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书店》2.0版

小岛书店
“我们并不完全是长篇小说,我们并不完全是短篇小说,到头来,我们是作品全集”——《岛上书店》
南星在想,如果那天直接问他“我们在一中校园见一面吧”而不是委婉地说“你要不要回母校看看?”
故事结局会不会很不一样。
大概就是南星会指着一中校园的坦坦荡荡告诉苏叶“这里,这里,这里……这些地方我都见过你。你很好,高中的时候有个女生很喜欢你,我你曾经被珍惜和喜欢着……”
大概就是小岛书店上一直会有相互救赎的两个人。
可惜没有如果。
1.序曲:盛夏和书
故事的时间线得回溯到那个中考那年那个蝉鸣的夏天,南星耳边又响起了周杰伦作曲的那首《剩下的盛夏》——“蝉鸣是窗外渐渐倒数的钟声,考卷的分数是往上爬的树藤,我画在你手掌上的蝴蝶,飞走了吗?”
那一年有很多值得回忆的事情,
比如说——作文很差的南星早读课的时候被语文老师叫到门口去看小孩子玩花玩蝴蝶,顾名思义观察生活才能写生活,后来南星的语文中考成绩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突发的奇迹般地是老师从教多年教出的最高分。
比如说——阿茹宿舍门口路上的那棵桃树,南星和她总是幻想着吃到桃子,却也还是没有等到桃树的果实。
比如说——年级班级的五个女孩都在竞争希望考上那所中学,最后只有学习最笨的南星好似被所有人抛弃般,自己独自孤单地站在那座岛上。
高中开学前几天,南星跑去找最好的朋友阿萤玩,夏天闷热,阿萤把地板拖得很干净,南星和她就躺在地板上闲聊以前、现在和以后,临走的时候南星跟阿萤借书,她把她的书箱翻出来,一一介绍。其中有一本封面很精美,是一个红色的书店门口,叫《岛上书店》。当南星看见这本书的时候,阿萤跟她说“小思不读高中了,我们以后也估计忙得很少见面了”,南星就这么捧着这本书,然后回她说“我的好同桌桑葚也是,不读了”。
那个午后有各奔东西的不舍,有物是人非的感慨。那个不得不各奔东西的夏天,南星不知怎么地深刻地记住了那本书。
2.你好 你好
虽然只有自己在岛上很孤单,但是南星还是对这座小岛上未知的高中生活感到期待。师兄师姐很热情,南星加了喜欢的天文、国学社团的qq群,大家都很积极地在群里冒泡,南星很开心可以认识新朋友。
天文群里有个群友很积极,她点开了他的头像,他的个性签名很特别,是《岛上书店》的一句话,南星没来由想起了那个夏天的那本书,于是向他发送了添加好友的请求。
“你好”和“你好”大概是他们的开场白,那时她以为认识的是一个朋友苏叶,却不知道后来两人的命运交集会这么坎坷又多。
因为一些原因,南星加天文社团失败了,苏叶也失败了,遗憾的是之后她在高中三年和大学一年再没有主动靠近过天文,幸运的是她通过天文社团群认识了一个朋友苏叶。
小岛书店上不只是一个人,大概从此多了一个人。
3.你听 我讲
高中的时候,南星很孤僻,话少又不自信,腼腆也不太爱去玩,朋友不多,但也温暖了南星的高中。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因在脑海里思考和回忆过很多次而印刻在了南星的心里,那是一想起来便觉得开心又想念的日子。
比如饭堂、操场、运动场、小卖部……
比如她和苏叶的交集……
高一的时候,南星在b区二楼14班,苏叶在b区一楼5班。
分科以后,南星在d区二楼20班,苏叶在正对面的b区二楼13班。
高三的时候,南星在d区五楼22班,苏叶在a区四楼9班(刚好是南星的好朋友的隔壁教室)。
如果南星问苏叶——你还记得我吗?
苏叶大概会回答——不记得。
他的高中把自己活成了自己的主角,他站在自己的舞台中央,周围的人便黯淡了,他怎么会记得南星呢?
