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yond·the·隔扇·of·Silence #2

 

「银之匙!?」紫色章鱼的触手一阵蠢动。「突然变得像是个忍者了呢。小宝宝」然后格格地笑了。「看了你的身体动作就清楚了。不会空手道的孩子能和罪罚·四天王打到什么程度呢」「说起来你……」银之匙摆出架势。

 

觉醒成忍者的他明白。这个女人也是忍者。虽然穿着的并非装束而是leather bondage（皮革拘束服），但这个女人肯定是忍者。然后，罪罚？ 四天王？ 莫名其妙的词语。紫色章鱼微微歪头，嘲笑般向他招手。「好啦。来吧。不重新开始FVCK吗」

 

「到底找我什么事？ 诶？」银之匙指着紫色章鱼。「特意来和我FVCK的吗？ 容我拒……」「不可能的吧」紫色章鱼立刻否定。「你的术。会对组合有各种各样的用途。我就在刚才亲身理解了」

 

（术。我的）银之匙的neuron加速。想着，明明一直隐藏着这份力量，为什么暴露了？ 同时，就知道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的绝望想法扰乱了他的心。也许是这种想法传达出来了，紫色章鱼冷笑地说。「在京都是不可能一直欺骗组合的眼睛的」

 

在哪里暴露的？ 不……也兴许是在某个艺妓酒吧大醉后说了些自夸的话……或者，患者中偶然有忍者会如何？ 如果组合什么的是像纳粹SS一样的家伙的话，只是这样就……。这也是因果报应吗，银之匙痛苦地想。

 

（不管怎么说，这4年间也太过顺利了。迟早会有这样的陷阱到来的。这样也正常啊）「O—K，O—K。那么，互相问候也结束了」银之匙点头，敏捷地转身。「我这就再见AIEEEE!?」本来试图逃跑，却只能踉跄几步！

 

不知何时他的背后站立着另一名忍者！ 穿着水色的忍者装束的男性忍者举起双手，仿佛是在展示自己脸旁边、戴着橡胶手套的手背。忍者行礼。「DOMO。银之匙＝桑。外科医生（Surgeon）DESU」「AIEEE！」

 

「紫色章鱼＝桑！ 为什么在我到达时还和target（目标）悠闲地互相问候？」越过惊愕的银之匙，外科医生斥责紫色章鱼道。「本该做好完成拘束的准备吧？ 你是在玩吗？」「是在玩」紫色章鱼笑着。「当然的吧」「这个bitch」

 

「DOMO，外科医生＝桑。银之匙DESU。请……」银之匙行礼，顺着收回头部之势旋转跳跃！ 尝试越过外科医生！ 目标是大门的纸拉门！ 「请保重身体—！ 咕哇—！」南无三！ 外科医生理所当然地垂直跳跃阻止！ 使出飞踢interrupt（打断）！

 

「这是你的工作吧！ 这样的肉体劳动！」外科医生踩着银之匙的后背不满地说。紫色章鱼耸了耸肩。「但是我可不擅长」「这个bitch」「咕哇—！」银之匙被踩着，痛苦地挣扎，颤抖的手抓住外科医生支撑腿的脚腕。

 

「做什么……啊吧吧吧!? 啊吧吧吧吧吧吧!?」被抓住脚腕的外科医生突然开始痉挛！ 银之匙碰到了外科医生的身体，尝试精神潜行！ 「啊吧吧吧吧！」「啊哈哈哈哈哈！」紫色章鱼仰着身体看着他们大笑！

 

笑了一阵后，紫色章鱼大步接近，用尽全力踢向银之匙的侧腹！ 「咿呀—！」「咕哇—！」痉挛的外科医生恢复神智后退，做出警戒。银之匙倒在地面上痛苦得昏了过去！「忘了说了，这家伙意外的不能大意。啊哈哈哈！」

 

「这个bitch！」外科医生情绪激动起来。「玩笑也分能原谅和不能原谅的」「是呢！」「咕哇—！」银之匙在地板上打滚，痛苦地扭动身体！ 「那么，请吧，请随你喜欢吧。我会监视的，你放心吧？啊哈哈哈！」「……」外科医生在银之匙身边蹲下。

 

外科医生的手上不知何时握住了小小的注射器。好可怕！他一只手固定住痛苦挣扎的银之匙，用巧妙的手法向脖子注射。「咕哇……」立刻生效的麻醉。银之匙瞬间脱力，无力地躺在地板上。「好了。把这家伙放到床或榻榻米上」「我来吗？」

 

◆◆◆

 

「呀咩咯—！ 呀咩咯—！」银之匙徒劳地叫喊。眼睛下方是躺在施术bed（床）上的一名忍者，和站在两侧的两名忍者的身姿。他如同灵魂脱离般俯视着自己。「呀咩咯—！ 呀咩咯—！」没人听得到叫喊的声音。

