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迫上君王榻(二十四)帝王湛X体弱多病羡
重鸾殿外,看守宫门的侍卫拦在魏婴面前,俱是为难。
陈掌事苦苦劝道:“殿下,外头疫病盛行,您,您万万不可出去啊。”若是贵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就都别想活了。
魏婴面上带着白纱,见宫人如此阻拦,只耐心道:“陛下可下了命令,禁了我的足?”陈掌事只得道:“这倒是未曾,只是……”魏婴淡淡道:“既如此,我为何不能出去?”他语气甚是平静,却带了一股不容人忽视的威压。重鸾殿的宫人俱是一凛,服侍的这两年,先前只觉得殿下待人随和,从不为难底下人,却甚少见这位主子如此模样。魏婴扫视着众人,道:“灾情泛滥,宫中每一个人,都无法独善其身。”
无人再敢劝。魏婴唤了一名宫人上前,那名宫人手上捧着托盘,里头放着几块白纱。魏婴点了几名身强力壮的侍卫出列,吩咐道:“你们几个带上面纱,随我出去罢。”陈掌事不敢再劝,只道:“殿下,老奴也随您去。”虽不知魏婴所行为何,他却谨记陛下的吩咐,务必要保魏婴周全。魏婴没有反对,又让几名宫人在他们周身配了些药水。做足准备,方领人出了宫门。
重鸾殿外,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宫道上冷清许多,透着萧索孤寂之感。就连两旁五彩的琉璃瓦,也失了往日的色彩。偶尔路过的宫人,俱面色张皇,步履匆匆。整座皇宫,都仿佛笼罩在巨大的阴云之下。
魏婴默然片刻,这些时日,他居于重鸾殿中,并未想到外间已是如此光景。
重鸾殿中一切如常,那一份安宁,是蓝湛给他的。
魏婴闭了闭眼,原来他说会护着自己,并非是一句戏言。
陈掌事小心翼翼道:“殿下,出来许久,奴陪您回宫可好?”魏婴叹了口气,道:“我再看看,若出了事,我自己担着便是。”
宫中的病者,都被送去了安巷。越往那个方向走,气氛越是凝固。转过一道宫墙,一名小内侍面色通红,无力地倚在墙角。魏婴心中一紧,在他几步远处停下。观其气色,怕是情形不妙。陈掌事道:“殿下离远些,仔细伤了贵体。”看面前之人模样,大抵只是宫中的一个杂役。陈掌事正预备让人将这个小内侍送去安巷,魏婴摇头,道:“不必。”他看向身后之人,“把他带回重鸾殿。”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魏婴却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抬步便走:“动作都快些。”主子的命令,无人敢违抗。陈掌事指挥着侍卫抬起人,跟在魏婴后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重鸾殿中宫室众多,魏婴居了正殿,其余大多空着。魏婴命人将这名小内侍安置在一间空厢房中,又指了指一旁备着的药水,对几人道:“都去擦擦罢。凡是接触过病者的地方,都得仔细。”
一时无人动作,陈掌事跪于地,道:“这是陛下赐给殿下的药材,奴等身份低微,怎配……”魏婴打断他的话,只道:“都是人,没什么配不配的。”他看向重鸾殿众人,“这里,若没有命令,除了送膳之人,都不可靠近。”顿了顿,他又道:“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一众宫人齐齐跪下:“奴谨遵公子教诲。”
魏婴颔首,独自回了寝殿,从榻下取出自己的医箱。
他素来不让宫人碰自己旧时的东西,医箱上落了些灰。
从靖宁到姑苏之时,除了随身的衣物,他只带上了这只匣子。
魏婴小心地拭去这只红木匣子上的灰尘,原本以为,自己再没有打开它的一天了。
回了那间宫室,魏婴点了两个伶俐的宫人协助自己。重鸾殿拨来的宫人,都是内廷总管精挑细选的。估摸着魏婴身子孱弱,还有几名宫人粗通些医术。
一名宫人喂小内侍喝了些水,小内侍迷迷糊糊的,人烧得有些厉害。魏婴打开匣子,取出丝线绕在小内侍腕上,隔着些距离,凝神诊脉。
被魏婴唤来的两名宫人垂手侍立在侧,瞧得有些稀奇。殿下离得这般远,也不知能诊出什么。
约莫一盏茶后,魏婴心中有了数。
吩咐宫人在书房备了纸墨,魏婴沉思片刻,提笔默下了当年靖宁城中时影师傅留下的药方。
眼下姑苏的疫病,与那年靖宁城中有些相似之处。
魏婴圈出其中几味药材,又吩咐宫人找出他前一月看的几本医书。那上头,记着不少疫病药方。
魏婴叹了口气,幸而有些参照,比凭空摸索总是要好上许多。
——————————————
昨天看中医的时候,我问医生,有没有悬丝诊脉
他毅然决然:没有
反正是文,看看就行,别杠
文的剧情是早就定下的。羡羡当然会有靠山,但他并不是一个只能依赖别人庇护的人。
这篇的忘羡,是并肩而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