南星的高中把自己活成了配角,她看见了很多很多人的故事,她始终都记得苏叶。
如果苏叶问南星——那你还记得什么?
南星会说——我慢慢讲给你听。
这是关于小岛书店的故事。
4.错过的绿源
一中的小西门有个阿伯,人很好。
一中西门走进去两米的地方,很久以前,南星就站在那里,看着苏叶超过他去搭那班即将错过的公交车。
那天南星急匆匆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回家对于南星来说是一个头疼的事情,因为她要么就是错过车、要么没有车、要么搭错车,她很苦恼地走在去往西门的那条路上,看见门口有一辆2分钟后大概率就开走的绿源车。
她打量着那一辆公交车,陷入了思考——这应该不是回家的那一辆,但却路过她等车的那个路口,要冲过去上车还是不上呢。然后她听见了急匆匆跑步的声音,她转头看见苏叶正朝那辆车跑得飞快,他没有认出她,他眼里只有那辆车。而南星居然就停下了思考这么看着他,看着他跑过他,看着他急匆匆上车,看着那辆车开走。
后来,南星总会思考——如果她也上了那辆车,而没有错过那辆车,在那辆拥挤的公交车,南星和苏叶一定会说上一句话吧。
对吧,是吧,没有如果。
5.早读操场
小西门有个门可以直达到操场。这个操场包容了各式各样的人,有人为了运动跑步而来,有人饭后消食来背书散步,有人站在楼梯看远方夕阳……
高三人很喜欢早上在操场背书,南星也是其中之一。
某一天南星在操场看见了苏叶,她努力记住了他书包的样子。之后的每个早上,只要在操场上看见那个书包,她就知道他一定也在,想到这她对操场早读英语的期待便更多了。
百日誓师的时候,大家一起绕操场跑圈,南星努力地找着苏叶他们班,她记得他的班级戴的是帽子,南星的班级戴的是翅膀。那个时候苏叶跑步气喘吁吁的苏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南星总能从人群里一眼认出哪个是他。
大学某天看见苏叶发布和朋友在北校区拍摄的视频,看见他们在操场那玩的时候,南星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也曾经愿望她能和他一起去跑一圈操场。
6.神奇的小卖部
操场下去有一个小卖部。
美术老师第一次放视频给我们看的时候,是苏叶班拍的梵高(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那时南星对梵高先生的视频记忆真的太深刻了,以至于某天在校园里遇到他本人,她没忍住跟他说“你好,梵高先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南星记得有一幕是在小卖部那边拍的。
要怎么形容学校的小卖部呢,它神奇在于什么都有,无论是奶茶、寿司、糖葫芦、粉条,还是书籍、桶、床帘等。它为学生提供了一个充电的地方,它的旁边放了很多桌子,也为学生提供了学习的地方。
南星偶尔会在小卖部遇见苏叶,在他买东西的时候,南星会不知所措赶紧绕开他躲起来。
关于小卖部,南星记得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有一天夜修结束舍友一起去买面包,买完想快点回宿舍,于是她们跑了起来。舍友A问舍友B——还早,跑什么;舍友B——赶紧回宿舍呀。于是B拉着A赶紧跑了起来。那条路的其他人原本走得很淡定,看见她们跑得飞快以为阿姨快锁门了,整条路的人都跟着她们一起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7.太极 篮球与同桌
小卖部过去一段路是一个篮球场,体育老师每次都在这里集队。
高二的体育课总会看见两个很厉害的师兄在踢毽子,也许是看了半个学期记住了,后来在大学里遇到同高中的同乡,南星一下子便回想起来那个是踢毽子的师兄。南星记得毽子师兄跟她说过的一句话——咱们高中学校的人,走到哪个地方都不会差。这句话变成了南星在大学时期受挫时鼓励自己的话,她的大学德智体美劳都没有落下,活成了她自己自信快乐又想要的样子。
