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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卷]这辈子也就这一人罢了

2021-01-11 23:00 作者:池茶陵  | 我要投稿
◎养子壳×警察卷
◎年下,急速短打,一篇完

◎不可上升



1/


凌晨2点,A市郊外的一栋民宅外几道黑影穿梭在夜色中,领头一长发男子举起手比了几个手势,其余几人行动迅速地将这栋楼包围起来。


民宅只有两层,一楼是废弃的修车场,二楼一排的房间,只有一间亮了灯,男子带头从唯一的楼梯口弓身往上走,脚步极轻,连屋外电线杆上的鸟都没有惊动。


几人贴着墙靠近那间亮着灯的屋子,领头那男子朝对面楼虚空比划了什么,然后蓝牙耳塞里传来两声极轻的扣击声,他朝旁边的几人微微点头,猛地起身踹开门。


“警察!都别动!”


没想到屋内的人反应也很快,他的话和对方的枪声同时响起,随后双方又各开了几枪。


卷先是感觉腰间一疼,倒下的瞬间思路还很清晰地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屋里三名毒贩,一名被他击中,击中他的那名也在开枪的同时被对面楼顶的炸狙掉了,剩下的一个不足为惧,场面已控,这次行动很完美。


他甚至还有时间分析了自己的伤势,子弹打在腰侧,小手术就能取出来,他倒是可以趁机跟组长申请个假期。


其他人可不知道卷这时心里的想法,只见人中了枪,血立马就从伤口流出来,触目惊心。


“卷队!!!”


任务都完成了,卷也懒得动,由着几名警员抬着他上了车一路拉着警报往医院开。


许是失血过多,到了医院他刚下车就晕了过去,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病房里,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腰间缠了厚厚绷带的人刚醒,正跟炸在说话,这会儿麻药还没过,他倒没觉得疼,只是有些无力。


“我不管啊,一虐虐我三个月,这次怎么说也要给我放个假,半个月不过分吧?还有,你待会帮我跟那小家伙说一声,就说,说我出任务了,过段时间回来,让我先去你那住几天,别让他......”


卷话还没说完,病房就被人撞开,一短发男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炸冲着卷耸耸肩,兄弟,帮不了你了,然后朝来人弹了个舌,“小壳来啦。”


“炸哥好。”壳冲炸点点头,乖巧地应了一声。


炸走后,壳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装睡的某人,“卷?”


卷不说话,将装睡进行到底,壳有点好笑,堂堂A市南区分局重案组一分队队长,竟然还玩装睡这一套,但看到他没事,壳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没再叫他,给他把被子往上盖了盖,在旁边坐下了。


卷原本只是想装一装,先把人糊弄走,结果装着装着就真的睡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墙上的挂钟显示中午一点。


卷微微转头,看到旁边的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影,从凌晨到现在,他一直在这?窗外的阳光落在壳棱角分明的脸上,修长的双腿曲叠着,看着就不是很舒服。


不知不觉,小家伙都长这么大了。


卷还记得那年他才18岁,还是警校在读的实习生,刚到警局就遇上了杀人案,凶手是死者的妻子,常年被家暴,终于在一次反抗中失手把丈夫给杀了,他们赶到的时候现场一片凌乱,那女人握着还在滴血的刀神情癫狂,刀尖对着他们喊着不要过来。


卷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见到壳的,那个漂亮得跟瓷娃娃似的小孩,看着也就七八岁的年纪,哭着喊妈妈,想要冲上前去,被两名警员拉住,那女子握着刀划向她自己的脖颈,卷只来得及挡在瓷娃娃面前,捂住他的眼睛把他抱进怀里。


壳在卷的怀里颤抖着,紧紧抓着卷的衣服,他身上也有血,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卷带着人出来,不敢放开,一直抱在怀里哄,直到人睡过去。


壳醒来之后很安静,也不说话,看着警局里的人商量着要把他送去哪个福利院,直到卷进来,他眼神才稍微有点波动。卷看着这个小孩从他进来就一直看着他,眼睛眨都不眨,听到要把他送去福利院,心里不忍,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道:“我收养他吧。”


卷父母都是警察,在一次行动中殉职,这些年警局里叔叔伯伯对他颇多照顾,听他这么说自然是不同意的,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收养另一个孩子?但卷坚持,最后还是去办理了领养手续,卷成了壳名义上的监护人。


