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幻梦与如今现实》 MK1


在赤色的长空中,红色双生子中的空之女王。鹤式Cy-27正在云层中展露着她的羽翼,赤红黎明的霞光从她的冰肌雪肤上照过。金色的长发齐腰随着破空袭来的音障而随风飘扬,墨黑色的钢铁之翼被黎明的撒下的粉尘的照耀下而显得闪闪发亮。微微散发出猩红之光的两只灵动之眼,嘴边微微抬起的弧线,只在德苏绘师画作上出现过的细致纤腰。以及在腿甲处微微露出的白皙,全身自下而上恰到好处的收紧和身体优美的曲线组成了空之女王的全部。
Cy-27微微的抬起了身姿,双手朝两方展开。血红色的眼瞳微微闭起,身体随即向上空仰起。背部的减速板抬起,气流割裂的波纹瞬间笼罩了她的全身。如同一只白天鹅在张开双翼舞蹈一样,女王朝上空越飞越高。在那么一息之间,Cy-27的身姿在一个180度的回旋过后又看向地面,仿佛一只猎鹰在抬起头寻找猎物一般。
空之女王Cy-27在此时自由的翱翔于血色的长空之中,如箭矢般穿透云层,如凤凰般舞动周围的微风。
残翼,或者应该是杨永涛。此时的他正在静静朝远处望着,默默的观赏着女王自由翱翔与苍穹色天空的舞姿。超音速的激波冲击着他的全身。换作常人可能早已被激流冲下,狼狈不堪,但杨永涛还是如同侍卫般屹立不倒的站在原地。残翼慢慢朝地面半跪而下,就像古代的骑士一样。而女王也不知从何起就站已经在杨永涛的身前,嘴角带着几丝微笑的看着他。从女王的纤纤玉手中莫名出现一把印着哥特文的骑士剑,剑身抵在杨永涛的肩上。而他的身上也出现几道像是用热铁刺纹出来的哥特符号,杨永涛颤颤巍巍的从女王手中接过这把精细的骑士之剑。女王微微的向后退去,一个和女王相似,但在细节上又不相同的身影在女王身旁出现。那个身影走到残翼的跟前,微微的低下头。在杨永涛的额头前吻了一下,随后身体渐渐虚化,慢慢变成无数的红色光点融入到残翼的身体里。在杨永涛胸前的五星勋章慢慢的变成深渊的墨黑,金色的光泽渐渐被墨黑掩盖。骑士剑上的镰锤记徽也正在缓慢的扭曲成一个拥有两个头颅的雄鹰。
空无一人
女王以超音速慢慢的飞远,消失在长空之中。“王…皇……别丢下我们,别丢下我………”残翼想上前去追逐,但在身后出现的一只只黑手把他的四肢给瞬间缠住。红皮书,唐刀,铁锤,十字架,这些致命的物件被黑手一点一点的砸在杨永涛的身上。残翼的头被其中的红皮书狠狠的砸过去,血腥的刀痕,碎裂的白骨,插在身上的十字架。这些物件的伤害都正在一点一点的消磨着他的神智,双眼充血,身体渐渐的被黑手缠绕吞噬,如同蚂蚁噬咬的疼痛从神经系统传来。橘红色的火焰在杨永涛的身上燃起,眼睛被血红的液体掩盖,视野慢慢变的越来越黑暗。直到只剩下一条白色的缝隙。
在视野渐渐快被黑暗笼罩的时候,他看到一只渡鸦飞到黑手群的面前,那只渡鸦的身体开始扭曲。渐渐的形成一个漆黑恶魔的形态,从那只漆黑恶魔的背后,生根发芽似的长出六对散发着黑亮的钢铁羽翼。而恶魔的手中也出现一把古朴的长剑,恶魔挥动手中的长剑,在几阵破空声中。缠绕着杨永涛的黑手群被恶魔手中的长剑斩灭。杨永涛从半空掉下,摔下的痛楚开始传入他的神经系统内。漆黑的恶魔从他已经被烧焦且破损不堪的身体里取出一架骸骨,骸骨渐渐的被墨黑色的物质包围,慢慢的化为一位身穿铠甲长角的恶魔骑士,两对石黑骨翼从后背伸开,恶魔骑士看了看黑色物质组成的手臂和手心充满铁锈的十字剑,一个黑色的十字勋章挂在残翼的脖子间,在胸前摇晃着。两对从背后伸出的骨翼轻轻的拍打着四周。漆黑的恶魔开始用手中长剑刺穿杨永涛的心脏,他背后的骨翼不在动作,但漆黑恶魔的钢翼仍在活动着。恶魔在刺穿杨永涛的心脏后,无所谓的凝视着他,空洞的眼神似乎也与他有着一样的命运。
