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 卫聂】曾是惊鸿照影来 续1
脚下踩着的是木质地板，四周的窗被灯光一打，映出窗纸上隐约的花纹。少年卫庄看着全然陌生的环境，心底有些着急，却又隐隐觉得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明明上一秒他还和师哥在树林里一起摘苹果，下一秒却到了这个地方。倏忽变化，就像是梦里的不合常理一般。
他想着场景变幻时仿佛割裂时空一般的奇妙感觉，那么……会发生怎样奇妙的事呢。
“小庄……”
呼唤自身后传来，浅浅的，带着些诧异和不确定。卫庄慢慢转过头去，心底非常不悦。不远处桌子上，一个白衣人坐在灯下，向他看过来。
“乱叫什么，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能这样叫我。一个是我师父，一个是我……”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着眼前人，从人温柔的眉眼看到削薄浅淡的唇，还有被rou乱衣襟下露出的suo骨……
他的眉浅浅皱起，审视起面前的人来。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眼前这个人带给他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虽然他以前确实没见过。
“师哥？”虽然知道这样的猜想很诡异，但卫庄觉得自己没猜错。无论是做梦还是有什么不可抗力、怪力乱神，眼前这人眉眼感觉是长大后的师哥该有的样子。
以后师哥的样子……这样坚毅隐忍，坐在那里，仿佛绝世宝剑内敛锋芒一般，让人忍不住想更深的去探究。
“真的是你……”盖聂不由得站起来，走到少年面前。他伸出手去，缓慢的落到了少年卫庄的肩上。
卫庄看着那只手向自己探过来，虽然皱着眉有些不耐，但终究是没有躲，任由成年后的盖聂的手覆在他的肩上。
男人带着浓浓怀念味道的眼神让他有些心惊，他的视线缓慢的掠过面前人的眉眼，落在人脖颈处。
成年后的师哥会是这个样子吗，现在的师哥很好，成年后的……很强大……
盖聂抓着少年的肩膀，心底各种情绪翻涌交杂在一处，五味杂陈。鬼谷时的小庄，眼底眉梢都是少年人的骄矜和傲气，那个口口声声叫他师哥却在语气里暗含挑衅的少年。
“这是什么地方？”少年卫庄拉下盖聂的手，径自坐到屋里桌旁的椅子上，仔细观察着这间屋子。
“这里是客栈，应该是时空混乱，你才会到此。”盖聂想着刚刚消失的成年小庄，现在少年小庄在这里，难不成是——短暂的相互交换。
虽然这种事只有在远古的传闻里听说过，但眼前所见已成事实，只有这种解释了。
环视了一圈的卫庄视线又回到盖聂身上，看着人身上朴素的衣袍，嘴角挑起：“十几年后的师哥还是喜欢布衣呀，喜好倒是万年不变。”
盖聂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他从来对衣服没什么追求，干净整洁就行。他记得小庄倒是很讲究，不过那时鬼谷条件有限，小庄的衣服和他也没差太多。
“衣服穿着舒服就行，没什么不好的。”
对此少年卫庄轻哼了一声，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本来想喝一口的，却发现杯子似乎被人用过。桌上共四个茶杯，两个倒扣，剩下两个倒有茶水，说明方才是有两个人在这里的。
他抬头去看盖聂，头发有些微乱，胸口的衣襟被扯开了，chun比之平常红润了些。一瞬间，他捏着茶杯的手紧了，几乎要将小小的杯子捏碎。深更半夜，客栈独处，盖聂又这般yi衫半褪、脸颊绯红……………的样子，可以想象在他来之前这人在做什么。
“我来的真不是时候，打扰师哥的好事了。”
盖聂愣了愣，小庄的声音生硬的很，藏着压都压不住的怒气。他低头看见自己凌乱的衣襟，想到小庄出现前他和成年后的小庄在做什么……盖聂的脸更红了，这种和人做qin密的事结果被少年时的当事人发现被当面点破又无从解释的状况……太窘了。
少年卫庄本来只是猜测着嘲讽了句，此刻看见盖聂一句话不解释反而一幅被戳中心事的扭捏样子，心底的气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被红色发带包裹的额际跳得抽痛，偏偏又没有立场说什么。
“不知道刚才和师哥chan mian的是怎样的佳人，要是找不回来我可是赔不起。”
“师哥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在想那位佳人？”
桌上的烛火发出噼啪的一声轻响，隔灯对坐的两人一人微垂着头，一人怒视着对面之人，身上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空气沉默了半晌，半晌后，幽深的深夜客栈，响起轻若蚊鸣的两个字。
“是你……”
少年卫庄微皱起眉头，看着盖聂：“你说什么？”什么是你乱七八糟的……等等，师哥的意思是，刚刚在这屋里和他这样那样把他…………的是……成年后的自己？
咦，他以后真的和师哥变成这种关系了？他们是谁先告白的，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在一起时候的师哥是什么样子的……
纷乱的思绪和欢快的心思从心底里一股股喷发出来，少年卫庄的嘴角无法抑制的上扬，他拼命保持镇静但少年心性定力不够，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
师哥，也喜欢他，还乖乖让他wen……
心底的快乐超越了阈值便满溢而出，少年卫庄像是他这个年纪怀春少年该有的反应一般，傻傻的在脑子里一遍遍重复最后那句话。周围空气变得轻飘飘的，一切都好像云一样缥缈轻柔，柔得他能就此醉入梦里，然后在梦里柔软的笑成一朵花。
盖聂看着少年本来怒气冲冲的，突然手托着下巴开始露出梦幻一般的笑来。笑着笑着又趴在了桌子上……
“……小庄”他呼唤了好几声，也没把人的魂叫回来。盖聂摇摇头，拉好衣襟，把床上的薄被拿下来，准备盖在人身上。
只是，薄被刚盖上去，他的手就被抓住了。少年抬起头来，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像是有星子常驻其间一般：“师哥，成年后的我是怎样的，我们在一起……好吗？”
盖聂被少年的笑意带的笑了起来，他想起成年后的小庄，唇畔的笑愈发灿烂：“成年后的你衣着奢华，尤其喜欢黑金和紫色……”
温言软语伴着烛花的爆蕊声揉进梦里，旖旎在碎花绣在床上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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