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语欺（十二）【方灿 x 你】

阳光小狼 x 孤僻少女

方灿 x 你

双腹黑

哭久了也哭累了，叶栀杉一抽一抽地说：“我哭好了，咱们走吧。”

方灿不急，“还有额头上的伤。”

听到额头二字就像拧开了叶栀杉泪水的阀门，又开始掉眼泪。眼睛周围都变得红红的了，再哭下去也不是办法。

“叶栀杉，看我。”

女孩稍停下哭泣，抬眼看向方灿。

方灿闭眼，又马上将眼睛睁大。单眼皮一下就变成欧式大双眼皮了，但就一瞬间，再次眨眼便变了回去。

叶栀杉笑了，方灿也跟着傻呵呵地笑了。

方灿记得，上次在她爷爷家叶栀杉也因为这个笑过。

两个人无言的处理完最后的伤，此时天空中最后的粉红色已经被抽离，单剩下幽幽的蓝色，该回家了。

方灿拉叶栀杉从草地上起来，没有直接拉住她的手而是扶了一把她的手臂，借了一部分力给她，女孩也没因觉得动作亲昵而躲开。

二人默默无言走了好一会，天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叶栀杉，我没有说谎。”

女孩没有接话。

“那天摔出去起来后，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医生说是头部撞击后导致的短期记忆模糊。并无大碍，第二天晚上基本就都想起来了。”

“就算真的失忆到现在，错也不在你，在我。”

方灿才感觉到，叶栀杉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怪自己大于怪他人。也许错误发生在叶栀杉承认了别人的假设，又或许错在方灿给了一句肯定的答案后，又将至付诸于行动。

方灿好人做习惯了，早就忘记如何拒绝了，叶栀杉说“是”，那么他就接住。

回想起来，叶栀杉比自己敢于表达拒绝，无论是对他一人还是对今天十几个女生，叶栀杉都拒绝地干脆。

“但你今天真的很酷。冲出去打人的时候，我和李旻浩都惊呆了。” 方灿试着说些调节气氛的话。

叶栀杉微微一笑，“我也没想到，但今天谢谢你，来找我。看见你生气，张云紫她们马上也都安静了。”

方灿有点忘记了，他今天生气了吗？他很少将自己的情绪外露给别人，被冠以“乖孩子，好孩子”的名号久了，生气愤怒就变得格格不入，永远不变的晴天娃娃才是人们所愿意看到的。

但他今天生气了，为了叶栀杉。方灿也逐渐意识到，因为叶栀杉，会笑会恼会慌会怕。

已经走到叶栀杉家了，叶栀杉早上落在大门口的自行车还停在原地，女孩上前准备移走它。

方灿又叫了她的全名，一字一句。

“叶栀杉，我对你说过的，从未有过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