无声,恶魔依旧站在他身前的不远处。并无言的看着被刺穿后,依然在手持骑士十字剑,朝地半跪着的这位恶魔骑士。一段骨翼断裂掉落在长空之中,另一段骨翼逐渐萎缩,直到无法在飞翔。漆黑恶魔坐到身后一个插满着尽数刀剑锤枪矛的钢铁王座上,一只手托起下巴,面部没有任何表情的望着远方,像是一切都早已注定一般。杨永涛见到自己的尸体正在半跪着在那座钢铁王座前,意识出现一阵恍惚感。如果,自己现在就半跪着在地上,那么,现在地上半跪着的恶魔骑士的尸体是谁?而看着自己尸体半跪着在地上的自己又是谁?
“皇………王………别……”
“准备输入电流”
一股不痛不痒,但却酥麻的感觉从知觉中传递来。缓缓的睁开眼,一道刺眼的白光从眼眶从涌进。全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淋漓并且沉重不堪,尤其是头部。现实的疼痛感。和头上传来的阵阵隐痛正在不断刺激着杨永涛的神经,杨永涛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来让自己的神经不那么过于疲累和刺痛,手臂貌似碰到什么东西。一层层的白色绷带在他的头上缠绕着,这也许解释他醒来时头为什么那么沉重的原因。
“他醒了,主任。”杨永涛感觉到自己的左眼似乎是一片漆黑的,但当他想睁开时却禁闭不张。
“左眼!我的左眼………”
“冷静点!”被称为主任的白大褂医师一把按住想挣扎爬起来的杨永涛“这可不是什么致命伤,只不过也快了,你没失明可真是的奇迹,导弹的碎片从座舱盖扎到了你太阳穴上偏一点的位置,要是在往下一点位置不好的话那你可能只能在空军王牌机师部过一辈子了,或者跑去花大价钱换一个好的机械义眼。运气可真好啊!残翼的妖精,Lieutenant YangYongtao·Von·Yerwin”
“Cy-35的状况如何,是否有严重的损坏?”冷静下来的杨永涛开始向白大褂医师询问起自己战机的情况,医师则有点傻眼的回答道。
“你的战机吗?我可不是机库里负责维护航空器的那群地勤大爷,只不过等你下床后可以去那边的机库问问。对了,等你休息一会能下床以后就去军务部那报道一下吧。最高战略指挥元帅找你,让你去她那报道一下。”
“那丫头?估计我死了她都会把我从土里挖出来让我写检讨。”
医师转头看向窗外,娓娓说起。“听说你这次虽然表现出色,但因为和中队的友机配合不当,还是要被罚抄《想做斯图卡小姐的狗》一百零一遍,而根据上面的反馈,他们给你的惩罚是一直到你伤势恢复后才解除的停飞禁令。”杨永涛在听完后眼神有点呆滞,身体略显的摇摇欲坠。
“而在那之前,你都只能停留在地面休养了。”
PS:谁能拒绝一位金发蓝眼又温柔的大姐姐呢JPG
“预料之内”杨永涛的身体继续着刚才的摇摇欲坠之姿,全身不得不扶着桌子才能站立,甚至有摔下来的风险,只不过究其原因,也应该是内心对于判决的布满以及不能飞行的怨恨吧。
“要不要来点镇定剂?”医师从柜子里翻出了一箱药剂
“不用,那只会让作战时的知觉下降。”
杨永涛推辞过去,一旁的助理把窗外的帘子给顺手拉开。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撒进来,杨永涛被突如其来的亮光给闪到;迅速把床推到病房的阴暗处。医师走到病房大门的开关前把灯给顺手关上,紧接着便拿起一旁桌上缴获而来的弹珠汽水,用手把瓶口上的塑料膜给撕开,握住瓶盖。顺时针扭动,瓶口的玻璃珠掉入瓶内。在经过开瓶程序后医师开始拿起弹珠汽水瓶身往嘴里灌进去,过程非常熟练。看样子应该是喝了很久。
“你这个样子,不像是自愿空军那些愣头青才有的气势和技术。只不过一般人都不会来这种偏远的破地来着,话说你以前是干嘛的?雇佣兵、战士、君子、还是骑士?”
