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什么东西能证明一个人是否存活着呢,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是权势,或许是智慧,或许是人脉?刘津识经常会想这个问题,从他记事起到现在,他一直是一个处于圈子边缘的人物,无论是学校里还是在他的家里,他永远都扮演着一个透明人的角色。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融入他们,但是似乎是天生的,他很喜欢把自己的地位拉低。
他从小寄宿在孤儿院中,七岁的时候被一个三十岁偏上,大腹便便的男人找到,男人自称是他的舅舅,在此之后他就来到了他所谓的舅舅的家中,不过一如上面所讲,他在舅舅的家中也是边缘人物,因为他还有个小他两岁的表弟,他的妗妗(舅妈)好像就喜欢拿他和表弟比较,而在妗妗眼中当然是表弟碾压了他,毕竟一个从小俩连父母都没有见过就被寄养在孤儿院中的小屁孩怎么可能比得过自己的宝贝疙瘩呢,怎么能比得过呢,毕竟这个外甥还得住在自己家里,吃自己的用自己的,怎么能比自己的孩子还强呢。
刘津识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处处小心,生怕自己惹了这位妗妗,然后被赶出这个家里,虽然被这样对待,但总归是个可以容下他的小小庇护所。到现在,他已经十八岁了,刚刚经历完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异常考试,也就是高考,刘津识也不是没想过要逃离这里,但是他成绩平平就算了,人缘也并不好,永远是孤孤单单的自己一个人,他很反感这种生活方式,却又无能为力,因为人设一旦定下,想要改变就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况且他已经将这么一个人设维持了十几年。他就是这样到一个衰小孩啊。
高考结束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刘津识也已经在网吧里泡了三天的时间,他为数不多的一个兴趣爱好,就是在网吧里和各路大神切磋红色警戒,他很喜欢这一款上个世纪的游戏,在这个这里他可以指挥大军推平敌人的基地,也可以用游击战消耗敌人最后取得胜利,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自己可以作为主宰的感觉,他就是这里的王,统领着一切。此时的刘津识口中叼着一根巧克力棒,双脚放在椅子上,以蹲姿在屏幕的面前,头上渗着丝丝的细汗,似乎正在经历一场苦战,事实也正是如此,这场比赛中他遇到对手了,他们玩的是埃及,一个非常经典的单挑地图,刘津识可以说是对这张地图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而且他也选出了自己最擅长的尤里,准备跟对方拖时间打持久战,但是他的对手似乎很了解他的想法,对方选出了苏方阵容玩速攻,虽然凭借着他的操作拖时间并不困难,但是对方好像开了g一样,总能精确到知道他在哪里藏了兵,他在做什么,对方开局的探路狗明明被刘津识的狂兽人干掉了,理应不该有刘津识家里的视野,但对方就是知道他在干什么。
刘津识在公屏上默默打出:关了吧,没意思。但是还没几秒,自己家的后院里居然跑来了一直苏方的哈士奇,原来他家的视野早已被对方探开了,尴尬之余,他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继续部署自己家里的防御系统,尤里是一个善守不善攻的阵营,他是不会主动出击的。俩人不约而同的出了高科技,随后战局更加激烈了起来,刘津识的周围围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败将,至少在这群人里,他就是王。
可是此时此刻,他们的王正在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爆锤,说是爆锤绝对不为过。战局一直持续了数个小时才结束,以刘津识用尤里x偷家险胜。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对手缺是在公平上发了一句话:不愧是瞎鸡,或者说刘先生。刘津识看到这句话,眼角不由得抽动了几下,瞎鸡是他的一个网名,他经常顶着这个网名在网上发布一些红色警戒的教学视频或者对局解说,这个人是他粉丝的话倒还说的过去,但是他从来没有在瞎鸡这个网名下表示过自己的真实姓名,哪怕姓氏他也没有公布过一丝信息。
也就是说,对方并不是随便点开一个房间跟他切磋的路人那么简单,他为什么会知道他姓刘呢。难道自己摊上什么事了?
他打出了一连串的消息询问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但是对方已经退出了房间,只留下刘津识在风中凌乱。不过现在他没有太多时间思考这些东西了,因为马上就要六点,六点之前他不能把妗妗要求带回去的蔬菜,他就等着被数落一顿吧。一想到这里,刘津识就精神起来了,比起网上那些莫名其妙的人,还是自己经常能见到的这个妗妗更加可怕一点。刘津识在屏幕上按了下机的按钮,提着桌子上买的菜,一溜烟的往家里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