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珠群像秀】咖啡里的挚爱
“爱不需要理由。”
请配合以下bgm食用:

各位好,这里是Jameslime。
假期的时间还是这么的悠长又短促。就像安息日一样,逃离了工作的匆忙,我终于有时间慢下来好好思考了。每天我做的事,就是在海滩上漫步,或者静静坐在咖啡馆里读一本专著,或者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闲逛,或者躺在Carolime的怀里,或者什么也不做在房间里发呆。而Carolime,则是走到海滩上躺着,或者陪我一起出去转悠。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窗外一片阴沉,云低得似乎触碰到了远处大桥上的立柱,空气充满水分,吹到身上就会带来一大片汗渍。天气预报预告下雨——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种天气也阻挡不了我们的热情。众所周知,烈日和雨天最适合去室内景点。
“今天去历史博物馆?还是购物中心?”一睁眼看到窗外的阴云,我就问。
话音刚落,身边的Carolime就回答:“我最近查到了一个地方不错。那里离这不远,是个咖啡馆,里面的装潢很漂亮。而且,”她伏在我耳朵上,小声说道,“老板还是个蓝星铁杆球迷,你可以去采访采访。”
“还是你懂我!”我转过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脖子。
一、
吃过早饭,我们拿好伞,就往那座咖啡馆走去。
咖啡馆离酒店并不远,总共只有一公里多的路程。我们沿着海滩走,不时望向海滩。由于今天的天气和涨潮,海滩边游玩的弹珠明显少了许多。而眼前的海水,也不再是碧蓝或天蓝,而是蓝中带灰甚至是灰色,伴着吹来的带有腥味和盐味的海风,倒是让我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走了不到十五分钟,我们就来到了这座海边的咖啡馆——一栋砖石和玻璃覆盖的屋子。“赞歌咖啡馆”的名称用白色的涂料和花体字刷在墙壁上,刷得工工整整。
咖啡馆看起来不大,但装潢很精致。一进门就看到墙上挂着的一些画作,基本都是一些线条简洁的速写或抽象画。在咖啡馆四周摆着一圈黑色的塑料桌,在旁边还配着黑灰绒布沙发,坐进去十分舒适。在大厅的正中间是咖啡台——这让我想到了酒吧。咖啡台上摆着各种我叫不上名的机器和工具,大大小小的杯子,瓶子和壶整整齐齐地摆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咖啡台上竟然摆了一台小电视,甚至连着插头。不过,由于现在来喝咖啡的人挺少,老板和服务生也都不在。我慢慢走着,想找找里头的装饰品。然而,除了那些在门口看到的速写画以外,墙上就没太多装饰品了——只有座座灯架起到了一些装饰作用。不过,在咖啡馆的一个角落的一面墙上,我看到了一组相框。我急忙走过去看看是什么,结果只看到了一根有些开线的蓝星围巾,以及一张蓝星队圆在这座咖啡馆里的合照。这里不像有些我去过的咖啡馆那样装扮的浪漫华丽乃至奢华,而是像一台出色的廉价车,简洁朴素,但你一进去就能感到舒适。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开始兴奋起来,连忙回到咖啡台前,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时,一颗看上去年纪不是太大,但须发已经有些泛白,戴着银框方眼镜的弹珠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他的头发梳在脑后,没有一丝凌乱,身上的灰色西装看上去也崭新笔挺到似乎在发光。他一看见我们,连忙道歉:“真是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你们要喝什么?”
“有菜单吗?”
“这里。你看看。”
我一向不喜欢喝咖啡,虽然喜欢它的香气,但不能接受它的浓烈苦味。我更喜欢把它的粉末和在面里做成面包,然后就着这种棕色的面包喝茶。不过,Carolime的声音突然响起了:“我来杯树莓蓝莓茶吧。要常温,半糖。”
我再次扫视了菜单一眼,被一样饮品吸引住了。“我来杯椰奶咖啡,加热。”然后把头转向那位老板,“我有个小请求。”
“怎么?”他从咖啡台上抬起头来。
“我是Sotsevsa报社的记者兼社长Jameslime,负责写作体育专栏,我见你好像是个蓝星球迷,等会我能对你进行一下采访吗?”
