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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航线同人】【欧根亲王】尴尬地步

2020-08-27 14:03 作者:LemonadeQuQu  | 我要投稿

女孩总是要比男孩更早地成熟。男人早晚都要明白这一点;而我,我希望自己能早点记起这句话,至少在一切无可挽回之前。

我明明清楚,欧根亲王并不会刻意地去讨好谁,哪怕她喜欢这个人。所以说,三天以前的早晨,当她打量着我,忽然把穿着吊带袜的双腿搭到我的大腿上时,我就该意识到这是她发出的最后的和解信号,也是我最后的机会;而我则像对待一捧沙子一样,任其从指缝间溜走。在她看来,很明显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而且还觉得她有些碍眼。于是她真的不再出现了;我的秘书舰兼誓约舰,我最爱的人,除开出击作战,怎么说呢,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再出现在我眼前。

可我配这样说她吗?事情说来话长,只能说是我的责任,可事到如今却演变成了一件真正伤脑筋的事情。我向来不太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我知道我应该跟她道歉。可那一点可怜的自尊心死活不允许我这样做。我也去找过她,但姑娘们明显是统一了口径的“不知道”,可一旦舰队出击,她就站在那儿,目光坚定,只是目不斜视,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猜不透她的想法,只剩下叹气。比起儿女情长我也有工作要做,而且相对于儿女情长,我很多时候都要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想来也确实是亏欠了她的感情。这样的事情夹杂在许多琐事中,竟分不清哪一件是琐事了。我叹气。

今天是大舰队的晚宴日,每位舰队指挥官都会换上各自的礼服,勋章满戴在胸前,胳膊挎着的是自己的誓约舰,她们身着晚礼服,灯光下只见杯中的酒荡漾,无疑是一抹抹无比绚丽的色彩。我嘛,就算了。于诸位同僚而言,我并非什么灵魂人物。而且因为我自己是个脑子不大清楚的人,我竟找不到我的誓约舰。欧根亲王仿佛隐于窗外的夜色之中,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惩罚。因此,夜幕之中,我沿着港区的路,借着路灯走回住处,皮鞋跟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脚步声。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欧根亲王在我身边,那么在这种我刚刚结束工作,疲惫不堪的时候,她会成为一个温柔知性的妻子。她会挎着我的胳膊,笑着同我聊起今天的种种——谁又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中间掺杂一两句专门对我的刻意的调笑,等迟钝的我缓过神来,她早已转过头偷笑去了,只给我看那头随风飘起、碰触着我鼻尖的白色长发。而且我们也会走上那条通往宴会厅的石砖铺成的大道——有人说之所以要用石砖铺,是为了让诸位指挥官有一个扶住差点摔倒的爱人的机会——我们会走上那条满是灯火的路,周围是一对对像我们一样的恋人。现在么,我走在一条冷清的小路上,独自一人,两边都是空气,那条大路上传来的交谈声和欢笑声随风飘来,挥之不去。望过去时,那边的灯火照亮了繁星点点的夜空。

夜晚的风有些寒意,往常我却是比现在更冷,因为我总会把外套披在欧根身上——她是永远也学不会给自己多带一件衣服的,可每到雨天,却总要给我带上雨伞。其实我也差不多,能把这种小事弄明白,到最后在大事上糊涂。外套能抵御住夜晚的风,却抵御不住那股冷意。也许我应该学学同僚们是怎么对待他们的誓约舰的。可不论我有什么样的想法,我总要先有一个机会……我是说,欧根应该……她也许会原谅我的。

回过神来,我已走到门外,却突然发现客厅的灯亮着。我的心里有点五味杂陈。

这是我们的家,除了我只有她有钥匙。也就是说,她正在家等着我。她要同我说什么?或者是开诚布公地谈谈?想到这里,小小的惊讶立刻被紧张取代。如果可以,我愿意在她开口之前先道歉。无论如何,我都算不上称职。

打开门,走过玄关,我扫视沙发,却是空荡一片。我的心一沉。这时,什么东西啪地落在玻璃桌上。那声音是由厨房传来的。我几乎是冲过去。

欧根亲王穿着低胸的黑色晚礼服,几乎在椅子上醉成烂泥。酒瓶同酒杯一样见底,还有些酒洒在了桌面上,沾湿了她的胳膊。我心中一惊,刚准备上前去,却好像撞在了什么看不见的屏障上了。

她目光迷离,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着,华丽的礼服凌乱不堪。她抬起头来,我才终于对上那双微眯的眼睛。

“指挥官……”她有些猝不及防,惊讶得有些浮夸,多半是酒精已经让她糊涂得差不多了,连声音里也有了甚于平时的万般妩媚,“晚上好啊……”

我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拿来纸巾擦干净她的胳膊。

“你没事吧?窗子怎么开着,不怕着凉吗?”