10年过去了,卷如今28岁,是A市南区分局重案组一分队队长,出过不少任务,完成得非常优秀,警局里的人都叫他卷哥,偏偏壳就爱叫他卷,跟当年一样。


当年壳还不到10岁,张口闭口都卷啊卷的叫,卷曾纠正过他,让他喊爸爸,要不然,喊哥哥也可以,壳不乐意,扑进人怀里撒娇,我叫你卷不行嘛?不行嘛?卷一颗心都软了,算了算了,随他吧,左右不过一个称呼罢了,得逞的某人露出甜甜的笑。


从那时候起,卷是又当爹又当妈,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哪里懂这么多,好在壳年纪虽小但也不让人操心,甚至还能在卷凌晨出任务回来后给他煮碗面。


卷帮着他找了学校读书,如今壳都18岁了,倒也争气,在A市一中重点班,今年高三,刚结束了高考。


当年的瓷娃娃,长大之后日渐沉稳,五官俊朗,身姿挺拔,走在路上都让人多看两眼,倒是卷,越长越回去了,那张小脸,看着好像比壳还小几岁似的,经常被人误以为是壳的弟弟,卷为此跳脚了好几次,如今看着这人在病房里守了他一整晚,到真有点哥哥的感觉了。


不!他才是哥哥!下一秒卷又在心里纠正到。


壳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卷躺在病床上一脸纠结,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从沙发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稍微有些麻的手脚。


卷一副刚看到人的样子,“你来了啊,吃早餐了吗?”


壳才不想放过他,走过去凑近了问道:“准备出任务?去炸哥家住?”


这人好烦啊,就不能当没听到吗!他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怕他担心才想瞒着他,这还能不能翻篇了?卷也只敢在心里嘀咕,脸上却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来,“我好疼。”


上次卷就这样,出任务受了伤躲到炸哥家去了,还瞒着他,害他过了三天才知道,去炸哥家逮人,直接把人扛回家的,这次又来?


壳心里有气,可听到卷这么说,明知道可能是骗他的,但还是心里一紧,赶紧去找医生了。




2/


卷在医院休养了两周,刚一出院就拉着壳出去吃火锅。


壳看着一锅的辣油,嫌弃地把汤面上飘着的辣椒一颗颗挑出来,即使这样,整锅汤还是辣得不行,他皱着眉看吃得满嘴油光的卷,“医生说你可以吃辣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都好了。”说完卷还拍了拍自己腰侧的伤口。


壳拿他没办法,最后卷吃得差点走不动,靠在壳身上让他搀着回去的,回到小区门口壳发现手机忘了拿,他让卷先回家,自己回店里找找。


卷一个人往小区里走,路过花园的时候感觉不对劲,身后突然传来破风声,他一侧身避开了背后一人猛然砸下的铁棒,随后又一个后撤拉开距离,才看清是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


对方一句话都不说,对着卷招招狠厉,卷赤手空拳只能一个劲躲闪,身手再灵活背上也还是挨了一下,但好在对方的铁棒也被卷踢了出去,两人在空地上缠斗,没一会就引来了小区的保安,等卷把人制服警察也赶到了。


“卷队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你们忙去吧。”


壳进了小区正好看到警车离开,他急忙跑去找卷,在他们楼下见到了人,一路过来听到刚散开的人群在谈论刚才的事,大致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拉着人上看下看,“没事吧?”


“先回去。”


过了两小时,炸给卷来了电话,说那人是那次行动里毒贩的弟弟,他哥哥就是被卷击中的那个,这次就是来报复卷的,应该没事了,两人又说了些话卷才挂断,放下手机,转头跟给他上药的壳说:“轻点。”


卷白皙的背上一道淤青很明显,从肩膀斜到背心,已经开始有点肿了,壳上了药,还是不放心,“真的不去医院吗?”


“这才到哪跟哪,以前更严重的都伤过,没事。”卷拉上睡衣,系好扣子,“去休息吧。”


壳默默收拾了药酒出去,没一会又抱了个枕头进来,直接就在卷床上躺下了。


卷看着占据了他半张床的某人,“你躺这干嘛,回你屋里去。”


“我不回去,万一又有人来报复你怎么办,我今晚就在这睡了。”壳说完,一副死都不走的架势,然后又幽幽补了一句:“以前我们不也一起睡的。”


那是你10岁之前!


卷看着这人真不走了,他起身要下床,壳手一捞又把他捞了回去,“好了,是我害怕,就当陪我好不好?”