“骑士,我以前就是在这里的。”
“哦?那能不能讲讲你以前的故事。”
“过去只是个装着阴影、遗憾、仇恨并且无法拒绝吃掉的苦涩巧克力而已。至于自愿空军,那只是一群还没体会到战场残酷和不知国家大义的幼稚儿,飞行员是天空的骑士。而天空不是拿给浪漫诗人圩发少年狂气和浪漫爱情的舞台,不知晓骑士之道的愚昧者是无法在天空中飞翔的。”
“在其他学园都市的时候你也是怎么生活的吗,妖精骑士。”
“我的过去与你无关,不要多嘴;医师。”
“对于普通人来说战场可能是个遥不可及的概念吧,最近在黑军里像你这样的人还挺多的,困在过去的阴影的无法逃脱,对战斗和忠诚充满着执念,无法融入正常的社会群体,在世人面前的疯子,是这样没错吧?”
“呵,那你是因为什么而来?”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人性的底线到底在哪而已。你一定接受过基因改造实验吧,骑士先生。毕竟按照人体的极限来看的话,你应该早在超过5G以后就晕倒在驾驶舱里,而不是继续越战越勇,这次的作战数据里他们发现你飙到了23G-26G的那个阈值。”
“是”
“真想搞到你以前的人格心理数据,现在你的心理人格是经过训练变成这样的呢。还是被过去经历给强行摧毁的呢,两个都有可能。不如说现在你这个样子就像用蛮力把以前构筑的思维性格给全部摧毁了一遍。现在的你,还是你吗?恐怕只是继承了以前那个“你”的人格碎片、战斗意识、以及躯体的你吧?像你这种的罕见的病人可不多见啊。”
“中央数据库里应该有以前统计的数据,如果闲暇时间太多的话可以去看看。只不过训练什么的,我没有接受过。”
“好的,骑士。你在意你中队的人吗?或者除老兵之外的那些自愿军队,那些人挺吵闹文明的。下线也低的离谱。”
“我已经不会在在意人类了,我永远只会信任空之女王的女儿。Cy-35,人是会为利益而背叛的。因此现在也只是暂时还不能攻击的敌人而已,人道已死。想和披着人皮的恶魔作战斗,首先先要抛弃作为人的一切。敌人不是人,恶魔不会被道德限制。”
“珂,与其说你是人还不如说是一个披着人皮面貌的机械人呢。你和那些经历了战争的黑军老兵不是挺像的吗,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有意思。其他的都一律不管。要么无视,从资料来看你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处于这种状态呢。”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讨厌性能低劣并且无趣的家伙,包括机械和人。我不想再说了,话说能不能给我看看电脑上的医疗数据。就是我的病历,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免。”
“他可以下床了,主任。”助理走到医师的一旁“好的,妖精骑士,你可以下床了。”
杨永涛缓缓的从床上起身,面对着一旁的镜子。亲手解开头上一层又一层的厚厚绷带,用手摸着伤口。就如医师所说的那样不是什么太过于致命的伤,眩目进来的光线让左眼眯起来。只不过现在左眼能看见,头上的伤口开始在外力的摩擦下开裂。鲜血从伤口里面流了出来,医师一言不发的推开大门,朝病房外走去,只留下一句。
“对了,如果理智管制器缺理智液的话,可以到心灵战的部门去补给。”
杨永涛没有把拆下的白色绷带给还原回去,而是把它揉成一团重新压回伤口上,并顺手把一旁桌上的配枪和手表拿回,重新揣在腰间的枪套内,手表也重新戴回左手。
助理在看到杨永涛把头上的绷带拆下来后无奈的走了过来,并开口抱怨道“你干嘛拆掉头上包着的绷带啊”助理伸手想给他重新绑回去,但被杨永涛制止。“不需要那些让人看着像老弱病残的绷带,有创可贴就行。”助理看他这样,也按照他的要求照做。