“没问题。好了,我要准备了。”那位老板眼睛一闪,然后又埋头于工作了。
我和Carolime闲聊着等候饮品的到来,同她在一起,我从来不会感到无聊。没过多久,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端到了我的身边。
我正要端起这杯浅棕色的饮料,但瓷杯传导的巨大热量令我只好放下了手,静静等待它凉下来。望着对面已经开始抿起果茶的Carolime,我不觉痛恨起我的胃病来——正因为它,每次我品尝大量冷食都是一次走钢丝。为了别让腹部的疼痛打搅我的假期,只好选择热饮。
“来,你喝一口吧。”Carolime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道。
我凑到她伸过来的杯子旁边,稍稍抿了一口这玫红色的液体——也不太凉,还挺甜。
接下来,我赶紧转过身,对那位坐在咖啡台后的老板说:“现在你可以过来接受采访了。”
“不过,要有客人过来,我可以先去准备咖啡吗?”
“当然行!毕竟这是你的工作。所以咱们要快点了。对了怎么称呼您呢?”
“叫我Innofi就好。”
老板给自己准备了一杯黑咖啡,然后搬着凳子坐在了我们旁边。
二、
心想咖啡应该是凉了点了,我伸手试了试,结果还是烫手。
不管了,先采访。
“第一个问题,您能分享一下您的成长经历吗?”
“成长?”Innofi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带着笑容,骄傲地说,“我的成长经历很朴素。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居民,这里以前是我家的老屋。后来我到城里的咖啡店打了二十几年的杂,慢慢也学会了煮咖啡,成为了一名咖啡师。再到后来,我发现这里的旅游业发展得越来越快,于是辞掉了在城市的工作。回来把老屋一改造,创办了这家咖啡馆——现在也开了六七年了,年年收益都不错。”
“毕竟你的咖啡馆位置很好。”Carolime补充,“在这欣赏海洋太漂亮了。”
“那当然。每次度假期间我这里总是十分火爆,即使我觉得我自己冲咖啡的手艺不如我的同行们。”Innofi笑了笑,“对了,你的咖啡还没喝呢。”他指了指我桌上的咖啡。
应该是差不多了。我想着,端起咖啡杯轻轻喝了一小口。
这种咖啡的浅棕色是因为它是椰奶和咖啡混合制成的——正因如此,那种我讨厌的苦味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清甜,但毫不让我觉得发腻。Carolime喜欢在家用牛奶冲泡咖啡粉,我也喝过几口,确实比单纯的咖啡好上不少,但我还是更喜欢这杯椰奶包裹的现磨咖啡。
“第二个问题,”我咽下一口咖啡后问,“您是怎么成为蓝星的球迷的?”
“这吗,”Innofi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回答,“当我还在店里打杂的时候,我就已经迷上了弹珠体育。然而,这座城市虽然那么大,但只有几只小球队参加低级别联赛,而且我对它们实在没感情。所以,当时我只好支持一些海外的球队——也正因如此我从来没看过一场比赛。在我开咖啡馆后不久,我的一个朋友邀请我去看一场Bright City市的友谊赛。我去了,然后被里头的一支球队——紫星——吸引了。它与之前的球队完全不同。他们的比赛态度很积极,而且打法也不像别的球队那么无脑,而是充满智慧和策略。后来,我知道了他们的故事,对他们,怎么说的,特别同情,也特别敬佩。从此我就成为了这支球队的球迷。不过,不久后他们就因为一些原因宣布解散了。当看到这个消息后,我这个一向自诩冷静的人,内心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像丧失了我的体育初恋吧。
“然而,我从没想到,这支球队真的能够重建。一知道这个消息,我就感觉,我内心的一种火苗再次被点燃了。很快,一座球场也建了起来——一座很漂亮的球场。你们看,那边就是。”他伸手一指远处。
我们往那边的窗边走去,向窗外望去,果然望见了一座漂亮的球场。它镶嵌着蓝白相间的屏幕,造型十分现代,而且虽然看起来不算很大,但格外壮观,看上去就像一团重叠又整齐的肥皂泡。
“当时我第一次进这座球场是在蓝星的训练课时。他们在这座球场里训练,我们在看台上加油。球场的座椅是蓝白色的,很赏心悦目。而且更好的是,这里是不是就会有海鸥飞过来叫几声,有时候你能看到球场里一片白色飞舞。
“再往后,蓝星就进入了JMR。他们的每一场比赛我必定会看,不论什么时候——你看到那台小电视了吧,就是这个目的。我感觉,我就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这时,又有几颗弹珠推开了咖啡厅的门。
“我先去干活了,一等。”Innofi搬起椅子跑到咖啡台上,转向那几位顾客,“你们想喝点什么?”
