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tale人类组】他仍是我的软肋，我却不再是他的铠甲（上）
【看前须知】
*此文兄弟向 x-chara X x-frisk
*有参考X-tale剧情（旧、新版时间线十漫画，时间线零至十动画）
*主观色彩注意！人设崩坏注意！萌新文笔不喜勿喷！
*刀尖舔糖，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请自觉退出
*版权归本人所有，未经授权严禁转载
*上接【X-tale/SF】睹物思人的后半句，永远是物是人非（二）
每个人都有一些说不出的秘密，挽不回的遗憾，触不到的梦想，忘不了的爱。
——楔子
自记事起，我便有个弟弟。
他叫x-frisk，紫色的短发，性情温和；而我正好相反，有着一头银白色的短发，身强体壮，活泼淘气。
在X-tale这个AU被创建前，空旷的世界里他是我唯一的伙伴。我们一起嬉闹，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虽然不知道我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不重要，从见面那一刻起便是兄弟。作为哥哥的我就应该保护好弟弟，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我会捉弄他，欺负他，可我也会宠着他，护着他。
我的人，只能我欺负。
本以为，能一直这样下去，一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我保护他，他依赖我。
但，太顺利太好的事总是长久不了......
【时间线一 噩梦的开端】
如果事情做到结尾还能同开头一样有趣，杯底残酒还能像第一口那样甘美，那生活该有多好。
x-gaster之前也是温柔和蔼的，称我们为“亲爱的孩子”。他的灵魂与众不同，紫色，拥有创造一切的力量——这使得他一心一意想给我们一个家，让我们能健康快乐的长大。
在自称“AU守护者”的ink的帮助下，x-tale诞生了。
我们被国王夫妇收养，有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弟弟x-asriel以及许多的怪物朋友们，日子平静又幸福。在嬉笑打闹中，我们三个逐渐成年，感情也愈加深厚。
弟弟有一个叫x-sans的朋友，脾气好还很幽默，一人一怪十分合得来；我和x-asriel都是淘气鬼，从小到大没少给父母惹麻烦。好在怪物对皇室成员一向都很敬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并不跟我们计较。
但那个混蛋却将他亲手创造的世界毁于一旦。
他说还不够完美，这么做只是想给我们最好的，只是为我们好。
可随着时间线被覆盖，又回到之前的空旷虚无，连我们也变回孩子的模样。朝夕相处的亲人，推心置腹的朋友，温暖大家庭都不复存在，就像一场梦......
我们无法接受这沉重的打击。
在他和ink交谈时，我紧紧攥着x-asriel留下的心型挂坠盒，金色的，我们三兄弟各一个。
可现在，我就剩这挂坠盒了......
弟弟蹲在一旁默默采花，起身时看了我一眼，然后将一大把金色花硬塞到我的怀里。我一愣，低下头轻轻闻着。
花香沁人心脾，情绪平复了不少。
注意到我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也微微一笑。
多么温柔纯真的笑颜，在经历这种变故后，心里同样不好受的他还不忘来安慰我。
幸好，你还在。
弟弟像个易碎的玻璃制品，一张洁白无瑕的纸，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要保护好他，不让悲剧重演。
但这只是噩梦的开端。
【时间线二 偏执和欲望的深渊】
新的时间线来临，弟弟明显不高兴了，但还是选择沉默忍让；与他的逆来顺受不同，我更加偏激叛逆，直接表达了自己不满与威胁——但看X-gaster那不以为意的样子，显然不打算就此停手。
对之前的事我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无法融入现在新生活。很快，父亲发现这一点，并找我谈心。
我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他。尽管他对此没有一点印象，但还是愿意相信我，相信这荒谬又血琳琳的现实。
经过父亲的开导，我感觉好多了，并由衷地钦佩他的睿智和稳重——在得知这残酷的真相后不但没有一蹶不振，反而打起精神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灾难。
因为他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更是怪物国王；当自己的家庭、王国受到威胁时，他必须拿起三叉戟坚守在第一线。
在得知此事后，弟弟兴奋地告诉我，他也把这事告诉了x-sans——一旦那个混蛋图谋不轨，他的这位老朋友肯定会来帮助我们——这也就意味着，再加上父亲下令发动所有怪物反抗，x-gaster恐怕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一下了......
