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38.善意的谎言（上）

       若曦被抱进野战医院的那一刻，便直接被推进了抢救室，“家属不能入内，请在外面等候…”。

       生殖器撕裂伤与指甲裸露感染，险些要了这个年轻少女的命，若曦意识像是一次又一次被拉入深海中，“好黑，好冷，”。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野战医院的病床上了，旁边是切的极小块的水果与一张纸条。

       “记得按时吃水果，听医生的话乖乖养伤——你的笨蛋老哥。”她把纸条搂在怀中，看向窗外的天空。

         少年右手手指抵住通讯器，手中的步枪仍冒着热气，“医疗组准备归国了？随行小队也可以回去吗？”通讯器那头的声音如同给她吃了定心丸。

          “真的！”花烊开心到几乎要再提高几个分贝的声音。“终于可以回家了！队长，”少年看着缓缓落地的直升机，“是啊，终于可以回………”一阵剧烈的腹痛疼得他几乎直不起身。

          “什么时候的枪伤，为什么不去医院！” 兰蹲下身撩开他的衣服，“弹片还嵌在肉里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别告诉若曦，他还在养伤……”少年疲惫的倚靠在兰的身上，“你帮我简单处理一下就行，”少年递过了匕首，“生挖？”他点点头，单手拄着武器，枪机位于保险锁定状态。

          “那你忍着些…”少女将匕首用酒精擦拭过后，又用火烤热刀刃。灼热的刀头接触伤口的一瞬间，戚阳的拳头攥的格外的紧，兰小心的将刀探入他的伤口中，缓慢且小心的挖出弹头的残片。

          “啊，唔嗯！！！”弹片被取出的那一刻，少年像是被吸干了精血一样更加疲弱了些许，缓慢向装甲车走去，“有止疼药吗？”兰伸手递给他，少年一口吞入体内。“希望可以撑到回到国内吧，”。

         前线指挥部，业务办理处的房间内.....

         “戚队长，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否需要休息？”少年摇摇头，“我是来申请结婚的，“女登记员看向他

          “结婚报告有吗，戚队长？”少年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

        “那我不能为你办理，但是这个给你，”她将两张纸递给少年，“请你和女方将报告完成后再来找我。”少年小心翼翼的将纸张折好放进口袋中，表示谢意后向门外走去。

        “这不是戚阳吗？我还找你呢！”臂章上一只背着救护包的天鹅的女子站在她面前，“这个给你，”少年接过那张纸，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

        “若曦的强制退伍通知书，”她点点头，少年继续阅读着手中的纸张上的内容“鉴于若曦同志的重大失误，军区决定执行强制退伍决定，且若曦同志退伍后不享受退伍军人待遇......”。

        “你觉得这么对若曦公平吗？她………，她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啊，”女子摇摇头，“这是上面决定的，不是我，请你理解……”。

          “行吧……，”少年结果那张纸一声不吭的向驻地医院方向走去。

           “一，二，一，二”病房内，若曦吃力的做着俯卧撑，“我不能拖后腿，还要回到部队呢，”戚阳站在窗外看着她，悄悄推门而入。

            “不是说不让你剧烈运动吗，刀口小心抻开……”若曦看着戚阳，“哥，我什么时候能回到白天鹅啊，我不能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啊”。

             戚阳看着她又重新元气满满的样子，嘴角忽然微微一笑，“上面说是待定，暂时让你回家休息一阵，首长们知道了都很认可你呢，还说以后会优先考虑提干。”

              “哇，真的啊，你不是在骗我吧老哥，”少年摸摸她的头，“哥哥什么时候正经事骗过你，”。

           夜晚，若曦睡着时，少年结婚申请报告的专用纸上写上了自己的退伍申请，“欸，老哥，你在写什么？”。

            “结婚报告啊，”少年笑着应答…

            “和谁的啊？”少年笑而不答，“和你兰姐姐，”若曦迷迷糊糊的哦了一声，转身睡去……。

            “全体都有，向右看齐！”踏踏踏的有节奏的脚步声在清晨十分的军区机场响起 。“向前看！”枭小队将头一齐看向少年。

            “稍息，立正！”少年看着整齐后，“从今天开始，也就是此时，我们，可以回家了！并且会有小假期。”几人在略微有些兴奋，“但是，当祖国需要我们时候，请各位牢记，若有战，召必回这六个字。”

             “时刻准备着！”少年点点头，“准备登机戒备！”几人分散站在机舱周围，持枪哨戒。专家组和白天鹅登机后，少年做了个手势，依次退入机舱。

          几人坐到座位上，尾仓在指示灯闪烁中开始缓慢的关闭。

           “喂，老哥，”通话器中响起若曦的声音，“你真的和兰姐姐结婚啊，”。少年瞪了她一眼，“你个小丫头是不是忘记调私频了，这是公共频率，你说话都………”。

           若曦只好乖乖闭嘴，不再多言一句，飞机飞了很久很久。

           当机轮再次触地时滑行时，机舱内的所有人终于回到了离开了许久的祖国。

        YFAT基地，退伍军人事务管理处，“您好，这是我的退伍报告，”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不舍，“你还有机会可以发展的更好的，确定要退伍？”

        “那………若曦同志……”

        “是这样，若曦同志是没有补贴的，因为她个人原因”少年有些开始不满，“你们就是对待严守纪律的同志的？”

         “请注意你的言辞，戚队长”。

     少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制服，忽然一把撕下自己的队徽拍在桌面上。

     “我累了，你们找别的人带队吧，我想陪陪家人，用我这个阎王爷都没收走的残命！”

       推开门的那一刻，几人围在门口，花烊率先发声“为什么打申请书退伍？，你个懦夫！！”，少年没理她，向宿舍内走去，不久退伍通知下来了，记得那个早上，少年着一身正装，兰开着吉普车停在他的面前。“上车吧，我送你。”

      吉普车驶出军区大门的那一刻，这世上少了个YFAT的戚阳，多了个回归正常轨迹的哥哥。

       站在家门前，戚阳脑中回想着兰的忠告，“因为若曦的缘故，你没有补贴，没有任何退伍抚恤，如果和若曦撇清关系，你就可以衣食无忧的。”

        “欸，老哥你回来了，”若曦从他身后出现拍拍他的肩膀，“是的，哥哥回来了，不会走了，”若曦咯咯的笑着。

        “哎呀，快进屋吧，我给你炒菜吃，”若曦打开房门将他推进屋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