斯特也跟着做了，两人同时把它们扔进了门口。

就在手榴弹爆炸的瞬间，星际战士们冲向着陆地点，在烟雾和弹片中疾驰，他们枪炮发出的闪光就像烟雾中火焰的花朵。兽人们踉跄着，咳嗽着，被这次袭击惊呆了，波瑞阿斯的爆弹手枪射穿了一个兽人的头骨，撕裂了另一个兽人的大腿。恢复过来后，绿皮肤的异形扑向牧师，用他们的枪砸向他，并试图用他们的刀子在他的盔甲上撬开一个口子。四个抓住他的盔甲，想把他拖下去。

第一个被甩了回来，因为一发爆矢在它肚子里炸开了，第二个抓着它的脸踉踉跄跄地跑了，波瑞阿斯的头槌正好撞在它的两眼之间。第三个被一脚踢中胸膛，第四个被波瑞阿斯的剑迅速削掉了下巴，异形被逼退到了房间的另一边。房间里还有八只兽人，但当他们准备冲锋时，祖尔出现在波瑞阿斯身边，向前扔了一颗手榴弹。两人在爆炸中被炸成碎片，其他人被震倒在地上。两名星际战士使用爆弹枪，迅速把幸存者带走。

一层一层地，星际战士们在兽人的包围中艰难前行。在清理顶楼时，波瑞阿斯的甲胄被他们打出了十处裂痕和凹痕，在甲胄下，他胳膊和腿上的伤口凝结了厚厚的血液。血淋淋的几分钟后，塔内没有一只兽人活着。

波瑞阿斯从一扇窗户望出去，看到帝国卫队蜂拥着越过庭院，向其他建筑物的窗户开火，因为致命的交叉火力已经停止。

 

“进度报告。”波瑞阿斯向着陆时向右进攻的另外两名星际战士队员示意。

“泵房清理完毕，帝国卫队已经控制住了矿井头，几乎没有抵抗。”

“收到，撤退到院子里，重新集结。”波瑞阿斯向小队传达。

粉尘和烟雾弥漫在院子里的空气中，但通过自动感应系统，波瑞阿斯可以清楚地看到布拉德上校，他正从大门里面指挥着灭除行动。

当巨大的身影从黑暗中隐约出现时，帝国指挥官抬起头，表情警惕。星际战士的盔甲坑坑洼洼，伤痕累累，有些地方的油漆被刮掉了，他们全身上下都是凹痕和裂缝。波瑞阿斯的一个目镜被自动步枪的近距离射击打碎了，上校可以看到头盔上的机械探针刺入了他眼睛周围的肌肉。他睁开眼睛，向波瑞阿斯伸出了手。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波瑞阿斯大人。”审讯官牧师的拳头使上校的手相形见绌。

“欢迎您的感激，但杀死帝皇的敌人已经足够了。”波瑞阿斯回答道，目光越过上校的肩膀。

“当然，当然是这样”布拉德同意道，他把手垂到身体两侧，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迫近的雷鹰的喷射气流。他把目光转向那个正在引导飞船回到主人身边的技术军士。

“我相信您和您的人有能力处理目前的情况。”波瑞阿斯再次看着布拉德说。

“是的，现在剩下的兽人相对较少了。我们只需要把尸体烧掉，防止它们脱落更多的孢子。”上校同意道。“然而，这些袭击正变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有组织。我可不可以再问一遍，你们尊敬的战团什么时候才能腾出更多的战斗兄弟来帮助我们呢?”

“等天使之塔到来，阿滋猫大导师就会知道这里的情况，然后做出决定。”波瑞阿斯坚定地回答到。尽管总是充满敬意和善意，但布拉德频繁地要求更多的黑暗天使驻扎在皮西纳，这开始让波瑞阿斯失去耐心。他已经解释过无数次了，星际战士不打算集体驻扎在世界各地，如果没有皮西纳五世的招募世界，帝国卫队就只能靠自己来保卫星球，即使没有波瑞阿斯和他的小队的帮助。

“我明白了。“我再跟军务部联系，请求增派部队。”上校回答并失望地把目光移开。

“好，那我就跟您告别。”波瑞阿斯转身示意其他人离开，雷鹰战机逼近时的轰鸣声盖过了噼里啪啦的火焰和零星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