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37）：阿如村
“我看你在须弥还挺有名气的，打算请你帮我卖点货。”空指着车库里一堆摩托车和若干辆汽车——操作二级制造台造出这些车并不难，主要耗时在各种测试以让人信服，除了这个仓库以外，他还有个“坟场”用来堆放测废的车，一段时间后就会销毁重造。
妮露纤细的手摸过一辆电动摩托车的碳纤维外壳：“挺好看的，不过我怎么卖？”
“拉回你家，每天骑着这玩意跑，肯定有人来问，你按我给的价格卖给他们就行，我给你10%的提成。小心点别被偷了，否则你的提成就没了。”
“在雨林里不会很难走吗？”
“不会，这些车都是为越野设计的，如果连它们都过不去，说明路要重修或者树要砍掉。”空往远处望去，“对于这一大片雨林和沙漠来说，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妮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空又指向一辆皮卡：“先看看你开车水平怎么样，如果还可以，就用它把你要卖的车拉回去。”
“开车？我？”妮露忐忑地指指自己。
……
此前一段时间，阿如村村口的石林之间。
“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别打阿如村的主意！”迪希雅站在村口斥责几个佣兵，然而那些佣兵却没把她放在眼里：“别抢狼嘴里的肉！”说完拔刀的拔刀，抡斧的抡斧，纷纷向迪希雅扑来。
“就这点本事？”迪希雅嘲讽一声，然后挥动大剑，剑尖烈火生风，没多久就将这些佣兵都打倒在地，还有一股火焰烧灼皮肉的气息。
这时，在迪希雅身后几十米处，出现了一个人影。“迪希雅，后面有人。”佣兵头子捂着腹部，勉强坐起身来，指着她身后，迪希雅却没回头：“没关系，记住我教你的话，坎蒂丝就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不是坎蒂丝，是……”佣兵话还没说完，一道雷光就打进他们中间，吓得他们不敢说话了。“你们话太多了。”赛诺插到迪希雅和众佣兵之间，“在这里殴斗，是什么原因？”
迪希雅不以为然（或者说看似不以为然）地回答赛诺：“只是切磋而已，大风纪官不至于要连这个都管吧？”
佣兵们也纷纷说道：“真的只是切磋！我们只是控制不好力道，迪希雅才用出了元素力！”
赛诺冷冷地盯着迪希雅和一众佣兵，最后还是迪希雅接过话头：“你不满意？非要把我们抓进去几个？”
“没有，只是看看。（压低声音）我来阿如村打听神明罐装知识的事，来帮忙吗？”
迪希雅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行！不过，你居然会找我一个佣兵求助，也是件奇事。”
“最近的行动不太顺利……一会跟你说。”
稍后，赛诺和迪希雅找到了阿如村的村长安普和守护者坎蒂丝。“你们之前不是找过我和安普叔吗？我们没找着有乔装改扮的人，而且阿如村里没有虚空资料的人也有很多，没有调查价值。”坎蒂丝有些不耐烦，赛诺却不死心：“那你有没有记录，有谁夹带过危险品进入阿如村？”
“这个倒是有记录，每个来阿如村的行商，他们带的货品我和安普叔都会检查，而且都会记录在册，不会有神明罐装知识这种危险品流入。”
赛诺点点头：“哦，除了坎大瓜邦和瓦钦帮、巴孜尔帮（被阿扎尔撤掉土司的两个邦）这些离须弥城最近的土邦以外，其他土邦都没有神明罐装知识的事情报告，基本可以确认，阿如村就是神明罐装知识的源头了。”
坎蒂丝有些不悦：“你是在说我和安普叔监督不力，把红罐这种危险的东西放出去了吗？”
赛诺看着气恼的坎蒂丝，反倒微笑了一下：“没这个意思，如果监察者可以看到一切罪恶，世界上早就没有罪恶了。”
迪希雅小声说道：“我看也未必。”
赛诺又咳嗽一声：“先不说这个，关键还是在于：神明罐装知识是谁制作或复制的，怎么制作或复制的，这些答案大概率都在阿如村。没有一个解答，我不会走。”
坎蒂丝叹了口气：“你这人还真是难缠……我想想，既然要搞这些，肯定有相应的设备，而这些设备可能不在阿如村，至少不在容易被人看到的地方……怎么去找呢？”
赛诺：“我能想到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在地下挖个洞藏匿设备。别说没人会在阿如村挖洞，我刚刚还说，监察者也不会发现所有罪恶。”
坎蒂丝翻个白眼：“好，好！所以你要怎么找洞，挖地三米？”
“不用。”赛诺摇头，随即他突然双目圆睁，高喊一声：“称量，你的罪孽！”
