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有感
灵感来自《白夜行》典子,穿书,你知道故事的结局,桐原对你动过心,雪穗曾起了杀意被你躲开,5救了侦探,后来桐原死了,你把雪穗也送进去了
他们都有秘密,你向后看,不可为外人道。
谁也不是谁的救赎。
可是破天荒的,你提了双运动鞋回来。
你知道你们的结局,知道他的结局,知道所有人的结局,你不打算节外生枝。
可是,多了上帝视角,不由得对桐原多了丝悲悯。
和典子不一样,她擅长交际,即使打心底并不喜欢,更渴望掌握好生活的节奏,把握内心的平静。不过,她害怕孤独,但因洁身自好和挑剔,和典子年纪相当也没有伴侣,桐原的出现可以说填补了生活中的某种空白,让她不至于寂寞。
鞋子是黑色的,不耽误他“干活”。她对性欲没有什么期待,穿书前有小玩具,穿书后有手——毕竟在主角面前崩人设可能会影响故事走向,所以也不需要桐原当鸭来取悦她。
她喜欢读书,置办了一个书架。当桐原提及自己是作者时,她很贴心地没有多问。
鞋子提回来的时候,桐原还是坐在电脑桌前敲敲打打,她把鞋子放在他破破烂烂的鞋子旁边,扭头去了厨房做饭(鬼知道她一点都不喜欢做饭,但是日本的外卖没那么便捷加上人设还不能崩忍了多久。)还好日本饮食清淡简单,没那么繁琐。
等把咖喱端上桌,她轻描淡写地提了句,桐原还愣了一下。
可怜的孩子,那么年少就离开了父母,虽然他父母也不靠一点谱。雪穗又是一个劲往上爬的上进模样,谁真正关心过他?
“别发呆啦,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给你分享我喜欢的咖喱饭,快尝尝我的手艺嘛!”她打断他的思绪。
她曾经和人探讨过《白夜行》的话题,譬如雪穗和桐原是不是爱情?当时那人说:雪穗或许爱过一成,那是她向往的美好生活、健康成长的模样,她和桐原是不得不爱,不得不在一起。
她没有完全同意,对很多文学作品的解读她都处于一种模糊地带,不轻易下定义,不带任何主观色彩的期待甚至是评判,葆有所有可能性,总会有出乎意料的精彩。
即使身在其中,她也难品当事人的个中滋味。不过或许是自幼长在红旗下的价值观作祟,身处书中,掌握上帝视角,她最担心的,竟然是受害人。被杀的,被强奸的,她不能懂,雪穗和桐原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按理说,把以往事件埋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他们可以把夜晚当白天,手拉手安全走在大街上,为什么,还要一步一步的,照着他们明知危险的模式,杀人、强奸,这样一个血印一个血印地,不安全地走下去呢?你原本是想视若无睹,任故事发生,可良心实在难耐,自负于自己的上帝视角和曾经接受的教育,以为有能力改变,但这信心很快被现实拉跨。
你是有固定工作的,不像桐原时间那么自由,而且对故事的发生在书中是寥寥几笔,可在现实中根本没有时间的参照。而且,从阶级和阅历上看,你是在白天行走的人,不知道夜晚的规矩,也没有上位者的优势,很容易暴露。
一切像是回到了原点。
直到
“别急,我会送她下去陪你。”
桐原睁大了眼,想说什么嘴里吐出更多的血,含糊着根本听不清,她也没打算听,这本来就是通知。然后她俯下身,亲吻了他干净的额头。
之前的案子都是桐原犯的,警察还在查,雪穗的痕迹清理得很干净——毕竟桐原是计算机出身。若是论迹不论心的话,莫名的,你觉得桐原死了,也算是谢罪,不想他再背上更多骂名,可能也是你自己的小心思,想要明哲保身,而且有种感觉,桐原把雪穗保护得很好,警察顺着前尘旧事查不出来。内心有种酸涩的疼,是吃醋吧,理性和感性在拉扯,你早已做出了选择。宁愿背负爱而不得的痛苦伤感,也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和价值观。
拿出典子存储的积蓄,鼓动一成和其他受害者来投资,挖了雪穗的店长和一些老店员,她直接在雪穗对面开了一家店,靠着未卜先知的上帝视角,是家未来会火的连锁店。
开店那天,也是圣诞节,她请了人装扮成圣诞老人在门口剪纸。
初雪伴着熟悉的乐声落在门口的圣诞树上,配着晶莹的铃铛,画一样,又似昨日。你举起手里的香槟,遥遥冲着此时站在对面二楼窥视着的雪穗敬了一杯。
你以自己为饵,等雪穗上钩。
她占惯了黑夜里的便宜,怎么能遵守白天的规矩。可此时没了桐原,谁是她的剑?谁是她的盾?谁为她出鞘,谁来守护她?谁当她的守卫?谁当她的战士和刺客?你不信,就这么明晃晃的挑衅和日益暴跌的营收容得她不出手。
雪穗确实不是善茬。等警察赶到的时候,你就只剩一条命了。脑震荡、手、腿骨折,被强奸,很多血窟窿。
她为什么不直接要了你的命?因为她的目的不是杀人。不出半个小时,你被强暴的视频顶到了网络热点。
为了品牌,你做了反面宣传,鼓励受了欺负的人勇敢站出来,继续热爱生活,热爱工作,宣传和感谢品牌工作人员给了你多大的鼓舞和支持,同时相信警方可以抓到凶手,法律会给你保护。
品牌股票不降反增,不知道是出于大家的同情还是鼓励,你都很感激。
这次的凶手没有再护着雪穗了,他直接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她头上。
雪穗虽然花高价请了律师,大半时日也要在监狱度过了。日本没有死刑,你不知内心的凉薄是可惜还是尘埃落定的淡然,抑或是对雪穗经历的同情可怜。
桐原,她和你一样,从白夜走到地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