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客——除却巫山不是云02
翻遍了所有藏书典籍，除了了解到一些表面的东西外，斩荒一无所获，有些挫败的坐在紫月泉边喝酒，心中遗落的那一角让他想到了这具身体的原主，至死都没能见到想要见的人，那种不甘和绝望好似自己曾经经历过一样。
逆云看着一杯接一杯喝酒的主上欲言又止，自己的记忆都还没有主上多，又该如何安慰啊。
“逆云，我总感觉万年前的那场大战没那么简单。”
“主上为何会这样想，神史记载应该不会错吧。”
“典籍记录的也只是大概，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很多内情只有当事人知道。当年玄一与妖神情意深厚，他怎会舍得重创心爱之人。”
“不是说玄一入魔了吗？当时可能没认出来吧，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也是有可能的，这并不奇怪。”
“逆云，等你遇到心爱之人时，你便会明白，即使走火入魔，神志不清，那个人的一切，仍旧能够轻易牵动你的心。深爱之人，那是宁可自己赴死，也会把生机留给对方的存在。当年就算是玄一在入魔后，失手打伤妖神，也定不会断了他的生机。所以，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一切恐怕只有玄一知道了。”
斩荒勾了勾手，逆云赶紧蹲了下来，凑近了听他吩咐。
“查一下九幽的情况。”
逆云点了点头，起身退了下去。
逆云离开后，斩荒缓缓倒了一杯酒，忍着心中莫名的悸动，轻声细语。
“既然你想再见他一面，无论如何，我定会成全你。”
说完后斩荒端起酒杯，将杯中美酒慢慢撒到了地上，祭奠着这个无声无息逝去的人。
“玄一，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斩荒叹了口气，看着天空，他不知道玄一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真相。
神界，白玦留了下来，亲自教导上古，桀骜不驯的女娃娃遇到不通人情的冰块，两人摩擦不断。
天启听到白玦竟然将上古留在了长渊殿急得不行，赶紧跑到了长渊殿，想问问白玦究竟是为什么，恰好遇到上古被白玦罚扫地。
天启虽然也有些惊讶，但还是正事来的重要，他双手撑在白玦的案桌上，盯着白玦的眼睛，表达着强烈的不满。
“本尊不喜与人亲近，天启，请自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
“你居然让她留在了长渊殿？”天启指着外面的上古，生气的说到。
“炙阳命我教导她，她不在我长渊殿，还能在哪？”
“你从不让外人留宿长渊殿，却让她登堂入室。”
白玦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天启，搞不明白这家伙怎么就盯上自己了呢。
“你整天究竟在想些什么？有那个闲暇，不若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说完后，白玦连看都没看天启一眼，直接走了。
天启颤抖着手指，指着白玦，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都这么多年了，哪怕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吧，可这人却无动于衷，天启很挫败，垂头丧气地回了太初殿。
黯然神伤了没几天，又跑去拉着炙阳，一起去了长渊殿，美其名曰检查上古的学习情况。
两人站在殿门口，看着上古坐在秋千上专心读书，还是读的奶娃娃的启蒙书，顿觉老怀甚慰。
“还是白玦有办法。”炙阳转身进了长渊正殿，“上古上次像这样读书已经是八千年前了。”
“不错啊白玦，治得住那小祖宗。”
“上古灵力低微饱受争议，以她逞强好胜的性子，激将法最为管用。”
“你这刚回神界不久，这些闲言碎语就都知道了。”
“想知道，一日便能知道。”
白玦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颇有深意的看了炙阳一眼。
“眼看混沌之劫就要来临了，我们三人中，只有你有能力来教导她。”
“我一直在想，我们连混沌之劫是什么都不知道，凭她一个少年真的能抗衡吗？”
白玦的话亦让两人陷入了深思。这时有人来报，九幽结界突然裂开了，而且有人趁机闯入了九幽，三人面面相觑。
“我去看看。”天启起身一挥袖便消失在长渊殿中，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九幽结界外。