本以为万事俱备，但我们还是低估了他的极端和残忍。
不久人类与怪物，两个强大的种族爆发了惨烈的战争。血迹遍布，尘埃漫天，万物寂静，尸横遍野......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最先牺牲的竟然是父亲和x-sans！唯二知道真相并能为我们提供援助的怪物！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那混蛋的杰作！
他故意这么做，来打压我们，来警告我们不要违背他的意愿！
“这就是现实生活的运转方式。”
“进化需要牺牲。”
这便是他的解释。
太多幸福了，真正的故事是有血有肉的，只有死亡才让这一切变得有趣......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已经陷入偏执和欲望的深渊，陷入病态完美主义以及那该死的覆写能力无法自拔了！
那个赠予父亲的心型挂坠盒再次回到了我手上，沾满了他的尘埃。我望着它，如同望见无数在战争中失去生命的人类和怪物在哀嚎，在控诉，还有那个混蛋满意的笑......
当什么都不剩时，他再次覆盖了这条世界线。
尽管有满腔怒火，我也只能咬牙咽下这口窝囊气，松开揪住他衣领的的手。
为了能让大家回来，我只能屈服，让他继续工作。
这是我最后的仁慈。
【时间线三 没用的老头】
他仿照一个叫Underswap的AU创造了第三条时间线。
在这条时间线上人物身份反转，母亲成为了女皇，弟弟在权衡利弊后，决定向母亲寻求帮助。
得知真相的同时，心型挂坠盒也转移到她的手中。
但还没等我们有所行动，x-gaster再次使用了覆写按钮。
只要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就有重新来过，简直丧心病狂！
这条时间线仅仅存在了三天！仅仅三天，我们从备受宠爱的殿下沦为家破人亡的孤儿！
弟弟躲在我身后，身体在轻轻颤抖，再也没了笑容；而我愤怒地指着他，说他是没用的老头。
他愣了愣，表情略显尴尬。
“我不需要两个傲慢的小家伙的意见。”
听听，他是怎么称呼我们的？
我受够这一切了！
【时间线四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新的时间线，人类和怪物在地表上相处还算和睦，x-gaster和助理x-alphys也暂时没了动静——总体来说，世界和平。
但我心里清楚，一切都是假象，只要那个混蛋突然脑子抽风又会陷入水深火热中。
那些生灵的性命，在他眼里一文不值；这个世界于他而言，也只是玩腻便可随时丢弃的玩具。
我将自己关进房间里，熄灯，拉窗帘，只有黑暗的庇护我才能安心，才会不受到伤害，不会愚蠢地试图追逐那虚幻的美好。
没有希望，就不会绝望。
弟弟见状很担心。可他一向是被我保护的，连我都萎靡不振，他不知如何安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打扰我，让我能在独处中自我疗伤。
最了解我的莫过于他。
那天晚上我醒了，闹钟显示现在是10:05，但弟弟的床铺还是整整齐齐的不像是睡过觉的样子。
这么晚了，他还没回家吗？
我顿时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外套一披脚往鞋子里一塞，径直冲出了房间。
客厅漆黑一片，安静得我只能听见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来不及开灯，仅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光线，我注意到门口的地板上有一个摔碎的蛋糕，周围还有些凌乱的脚印，大小不一......
坏了！
我懊恼地一拳揍在自己脸上，一边给弟弟打电话，一边猛地拽开大门飞奔出去。
嘟.....嘟.....
