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暗涌 （15）
<双男主，穿越，谍战>
<头一回写穿越文，故事里面涉及到的历史人物、事件均为我胡编乱造的，勿杠>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杨九郎笑了笑，说他确实是饿了，转身进了那个包间。
楼下的特务们一阵起哄，有的甚至还朝楼上吹起了口哨儿。
“怪不得队长连那么水灵的女学生都看不上呢，原来是好这一口儿。”
“队长别着急，面条给你留着呢啊!”
在二楼站岗的特务很识趣的把烛台放进门里，关上门。
杜若谷有些不放心，走进了设有监听器材的房间，里面负责监听楼上包间的两个特务正戴着耳机一脸猥琐的笑着偷听。
“什么情况了？”
“报告，这……不太好形容呀。”
“把声音打开。”
特务把线接上，二楼包间里的声音从录音设备上传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张云雷的声音充满恐惧。
“调酒师不是说这屋子里闹鬼嘛，我怕你一个人待着会害怕，我来陪陪你。”杨九郎的声音伴随着皮鞋扣在地板上的脚步声。
“我不需要，谢谢您的好意，请您出去吧。”张云雷的声音游移，像是一边说话一边在躲闪。
“怎么，你还看不上我吗？”
听到沙发的一阵响动，张云雷应该是被杨九郎捉住了。
“别……求您别这样，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别在这儿……”
“我是他们的队长，他们谁敢出去乱说我的事儿呢？”
“放开我，不要……啊……”
一阵撕扯衣服的声音之后，接着就是剧烈的喘息声。
“我会温柔点儿的……”
“放开我……”
监听器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两个特务面面相觑的看着杜若谷，忽然在这时响起一阵杂音，接着就只剩下了呲呲的电流声。
“怎么了?”杜若谷有些尴尬的问。
“信号不太好。”特务鼓捣了一阵儿，还是没声音。
杜若谷只得举着烛台亲自去楼上查看情况。
他所处的这个位置很难受，金永川虽然对杨九郎并不完全信任，可是更加不信任他。他既要盯着杨九郎的一举一动来向金永川打小报告表忠心，又不敢正面得罪跟金永川关系十分密切的杨九郎。
虽然杀手的帽子扣到了赵立青头上，但是杜若谷心里清楚，杀伊藤的不是他。
有一个一直潜伏在暗处的、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人，在操控着餐厅里发生的一切。
杜若谷斜眼看了一下被烛光甩在身后的黑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来到二楼的走廊，杜若谷把他受的“夹板气”撒在了守卫的特务身上，“你怎么不拦住他呢？”
“我想拦，没敢啊。”
“你去敲门!”
“这……这不太好吧。”
“你就说我找他有事儿。”
“是!”守卫的特务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门。
杜若谷躲在楼梯口偷看，刚敲了两下门就开了，杨九郎从里面出来，一脸的餍足。
“什么事儿?”
“队长，副队长说找你有事儿。”
“嗯。”
杨九郎边走边整理着凌乱的衬衫，经过杜若谷身边时也没有停留，甩下一句“我累了，明天再说吧”，噔噔噔下楼去了。
杜若谷仍旧不敢大意，他慢慢走到那个包间门口，举着烛台向里面照了照。
衣不遮ti的张云雷呆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听到有人进来慌忙的用手遮挡着自己，眼睛里泪光闪闪的，分外惹人怜惜。
杜若谷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张云雷还依然看着门口的方向，留在房间里的烛台映照出他眼角滑下的一滴泪珠。
刚刚杨九郎跟进来的时候，他确实吓了一跳。
烛火的光芒被杨九郎挡在了身后，张云雷清瘦的身形整个被他那高大的黑影笼罩，他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浑身的毛孔都紧张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杨九郎一边说怕他害怕要陪陪他，一边用手顺着墙壁上壁纸的接缝在摸索着什么，一步一步的靠近。硬底皮鞋扣在地板上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砸在他的心口，比他看过的任何一部惊悚片的音效都要恐怖。
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张云雷惊恐的向后退着，但是包间就那么大，他已经走到了被封住的窗口，退无可退。
“我不需要，谢谢您的好意，请您出去吧。”
杨九郎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他身上，他搬动沙发，从沙发背后与地板的缝隙里取出了藏着的监听器，又从兜里掏出一卷医用白胶带，那是他在医院处置伤口的时候顺的，他撕下一段封住了监听器。
张云雷愣住了，他不明白杨九郎这么做的意图。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怎么，你还看不上我吗？”
看到杨九郎解着西装扣子，张云雷第一反应就是拔腿就跑。
杨九郎拦腰将他截下，抓住他的手腕交叠在一起，轻而易举就用单手把他压制在沙发上，另一只手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张纸牌，在张云雷的眼前亮出。