 

灵魂脱离……这四年间都没经历过这样的现象。想想的话，从昨晚做了套娃式的不安的梦之后，他的身上就净发生奇怪的事。一大堆没道理的事突然涌来，冲垮了他的日常。（不，好。转换心情）银之匙说给自己听。

 

在他无力的注视中，外科医生打开公文包，对大量的电动手术刀进行挑选。（畜生，想对我的身体做什么……）银之匙咬牙切齿。「「呐，顺便摆弄下这孩子的那个吧」」紫色章鱼笑着说。外科医生无视她。

 

（南无三）他想哭。但看着也没有意义。他向上浮去。Bed，针灸院，转瞬间留在了遥远的下方，祇园看上去就像官署的diorama（立体透视模型）。继续上浮，穿过头顶的绿色格子花纹后，就是从昨晚开始到访过几十次的那个暗黑宇宙。（果然啊）

 

这要说的话，是刚才被电铃打断的探索重新开始了。什么都没弄懂。只能根据臆测来行动……他将意识转向在远方闪烁的赤黑光芒。虽然没有想接近的想法，也不知道在现实中有没有意义。但是，他现在能做到的只有这个。没时间犹豫了。

 

那光所在的位置，是祇园的哪里？ 或者在祇园之外？ 非常遥远……是地上，还是地下……他滑行般在暗黑空间飞翔。对于脱离了肉体牢笼的他来说，这飞翔不到一瞬间就结束了。他和先前不一样，明知会被发现也要接近赤黑色的光。

 

（杀无赦……忍者杀无赦）令人毛骨悚然的诅咒缠绕银之匙的意识。（所有忍者！ 杀无赦！）（来了）银之匙警戒起来。但是没有像之前一样逃走。慢慢向着赤黑的光接近。（杀无赦……忍者杀无赦……）（喂，我来实现你的愿望！）

 

◆◆◆

 

『喂，我来实现你的愿望！』「！」藤木户摆出架势。不是来自外部的声音。是直接在neuron响起的声音。不是奈落。这样的话是精神攻击？ 他想起了在所泽pillar的可怕战斗。新的敌人！ 『等等！ 我不是敌人』声音慌忙地继续说。

 

「什么人！ 报上名来」『……DO，DOMO，初次见面，我是银之匙。你的……大概是，灵魂，我看见了，你的灵魂。刚才，我在很远的地方，看见了你的灵魂，所以就这样搭话』「灵魂？」『没错。是你说"忍者杀无赦"的吧』

 

「什么……？」藤木户皱眉。难道说嗅到了奈落·忍者的忍者soul存在吗？ 「汝是什么人」『我也还不是很清楚。就在最近，好像能做到这样的事了。从远方知道了你的soul。真的。我无法顺利说明，请相信我！』

 

藤木户感到声音的主人非同一般的焦躁。「目的是什么」『希望你救我！ 你说了"忍者杀无赦"吧？ 请帮我杀忍者！ 实际不妙！』「这么说汝不也是忍者吗？ 使用这样的术」『……』「说中了吗」『救，救救我吧！ 拜托了』

 

何等的任性！ 太没有道理了。藤木户很吃惊。但这轻率的模样，反而可以说和陷阱阴谋之类相去甚远。「再说明的详细一些」『没时间了！ 我的身体就要被脑袋不正常的忍者们开膛破肚了！ 不知道理由。被突然袭击了』

 

「被突然袭击了？」『是的！ 需要我的力量什么的。那个，我能像这样潜行进别人的心灵，那个，是不是要把这用在坏事上？ 但是为什么要手术？ 手术是为什么？ 他妈的疯了！』「冷静点！」『真的很不妙。我会报答你的。能做到的事什么都会做。在搞定了之后就！』

 

「知不知道那些忍者的事」『……紫色章鱼，外科医生，罪罚，四天王，组合。要说在对话中出现的专有词语，就是这些了……』「罪罚」藤木户睁大眼睛。「……罪罚吗」『嗯。罪罚，是罪罚。你，知道什么吗？ 很不妙啊』

 

「好吧」『请救救我！ 拜托了！ ……诶？』「好吧」藤木户重复。「在哪里」『真的吗？ 真的假的？』「在哪里！」『上，上祇园！ 地表区域，龙区划！ 过来吧！ 之后会更加详细guide（带路）的……你在？』「……下祇园第二层」

 

没错，藤木户刚刚，结束了最下层古坟遗迹的旅程，走下第二层的lift（升降机）。『第二层吗……畜生来得及吗……拜托了……拜托快点……畜生不妙了……』「尽力祈祷吧」『佛陀……』「不要忘了约定。不是免费的。我不保证你能活着」『佛陀』

 

◆◆◆

 