一声声如同一柄重锤一下下砸在我的心上，攥紧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该死，该死！
我怎么能把人单独留下，给那个混蛋可趁之机呢？
好了伤疤忘了疼！
天上，弯弯的月亮镶嵌在淡紫色的天空；天下，街道一片混乱，到处是四散奔逃声，尖叫声，哭嚎声，直刺我的耳膜。
我愈加慌乱。
狂奔了这么久，身体已经接近极限。张着嘴，胸口剧烈起伏，肺泡几乎喘破，可我丝毫不敢松懈。
弟弟失神的眸子在我面前一闪而过。
我已经失去过父亲，失去过一个弟弟了，我不能再失去他，失去我最后的亲人......
“我的顾客.....我的烘培坊.....我们都做了什么？”
听到这悲愤的控诉，我猛地刹住了脚步，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边寻找声音的来源。
很快，我发现了一个站在破败不堪的店铺前的蜘蛛怪物，她一手紧紧握着脖子上的心型挂坠盒一边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是Muffet，一流的蛋糕师，虽然价格有点小贵但是生意还是从地底做到了地表，甚至还开了自己的烘焙坊来迎接顾客——可现在，她的衣服破烂不堪，还沾满了灰尘，活脱脱一个难民......
我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讨厌虫子，自然对Muffet没什么好感，但看见她如此惊恐狼狈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忍心。
她显然认出了我，但再也没了平时的强势，声音都在颤抖：
“Frisk用最恶毒的方式欺骗了我......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我以为他不一样......但现在我明白他和所有人类一样，灵魂恶臭不堪......”
她是弟弟很好的朋友，也有一些微妙的情素在里面。
能逼得她说出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忽然在她面前闪过，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满是绝望和难以置信。
一声巨响，地面被砍开了个大口子，碎石飞溅，强大的能量使得周围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建筑物轰然倒塌，眨眼间Muffet就淹没在一片烟尘和石块中.....
“Muffet！”
我大喊了一声，扑面而来的烟尘使我不得不用胳膊护住眼睛，等散去时面前只剩一片废墟......
我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但更让我崩溃的事情还在后面。
“哦，看来你终于离开你的房间了，chara。”
这欠揍的语气，我一听便知道，是x-gaster那个混蛋，正露出诡异的微笑；而在他的身边，把刀缓缓放下的，正是我苦苦寻找失踪一天的弟弟......
只是.....
我想退，但腿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惊愕根本不听指挥。
“frisk真的很想和你玩呢。”
他睁眼了。
瞳孔红紫混杂，浮现出冰一样的冷漠和凶狠；再加上他手中那把红得滴血的刀子，已经完全不是我记忆中那个柔弱温柔的弟弟了，而是.....
Genoside
在得到x-gaster的指示后，弟弟没有丝毫犹豫挥着刀子恶狠狠地朝我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尽管在本能的驱使下躲开了，但锋利的刀刃还是狠狠划破了我的胳膊。
汩汩鲜血顷刻间渗出，疼痛直击大脑，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他居然力气这么大，看他的神情和挥刀的动作来看，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他不记得我了！
还没等我在心里好好问候这混蛋的祖宗十八代，弟弟猛地一转身一脚踹在我的我的肋骨上，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势。
他步步紧逼，刀子在他手中灵活的扭动着，像一条条赤红的蛇铺天盖地地袭来；我节节败退，狼狈不堪地躲闪着，压根儿没有还手之力。更糟糕的是，之前耗费了太多的体力我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再加上他出手稳准狠，明明是哥哥的我却处于下风，只能竭尽全力地避开这刀子不让它刺入要害......
“fri......frisk！是我，Chara！”
我已经有些喘不上气了，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但弟弟就跟聋了一样不加理会，只是一心一意进攻，眼神愈加冰冷。
这混蛋到底趁我不在做了什么！
伤口遍布全身，血越流越多，我的力气也越来越小。终于，一个不留意，弟弟成功将我压倒在身下，那把沾满尘埃和干透的血液的刀子直刺我脆弱的咽喉......
“不......快醒醒.....”