走在路上,天气已经由晴转阴。但还是显得那么刺眼,杨永涛把双手揣在裤兜里,在机场的柏油路上走着。几个士兵摊在路一旁吸食着一种能够刺激神经带来快感的药剂,杨永涛无视他们。在战争过后因为过度悲伤和精神疾病复发而踏上追求快感的人也不少,这些当初开发用于医用的药剂和仪器,现如今可能也只有这点让人逃避现实的用处。吉他的演奏声从前方传来,一个人端着吉他正在嘴里哼唱着一首曲子。那人似笑不笑,杨永感觉得到那人的笑容似乎带着一点点癫狂和绝望的气息,曲子是他听过的。按世俗来说也应该是阳光正能量的,但在那人的哼唱之下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味。只透露出一种像是得病但却无法治疗的绝望感,歌声在沙哑的嗓音下也显得空虚。麻醉自己,用虚假迷惑自己,这大概是所有老兵的悲哀了。一切都像在基因里写好的一样。但其实演奏Группа крови或Прекрасное Далеко会更应景一些。杨永涛继续向前行走。
无言无语,一个声音从后方叫住杨永涛。他往声音的方向望去,是一位蓝眼睛德卢卡面貌的机师叫住了他,而他的肩上则有一个特别显眼的红色燕子的标志,那应该是他的中队徽章。两人互相向对方走去,啪、击掌声。
“好久不见啊,杨永清。耳朵上那个是理智管制器吗?”
“应该算是吧,尼格。这几年都过得怎么样?”
“还好吧,你呢。Два-сема?『达娃西玛』”
杨永涛沉默一会“还好,就是城市的冷风有点烫手。”
“看来都过得差不多,妖精骑士。早知道去你那队就好了,尼玛菜鸟真难带。今天一整场战斗都在拖我后腿,搞得我只能当机场守卫者。”
“我这也没好到哪去,中队里配合度与协调能力都不高,无法进行像样的编队作战。”
“我来你队至少能降低菜鸟给你的压力吗~”
两人沉默一会,在原地傻站着,互相看着对方。四处除了战机降落的砸地声和发动机的怒吼外就无其他的噪音。
“喂,别把气氛给冷场了喂魂淡。你以为我叫你过来是逗你耍来迈?杨永清,你队里的那个粲慧王最好注意一点。那头蠢猪可没有高尚的道德和信仰来限制他,只是一个被卑劣欲望驱使的木偶而已,当心别被他为了个人利益而卖了全中队的人。”
“收到”
“那么,的会机师宿舍见,我先去吃饭了。”尼格拉斯很快就消失在杨永涛的面前,一个银色的铭牌掉落在地上,杨永涛伸手捡起。铭牌上刻着尼格拉斯·冯·布鲁特,红燕中队三号机,军衔少尉。隶属于德意志苏维埃罗西亚ACGN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VSDSRR『Verteidigungsluftwaffe des Staatsgebiets der Deutsch-Sowjetischen Republik Rhodesien德意志苏维埃罗西亚国家领土防空军』第2集团军第1航空师第16航空战队14战术飞行中队。
“等会再拿去给他吧”杨永涛捡起了地上掉落的铭牌如是说道,太阳有一点刺眼。
从机场的后方休息中心,步行来到基地的内部后。杨永涛打算在去食堂吃饭之前,提前先去跟地勤组的人员确认一下自己爱机Cy-35的毁伤情况。
一切未变,在此时内部的走廊间,灯光还算能照亮整个回廊,但也仅仅只是勉强够通明的程度。因为格里芬黑色联盟,俗称黑军,一向要节约使用任意资源的缘故,经常要在设备不在使用状态时关闭,所以这倒也是正常现象。灯光刚刚还算亮堂的程度,就因此缘由要被强制关掉一大半,切换成应急状态下的照明状态。杨永涛转头望下周围的房间,只有几盏灯亮着,而且都空无一人。在现在这个时间点的话所有人应该都去食堂用餐,只有少数人留在原地值班,只不过那少数人应该也有偷着去的几位幸运儿,毕竟今天是解放首都的日子,他们肯定会好好庆祝一番的。
在两侧灯光渲染下的死灰墙壁间行走时,残翼望见走廊前面的,倒数第三的砖块颜色跟周围的砖块颜色都不一致,在他的记忆里,走廊墙壁上的砖块在装修的时候涂得都是管用的深灰色。但,唯独那块是如牛奶一样的乳白色。杨永涛走过去。用脚试探性地踢一下那块白色板砖。能动,杨永涛俯下身子伸手去抓取那块白色板砖。几瓶印着西里尔字母的白色玻璃瓶子从里面滚出来,杨永涛把那块白色板砖放回原位后抬头看了一下那几瓶从走廊墙壁中滚出来的白色玻璃瓶。上面写着的文字他看得懂,但上面标注着生产日期让他内心有点起伏。1989年12月30日。