「啊吧—！」银之匙大叫。回到现实世界了。Belt（带状）的东西将额头、四肢、胸和腰固定紧，连头都抬不起来。虽然在自己的施术bed上被做这种行为本来就只有屈辱，但最重要的是脖子后面的隐隐作痛！ 「啊—！」

 

「放心吧！ 手术结束了」外科医生俯视他。「结束了……」「正是！ 这份疼痛是活着的疼痛！ 对你的脊椎进行了植入」和刚才不高兴的样子完全不同，他嘻嘻地笑着。「进行了珍藏的植入」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

 

「植入？ 这到底……」「简单的手术。你之后就能持续login（登陆）组合的UNIX系统了。随时啊。无论在哪里做什么，我们都能掌握你的位置。很厉害吧！」「诶？」「真是愚笨的男人」外科医生咂咂嘴。

 

「这样你就正式是罪罚·影业组合的忍者了。感谢这个装置，你这样的蠢蛋也能为组合做贡献了。忠诚心之后再培育吧。好好接受教育啊」「完全……没听懂！」「真是愚笨的男人！ 让人烦躁」外科医生咂咂嘴。

 

「所以说，你的说明，实际不明白！」银之匙还嘴。「我问的是，为什么我必须要遭受到这种事……」「所以啊！ 你这样就是罪罚·影业组合的一员了！ 你这垃圾虫豸！ 白痴！ 太愚钝了！ 无法交谈！」外科医生大叫。

 

这种不讲理的激动让银之匙感觉了不正常。对话对不上！ 虽然之前被紫色章鱼的表现抢了风头，但这家伙自己也是个相当的疯子。即使如此……implant（植入）？ 随时login（登陆）……？ 「是不是醒了」窃笑的女人声音。是紫色章鱼！

 

「嚷嚷什么呢」进入室内的紫色章鱼手上拿着organic（有机）·清酒的瓶子。Label（标签）上写着「青茄子」。那是银之匙的珍藏之一。（竟然擅自喝了！）「你的话真难理解」紫色章鱼一边对着瓶子喝酒一边笑。

 

「这家伙是个白痴！」外科医生抛下一句话。紫色章鱼耸了耸肩。然后对银之匙弯下身，用嘴部的触手来回抚摸动弹不得的他的脸颊，眼球。「小宝宝。我们是罪罚·影业组合。组合以忍者的力量，支配着京都的一切。一切」

 

「AIEE……！」「组合对你的那个telepath（传心术）有兴趣。忍者的力量……揭露秘密的力量。自己也明白吧？ 想用这样小气的massage（按摩）结束一生？」「住手啊！」银之匙反抗。「我什么也做不到！ 也不想做！」「啊哈哈哈哈哈！ 小宝宝！」

 

紫色章鱼移开身体。也许是警戒mind（精神）潜入。「嘛，之后习惯就好。不明白的事也会慢慢明白」「……」她坐在房间角落的sofa（沙发）上放松休息。外科医生再次窥视银之匙的脸。「好了。虽然必要的手术结束了，但我是完美主义者」

 

「诶……？」「特别是，牙齿。我是外科医生，但忍受不了牙齿的脏。很在意你的蛀牙，没办法」和外科医生说的话相反，他的眼睛开心地眯起。「真的有很多！ 我会一颗颗处理。不麻醉」「诶？」「所以说，不麻醉地好好处理！」「为啥！」

 

「提问真是烦人！」外科医生咂咂嘴。手上握着小型的pincher（钳子）！ 「为啥？ 肯定是因为我会特别开心吧！ 白痴！」「AIEEEE！ 呀咩咯—！ 呀咩咯—！」银之匙大叫着挣扎。床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但是无法逃脱！

 

「疼痛可是活着的喜悦！」外科医生停下话语，回头看向紫色章鱼。紫色章鱼微微歪头。「嗯—，嘛，也许吧」外科医生又转向银之匙。「……感受活着的喜悦，把不好的部分全部切除！ 把你变成闪亮的全新罪罚忍者！」

 

外科医生手法熟练地用金属工具张开银之匙的嘴，固定。「啊吧吧吧吧！ 啊吧吧吧吧！」无力！ 银之匙毫无抵抗方法！ 「变得焕然一新哦！ 是这里吧？」用钳子顶端砰砰敲击臼齿，塞入。「啊吧—！ 啊吧—！」剧痛！ neuron爆发！

 

银之匙拼命转移意识。外科医生怎么想都是变态的sadist（虐待狂），但这种行为不只是他的嗜好。这是洗脑。强制让银之匙加入罪罚时，让他处于难以想象的痛苦中，洗脑他的人性「啊吧—！ 啊吧—！ 啊吧—！ 啊—！」

 

