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昊】轮回
“谁说我要打她,你先让开,我有话对她讲。”罗睺计都对柏麟说话自是和颜悦色的很,柏麟看他的模样却有些不信,反复问了多次后才从二人间挪开,只是仍不放心似的拉着若水衣袖,试图为她做点什么。
“他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教你在父兄面前可以任意妄为,谎话连篇,甚至欺瞒带大自己的师尊吗?”罗喉计都站在若水面前,一双如墨的眼睛就那样看着这位他以前未曾谋过面的女儿,试图能让她胆寒,说出真话。
若水在原地站着,盯着地上的某处沉默,不和他交流,罗喉计都将她脑袋抬起,注视着自己,继而接着说:“说啊,怎么不说了,刚才那巧舌如簧的本事呢,可真是随了那群虚伪天界人,惯用的一副颠倒黑白的嘴脸。”
“魔尊说笑了,我自幼跟随师尊在天界长大,之前的岁月里也不知父母是何人,要不是今日来忘川,有幸得遇兄长,我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而师尊以前也常叫我把自己当做天人看待,我自诩是天界人想来也是没错的。”若水将柏麟握着自己衣袖的手拉下,然后又将罗睺计都抚于面颊上的手拿下,对他躬身行了个接待外客的礼仪后,接着说:“说到礼数,还真是我失礼了,忘了师尊曾经的教诲,还望魔尊见谅。不过这话说回来,魔尊您说天界人虚伪就不对了,天人要真像您说的那样,你为什么要喜欢他,甚至还上赶着认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徒弟当女儿?”
“黄口小儿可真会狡辩,今天我就替你师尊清理清理门户。”罗喉计都本来对白衣女子刚才反驳他的带着几丝怨气,待到最后她最后一句话说完,便忍无可忍的冲上前去,给若水来了一巴掌。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柏麟蓦的睁大了眼睛,愣了一下便来到二人中间,把他们隔开,然后查看着白衣女子吃痛被捂住的脸颊。
等他把手从脸上扒开,才惊觉身后的男人似乎用了很大力气,被打的那侧脸颊不消片刻便红肿了起来,也不知道嘴里的牙齿有没有事。他轻轻摸着若水脸颊,手指在红肿处流连,半晌后对她说:“疼吗?”
“无所谓,疼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是啊,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魔气在自己身上流窜时,可比这个疼多了,若水在心中如是的想着。她看此时的柏麟与自己颇近,心里的问题也脱口而出。白衣女子叹了口气,低声问着柏麟说:“无缘无故打人的人,你也信他吗?”
柏麟抚摸白衣女子的手猛的一顿,似是在想着什么,犹豫了会对她说:“他打人虽然不对,可是你说话太直接了些,他又是魔域的一方尊主,你这样顶撞他,他不也没有下狠手。你让我木头似的站在一边,看着你们剑拔弩张的样子,你让我怎么挑。”
“你不生气,是对他有好感,对吗?”白衣女子将柏麟拉至水边,看罗喉计都和亭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笑着结着印,封了与他们的联系,又拉着柏麟坐下,对他说:“别的我不清楚,你以前对他有所不同是真的,至于是喜欢还是出于兄弟之情我也不知。这是我从月老那里取的红线,你要是对他有意,把它赠予他,等你转世后可以再考虑,要是对他是兄弟之情,你尽可以和他说清楚,他对你还是有点不同的,想来不会为难你。”
柏麟看着放在自己手中的红线,面色渐渐红润了起来,思虑了片刻后对白衣女子说:“姑娘,你先让我出去。”
若水将结界撤了,柏麟却没有如她所想的立刻奔向罗睺计都,在水边看了他好一会儿,仍是没有动弹,最后还是罗喉计都忍不住,小跑到他身边,问他说:“君怎么了,可是听她说了什么,你别听她瞎说,她嘴里没有实话。”
“哦,那她说红线可以定情也是假的了。”柏麟拿着红线,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扔回若水手中,笃定的回答着罗喉计都。
“哎,不是,她这句话是真的,”罗喉计都顿时站不住,想上若水手中抢夺扔了的红线,却被柏麟拦下,而若水也跑到亭奴身边,炫耀着抖着红线,其中得意不言而喻。
“你一会儿说她能信,一会儿说她不能信,我到底该听谁的啊。”柏麟面上难得有了笑意,问着罗喉计都,而罗喉计都却不知如何作答,盯着若水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