高三的体育课不多,偶然几次居然是与苏叶同一节。南星记得高三某一节课,她就这样站在篮球场那里,看苏叶在跟着老师学大概是太极的招式。她记得老师教完解散的时候,他还会自己在那里回忆比划。南星的爷爷也会那些招式,她之前看见过爷爷给她卖弄,那个星期的周末回家,她难得求着爷爷给她再表演了一次。
篮球场通楼上操场那里有许多个楼梯,南星曾和阿莉坐在楼梯口那里聊天。阿莉看着打篮球的那群人目不转睛,南星看出了端倪问她,阿莉说——我们初中是同桌,我们关系跟铁哥们一样,他对我很好,他就在那里打篮球。看着她花痴,南星好奇又觉得很想笑,调侃阿莉说——怎么我初中就没有这样的同桌呢。阿莉反问她——那你呢?南星思考了一下——如果这样算是的话,他刚刚在那边打太极,他也是这节体育课,他很优秀。阿莉也笑了,开始问南星各种细节,在南星的心里确实没有太多的相处细节,那一次的谈话也就这样结束了。
那个时候的南星不知道,她的大学会有一个特别的同桌,她和苏叶会以这样的方式交集。
那个时候的苏叶不知道,在篮球场通操场的那个楼梯间的墙上,南星自己悄悄用笔在隐蔽的墙上写下了好几句什么话。
8.雨天 伞 见面
小卖部往前走一大段路,有个小花园似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亭子、许多小路、花花草草,还有写着校训的墙,穿过这个小路就是教学楼。
小花园旁有个大路,是前往图书馆的地方。南星唯一一次见到苏叶,就是在这条路上。
那是一个下雨天,她突然就碰见了他。她只记得大路上有一片下雨后的水泽,他撑着伞,她也撑着,她鼓起勇气跟他说——我也看过岛上书店了,不过书的质量有些差,不知道是不是盗版的。在她的记忆里,他没有说话。
她去她的图书馆,他回他的宿舍。
南星看《岁月的童话》的时候,里面有一幕小男孩在街边拦住小女孩表达爱意,他只说了一句——“晴天阴天下雨天,你最喜欢哪一个?”小女孩回答了他,他说“好巧,我也是”。如果是南星回答,她会说——下雨天,这大概是那个年纪最青涩可爱的表达方式了。
后来,南星给苏叶写信,高中的时候字好丑但她居然敢写,还是由体育委员转交的。大学的时候字练得比较好看了,才敢肆意地挥笔给他写很多信,有些没有寄出去,有些他收到了。
她借过苏叶一本书,那本书叫——《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是中考结束后语文老师送的,上大学的时候那本书连带着一箱新书被爷爷当成废品卖了,但南星还记得,作者叫白落梅。
那个时候的苏叶很喜欢看书,南星则喜欢买书。遗憾的大概只是只见过一面,却是被苏叶完全忘记的一面。
9.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大平台有一块板子,给同学写自己的寄语与梦想。
有一回晚修结束,南星在那里遇到了她的同桌和男朋友,他们正在给对方写祝福。同桌问南星——你要来写吗?南星沉默了一下——好啊,她给自己和邹邹写了一张,还给苏叶也写了一张,祝福苏叶高考顺利,为了不暴露自己,她把那张纸藏在了下面,并且署名——English corner,那是他加的社团。
高三的时候,南星的好朋友邹邹在10班,苏叶在9班。邹邹偶尔会带着南星去9班找另外一个朋友玩。南星和邹邹的朋友不太熟,就这样站在9班教室后面等着邹邹,她看见第二组前排有个她熟悉的人,正在埋头学习。
那个时候南星在想,这样一个黑眼圈很重戴着黑框眼镜土土的腼腆的她,如果她跑过去跟苏叶打招呼一定会吓到他,还是算了吧。
那个时候南星在想,如果他突然转头怎么办,他应该也看不到后面有个人正在看着他吧。
苏叶没有转头,南星没有主动问候。
少年时太多的犹豫思索,使得他们高中实在只能是个网友。
高考出分后回学校领书,南星遇见了成绩可以去读暨南大学的小艺,她们两一起走走校园聊天。在a区一楼,南星看见了穿着香蕉色衣服和朋友说话的苏叶,她悄悄不动声色看了两眼,苏叶没有发现她,然后南星假装若无其事地和小艺快乐地聊天路过了他所在的a区。