她的酒量有目共睹,我真怕她伤了自己。不过看见她虽站立不稳,但扶着桌子,只是老实地望着我,我才稍微放心了点。

“别乱动啊……”

她忽然挣开我,把我推开——然而却是把自己往后推了几步远,高跟鞋踩在地上当当地响,“我让指挥官难过了,对不起——”

她毫无征兆地九十度大鞠躬,胸口风景一览无余。事情是我的问题,我哪敢受下,赶紧接住眼看就要摔倒的她,送回椅子上,“先不提那些,听话,你先别动;不不,放下,不要喝了;我马上回来。”

我不过是去卧室里找出一套她的睡衣,出来时就看见她又抓着瓶子往杯里倒,皱着眉同那最后几滴不愿落入杯中的酒较劲。我忙不迭上前夺下酒瓶,又抢过那小半杯酒;她望着我,眼带怨念,忽地又伸手来抢;我干脆就一饮而尽,脖子往上全都一迷糊。就是这样的东西,她喝了几乎一大瓶。我扶她起来,走向沙发。

“快换睡衣,换衣服睡觉了。”

“不行,”她挣扎着,却连双眼都眯得要闭上了,“走吧,指挥官。换礼服,我们去参加宴会……不会给你丢人的……”

“这不是丢不丢人的事……”

我从来都说不过她,于是就一把抱她起来。她于那一瞬间在我耳边娇声喘息,环紧了我的脖子,像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狐狸一般伏在我的肩膀上,酒味、香味和汗水味一齐向我袭来。我感受到她汗涔涔的光洁的后背,她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脖子上。

我不敢耽搁,只怕下一秒她就直接睡着,抱起了她就赶紧放到卧室的大床上,那两只高跟鞋从她脚上滑落。我们坐在床边,我想松手,她却不愿松开了,抱紧了我,我也狠不下心来挣脱。我不知道此刻她在想着什么。

我们就这么抱着彼此,两颗跳得过分快的心脏也在由窗户吹进的风中一点点地冷静下来。四周十分安静,外面的嘈杂,此刻也不再能听得见,只剩我们两人。只剩我们的心跳声、呼吸声。她没有看我,埋头在我的肩膀上,偶尔微微蹭一下,也许已经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久到我觉得她已经睡着了,抑或她睡着又醒来时,她的手指忽然越过了我外套的开领,探到我的领带结下面,解开下面那第一颗衬衣扣。我的衣领松了些许,她就蹭着我的脸,像只小猫一样地,若有若无地舔舐着我的脖子。

“欧根……”

我摸到她的那只手,我们的手便默契地紧紧攥在一起。甚至那股浮躁的味道,也得以在夜晚逐渐平静下来。

“欧根,对不起……”

我只能说,我说的是那些任何时候都能听见的道歉的话。我想不出别的了。我对她说我很后悔,说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问题——事实如此;我向她恳求一次机会,能让她重新回到我的身边的机会……我想说些与众不同的,那种也许能博她一笑的话,可空白一片的大脑实在不争气,这尴尬的境况似乎也不允许我加上多美妙的修辞了。

醉酒的欧根亲王也许不似那般深情,听我说话时,虽是一直望着我的眼睛,令我羞愧难当,自己却也一点点地发起愣来,一眨眼,又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再也说不出一句稍微有点新意的话,过多的重复又显得唠叨,于是我只好闭嘴。单纯是看着她就足以令我大脑发空了。她却一拽我的领带,我们又紧紧抱在一起。我不知道她的想法。于是我又紧张起来了。而她在我的怀里,好像是因听完了我的话而如释重负,闭上了双眼。我真想听她说句话,可这时候像是奢求了。她没有回应。再低下头去,我看见她正拨弄着我的衣扣。比起那件事,她似乎对这两排黄铜扣子更感兴趣。

我还在发愣,欧根亲王忽然轻轻推开我,伸手捧着我的脸,皱着眉头,十分严肃。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那就不要再犯啊,”她忽然开口说,声音那么平静,“你让我很难堪呢……”

我一定是脸红了,“我知道,真的,再也没有下次了……”

她的声音甚至不像是喝醉了。我不敢去设想,当她满心期待地等着我拥抱她,却只等来一个冰冷中透出幼稚的眼神时,她对我有多失望,颜面尽失这个词又是否足以形容她的处境。对很多人来说,她是很冷淡的,起码不会用随便用言语逗弄谁。而我有这份幸运,却是拿去挥霍了。