三、
我们喝着咖啡,欣赏着窗外的海面。
天气更加阴沉,灰色的云层和灰色的海水连成了一片。偶尔有几只海鸥唰地一声飞过,分不清它们正穿过云层还是海面。
在准备完饮品后,Innofi又来到了我们的桌边。
“下一个问题。在你这么多年的球迷生涯里,印象最深刻的是哪场比赛?”
“这吗,当然是21年的陆上冲浪了。就是在那场比赛上,我们拿到了金牌。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Ringo是个非常普通,换颗弹珠来也一样的主帅。这场比赛后,我才发现他把一支普普通通的小球队带到了最好。他没有扶弱,因为我们就算扶了所有的弱点,到最后还不能取得优秀的成绩——毕竟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他选择了补强。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在取得同等积分的同时,拥有更多的出场机会和被球迷们记住的机会。”Innofi喝了一口咖啡后继续回答。
“下一个问题,你怎么评价蓝星的球圆们?”我脱口而出,但又马上后悔说了这句话:我们这群没有遇到他们的情况的弹珠,何配评价?
Innofi仰起头想了想。
“评价?我哪配评价他们啊。在我心目里,他们只是一群坚强勇敢又力争做到最好的球圆——这就够了。而Ringo则是一位能力出色的教练。”
我喝了一口咖啡,望向窗外:乌云已经积压成了雨,雨点把海面做了模糊处理,使我的眼睛只能看到玻璃上的水珠。
我正想着接下来提什么问题。不过,Carolime替我问出了她的问题:
“作为一个球迷,你会反感不同球队球迷之间的骂战吗?”
Carolime在被我带去看比赛的时候,也曾经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很意外,在我眼中正常不过的球场骂战,在她眼中就是没素质的表现——但骂战的确是不好的。
“你要看是什么样的了。我觉得普通的骂战是很平常的,他就是体育的一部分。如果你在几万弹珠的看台上,周边一起喊着一个声音,你当然也会害怕并被他们感染,然后一起喊。因为本身球场就是一个让你花钱进去大喊大骂也没人管的地方。当然,骂战也要有度。要遵循约定俗成的界限,不能用他们当地历史上的痛苦经历进行嘲讽——还有很多。你别忘了,看台上我可能跟一颗对面的弹珠骂个没完,但看台下,我们可能会一起喝一杯,交个朋友。而且,我宁愿同死敌球队的球迷场场互骂到我喊不出声,也不愿意给那些不懂装懂就狂喷球队甚至整个体育事业的玩意们解释一个字。”
我暗暗在心底里鼓掌,因为他说出了我的心声。
结果,掌声还没停,就被一句喊话给打断了。
四、
“你这个店主,怎么就陪在一个顾客身边说话?我们也付了钱!”一阵刺耳的喊声传了过来。
我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坐在窗边的一套沙发上大喊,面前摆着一杯饮品。她又肥胖又年老,但还要打扮得强装妩媚,身着一件“明星同款”的黑色紧身衣,但不知为什么,这个打扮让我想到了钢丝球。
“我告诉你,我点的是你家最贵的咖啡,凭什么享受不到最好的服务?”这颗弹珠还在大喊。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里,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非常抱歉,但我现在有事,等事忙完了,一定过来。”Innofi边赔着笑边点着头。
“有事?你说的有事就是陪顾客闲聊吗?这俩外国佬点了多少?我算明白了,你就是看到外国人想舔,就不管本国人是吧!”伴随着叫喊,她的面目越发狰狞。
“真抱歉,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请及时提出来,我一定会及时改正!”Innofi的笑容更大了,虽然我觉得他此时的内心应该很痛苦。
“哎呦呦,你个老头,还这么舔洋人,一看就是个慕洋犬,你以为人家真能给你资助啊……”她不住地絮叨。
我实在忍不住了,一把站了起来。
“这位女士,请您不要人身攻击,我们就是在谈正事!”