“见过天启神尊！”守护结界的将领一看是真神亲临，赶紧见礼，天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方才那人闯入后不久，结界裂缝就消失了。”
“知道了。”
天启看到结界完好，没有责怪他们，而是来到了结界前想查看一下，却不想竟让他感觉到了那个久违的气息。
“这个气息？”万年了，自己寻了他数千年，都没有他的踪迹，今日终于又出现了，虽然有丝怪异，可这股妖气是做不了假的，是净渊的。他来九幽，那一定是找玄一的，只要自己打开结界，便能见到他，那个和自己一同降生在乾坤台的双胞胎兄长，天启唤出紫玉鞭，试图打开结界。
斩荒一直关注着九幽结界，结界一出问题，他便循着结界裂缝进入了九幽，也见到了这具身体原本的恋人——玄一。
玄一正在练功，双手滑动，带起了阵阵涟漪，斩荒感觉到此人修为高深，绝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抗衡的。而且如此修为，按理说这结界根本关不住他，他却没有冲出九幽为祸三界，想来是有什么顾虑。
斩荒的到来玄一早就觉察到了，那股熟悉的妖气，自己有万年没有感觉到了。玄一慢慢收了功，脸上的棱角变得柔和，闭着眼睛轻松地坐在树下。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
“不愧是曾经的主神，我今日前来有一事相问。”
“阿渊，你？不对！你不是他！”
玄一瞬间眯起了双眼，气息和容貌还是那个净渊，可玄一就是知道这人已经不是他的阿渊了，面前这个人虽双眼含笑，可那眼中却没有对自己的情。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在哪里？”
玄一周身的魔气暴动压迫着斩荒，并斩断了他所有的退路，可玄一却迟迟没有动手。
“我确实不是他，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倒是敢承认，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隐于袖子中的双手松了握，握了松，最终理智占据了上风。玄一知道，真神之躯绝不是谁能轻易夺走的，若非净渊接受，此人根本融合不了这具身体。
对于玄一的杀气，斩荒没当回事，若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他又怎会冒险。
“你不会！你舍不得彻底抹掉他存在过的痕迹。”斩荒笃定的看着玄一。
“我此次前来有两件事，一是为了混沌之劫和当年的真相。二来也是有位故人想要见你。当日我苏醒之时，他只留一抹执念，我费尽了心思才从这副身体里凝聚起一丝残魂。今日我便将他交给你，也算是还了这副身躯的恩情了。”
斩荒将一直存放在体内的残魂再次分离了出来，交到了玄一的手中。玄一双手捧着净渊的残魂心痛的无以复加，自己当初甘愿被擎天封印在九幽，就是为了他能在神界好好的。自己忍着思念被囚禁万年，换来的却是爱人的身逝。
残魂无法存在，很快就会消失，再见面却是永别，玄一剧烈的呼吸着，赤红的眼睛充满了怒火。良久后，他发现手中的残魂并没有消散，他好好的待在自己的掌心，好像被什么稳住了一样，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惊喜。
玄一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人，虽然修为不如自己，可是他却能稳住净渊的残魂，是不是代表他有办法让净渊复活。玄一神色的变化都一一落入斩荒的眼中，斩荒不禁莞尔一笑，果然是聪明人，这么快就发现了。
斩荒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养魂，当时发现残魂在消散时，自然而然的就运行了功法，稳固住了残魂。后来在翻阅典籍时发现残魂根本无法存在，所以这才是自己敢来九幽的倚仗。
“典籍记载是你将他打成重伤，不过我不相信那些记载，我想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倒是聪慧！”
“过奖了。”
“主神的天命就是为了保苍生而献祭自己加固主神令羽的封印。当年我知道真相时很不甘心，我想长久的陪着他，所以我翻遍了三界所有的古籍典藏，终于让我找到了办法。以我为中转，以三界苍生为祭，让他炼化主神令羽中封印的幽暗，重塑三界，从此阴阳轮转，光与暗交替出现。可擎天那个老东西舍不得他创立的三界，关键时刻将我重创，而阿渊也被反噬受伤。我不甘心被牺牲，引动煞气欲毁了我身上的混沌之力，却阴差阳错下变成了可吞噬万物的魔力，之后我便被封印在了九幽。”