我满心内疚,不敢对上欧根亲王淡然的目光。她仿佛让窗外的风吹得醒酒了,听了我的话,终于又趴在我的肩膀上,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不要……不要再这样对我了。”

她抱紧了我,我的心一抽。她的手指在我的衣领里轻轻摸索,像是想抓住什么似乎快溜走的东西;身体贴得那么紧,也许是这是我才回过神来,心里的石头轰然落地,由此才感受到她的温度。隔着轻薄细腻的面料,她浑身滚烫。

欧根亲王原谅了我的幼稚与任性,我却完全处于被动,虽心有不甘,可这份珍贵的表白始料未及。我感到由衷的轻松喜悦,似乎工作的疲惫也少了大半。而她,不过几分钟过去,或许就已全然忘记之前的不快。

她抬起头,我看见的是熟悉的笑容,总有些得意和调侃的意味,“不去宴会……就一起喝两杯吧。指挥官不是有空吗?……我去找酒……”

我没有拦着她。我还是想让她早点睡觉。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工作,我也仍然需要她。可是看着几天以来,我们的家终于又有了她在忙碌着。一想到这句话,我的心就一颤。只是她糊里糊涂的,找酒找进了浴室,直到哗哗的水声停下,她才拉长了声音,慵懒地喊着我:“亲爱的——我的睡衣呢——”

等她换好了睡衣,拿着酒瓶和酒杯进来,我才去浴室洗澡。房间满溢着温暖的灯光,她又带进来一股她的香味。欧根亲王在门边拦住我,刻意地挡我的路:我往左,她也往左;我往右,她也往右,目光中不无调戏之意。

“过路费呢,亲爱的?”

我们的嘴唇轻轻一触,这对她来说,真是让人意犹未尽的事情。

“我在床上等你哦,亲爱的……”

一股热血冲上我的脑门。我简单地冲了个凉,换上睡衣,把制服一撇回到卧室,急不可耐地把她扑倒在床上。

欧根亲王笑了,“只是这样就心急了吗……”她把我轻轻推到一边,起身在我的酒杯里倒满酒。

我虽是接过了杯子,可目光早已离不开她未系的扣子和半掩的胸口了。揽她入怀时,我埋于她的白发之中。像是流淌的牛奶。我们关掉灯,借着月光靠紧彼此,享受着杯中的酒,甚至气氛也要像融化的奶糖般甜腻了。一点点地,我也有些晕眩了。转过头去看欧根,只听见空杯子啪嗒落在桌子上的声音。怀里的她用头发蹭着我的下巴,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又抬起头来。

“怎么了?”我微笑着问,心里却是在尽力保持清醒。

她像只贪婪的小兽一样,什么也不说,双唇贴上我的杯沿,我也只好配合着她抬高杯子,让她喝掉杯里的酒;只是喝到一半,她便摇摇头,舔舔嘴唇,抬手把酒杯推到我嘴边,声音不大,却十分认真,“你喝。”

我沿着她的唇印饮尽杯中的酒。不知哪来的力气,我几乎把她抱起来,让她几乎坐在我的腿上,她也不自主地又环上我的脖子。她微微抬头,我正望着她,那便是一个绵长甜蜜的吻。

三天以来,我们孤零零地躺在各自的床上,守着自己的寂寞。我无数次想过我应该怎么面对她。可她比我能想得到的还要好……她不是那种只会在平时勾搭我的人。她在关键时刻反而更加可靠。回想我们的过去,雨夜拥吻也有、花前月下也有,那可都是我们真真实实经历过的东西。我们的感情绝不会被一两句话左右。

好不容易结束了难舍难分的吻,我拨开她的刘海,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没说什么,好像是她理解偏了,忽然懂了什么一般,解着我的睡衣扣子。

“冷吗?”她忽然抬头问我,笑得仿佛只怕我不冷。

有一点儿。但我摇摇头,“不冷。”

她的手终于探进来,指尖在我的胸口上画着圈。她跨坐在我的腿上,在我耳边小声说着,“马上就不冷了。”那声音已经像是爱抚之中的撒娇了。

我问她:“还生气吗?”

我们胸口相抵,鼻尖相触。她的长发在我的手指上卷了又卷。

“没生过气啊。”她笑道。我也笑。于是再也无言了。她的目光逐渐迷散,我们二人又一次在月光中紧紧相依。只剩窗外的明月映照港区,港区的众人,有各自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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