“还有,不要在咖啡馆内大声喧哗!”一阵清脆的女声传来。
我回头一看,Carolime已经站在了我旁边。
“不大声喧哗?你这是在干什么?”那妇人继续着一副丑陋的嘴脸。
“我这是在提醒,因为和颜悦色地提醒没用!”Carolime抓住了我的手,盯着那个妇人。
那个妇人猛地起身,端着咖啡,快步走到我们面前,恶狠狠地盯着我们。
“哎呦,你们这两口子过得可真滋润啊。就是不知道,你们这俩什么关系——那个大胡子包养了你吧,小姑娘?你们那边这种事我记得不少。”她用嘲讽的语气道。
“住口!我们是合法夫妻!”我盯着那个丑陋的妇人。
“啊,污蔑你们了是不是?你们这群当年打过来的外国佬现在又要侵占了?你们没一个好东西!”那妇人还是喋喋不休。
Carolime捏了一下我的手(我被捏的生疼,可能是她不方便攥紧拳头),然后开始讲了:“第一,侵略这里的国家不是我们的国家。第二,不要把一些人犯的错强加到所有人身上。普通百姓也是领导者贪欲的受害者!”
“讲的头头是道啊,但也掩盖不了你们是蠢货的事实。”她不屑的瞟了一眼,“信不信我把这咖啡泼你们脸上!”
“女士,我是Sotsevsa日报的记者兼社长Jameslime,要对这家店的店主进行采访。请不要打扰我工作!”我警告道。
“记者?有证没有?还有你还说什么社长,看你这么年轻,是不是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当上的?”那妇人的嘴脸已经扭曲成了面筋。
我四处翻找口袋,但没有找到记者证——这时我才想起来它被我放在行李箱的一个皮夹子里。我原以为过来喝个咖啡顺便问几个问题不需要什么记者证,事实看来我错了。
“他确实是记者。”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我一看,是Innofi。
“他们坑了你啊,你还在帮他们说话!你也跟他们合伙搞诈骗了?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当记者了——不喝了,我走,不来这个慕洋犬开的咖啡馆!”
然后,这位泼妇直接端起咖啡像我们泼去。在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后,发现我的衣领上几乎全是咖啡——还好这咖啡并不到七八十摄氏度,不然我就要进医院了。一旁的Carolime更惨,她的白T恤上,胸部部分已经变成了棕色。Innofi倒是还好,只是衣角稍微湿了点。
我反应过来后,立刻准备过去追那个钢丝球,没想到,她已经滚得无影无踪了,滚进了室外的雨中,让我怀疑她是否不担心生锈。
“不打扰你了,我先去附近的警察局报一下案。”我转身对Innofi说道。
“算了。这里的警察不会管这种事的。跟我上楼继续采访吧。”
幸好我们的咖啡都喝完了,上楼也无妨。
窃窃私语还在传着,不过还好,我悄悄听了一下,都是在骂钢丝球的。
五、
我们沿着一条曲里拐弯的楼梯,走到了二楼。
二楼跟一楼的装潢差不多,也是黑桌绒布沙发,简洁的装饰,宽敞的玻璃。我们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一片苍白。
“疼。”Carolime捂着被泼上咖啡的位置,轻轻凑在我耳边说。
我懂了是怎么一回事:她小时候做过手术,乳房底下有一条厚厚的疤痕。那条疤痕比别的位置更加敏感——包括痛觉。
“我回去给你擦擦,毕竟现在在这擦不太合适。”我耳语回去,“不然我们回去吧,改天再来。”
“不用,我自己擦擦就行。你还要忙采访呢。”Carolime回答。
“你不会也迷上他的故事了吧?”我笑了笑,只见她点了点头。
这时,她看见了墙上的一张照片。她凑过去看了看,我也跟了上去。照片上是一个和睦的三口之家,就在这座后来被改造为咖啡馆的建筑前,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挽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虽然照片看上去很有年头,但我也认出来,这颗弹珠就是Innofi。这时,我听到一段对话。
“真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Innofi向Carolime点头。
“没事,毕竟你们遇到的这种无理客人比我们还多,而且我们都讨厌这种。”Carolime回答,“对了,你不打算雇个服务员吗?”