每次壳软下声音跟卷说话卷就抵抗不了,罢了罢了,不过是个孩子。


熄了灯,卷为了不压到背上的伤口,背对着壳侧躺着,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身后那人贴上来,避开他的伤口,手搭在他腰上。


“嗯?”


身后的人没说话,呼吸均匀,卷只当壳睡着了,也没在意,却没看到背后那人嘴角缓缓勾起的弧度。


第二天卷醒来的时候听到浴室里有声音,他看了下时间,才早上7点,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有早上洗澡的习惯,他拉过被子,打算再睡一会。


壳也不想的。


昨晚做了不止做过一次的梦,早上醒来硬得难受,看到那人就躺在自己身旁,差点就没忍住,年轻人血气方刚是真的血气方刚,他只好起床洗澡,顺便也......换条裤子。


卷这一伤,组长大发慈悲地批了他一个月的假期,倒是有了更多跟壳相处的时间,往日工作起来没日没夜的,他都没什么时间关心这小孩,如今看到他熟练地打扫屋子,下厨做饭,竟然生了些心虚,到底是他这个监护人没做好。


一转眼孩子都长大了,卷想问问学习怎么样,然后又想到前段时间小孩好像说过高考结束了,他这监护人当得真有点不称职。


良心发现的卷监护人冲着那边收拾了碗筷的少年问道:“高考成绩出来了吗?”


“出来了。”壳应了他一声,卷突然又觉得自己这么问,万一没考好不是戳人伤口嘛,在他还纠结的时候壳擦了手在他旁边坐下,像看破了他的心思似的,又补了一句:“考得还行,能上我想去的大学。”


“那想要什么奖励,跟我说。”


“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


当卷跟壳坐在电影院里的时候,卷有点后悔了,屏幕上的画面阴森恐怖,伴随着音效,把鬼片气氛弄了个十足十,卷缩在座位上,又害怕又想看,结果屏幕上突然蹦出来的女尸把他吓得手里的爆米花洒了壳一身。


壳也没想到,这个人往日里再惨绝人寰的案发现场都见过了,竟然会怕看鬼片,从电影院里出来的时候小脸都还是白的,壳有点后悔提出看电影这个主意了,他们干点别的什么不好呢。


壳伸出手去牵卷,结果刚碰到手指卷就吓得跳起来,看来是真的被电影吓得不轻,壳又伸出手,将卷的小拳头撑开,跟他十指紧握,当初这只他只能拉住一半的手,如今已经能被他包裹在掌心里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动作显得突兀,壳握住后还摇了摇,“不怕不怕了,我们回家。”


但他想多了,卷这会儿就想找个什么东西牵着,可他走了一会儿发现,路上怎么那么多情侣,一个个也是手牵手,往日的街道旁还多了很多卖玫瑰花的,路过一家精品店看到店里的活动海报卷才想起来,今天是情人节啊。


他看了看周围,又感受着从壳掌心里传递过来的温度,心里升起些异样的感觉。


他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


当卷想着该怎么自然而然地松开时,壳先一步松开了手,卷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多心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卷躺在床上又想起今天电影里的情节了,顿时觉得窗外床下都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他睡不着,也不敢关灯,壳在洗澡,他不知道今晚壳会不会还来跟他睡,他又开不了口问,真是要疯了。


过了一会,他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心里莫名生出了一丝紧张,又过了一会,壳推门进来,很自然地上了床,在他身侧躺下。


“你......”卷开口,又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壳像是要听清他说的话,凑过来,唇都差点贴上卷的耳朵,“怎么了?”


“......没什么。”


“那睡吧。”壳又很自然地将手搭上卷的腰,把人半搂着。


卷在这人躺下的时候心里的害怕就不见了,这会被人搂着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又或者是这段时间被壳搂出了习惯,没多久就睡着了,壳听着人均匀的呼吸声,缓缓在卷的头发上落了一吻,轻轻呢喃了一句:


“情人节快乐。”




3/


卷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劳碌命,这难得有休息的时间,脑子里却总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壳做饭时系围裙的手指,比如壳洗澡时的水声,比如壳晚上睡觉时贴着他的身体......明明以前不会这样的,怎么最近就老是想到这些,他要不要干脆销假回局里看案卷算了?


这天难得拉了华立风到家里来打游戏,卷却心不在焉。


“让你往上跳不是往下蹲!”
“啊啊啊啊啊快来补一枪!东北方向!”
“你在干嘛啊!!!我被打到啦!”

