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五）
这是明线，还有暗线（当时为什么要给自己挖坑啊啊啊太难了）
“可是……”
班主任拍了拍hanser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没关系，hanser你要相信自己，期中争取考个前二百，我这里的进步奖可是留给你的啊！”
hanser无奈地点点头，沮丧地走出了办公室。
“hanser？”
hanser猛地抬起头，这才发现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个人是小翼。
“小翼哥哥？你来这里干嘛？”
小翼甩了甩手中的一张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纸，随口说道，“我给我妹妹办转学手续。”
hanser眼中充满了疑惑，“你有妹妹？”
小翼这才意识到自己透露了什么，连忙笑了笑，潇洒地摆摆手，“呃，不是亲妹妹，她父母都很忙没时间，让我来办了。”
hanser小时候把小翼当成哥哥，大一点把小翼当成榜样，凭着多年与他相处的经验，hanser突然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她还想再问点什么，但上课铃响了。
“快去上课吧！再见！”
hanser没有看到小翼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
当然不是亲妹妹，但转学是真的。他瞄了眼手续上的名字，还不知道那个人会对hanser产生怎样的影响。
天空碧蓝，飞鸟掠过，云彩悠然。
hanser手托着腮望向窗外，身旁的位置空了，抽屉里的书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桌面一尘不染，倒映了天空。
她期末肯定没问题的，不像我。
啊……hanser心烦意乱地抓了抓头发，怎么又是“她”，每天都是“她”，做什么也是“她”。
hanser，你就不能保持一颗平衡的心吗？你就不能用朋友的语气而不是用敬语交流吗？你就不能……
算了，我不能。
hanser无力地趴在了桌面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老师正在盯着她。
她繁杂的思绪同时也让她忽略了都上课了泠鸢还没有来。
“那边的同学！”
“喂，叫你呢！”
一只沾满粉笔灰的手指叩击了一下她的桌面。hanser这才回过神来，羞愧万分。
她望着旁边的空座位出神，她同桌的前桌似乎感觉到她在疑惑，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想知道就去问老师呗。”
“你知道？”
她摇摇头。
要不是在课堂上，hanser早就想跟她大吵一架了。
室内暗了下来，有同学马上嚷嚷着看不清，老师只好在大白天打开了电灯。
天空铅云低垂，灰灰的，厚厚的，正如
hanser的满腹心事。
“报告！”清甜又熟悉的声音响起，门口站着的少女却有一种莫名的陌生感。
少女径直走向hanser，hanser习惯性地站起走到一旁以便泠鸢进去。
泠鸢微微一笑，小声道，“书太多，可以帮我搬出来吗？顺便把书包也拿一下。”
hanser不敢问，只是照做。
泠鸢把所有书都整理好了后，走到讲台边小声地跟任课老师说了点什么，然后在hanser的注视下背着沉重的书包轻盈地走出教室。
没有预想中的一笑，没有期待中的俏皮眨眼，也没有……没有再留恋地看一眼。
hanser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以至于她想立刻确认。
刚好，下课铃响起。
刚好，少女停住了脚步。
又刚好，hanser跑了出去。
肯定是有什么留恋才会停下吧！这个傻瓜，真是的！
hanser又好气又好笑地走到泠鸢面前，却欲言又止。
天色越来越暗，灰云完全遮住了碧蓝的苍穹。夹着腥腥的雨水味的风，吹下了原本碧绿无忧的叶。
不断打旋儿，打旋儿，最后静默地落在了地面。似有无限眷恋，又似接受了一切。
很奇怪，hanser突然之间就发不了声了，她勉强挥了挥手，“再……再见。”
泠鸢微笑了一下，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hanser，再见哦。”
hanser点点头。须臾，她像做了什么决定，抬头笑了，温暖的目光中含着一缕悲伤。
“yousa！我……我喜欢和你做同桌。”
“虽然……虽然你很优秀我可能配不上……但还是喜欢！”
“我会尽量理解你！虽然很难。”
“我真的不想你转学！转学之后，还会有人接受我这个矮矮的性格古怪又不好相处的朋友吗？”
“还会……还会有人欢快地说‘凭我们的身高，一定可以的’吗？”
“还会……”
hanser哭了，她真的哭了，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是那么令人情何以堪却又那么令人难忘呢？
泠鸢有点惊讶，她连忙走上前去擦掉了hanser的泪。
“我不是因为你才转学的……”
“总之，对不起吧。”
她当然不想这么狠心，但如果不这么狠心，会让hanser，也会让自己伤心。
她继续向前走，直到消失在朦胧的雨幕中，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hanser望着前方，任凭雨水冲刷。
“眼泪就让乌云珍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