“几百年没回来,没想到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伏羲佬可真偷懒,居然连这些违禁品都没查出来。”杨永涛捡起了在地面上从走廊墙壁内滚出的白色玻璃瓶,正当他准备拿起这几瓶有些年头的伏特加走时。一个脚步声从他的背后传了过来。杨永涛没回头去确认是谁,因为他已经猜到来者是谁。
从走廊没被灯光照到的投影中,缓缓走出了一位貌似扎着麻花辫。头发全白,影子比杨永涛还矮一个头的身影。看望过去这身装扮的话,完美贴合于身体白蔷薇式灰黑军风衣,适合女士穿戴,被重新设计过的皮靴。腿部的一抹墨黑,也勾勒出优雅的线条。当然,最显眼的应该是脖子前戴着的蓝色羽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鸟类身上的羽毛,但原本的样子也应该很漂亮吧。蓝色的眼瞳,还算白皙的肤色。在加上面前的这身衣物的话,以及还算活泼可爱的面容的话。应该是在某大选帝侯的XP系统内喜欢,并且觉得可爱的类型吧。杨永涛这样想着。
MK1-2
“残翼的妖精,今天你为什么要脱离编队独自作战?”
“那些人跟不上我的思维和节奏,就这么简单。”
“你们这些ASE说话还真是直白啊,只不过一百零一遍的病文………你确定你不会抄到半夜猝死?杨永涛中尉。”
“呵呵,在我猝死之前我会先在脑袋上安一个传输器。这样即便死后也可以把意识传输进战斗机里继续为祖国效力。菲利雅公主阁下。”
“达娃西码叔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喜欢开玩笑。”菲利雅抿嘴笑了笑说道
“对啊,我还记得那次你穿白丝。打扮成选帝侯XP系统中可爱的样子,打算引诱腓特烈,结果被他当成人形抱枕在凯撒宫上睡了一个晚上的那件事。”
“!?讨厌了!”在杨永清说完话后,菲利雅的脸色明显的开始涨红了起来。并时不时的把头往左右两边转去,眼神迷离不定。大概是说到隐私级别类的正常害羞反应。但杨永涛却只是像没事人一样看着她现在的反应,看着这个在众人眼里慢慢长大的孩子。说不出任何话语。
几分钟过后,菲利雅整理好思绪,又重新调整回正常的状态开口继续说道刚刚的问题。“只不过嘛…还是请你和你中队的友军机师尽量好好相处,相互配合作战。因为……格里芬黑色联盟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的高质量兵员了………”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不在信任任何人。除挚友外。”
“唔……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德苏的辉煌往日不复,我们已经回不去那个时代了。”
“近日从其他学院环星补进来的自愿军兵员素质低劣你我还有大多数人也是有目共睹的,那群人根本不配在德意志神圣的队伍的拿着精良的兵器和最荣誉的称号作战。”
杨永涛说到此处的内心有些波澜,心跳速度加快。身后的菲利雅察觉到了他的心理变化,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在原地看着他,无能为力。
“但现在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之举了,现在唯一还活着的高质量兵员恐怕也就只有你们这批从上一次战争中活下来的荣誉骑士。”
“跟这样的人做战友,恐怕在把武器对准我的时候更能激发我的几丝杀戮欲。道德愧疚感估计也会如风一样散去。”肾上腺素开始在身体内分泌,不知是对无知自大者的愤怒与无奈,还是对自己无能的狂怒和悲愤,抑或者两者都有,但是到如今也不能改变什么,时态已定。
“对了,腓特烈·威廉勃兰登堡选帝侯近日的状况如何?”
