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第四章

第四章

“长官，我们到了。”

听着这句话，科娃凝视着舷窗外的浓雾。顺着她的视线，穿过黑暗中的浓雾，翼尖红色信号灯不停地闪烁。沿着飞机机身向后看，两条沉重的铁链深深地延伸到浓雾中。

“离天亮还有多久？”

“按伦威时间计算，还剩一小时。”

“尽量快一点。”

“是，长官。”

“告诉其他起重飞机，准备向上移动。”

大约15分钟后，在漫长的海岸线上，一名巡逻士兵停下了脚步。他慢慢地把头转向茫茫多雾的大海。由于视线模糊，他把枪从背后拿了下来，做了一个瞄准姿势，以获得更清晰的视野。

就在这时，对讲机发出嗡嗡的声音。他按下对讲机上的一个按钮。然后，声音变得清晰起来：“艾伦，你能看到他们吗？”

“嗯……还是没有……等等。”

透过望远镜，一个黑影出现了。然后又出现了两个黑影。然后又有三个黑影…

他耳边传来长长的笛声。

“他们来了，长官，舰队。”

“那梯队呢？”

“还没，长官。”

刚说完这句话，可怕的一幕就出现了。

黎明前稍显微亮的天空，又渐渐变黑了。舰队的黑影又一次沉入黑暗中。他放下枪，抬起头向黑暗的天空。随着黑色的天空向他挤压，咆哮声也越来越震耳欲聋。除了视觉和声音之外，一种寒冷和潮湿的感觉也席卷了整个海岸，他后退了两步。在他的位置上，这就像举起整个洋盆，扣在地面上。

突然，有什么东西冲破迷雾，冲向陆地。

刹那间，巨大的东西突然从他身边掠过。

士兵瞬间惊呆了，转身回来，发现那东西又融入了雾中。

当天空再次变得微微明亮时，他缓过神来了。

“喂？有人吗？”

“在。”

“是的，梯队也来了，带着一些大玩意。”

当飞机停止轰鸣时，几缕晨光已经在轻抚金属的机身。舱门慢慢打开，士兵们解开安全带。源源不断的光线和新鲜空气终于让这支部队再次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士兵们提着行李排成一排。卡尔环顾四周。与第一火力补给基地不同，这里仍在建设中：许多塔吊仍在工作，机场从外观上看也是新的。机场被厚厚的墙包围着，只有几架飞机停在里面。在墙的底部，许多工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用设备把大炮形状的东西举到顶部。一些直升机一直在盘旋。一面卡尔从未见过的旗帜在风中飘扬。

“那是什么？”显然，杰西卡也看到了。

“也许是建筑工程用的旗？”

带着怀疑，卡尔再次将头转向旗。这一次，他清楚地看到了它。它完全不是建筑旗帜或其他什么东西。它是一面军旗。在黑色的旗帜上，有一个白色的倒三角形。一把剑在它的中间。另一部分围绕着它，像双翼，又像一个坚硬的盾牌。

当卡尔把行李带到新宿舍时，他发现这是一间宽敞的双人间。大窗户吸引着夹带着清新空气的微风，拂过窗帘。放下行李后，卡尔发现一张压在固定电话下面的纸。他拿出纸，发现这是后勤发的登记表。为了填写表格，卡尔拉开行李袋的拉链，试图找出钢笔。这时，敲门声传来了。

当敲门的人来的时候，朝阳正好把晨光洒进了房间。卡尔把头转向门口，看到了这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年轻人。年轻人刚进入这里时也看到了卡尔。在他眼中，这是一个英俊、自由而颇具男子气概的家伙。

“嗨”几乎同时，两个年轻人第一次打招呼。

“我是……”他们同时又说道。

两人都笑了。卡尔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先说。

“天诚晓，来自前中央空军，现在是‘FAK’的突破部队。”

看到他敬礼，卡尔站了起来，回敬了一个礼：“卡尔·道恩，来自中央陆航部队，现在和你在同一支部队。”然后他们轻松地握了握手。

收拾完房间，整理好日常用品后，已经八点半了。

“吃早饭走？”晓提议。

“当然。”

“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对吗？”卡尔在去餐厅的路上看到很多人走过，问道。

“你是说咱们的军队？”