沾满鲜血的臼齿被扔到金属盘子。「还没完呢！ 接下来再稍微享受一下吧。拔牙的疼痛只是一瞬间的。那样可不好」「啊吧—!?」被泪水模糊的视野中，银之匙看到外科医生拿起了其他的器具。发出咻咻的motor（马达）声。「啊吧—!?」「啊哈哈哈哈哈！」紫色章鱼笑着！

 

「没错！ 是drill（钻头）！ 慢慢地！ 好好地！」「啊吧—!? 啊吧—!?」发出马达声的器具塞进银之匙的嘴里，慢慢接近臼齿。旋转的金属刃，南无阿弥陀佛！ 痛苦的pulse（脉冲）吹飞了银之匙的世界！ 南无阿弥陀佛！

 

「啊噶噶噶噶……救命……！ 啊噶噶噶噶……救命……！」「这是治疗！ 忍耐吧！ 高兴吧！」「啊噶噶噶……啊噶噶噶……救命……这里……这里……」「说胡话吗？ 真可怜啊，银之匙＝桑。愚钝而又可怜！」「啊哈哈哈！」「救命……这边……救命……」

 

「来来！ 来来！ 充分消毒……厉害吧？ 漂亮吧？」「啊噶噶……救命……救命……这边……这里……」「让人发倦。反应也变得薄弱了」紫色章鱼打了个哈欠。「还有啊，不能杀掉哦」「说什么啊！ 反应好坏又没关系！ 这是治疗！」

 

「啊啦是吗。所以呢，那个，我很闲……」「来来！ 来来！」外科医生充耳不闻！ 陶醉于自己的残虐行为，几乎是trance（恍惚）状态！ 「来来！ 来来！ 来……」「Wasshoi!」

 

高采光率的大窗玻璃，随着喊声一起破碎！ 飞入的影子在那个瞬间对外科医生使出地狱般的飞踢！ 「咿呀—！」「AIE!?」外科医生反射性缩了缩身体！ 「咿呀—！」紫色章鱼瞬间插入中间，guard（防御）飞踢！ 何等的忍者反射神经！

 

「咿呀—！」袭击者落地的同时再次打出一击！ Chop（手刀）向紫色章鱼的头顶挥下！ 「咿呀—！」紫色章鱼双臂cross（交叉）guard！ 嘴部的触手缠绕对方手腕！ 「咿呀—！」袭击者使出单手背负投般的动作，强行把触手和紫色章鱼一起投出！

 

「咿呀—！」被投飞的紫色章鱼在空中旋转落地！ 「咿呀—！」袭击者朝她连续投掷四枚手里剑！ 「咘咻—！」触手发出吼声，将飞来的手里剑一起缠绕住！ 「咿呀—！」袭击者突然向后踢击斜后方的外科医生！ 「咕哇—!?」

 

大意了而没能预测攻击的外科医生正面接下了像鹿一样的踢击，撞在墙壁上！ 「咕哇—！」墙角架子上装饰的钢铁不倒翁受到冲击而掉落，直击外科医生的头顶！ 「咕哇—！」

 

「啊噶—！」银之匙大叫。「咿呀—！」袭击者一击拔掉金属工具！ 「咿呀—！ 咿呀—！ 咿呀—！」接着连续使出chop，瞬间破坏拘束belt！ 银之匙惨叫！ 「佛陀！ 菩萨！ 基督！ 奥丁！」

 

「DOMO，初次见面，紫色章鱼DESU」紫色章鱼先行问候。「那个面甲！ 你是忍者杀手＝桑吧！」「正是」忍者杀手转身，回以问候。「DOMO，紫色章鱼＝桑。忍者杀手DESU。忍者杀无赦」

 

「竟然是忍者杀手」外科医生摇摇头站起。看来即使有忍者耐久力，被钢铁不倒翁砸在头上也会受到相应的damage（伤害），眉间有血液流下。「DOMO，外科医生DESU。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被通缉者」「不知道」忍者杀手看向银之匙。

 

「咳！ 咳—！」银之匙从bed（床）上跳下，吐了口血。然后行礼。「DOMO，初次见面，忍者杀手＝桑。是我呼唤你的。我是银之匙……这个样子真是抱歉……得救了」「……」银之匙环视地板，「我的面甲在哪里」

 

「记得黑龙＝桑吗？」紫色章鱼说。「你所杀死的黑龙」「那怎么了吗」忍者杀手回敬她的视线。「喂！ 正视那家伙的眼睛就不妙了」银之匙插嘴道，但忍者杀手接下了紫色章鱼的视线。

 

「虽然是无聊的sentiment（感伤）。但我们四天王是由比血更强的羁绊连接的」紫色章鱼说。「黑龙。红巨猩。象牙鹰。还有我」「……」「真敢干啊。忍者杀手＝桑」「汝也会跟在后面」「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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