“他虽受重伤，但也不至于陨落。如今看来，是有人不想他活着。若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擎天。”
“老东西，他竟然敢骗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已经身归混沌，你没有机会了。既然当年他能炼化，那是否说明我也可以？若没有混沌之力中转，我能否炼化成功？”
“你可真够贪心的啊！”玄一没想到斩荒脑子转的如此之快，这么快就想打主神令羽的主意了。
“谁不喜欢至强的实力呢，况且毁了主神令羽也是你所愿吧。”
“当年阿渊修为不足，我才会利用自身混沌之力助他炼化，若你修为足够深厚，无需他人相助，亦能自己炼化令羽。”
“今日本尊收获良多，多谢魔尊知无不言。本尊不便久留，告辞了！”
斩荒未做纠缠，利落地离开了九幽。
斩荒只谢了玄一的“知无不言”，却将“言无不尽”给保留了。玄一知道自己这次是遇到对手了，此人城府谋略都不低于自己，尤其是对人心的算计更是超过了自己。
“有意思！擎天啊擎天，这次我看你的三界谁能来护！”
斩荒来时惊动了九幽结界外的守卫，离开时却悄无声息，所以结界入口处，试图打开结界的天启，根本不知道他想找的人，已经从别的地方离开了。
白玦炙阳久等不见天启回来，二人就一同来到了九幽结界的入口处，发现天启正在攻击结界。
“天启！”
天启一听是炙阳的声音，回头一看白玦和炙阳一起来了，天启激动的跑到两人面前，指着九幽跟炙阳诉说自己的发现。
“炙阳，我怀疑进入九幽的可能是净渊。”
“确实有股妖气，但也未必就是他。”白玦刚来时就感觉到一股妖气，可有些事天启并不知道，所以他插科打诨，将话题拦了过去。
天启看了看白玦，又看了看炙阳，有点急了，能跑来九幽的妖，除了净渊还能有谁。
“炙阳我感觉进去的就是净渊，你相信我。”
“天启，净渊消失了近万年，若真是他，他不会对我们视而不见的。”
炙阳整理好情绪，试图劝说天启。可天启明明感觉到就是净渊，他不明白炙阳和白玦为什么就是不信，而他自己一个人又打不开结界，最后气冲冲地走了。
“月弥，出来！”
天启气呼呼的跑回太初殿，在门口时停了下来，将躲在暗处的月弥喊了出来。
“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本想找你喝酒的，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嘛。”
“行了，回去吧，我心情没那么糟。”
“说谎！你说谎的时候，从来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我——”
“好了好了，别不高兴了啊。”
“炙阳不信我也就算了，就连白玦也不信我，我喜欢他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骗他。”
天启越说越激动，白玦的不信任让他既生气又伤心，有月弥作为倾听者，天启一股脑的将自己的不满发泄了出来，他自己是痛快了，可让一个喜欢着他的人听他说他喜欢别人，那无疑是一种折磨，月弥现在就是如此，那是有口难言，有苦说不出啊。
“我——”
“你什么你，进屋陪我喝酒。”天启说完率先踏进了太初殿。
“你等等我啊。”
月弥赶紧跟了上去，今日天启心情不好，尤其还是因为白玦，肯定又会喝醉，自己得看着点。
逆云一直在妖族边境等着斩荒，直到斩荒平安回来后才放下了提着的心，斩荒将九幽一行的收获都告诉了逆云。
“主上，玄一的话可信吗？他会不会有什么隐瞒？”
“你小子还是挺聪明的嘛！”斩荒赞许的看着逆云。“玄一说的应该都是真的，只不过有所保留而已。神、仙、妖，只要是生灵就会有欲望，贪嗔痴便是这幽暗衍生的沃土，这应该就是混沌之劫的根源，一旦幽暗被释放，三界将被其吞噬，重归混沌。主神令羽的封印只有混沌之力才能加固，所以他才说混沌主神的天命便是为苍生牺牲。”
“主上，玄一会不会使诈，你真的打算自己一个人炼化吗？”
“我又不傻！虽说幽暗与妖力有些相似，但也绝不是妖力能轻易吞噬的，应该还需要神力甚至是混沌之力的帮助才能炼化，而且直觉告诉我，这个世界并不算完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斩荒带着逆云回到了玄晶宫，主仆二人继续收集汇总着各方势力的消息。而天启因为心情不好，即便有月弥照应着，还是喝醉了，昏睡了好几天，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醒来后才知道白玦已经带着上古离开了神界到瞭望山修行了。
心气不顺的天启来到了月华殿后的桃源林，等到月弥发现时，天启已经喝的有点迷糊了。