话音刚落，天空中就有一道雷霆降落，打在地上隆隆作响，附近的小孩吓得纷纷逃跑，赛诺则转头问迪希雅：“你那对猫耳朵里，听到了什么样的声音，有没有什么异样？”
“感觉就像大铁锤砸在石头上，没什么异样的。”
安普有些忍不住，开腔了：“大风纪官，虽然我们都敬你几分，但也不能在阿如村乱放雷吧？劈伤了人或者烧到庄稼怎么办？”
“第一，我不会伤及无辜；第二，我会赔偿。”赛诺说完，又举起风纪官权杖一顿轰炸，阿如村本来就不怎么平整的街道顿时被炸出一堆大坑，而每次炸坑，赛诺都会问迪希雅，听没听到什么怪响，迪希雅的回答也都是“没听见”，就这样，这套问答重复了16次。
赛诺自己都觉得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如果真有个地下室，那么雷声的回波就会有空洞音，元素力的传播也会有不同，用元素视野可以看到些什么，但可惜，我和迪希雅什么都没听到看到。”
坎蒂丝摊开手：“那说明没有一个地下室了！但是如果在阿如村外，你们抓到的人为什么说神明罐装知识来自阿如村？”
赛诺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思考，最后他终于憋出一句：“先赔偿你们的损失吧，拿把铲子，我去把路填上。”
迪希雅&坎蒂丝：“嗯？”
……
一眨眼就到了饭点，赛诺总算铲完了大街，坎蒂丝则微笑着对迪希雅说道：“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炽金锅（实际上就是帕蒂沙兰炖肉），趁热去食堂拿吧。”
迪希雅高兴地拍了坎蒂丝一下，然后拉着赛诺去食堂拿饭了——之后她才在饭桌上问赛诺：“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来找我。哎，把帽子摘了，一直戴着多难受！”
赛诺摘掉帽子，甩开遮在眼前的头发，轻叹一声：“最近一个月来诸事碰壁，每当我想去查‘红罐’的事时，总能发生些意外情况，例如线人出事、知情人搬家、或者教令院会议，仿佛针对我来的一样……我想了很久，觉得风纪官群体已经‘不太可靠’了，所以找个佣兵来帮忙，或许有好处。”
迪希雅边往嘴里塞肉边说：“虽然你这么说有道理，但我也没什么好计策啊，这半天都是看你在那表演……对了，我有个问题，神明罐装知识，究竟是从哪来的？大家都说有神明的智慧，接受了就发疯，但情况真是这样吗？”
赛诺从面前的盘子里夹起一朵帕蒂沙兰，嚼了两下咽下去后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从我当上风纪官以后，这种红罐知识就在须弥出现了，然后越传越神……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线索，就跟它真的来自‘神’一样‘神’。”
“你又开始冷笑话了！”迪希雅吐槽道，接着她又问道，“诶，阿如村也有一帮发疯的学者吧，也是用了红罐导致的？”
赛诺摇摇头：“不，只有一小部分是用了红罐，另一部分是自己发疯的，据说是研究到了极致被神明感召，但凡人无法接受，就疯了。”
“有意思……既然用了红罐和研究过了头，结果都是发疯，那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区别在于，一个是罐子里来的，一个不是罐子……”赛诺还在吃着一个白面馒头，但很快他的咀嚼速度便慢下来，紧接着他唰一声站起来：“我好像知道……啊！神明罐装知识来自哪里了！”
迪希雅：“……你咋啊一声呢？”
“又咬到舌头了。”赛诺抽一口冷气，慢慢坐下来，之后他才带点大舌头说道：“你提醒我了，红罐很可能就是来自发疯的学者，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将疯学者的知识提取出来装罐售卖，因为本就是疯人脑子里提取出来的，所以这部分知识也会让人发疯，逻辑是不是清晰了很多？”
迪希雅睁大了眼睛：“还，还有这种操作？谁能从人脑里提取知识啊？”
赛诺闭目沉思：“据我所知，有三种人可能有这个技术：教令院、愚人众，以及……旅行者。先不说这些，我们必须监视那些疯学者，看看有没有人来伤害他们……还有，迪希雅，前面说过的事情，务必找个安全的笔记本记下来，不要忘了！”
“有这个必要吗？”
“有，很有。有些人可是掌握着……操纵记忆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