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站：地域之诗49

Neither非常想按一下自己的脖子，缓解自己心中的不安情绪，可惜厚厚的紫晶层挡住了他的手指。

“……”他默默把手放下，握住刀柄。

sans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没有多说什么——在他看来，Neither这个经历过屠杀的人在自己重伤的时候紧握武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我说，各位有没有觉得……”即使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Neither心中的焦躁感却没有丝毫衰减，这种感觉就像是看恐怖片时女鬼即将出现的前一刻一般，你知道很快会有坏事发生，却不知道它到底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出现。

“……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不对劲？你是指什么？”US papyrus放下毛巾问道。

“这种感觉有点难描述……”Neither竭尽全力寻找词汇解释自己的感觉：“就像是……”

嗡！

屋子的地面突然变成了紫色的平面，若是观察仔细便可发现，这“平面”是由数不尽的代码组成。

Neither站在这如同标准几何平面的“地板”上，看着脸上被“X”覆盖的众多怪物，几近呆滞。

frisk站在窗台上，安静看着广场中脸上被“X”形状代码所“覆盖”的人群。

“这些代码足够我重建我的世界了。”X chara走到frisk身旁，语气中带有些愉快与轻松。

“嗯……”frisk点点头，继续看向远处，但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X chara：“啊，对了，你甚至没有告诉过我，你的世界到底因何而毁灭？”

X chara脸上的微笑骤然消失无踪。

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说实话：“我的世界……X tale，是一个充斥着幸福与绝望的地方。”

“你能够想象吗？你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亲朋好友等等都如同梦幻泡影般，只要某个人想要，他就能把这一切全部抹除。”

“而原因甚至可以是“太幸福了”。”

“听起来可真不是个好地方。”frisk轻声说。

“是啊，这就是我不常常提起X tale的原因了，我必须承认自己对那个老东西有着深深的恐惧……幸好他死了。”

“连带着世界一起？”

“连带着世界一起。”X chara点了点头，又长叹一声：“本来不会如此的……但是Cross在最最紧要的关头办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傻事，他成功搞砸了一切。”

“……”frisk再次沉默。

“等等。”frisk瞳孔突然放大，她意识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喂！chara！”她急切地问：“你口中的老东西是谁？！”

“Gaster，X Gaster。”X chara不明所以地看着fris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