她还是没有勇气,哪怕是喊他。
那是她最后一次在一中见到他。
10.直线距离几百米
高考,从班级10几名掉到了40几名。
填志愿的时候,苏叶在广州大学城,南星的成绩好差,但她还是放弃了家人建议的江门学校,把第一志愿填了广州的学校。
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当她开心地去广州那所学校的官网查志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第二志愿江门的学校录取了。当时的南星有一种自以为是的固执,后来的南星明白了江门这座悠闲又慢热的城市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大一的时候,南星会买衣服打扮自己,会组织或者自己参加很多竞赛活动、义工活动,她对学习有种较真所以学习成绩也很好。
她从哥哥的女朋友那里知道大学城有个工资很高的寒假兼职,那个时候的她就想努力学习赚钱,自己能够努力实现经济半独立。
大学城,是苏叶在的地方,是哥哥和苏叶都在的地方。
南星的英语不好,即使面试官看出她的真诚又给了她机会,她还是没有做到。那天哥哥的女朋友一直在晕车吐到快虚脱,还要骑车带着她出大学城去地铁口搭车回江门。南星没有一丝的时间可以见到哥哥和苏叶。
她和苏叶开了共享位置,那个她可以看见他的转角学校围栏的位置,那个位置,她距离他几百米,直线距离可以看到对方的几百米。她却停下来去看了家人的信息然后骑车骑了几百米。那几百米骑出去以后,哥哥的女朋友在前面催她快点,她没办法再骑回去哪怕跟他打一个招呼。
后来在广州回江门的大巴上,南星一直掉眼泪,她不知道是为自己辛苦跑过来却没有结果的面试哭,还是为了辛苦跑过来却始终没跟他打一个招呼而哭……
她只知道,不管是哪一种,直线距离几百米都是她的遗憾。
11.你好同桌
南星记得大一那天的图书馆,她第一次对网友苏叶坦白了心意。
南星记得他说当朋友更合适的话,记得那天的失落,记得那天之后第一次倔强地跑去献血200毫升(只因为他晒出了自己的献血证)
南星还记得大一下学期她在一系列变故中,企图放弃自己。
南星记得第一次接触热爱天文的天文人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苏叶不是神,也不是当初那个喜欢天文想进天文社的男孩了,她和他一样平等,她可以佩服他的优秀,但是没必要在幻想里美化他,她与他始终平等。怀着这个想法,南星在没有苏叶的时间里,在天文人的鼓励和肯定下慢慢地自信起来。
她还是那个戴着黑框眼镜安静的她,但出现了一群温暖的人。有人说她好看有人说她认真,有人跟她说——小七很好为什么不早点来天协。在天协伙伴的温暖之下,南星也喜欢幽默地和朋友们开玩笑。天协教会她,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她,喜欢吃奇怪芥末味薯片、不爱玩狼人杀等吵闹游戏、露营行车过程中想喝柠檬茶了,无论怎样她都会被别人包容和满足,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做错事而被骂。
建立起自信的南星收到了苏叶的同桌申请,她大概是开心的惊讶的,但她也没有想到这次交集会让她尝遍了酸甜苦辣咸。
每天的催促打卡很有趣,每次期末的鼓励加油很有效,猫很可爱,徽章很好看,星球灯是夜归回去让人感觉最温馨的东西,夕阳日出很美,宇航员看书雕像是专属,大白兔奶糖和外卖是独一无二。
别人眼里的苏叶脾气好,安静又厉害。
南星眼中的苏叶,没有幻想的滤镜,是一个有脾气有心情起伏、会开心会担心会失落会生气的苏叶,是会用家人的语气跟南星说话的苏叶,是会帮她改掉一堆毛病的苏叶,是嘴硬心软、大概从来没有对别人也这么上心的苏叶,是她能感受到的最真切最真实的苏叶,是南星心里最好的苏叶的样子。