肯定是那个混蛋做了手脚，他的力气大的惊人，我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将最后的力气全部集中在手上，死死抵着他的胳膊；他似乎没料到我还在垂死挣扎，有些恼怒地低吼着，加大的力度，极力想刺下来结束这次战斗——准确来说是屠杀。
失血过多导致我脑袋开始嗡嗡叫，尖锐的耳鸣和眩晕感让我甚至感觉不到周围的事物，只是出于本能和执念苦苦支撑着，不让那把刀割破咽喉，不让那混蛋如愿以偿......
“弟弟.....”
恍惚间，我看见了那个抱着金色花冲我微笑的弟弟，看见正在玩闹的x-Asriel，看见坐在王座上的养父母，心里一阵苦涩.....
真没想到，我竟然会死在自己弟弟手中......
多么讽刺......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就当我虚弱地快松手时，忽然身上一轻，浑浊的意识顿时多了一丝清醒。
Muffet！
她居然还活着！
她拉出蛛网缠住了弟弟的双手，用力往后拽，强行把他从我身上拖了起来。
我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不断咳嗽着，新鲜的伤口还在一阵阵跳疼。
Muffet怎么从废墟中爬出来的我不知道，但是她伤势不比我轻多少，伤残的手耷拉着，最有力的两只紧紧勾住他的胳膊，阻止他的行动。
“.....现在我一切都明白了......”
“你们两个怎么可能隐瞒这么久？”
被血腥味刺激得发狂的他显然被激怒了，竭力想甩开Muffet，但后者就跟长在他身上一样死不松手，嘴也没有闲着：
“你想失去你的兄弟还是怎么？快醒醒！”
她试图唤醒失控的弟弟。
“他从一开始就不关心你们，你们应该对此做些什么！”
我抬头，x-gaster头也不回地离开，而x-alphys一边跟着一边担忧地望着我们。
她手中的记录本有一页是残缺的......
看到这一幕，我立刻明白为什么Muffet知道了一切，并挣扎着来阻止他行凶。
X-alphys在暗中帮助我！
“你们本不该成为他计划的一部分，你们不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没有人可以决定什么是对你们好的，没有人应该有胜过你们的能力！”
听到这里，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极度的仇恨与恐惧正一点点吞噬着我的理智
接连失去亲人的我一忍再忍，而这混蛋得寸进尺，竟然向我最后的亲人下狠手！
这是不给我活路啊！
看着不断挣扎的弟弟和苦苦阻拦的Muffet，我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快去阻止他！该死的！”
她歇斯底里地吼着，几乎是同时我猛地跳了起来，无视接近虚脱的身体和伤口，几乎是凭着仇恨，凭借活下去的本能，凭着想把弟弟救回来的念头，冲了过去。
杀了他！
活泼淘气像只小狼。
弟弟曾这么评价我。
可我不是软弱可欺的小奶狼！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x-gaster转过身来，抓住机会的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拳砸中他的腹部......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当这一拳打出去时，当我看见他扭曲呆滞的脸时，我感觉到了虚弱，又觉得出了口恶气。
这一次，我不会再由着你乱来了！
我的人，只能我欺负！
我感觉到一股力量从灵魂深处传来，在左手的指尖，逐渐凝成了一个底色黑金色边缘的按钮，我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一阵晕眩，几秒后我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弟弟也坐在他的床上，捂住嘴痛苦地呜咽着，我连忙跑过去紧紧抱着了他。
“哥.....”
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看来是已经摆脱了x-gaster的控制清醒过来，却又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下子没法接受.....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
”这不是你的错.....”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也在颤抖，极度的惊吓和痛苦，愧疚地拍拍他的后背：
“就当是场噩梦，好吗？你看，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大家都好好的，你也好好的.....”
“对不起，我.....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
【Reset】（重置）
我想要救赎弟弟的强大决心使得我掌握了这种力量。
它能回溯时间。
现在，我们回到了这一天的早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没有人死去，弟弟也没有出事。
但，真的如此吗.....
（未完待续）
【本文字数6028】
由于篇幅过长，先更一部分，有愿意看的话在评论区留言，人数多了我再写（学业繁忙致歉）
By狼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