“对。”

“在这个地方，确实。”

当他们到达餐厅时，卡尔发现那是一个大房间，里面挤满了拥挤嘈杂的人，他们都穿着深蓝色的衣服。很多人他以前从未见过。此外，还有很多电视在播放新闻节目。但没有什么特别的，节目里讲的还是民生、财政方面的新闻，从墙上的窗户飘来的新鲜空气，让大厅充满了生机。

“同样的感觉又回来了。”晓说。

“完全同意，我真的没有在密封的盒子里吃饭的习惯。”

在打饭的过程中，卡尔和晓能听到很多这样的话：“有一说一，这地的饭比不上以前的。”“为什么这里老下雨啊？太潮了。”他们都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唯一的新来者。

刚坐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嘿，卡尔。”

现在即使不需要转头，卡尔也能知道是杰西卡，“嗨，杰西卡。”

当晓放下餐盘时，杰西卡看到了他：“嗨，我是杰西卡，我想你是卡尔的朋友，对吧？很高兴认识你。”

“很高兴认识你，杰西卡。我叫天诚晓。”

“你是空军的？”

“你怎么会知道？”

“你的面相。我空军那边所有哥们都有类似的独特精气神。就像鹰一样。”

“真的吗？你自己呢？”卡尔问道。

“我？我想是老虎？”杰西卡猜测。

“为什么？”

“老虎外表英俊，身体强壮……”

卡尔立刻堵住了他的嘴：“打住打住，可别胡扯了。”

晓听了，笑了出来，微微摇了摇头。

“嘿，岚杜！过来！”杰西卡站起来，向远方打招呼。

不一会儿，杰西卡介绍道：“晓，这是我的室友，你空军的同事，岚杜。”

“晓？”岚杜先问道。

“你认识？”

“那可不，甚至是老熟人。”

就在这时，震耳欲聋的飞机轰鸣声涌进了餐厅，让人说不清任何话。

他们望向窗外，发现有三架运输机准备降落。

“说真的，我们现在在哪儿？感觉我们从基地起飞已经十多个小时了。”卡尔问道。

“根据我的经验，我们在海边。”杰西卡说。

“废话，我的朋友。”

“我的意思是，花这么长时间，不太可能是大陆海岸，更像是某个岛屿。而且天气和空气更接近北半球……就这么说，这里是伦威。”

“所以，东面是……”岚杜说。

“是的，毫无疑问是迪特兰。”

听了这些，大家沉默了好几秒钟。

“就现在看来，基地正在扩大。”晓打破了沉默。

岚杜说：“是的，自从我们相遇以来，国家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似乎要回到四十年前。”。

“嘿，兄弟们，你们认为会有‘天空树’加强版吗？”杰西卡低声说道。

“对那个大玩意？”

“确实，那是什么鬼东西？山？外星生物？史前怪物？”

这时，卡尔做了一个手势，试图让杰西卡闭嘴。他注意到周围的人似乎仍然对他们在说的一无所知。

“FAK”抵达已经几个小时了。但运输一直在进行。无数的飞机和军用卡车来到基地，放下货物离开。所有的工作都在持续、紧张和快速地进行。

看着这一切，一名男子弓着身体站在工程梯上。另一名男子米勒·斯通走到他旁边，靠在栏杆上。

这名男子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从里面掏出一根，说：“来一个？”

米勒轻轻笑了一下：“行。”

该男子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继续说道：“吸烟后，不要乱扔烟头，把它扔到垃圾桶里。”

米勒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看着那个男人，没有说话。那个男人也点了烟，抽了一口。

“之后这儿的部队有多少？”那人问道。

“总共两个集团军。”

“迪特兰不会有怀疑吗？这么多部队？”

“据说高层昨晚有点动作，他们不敢。”

“你对这次任务了解多少？”

“消息被锁住了，只知道一些明显的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细节被锁得这么死。大陆的情况如何？”

这名男子抖了抖烟说：“还是不好，但因为军改轻松了点。不过怀疑的声音更大了，社会似乎知道有什么被隐藏了。尤其是一些军火商和部队里的激进派。”

“是啊，自己蛋糕被中央厅抢了，当然生气。”

“上面问会发生什么。”