借着昏暗的烛光，张云雷看清那是一张方块K。
“别害怕，”杨九郎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乡下的舅姥爷让我给你带了三斤六两榛子。”他说出了同组人都会知道的一类暗号。
“你……”
“小张，我就是K。”杨九郎伏在他的颈侧低语。
张云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太多人的面孔浮现在脑海里，为了保护自己牺牲的真正的“小张”，憨厚朴实的老二、老三兄弟，还有江畔餐厅里的这些人，他假设过很多种可能性，却从来没想过杨九郎会是自己人。
“别停，继续反抗我!”杨九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张云雷回过神来，推搡着他说:“别……求您别这样，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别在这儿……”
“我是他们的队长，他们谁敢出去乱说我的事儿呢？”杨九郎故意提高了声音。
杨九郎站起来，继续用白胶带把监听器包成了一个“粽子”。
“放开我，不要!”张云雷配合他演戏，大声喊着。
“我会温柔点儿的，你别怕。”杨九郎继续推那个沙发，指了指沙发后面的墙壁。
“你放手啊，啊……”张云雷跟着他过去。
杨九郎抓住他的手放在墙壁上，张云雷摸到墙纸的缝隙中有一个小的圆形凹陷。
“这里有一个密道，出口在江边的树丛里，我会想办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到时候你和老孙去隔壁把陶思筠和女学生们带走，从这里逃出去。”
杨九郎把陶思筠藏到他西服里的小铁盒拿出来，连同开锁用的长针一并交给张云雷，“这是病毒疫苗，你一定要把它带出去。”
“我们都跑了，那你怎么办？”张云雷追问。
门外面响起上楼梯的脚步声，杨九郎扯着他的衣领用力撕开。
“我自然有办法脱身。”杨九郎瞟了一眼他白皙的碎骨，挑了挑眉，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他那“浪荡公子”的人设里。
张云雷配合着破坏自己的衣服，抓乱了头发，把效果做的更足一点。
杨九郎满意的点点头，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
张云雷奋力把沙发推回到原处，坐在了地板上，来不及向他说一声保重，敲门声已经响起。
开门之前，他看到杨九郎对自己笑了一下，眼睛瞬间就被泪水模糊。
杨九郎说他有办法，张云雷也相信聪明如他这样游走于多方势力之间的间谍，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当杨九郎对着自己笑的时候，张云雷想起了很多在影视作品上看过的视死如归的笑容。杨九郎和那些革命者一样，勇敢，忠诚，面对死亡坦然从容。
杜若谷悻悻的下楼，看了一眼手表马上快两点了，立刻又精神起来，跑到电话机边上等。
他始终觉得这案件事有蹊跷，一旦掌握了伊藤的真正死因，主动权就归自己所有了。
电话铃声终于响起，杜若谷赶紧接了起来。
法医还是那样严谨，“我检查过了杯子和药片，没有发现毒物反应，在他的血液里提取到了一些生物毒素，这种毒素主要作用于神经系统或者心血管系统，致命的原因是过敏性休克。发展的速度会非常快，过敏的一瞬间身体就会进入休克，低血压，肾衰竭……”
杜若谷越听越迷糊，“那这种生物毒素是怎么来的呢？”
“我在他的手背上发现一个极其细小的针眼，拨出一根像蜜蜂毒刺一样的东西。虽然这种事情听起来很离谱，或许……你可以在案发现场找一找，是否有死掉的蜜蜂。”法医看在那一根金条酬劳的面子上，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真实想法。
“蜜蜂?”杜若谷差点儿没惊掉下巴。
挂了电话，杜若谷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法医觉得自己出的价码不够，故意在耍他。
满脑袋问号的杜若谷转身，差点儿撞上一个人，捂着脑袋后退了几步，才看清那个人是孙文宇。
“哎呦杜副队长，您这着急忙慌的要干什么去?”孙文宇手里端着的水杯里水撒了大半。
特务们对他逐渐失去了戒备，让他可以随意在楼上楼下端茶送水。毕竟这会儿连杨九郎都找地方躲着休息去了，只待天亮就能交差。
杜若谷还不死心，他决定再去楼上那个大包间看看。
不过之前调酒师嚷嚷闹鬼，这凌晨两点多正是天最黑的时候，他也觉得怪瘆人的，正好孙文宇过来，他便拉上他一起上楼。
孙文宇跟在他身后，暗暗把藏在腰里的手枪保险打开。
他听到了“蜜蜂”这两个字，虽然不知道杜若谷打电话的其他内容，但是有这两个字就足够了。
昨天下午他曾看到杨九郎用打火机烧什么东西，当时就觉得掉落的灰烬里很像有一只翅膀。此时他已经明白，那是一只蜜蜂。
电力依然没有恢复，不站岗的特务们三三两两的靠在大厅的椅子上睡着，杜若谷带着孙文宇来到二楼，举着烛台仔仔细细的趴在地板上找蜜蜂。
孙文宇一直在旁边嘀咕，“大冬天的，怎么可能会有蜜蜂呢?”
杜若谷其实也不信，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在一条地板的缝隙里面，找到了一片蜜蜂的翅膀。
看来真的曾经有一只蜜蜂在这个包间里飞舞过，有可能是进来的人太多，无意间把它的残骸给踩碎了，才没有在第一次勘察现场的时候被发现。
杜若谷盯着那一小片翅膀，脑子里的一团乱麻仿佛找到了思绪的线头儿，忽然听见背后有拉枪栓的声音，一句“我c”脱口而出。
子弹上膛，孙文宇冷冷的说，“举起手来!”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