......


几局之后,华立风放弃了,他把手机往旁边一丢,看着窝在沙发里的人,“什么情况,说吧。”华立风跟卷从小一起长大,卷这明显有心事的样子,他一看就看出来了。


卷突然坐直了身子,“你让我试一试。”


“试、试什么?”华立风一边说着,一边惊恐地看卷朝他压过来,“喂喂喂,等等,你先说清楚要干嘛啊啊啊!!”


卷拨开华立风护在胸前的双手,“你别动,给我亲一下。”


“卧槽,你疯了吗?受什么刺激了?兄弟你别吓我!”


“都让你别动了!”


“不是,这我能不动吗!”


两人正在沙发上闹腾,听到门口有人回来的声音,卷扭头去看,壳正站在玄关处看着他们两,壳这个角度看过去,卷正跨坐在华立风身上,还抓住了人家的手腕。


卷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华立风立马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呜呜呜小壳你终于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你立风哥的清白都快不保了。”


“卧槽你闭嘴吧!”


卷一个抱枕按在了立风的脸上,他就是想试试看,除了壳,对别人是不是也有那种想亲下去的冲动,试试证明并没有,他对着华立风那张过分妖孽的脸,也只是想揍一顿而已。


壳看了看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上楼了。


从这次之后,接下来的好几天卷跟壳之间气氛都怪怪的,几乎不说话,卷又刻意避着壳,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去干嘛,有一次壳去超市买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华立风跟卷在一家咖啡厅里面,卷背对着他,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华立风笑得花枝乱颤。


晚上,壳看着埋头吃饭也不抬头看他一眼的卷,问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咳咳咳!”卷被呛了一下,咳得脸都红了,喝了两口水,才回道:“那么明显么?我......”


“我吃饱了。”壳却没给卷再说的机会,匆匆收拾了碗筷跑回房里去了。


晚上卷等了很久壳都没来,在他快要睡着,以为壳今晚可能不会来他这边睡的时候,壳进来了。卷下意识往床里面移了移,刚想说晚安,壳突然将他的双手拿手铐扣到床头上,卷立马醒了大半。


“你......唔!”


壳不知道找了个什么,把卷的嘴堵住了,卷呜呜呜地说不出话,瞪大着眼睛看他,不知道他突然要干嘛。


壳吻上那双眼睛,然后用手捂住,他不敢看,怕看了没有勇气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压上去,卷的肌肤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从微凉,到火热,手铐链条的声音哐哐响,夜里壳说的话带着喘息。


“对不起,但你只能是我的。”

“你别动,我会轻一点。”
“疼么?你放轻松些,太紧了......”
“别哭...再、再一会儿就好......”

......


第二天,卷还没完全醒来就感觉到身上趴着个人,这人连睡着了都还是那么强的占有欲,手在他腰上搂得紧紧的,他全身都酸,还动不了。


手上的手铐在昨晚的后来被解下了,嘴上堵着的东西也拿掉了,壳对着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吻了好久,只是他累得不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眼一闭也不知道是睡过去的还是昏过去的。


卷看着窗外泛白,墙上的挂钟显示才7点,他拉起快要掉到床下的被子,盖到两人身上。


被子盖上去,身上的人僵了僵,显然是也醒了,卷没好气地推推他:“醒了就下去,重死了。”


壳翻身下来,侧躺在卷身旁,手还是死死搂住不放,贴着人在脖颈处蹭,嘴里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


昨晚都敢那么做了,这会儿倒是装乖了。


卷身子动了动,一股温热流出来,他脸一红,竟然在里面留了一整晚。


壳还在继续说着对不起,卷心里叹口气,回身抱住他,“我的阿壳长大了。”


壳愣了下,抬起头去看卷,卷那双眼眸里,没有生气,没有厌恶,没有失望,像盈了一弯月亮。


“你、你刚叫我什么?”


“阿壳。”


没想到卷话音刚落,那人又翻身压上来,卷顿时急了:“你好歹,让我休息休息......”


壳已经吻下去了,“我想听你再这么叫我。”


卷从来都叫他小家伙,总把他当成小孩子,这是壳第一次听卷这么叫他,激动坏了,激动的后果就是卷差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壳一边顶一边让卷叫他的名字,好吧,卷叫了,结果换来更猛烈的撞击,他这次没忍住,在壳背上留了几道抓痕。


罢了罢了,左右这辈子,也不过就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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