米勒把烟从嘴里抽了出来，吐出烟来，头轻轻地转向那个人。

“我大概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告诉他们，这几个月要保持冷静。静观其变，上策矣。”

米勒继续说道：“把你的烟盒给我，把这宝贝带到这可不容易。”。

米勒归还烟盒后，男子拍了拍他的背，转身走开了。

站在那里，抽了一会儿烟，米勒就离开了。当他走进室内时，他用手掐灭了烟。在一个角落里，米勒径直走向一个厕所。坐在马桶上，米勒拆开烟头，拿出一个小纸条。

1 C,S/C;1 T,S;1 E,L

这是写在纸上的信息。

米勒看完这条信息后，把剩下的烟头扔到马桶里，启动了冲水键。然后他吃掉了纸条。

刚出厕所，米勒就遇到了杰西卡。他们先是愣了一下。不到几秒钟，杰西卡迅速立正，向米勒致敬。

“长官好！”

米勒扫了杰西卡一眼，轻轻地敬了个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晚上，“FAK”进行了重组后的班会。卡尔所在的班共有16人。晓、杰西卡、岚杜……也在这里，坐在长桌的两侧。户外飞机的轰鸣声仍然存在，但房间里只传来沉闷的声音。他们保持着秩序，等待着他们的队长。

几分钟后，他来了。

这是一位身穿深蓝色军装的军官，他的手臂上是卡尔在旗上看到的同一个标志。这位领导人眼中有着与科娃一样的英气和精神。

这位军官走到投影屏幕的正前方，向士兵们敬礼，眼睛扫视着他们。“诸位，从现在起，我是你们的直属班长凯·克鲁斯。任务分配和详细指挥将由我负责。希望我们在一起共事顺利。”

“是，长官！”显然，及时回答是开普勒军队的传统。

当队长摘下军帽时，士兵们发现他留着一头长发！按照规定，男性的头发不能超过3厘米。但很快，士兵们就把注意力转向了他所说的话题。

“好吧，开门见山。‘FAK’的作用，我想以前没有人告诉过你们，对吧？”

看着他们茫然的表情，凯继续说道：“让我们先看看这个吧。”

凯按下遥控器，屏幕上显示了一张照片。

这正是他们透过飞机窗户看到的东西。照片中，它被放在一个密封的透明盒子里，里面插入了许多导管，连接处有白色的东西。这一次，这个大家伙被强光灯照亮，几乎每个细节都能清晰地观察到。它里面的身体经常发出白光。照片中，角落处的卡车看起来很小，在它旁边如同蚂蚁。在容器里，许多探测器和设备一直在运行。在这个巨大容器的右下角，标记着卡尔在第一基地以今天的旗上看到的标志。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这便是我们的目标，在某种程度上，敌人。”

“根据中央科技局的文件，这个巨大的家伙被称为‘TER’。这只是它的一种形式。我们的主要任务是获得它的一种特殊东西。你们也可以称之为心脏。心脏对科学研究有特殊的价值，同时威胁着人们的安全和财产。更重要的是，它可能首先被迪特兰或克穆里获得。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我们将再次陷入战争的漩涡，核战争。”

士兵们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杰西卡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但两个人仍然保持着平常的冷静，晓和泰勒斯。

“在我们未来的行动中，我们将面临各种情况。许多人可能会因此受重伤或牺牲。但我相信你们有能力完成任务，保护祖国和人民。根据预测，下一个目标将在一两个月后出现。前卫军的前线部队将一直与‘FAK’并肩作战。国家的先进技术将用于你们未来的行动。对，我可以想象有人想问为什么不使用无人设备。我想我一开始已经说过了，可变性。你们的大脑能更好地处理复杂的情况。而且，我认为有人曾经在导弹部队工作过，你们应该知道成本和可行性也是军事任务的重要因素。”

看到他们震惊和困惑的表情，凯停了下来。毕竟，这些士兵第一次听到这么多有用信息。队长就像在教堂里传授圣谕的神父。

“关于详细的准备和训练，我将在明天上午的训练中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我们的任务名称由中央军委确认了。”

凯又按了一下按钮。

“行动代号。”

“弑神。”

“都明白了吗？散会。”凯重新戴上了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