“实话讲,我一直想让我女儿子承父业——我想让她考个好成绩,进入好大学,实在不济,跟我一块学学调咖啡也好。然而她就是喜欢搞音乐——在她妈去世后,我们的矛盾更严重了。我管着她,她躲着我。我甚至砸了她的合成器,然后她没和我说过一句话——直到最后,她跑北面那些比较接受这种流行文化的东西的地方搞音乐去了,听说现在还干得不错。我也释然了,毕竟人各有志吗。而且在得知蓝星队的故事后,我觉得我挺对不起我女儿的。再往后,等我老得干不动了,就把这店转让出去。”
“所以,”我转过头问Innofi,“倒数第二个问题,你觉得成为蓝星的球迷给你带来了什么?”
Innofi沉思着。
“我觉得,”他望着窗外,此时外面的雨已经逐渐减小了,波涛翻滚海面也浮现了出来,“也说不上带来了什么吧,就是让我的生命多了一个意义,让我多了一个热爱期盼的东西。我值得为这样一个东西付出我的精力。
“虽然我知道我们算不上顶尖的球队,但是,我们是一支有人情味的球队。球圆和球迷之间没有界限——蓝星全队也来过我这里喝咖啡,而且假如你仔细看看的话,会在这座城市里找到很多蓝星队的合照。这是他们对球迷的回馈。而且,”他顿了顿,“我感觉蓝星队更像我的,怎么说呢,恋人。我似乎回到了我当年追我妻子的时代。
“我会为她的胜利而欣喜,也会为她的不幸而流泪。我会不满她的缺点,但却还是期待着下次见面。我既关注结果,又关注过程——这年头,大家都只看结果,而过程就是给我们这支球队的球迷看的。在我的妻子离世后,我本以为我不会那么狂热投入了,直到我遇见了蓝星。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给了我第二个投入地爱的机会。”
Innofi走到了照片的位置,抚摸着那张相框装着的,有些褪色的照片。他的眼睛里,似乎泪光闪闪。
“不打扰你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对未来有什么期待吗?”
Innofi还是抚摸着那张相片。“嗯,我会继续支持蓝星支持下去。我希望蓝星能晋级ML2023,然后取得好成绩。我也希望蓝星能在M1上登场。我还希望我的咖啡馆能更受欢迎。”他转过头,眼睛闪闪发光,“我还有个梦想:等一百多年过去后,我的后代,能牵着自己孩子的手,坐在蓝星队的看台上,告诉他:从你姥爷的姥爷开始,我们家就是这支球队的球迷了。虽然着实有点异想天开,但我相信,它会实现的。”
我陷入了沉思。一支球队,长存是多么不易,但它对于球迷们来说是多么重要。我永远不能也不敢相信,青柠会解散退出——别的球队也一样。
“好了,你还要忙,采访结束了。真抱歉打扰你。感谢你接受采访,再见!”我挥手告别。
“没事没事。再见!下次还能来的话再来!”
Innofi向我挥手,跟下楼,目送着我们离开。
Carolime觉得说不过去,又道了一声别。
“回去之后我就推荐给国内的朋友们,让他们也能来看看!”
尾声
室外的雨已经小了不少。
我们静静漫步在雨中,皮肤的每个细胞都在感受水滴的滋润。
听了Innofi的一番话,我思绪万千,想起了我身边的,成千上万的球迷。他们也许不会经历球队的辉煌,也许不会见到球队的荣耀,
然而,不离不弃,陪伴着走下去,一生热爱着自己的归属,便已足够。
这里是Jameslime,下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