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子》白话译文翻译20卷下·鱼说第四

《无能子》白话文 原文如下： 河有龙门，隶古晋地，禹所凿也。悬水数十仞，淙其声雷。然一舍之间，河之巨鱼，春则连群集其下，力而上泝。越其门者，则化为龙，於是拿云拽雨焉。河壖纤鳞，望之相谓曰：彼亦鱼也，而超变如此，岂与我拨拨然壖而游，戢戢然穴而藏哉！其一曰：惑矣汝之思也，夫天地之内，物之颁形者千万焉，形之巨细、分之大小相副焉，随其形、足其分，各适矣。彼超变者，河之时，波则与之惊，澄则与之平。意顺力浑，沈浮安定。及其思变也，连群而妒，泝瀑而怒，意挠力困，乃云乃雨。夫云雨来，随蒸润之气自相感尔，於彼何有哉。彼若有心於云雨之间，有时而堕矣。无心自感，又何功乎。角其上、足其下，与吾须鬛一也。吾须鬛而游，彼角足而腾，未尝不顺也。岂以吾壖游之无争、穴藏之无虞、人不知而害不加之，乐易其角足云雨之劳乎？ 浅析： 传说中某条大河里有个龙门，这个地方属于古代的晋地，是由大禹开凿的。龙门的瀑布高悬数十丈，水声如雷。在龙门附近，春天的时候，河里的大鱼们会成群结队地来到这里，全力以赴地跃过龙门。如果成功跃过龙门，鱼就会变成龙，能够驾驭云彩和雨水。然而，河边的小鱼们看到这些鱼跃过龙门后发生的变化，不禁惊叹：“它们也是鱼啊，为何能如此超凡脱俗？难道我们这些只能在河里游弋、在洞穴里藏身的鱼跟它们有很大的差别吗？” 其中一个小鱼说：“这种困惑是不应该有的，天地之内，各种动物的形状成千上万，它们的大小也都是相称的，各自适应了各自的形状和大小。那些能够改变自己形态的动物，它们只是在特定的时机和环境下，才能够发生改变。当它们在水中游动时，波浪会与它们相伴，水波平静时它们也随之平静。它们的心境平和，力量充沛，无论是沉没还是浮起，它们都能保持安定。而当它们想要改变形态时，就会成群结队地互相妒忌，激荡起瀑布般的怒涛，心中充满了困惑困扰，因此才想要驾驭云朵，驱使雨水。它们如果有心于云雨之间，有时就会堕落。但若是无心自感，又会有什么成效呢？它们角在上、足在下，与我们的触须何异。我们在水中游动，它们在高处腾跃，这其中都没有什么不顺畅的地方。难道是因为我们小鱼在水中游动没有竞争、在洞穴中藏身没有忧虑、就觉得这样太不为人知，而嫌自己没有麻烦，因此使得它们这些大鱼更乐于承受在那云雨之间劳碌的痛苦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