月弥在天启对面坐了下来，一挥手，一壶美酒出现在桌面上，天启扔掉了手中空了的酒壶，拿起月弥面前的那壶佳酿，继续喝了起来。
“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能怎么了！昨晚做梦，梦见白玦竟然变成了净渊。”
月弥有点好笑，打从儿时天启就因为一个梦追在白玦身后，整个神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都没有真的当回事。
“你的梦从来就没有准过。”
“可他梦里就是喜欢我啊，谁知道现实中就是个冰块。”
越想天启越不是滋味，猛灌了一口酒。看着这样的天启，月弥有些担心。
“你小心点，别喝多了。”
“之前虽然看不清，但我就知道是他，冷静睿智无欲无求，可只要是面对我就变得情意绵绵，可梦醒后他就变成一块捂不热的臭冰块儿。”
“你不是说他变成净渊了吗？”
“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好吧！我喜欢了这么多年，最后却变成了净渊？净渊啊，那可是玄一的人，当年玄一被封印，他才会赌气离开神界，我若是能从玄一手中把他抢过来，那我也是神了”
“我算是明白了，你喜欢的不是白玦也不是净渊，是你梦里的那个人吧！”
“真神轻易不做梦，可我打从记事时起就做同一个梦，我不喜欢他我喜欢谁啊？也不知那该死的臭冰块儿为什么就是捂不热。”
“你真的喜欢白玦吗？白玦真的是那个人吗？”看到天启自苦，月弥有些激动。
“我喜欢他，我就是喜欢他，关你什么事。”
“天启，他若是对你有意，早就接受你了，你为什么非要追着他一个人不放手，你就不能回头看看别人吗？”
看到天启揪着一个白玦不放，月弥就来气，既然看不清，为什么就一定认为那是白玦呢？就不能是别人吗？况且这又变成净渊，想来这梦也不准。
“别人？我才不要炙阳那老古板呢，我就喜欢他，我只想要他。”
“我——”看着明显醉了的天启，月弥真的很无奈，“我要你看看别人，谁让你看炙阳了。”
天启没有再说话，用手撑着脑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月弥痴痴的看着天启的睡颜，也只有此时，眼中的爱意才敢流露出来。
“真是个冤家，亦正亦邪，都长在本君的审美上了。”
天启睡着以后就陷入了五光十色的梦境，好像经历了很多，好像有很多人，可当他想认真记住什么的时候，那些人和事却都消失了，最后只留一个模糊的身形，一身白衣，微笑着看着自己。
“又是你啊。”梦中的天启很高兴，他跑向他，想离他近一些，想抱一抱他。
“去吧，我会永远陪着你。”
“你你你，我不就提了一句净渊嘛，你至于变成他的样子吗？”
天启没想到，等到自己终于看清时，却发现他与自己和净渊有着相同的容貌，一袭白衣，一头白发。天启愣了一下之后发现他转身离开了，天启赶紧追了上去，
“哎哎哎，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天启追了许久，无论如何努力都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一着急便醒了。天启起身看了看四周，这里是自己的寝室，想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太初殿了。
紫涵从门外走进来，发现天启已经醒了，便端着醒酒汤走到了床边。
“神尊，你终于醒了，头还疼吗？”
“紫涵，我睡了多久了？”
“回神尊，今日是第七日了。”
天启揉了揉额头，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便去了混沌殿，他想找炙阳说一下净渊的事，却没想到还没开口，就看到了多日不见的白玦走进了大殿中。
“白玦？你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白玦，上古的修为如何了？”
“我需要四样东西，凤凰羽、玄龟甲、奇龙角、玄金铁。”
“你要炼神器？”一听材料炙阳就知道白玦是打算炼制神器，有些奇怪。
“咱们三个人的随身法器，只用一样便当世无敌，你一下用四样，你打算把天捅个窟窿啊！”
“不是我，是上古。”
虽然天启因为净渊的事梦境起了变化，可他真没觉得净渊就是他的梦中人，他还是认定白玦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天启一听是为了上古，心里就不是滋味，他明显感觉到了白玦对上古的在意，有些心慌。而白玦的变化炙阳却乐见其成，高兴的不得了。
“看你对上古如此用心，我就放心了。”