别人眼里安静温和的南星。
在苏叶面前的,是只敢对着家人级别的朋友,才敢整出一堆麻烦、一堆幼稚、一堆憨憨傻傻、仿佛永远长不大的南星。但那却是苏叶心里慢慢不认识不喜欢也不太能接受的样子。
他们是同桌,是彼此曾经的好朋友。
12.再见同桌
初心是什么,初心大概就是“无关风月,只为真心”,因为这样南星才可以永远和苏叶是朋友。可是南星贪心了,南星的初心丢了,她在生活里迷蒙了自己,丢掉了自己。又变成了那个患得患失、不自信、仰望苏叶、担心失去苏叶的样子。墨菲定理,当一个人害怕失去,她就一定会失去。
苏叶称之为不健康的关系其实正是被同桌这个称号绑着,大概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它斩断。南星狠心地跟苏叶解除了同桌关系,苏叶大概是对此非常生气才会把她删了。
解除的是她,怀念的是她,忘不了的也是她。
可是,回不去了。
那个骄傲要强又较真倔强的南星,那个跟家人报喜不报忧的南星,那个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扛得住的南星,那个不会向别人屈服的南星。她觉得放完狠话一定可以做到,可是她忘了她也是个情感太过于丰富的infp。她一次次在不想被讨厌中使劲挣扎,却还是一次次去当那个给苏叶发很多话的非常讨人嫌的人。
苏叶在南星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她的QQ删了,缘起岛上书店的QQ没了,苏叶一定不知道,QQ好友翻过去一页可以看见他们认识了多久,可是它现在完全没了。一起听歌的网易云音乐没了,微信也没了。
南星的遗憾大概在于,她一直没有机会和苏叶见第二面,没有机会在蓝白相间的一中校园亲口指着那些地方告诉他——我在这这这、这些地方都见过你,我还在墙上写了字,我们一起去看……
一中校园之约、深圳许愿树见面以后只会是个写进小说里才有的梦,苏叶不会再想见南星,苏叶不会为她的行为附上责任,南星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对她负责,她只是想亲口在一中校园告诉他——以前有个女生好像挺喜欢你的,高中的你很好被别人喜欢着。
她把故事写出来了,他看见了,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忘记,担心自己没有办法告诉他,以后时间会慢慢模糊掉这段记忆、模糊掉她的遗憾、模糊掉她的喜欢。但是,文字留下来了。
无论苏叶的话多伤人,南星还是感谢他像个老父亲一样,教会了她很多很多东西,如果可以的话,生日那天记得给她祝福。
无论南星的话多伤人,都希望苏叶在以后的以后,不要再讨厌她了。
没有好好告别的人,就算好好告别了也只是结束。可是南星把故事都写给苏叶看,他明白的。
13.后来的我们
“因为从心底害怕自己不值得被爱,我们独来独往,然而就是因为独来独往,才让我们以为自己不值得被爱。有一天,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会驱车上路。有一天,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会遇到他(她)。你会被爱,因为你今生第一次真正不再孤单。你会选择不再孤单下去。”——《岛上书店》的《迟暮花开》
南星拥有了一份工作,在工作期间,她把自己沉迷在书里什么都不去想,她重新圆了一个学生梦,是广州大学城的学生,也是学校小学生的老师。
苏叶顺利保研本校,在广州大学城负责肿瘤科的学术研究。
他们离得不远,却在人群中都认不出对方。
后来的南星经常和妹妹去旅游,去了全国许多的地方,吃美食,肆意玩乐。
后来的苏叶遇到了他喜欢的另一半,两人一猫三餐四季,生活平实美满。
他们是小岛书店曾经的顾客,也成为了彼此余生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