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惜缘（二十八）

       “清晏，你为何要趟这趟浑水？”柳临渊憋了一个晚上，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在他印象里，杨清晏虽然乐于助人，但也不是个滥好人什么闲事都管。“哎，”杨清晏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我在出事前调查什么了吧。”“知道啊，我听唐昕说你正在调查几名离奇死亡的女子，但是她们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说来话长啊，”杨清晏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当初的事情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唯一有印象的只有我遇到的第一名受害者。她是洛阳一家大户的千金小姐，无故染上恶疾已经很奇怪了，偏偏还在她父母为她请大夫的时候离奇失踪了。三个多月后在金水镇外河畔被发现，当时她已然变成一具白骨。若不是他父亲将她体貌特征都告诉了我，我也不敢确定是她。之后的几人也是如此，她们被发现几乎都是在金水镇郊外的河边，无一例外的都成为了白骨。虽然这些女子身份各异，年龄差距颇大，失踪原因也各有不同，但是我唯一能推测出的是，她们遇害地点应是在金水附近。”

“清晏你的意思是，这个女娃也可能与你之前调查的那些女子一样，遭遇了不幸？”柳临渊身子有些发冷，原来其中竟然还掺杂了这么多隐情，难怪刚才杨清晏的神情会那么的严肃。“现在还说不好，但愿只是我的杞人之忧。可是如果对方还想在我回长歌的路上杀我，那么就必须在离开金水去到扬州之前动手，否则就算得手了怕也不能全身而退。”杨清晏有一种直觉，这一次他会离要害他的人很近，但是却杀不了那个人。敌在暗我在明，情势现在对他不利，只能快刀斩乱麻，以此扰乱对方的计划。柳临渊默不作声，第一次他生气了，气的是杨清晏竟然想要以自己为饵去诱导对方下手。他似乎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把他从鬼门关给拉回来的，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他承受不起失去他的痛苦。死死地抱着杨清晏不撒手，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幼稚，可是他怕自己一放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不会有事的，你难道忘了我曾经答应过你，用我的下半辈子去陪着你，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痛苦，相信我。”回抱住柳临渊，杨清晏知道他比自己还害怕失去。如果从未得到过，便不会有失去的担忧。“好啦，早点睡啦，明早我们还要出发干正事。”“好。”柳临渊不情不愿地回答着杨清晏，天知道他现在多后悔送杨清晏回来，早知道还不如在万花谷共度余生呢。知道柳临渊心里不痛快，还背对着自己睡，真是孩子气。杨清晏主动地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头靠着他的肩膀，慢慢入睡了。看着他的睡颜，柳临渊觉得自己什么气都消了，还在心里给自己默默打气。怕什么，凭自己难道还保护不了清晏吗？

隔天一大早，宁远已经置办好了一切，还贴心地给他们准备干粮和饮水，两人十分感激宁远的热情招待。按照计划，二人先是绕着金水河逛了一圈，也询问了一下周围百姓，却没有听说最近出现过什么白骨。杨清晏思索了一番，觉得如果没有出现白骨，那说明那名叫荷花的女子尚有生还的可能性，现在说不定还在金水的某一处。可惜的是，金水镇虽然是个小镇子，但是连接着洛阳和扬州，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平时人流量就很大，要打听一个失踪一年的女子，怕是如大海捞针般困难了。“也忙了一早上，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柳临渊十分心疼杨清晏，这两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劳累的原因。也怪他有私心，专走小路，害得杨清晏只能跟着他风餐露宿。他的身子才好了没多久，实在不适宜这样的奔波。“也好，我肚子也咕咕叫了。这段日子就没吃上过一顿热饭，正好今天可以有口福了。”

杨清晏的鼻子倒是很灵，离他们不远处就有家小酒楼。虽然牌面比不上大城市，但是看样子倒是挺干净的。店小二倒是机灵地很，一看他们二人穿着不俗，再加上都随身带着武器，一定不是普通客人，便忙着将两人请上二楼雅座。“二位想要吃点什么，别看咱这店小，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客官你能报上名的，咱一定尽量给您上！”“倒不用如此地劳烦，上一些家常菜便足矣。不过麻烦小二哥快一些，我二人许久未进食了。”说着杨清晏塞了一小块碎银给店小二，店小二一看杨清晏出手阔绰，自然麻溜地去准备了。“何必给他这样的面子呢？”虽然这点钱对于柳临渊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暗暗不爽。“出门在外，总不如在家方便。如果是能用钱解决的事，那一定不是难事。何况，我的钱可不是白拿的。”杨清晏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已经挖好坑等着某人自动跳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