“无事献殷勤，上古如今神脉未开，就算神器炼成了，她也只能干看着。”天启不高兴的反驳着。
“她的神脉我已经打通了。”
“打通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天启很诧异。
“你这不是胡闹吗？混沌之体何其强大，稍有差池你们两个人都会灰飞烟灭，为什么不通知我们护法？”
“对啊，你怎么样了？”天启担忧的看着白玦，早就将净渊和上古的事抛在脑后了，若非白玦不让人亲近，估计天启此时已经上下其手，检查他是否受伤了。
“反正他的神脉我已经打通。既然要我教，便不要过问我的方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玦不自然的转了个身，不再看炙阳和天启。
天启一看白玦的态度，气的直接扭头不看他了，却伸着耳朵听着炙阳和他的谈话。
“混沌之劫将临，你对她严厉些也好。”炙阳将凤凰羽、玄龟甲、奇龙角三样东西交给了白玦，“玄金铁在天界北海，你刚刚替她打通神脉，想必自身亏损也不轻，我待会去帮你取来。”
“无妨，一块玄铁，我自会去拿。”
天启越听越不对味，转头看着白玦。
“白玦，你怎么突然对上古的事情这么上心？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喜欢她！”
“无聊至极！”
天启总感觉今日的白玦不对劲，虽然以前他也是冷冷的，可说话时他还会看着对方，可今日提到打通神脉的事时，他好像在躲闪？天启看着走出混沌殿的白玦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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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小说我会以天启和净渊为主线，与他们无关的，白玦和上古的内容我会以番外的形式补充。
番外
白玦上古——打通神脉篇
白玦最初教导上古是不愿的，后来被炙阳骗了只好亲自教导，从最初的不喜到慢慢发现她的一些优点，白玦开始真正的接纳了这个弟子，并带她到了瞭望山，打算帮她打通神脉。
“当年玄一不明原因的入魔，阴差阳错下诞生了魔族，祖神无奈，将其封印在九幽。”
“那净渊又是怎么回事？”
“当年净渊与玄一感情极为深厚，为了玄一被封印之事与祖神起了争执，被祖神失手打伤，一气之下离开了神界，从此杳无音讯。祖神身归混沌，遗留下的最后气息孕化成了你，你身具混沌之力，肩负着天下苍生。”
“我知道，我生来便肩负着守护三界苍生的责任，可我能力就那么点，我又如何做得到。”
“那是因为你神脉未开。”
“你也说了，我神脉未开啊。”
上古一直知道自己的使命，她也迷茫彷徨过，可无论她多努力，灵力就是不能精进。
“我会以外力击打你的神脉，至于开不开，还是要看你自己。”
外力击打？这可将上古吓了一跳，用蛮力打通神脉，靠不靠谱啊。
“会不会很疼啊？”
“放心！”
还没等上古再说什么，白玦直接将上古抓到空中，凝聚一丝神力击打在上古的神脉上。
“有感觉吗？”
“没有啊。”上古疑惑的摇了摇头。
“没感觉？”
白玦加大了神力的输出，却不想被一股力量拉扯，白玦未曾防备，直接被拉扯着和上古撞了个满怀。虽然平时修炼也会有肢体接触，可这样抱个满怀还是第一次，这让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分了开来。
白玦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继续击打上古的神脉，拉扯的力量再次出现，白玦赶紧停了下来，努力后仰着身体，可那股力量不仅没消失，却越来越强，灵力从四面八方涌向上古。
“快，收了你的灵力。”
“我不会啊，我太难受了，灵力太多了，”上古感觉到蜂拥而至的灵力，如此多的灵力，上古根本不知道怎么运转收为己用。
“再这样下去你会走火入魔的。”
“快想办法呀，我这么年轻，我还不想死。”
看着浮在自己上方的上古，白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上古的身体揽进了怀里，一手揽着上古，一手运转灵力进入上古的神脉中，引导她体内的力量在神脉中运行。
“上古，冒犯了，我助你疏通灵力，闭上眼，用心感受灵力的运转。”
过了良久，上古将灵力收回体内后二人落到了地面上，上古羞的不敢抬头看白玦，低着头轻声说了句“谢谢”，转身跑回了房间。而白玦也是红了耳根，曾经天启的拥抱让他想躲，可今日，怀中不同于天启的柔软，让他心猿意马，过了很久才恢复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