杨永涛询问起这名对于自己来说也算重要的上司的情况,毕竟这个地方人一直很少,交际圈也被缩水到了一个新的境地。菲利雅在听到后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在思考些许后也只是缓缓的开口回复道。
“哥哥他……最初除了精神思维模型显示有异常,和断翼过激反应症状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
“那就好,断翼过激反应症状。没想到这个只在老兵之间流行的心理状态也被智械战识别成心理疾病。”
“嗯………对了,这次我叫你过来还有一件事。虽然最后是我过来找你,莫奈特上尉和叶元影总司令刚刚在地铁被人发现。于刚刚的一小时之内已经回归,接下来这段时间他们会继续和以前一样负责一线的战地指挥。战争空军在接下来的解放作战阶段中都由他们两位来接管。而我将会退居到后方的战略指挥部帮助格里芬黑色联盟策划战略上的行动,那么。剩下的这段时间可能都不会见面了。”
“了解,那886,菲利雅阁下。”
“拜拜”菲利雅的身影从杨永涛眼前走过,她也长大许多,里外一致,性格还是如同过往残破记忆里的印象没变,只有身体长大,但唯一没变的或许也就只有,她那在整个日耳曼ACGN领土里被一致认为是纯洁色,白银般的长发,传说那是天使和圣女的发色。继续向前行走,推开走廊的大门前往柏林空军基地的机库位置。
又十分钟过后,他来到自己的目的地内,按照自己从存放部那拿回手机的指示。杨永涛步行来到滑行道边停放战机的机库。推开大门,简洁的不锈钢桌子堆满了一大堆工具,乱麻的电线和检查机体用途的电子设备被没有条理地放在一起,希望他自己能找到自己摆放的物件。把手上那几瓶伏特加放在不锈钢桌上,在把揣在腰间的配枪一同甩在桌上。机库现无一人。四架Cy-35整齐的并列成一排在杨永涛眼前,机翼处于折叠状态。战机停留在地面上不能摆弄的部分和不能启动的部件已经装上保险杠,在上面垂下的红布条则提醒地勤组人员在飞行准备完成后才能拆下这些保险,而拆除保险后的部分则可以进入启动状态,天花板过高的高度不至于让整个机库内看起来有一种狭窄拥挤之感,机体垂尾离天花板看起来大概也有10米之高。如果回想起当初修建这里的时候的话,这座庞大的机库最初也只有一百米长。但那时的飞机都还很小只,这样大的机库也能够放下百来十架战机。不像现在都造的起码有小别墅的一半高,尤其是TAF形态的时候,起码都快有两层楼的高度。只不过也因为这个机体越来越大的缘故,这座机场也经过6次以上的大扩建,现在差不多也成有500以上长度的机库。跑道长度自然也不用多说。

只不过沙克达他们的眼力也是可以,现在这座机库的机位应该是专供给王牌中队停放的机体位置,不然按照往常的话,停放在这的就是几个中队混在一起的灰机。而不是单独的一队四架战机停放在这,杨永涛走向那架半边机翼全部涂红的机体。相邻战机折叠后的主翼和水平尾翼之间,如果没有折叠主翼和水平尾翼的话至少也有三米的空隙。而现在折叠后也有五米以下的恰当空间。残翼望向半边机翼全涂红战机上被特别标记出的META和经过META化改造都特有的余烬记徽。

Cy-35META,是格里芬黑色联盟将现有的军用飞行平台改造成能和现有空天战机匹敌实力的改造方案,而这些只是从为数不多的苏霍伊先进格斗机中进行改造的那批。按照中央军务部AI公开的数据统计来看,共有40台型号各异的苏霍伊系战机进行这项改造,而他作为上次战争以及更久远战争中幸存下来的老兵,同时也是为数不多通过基因改造实验获得超乎常人体质的极少数人。他们在踏上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之时就被分到这些高性能的先进机体,但杨永涛总觉得自己这队是靠着虫豸和精神小伙凑出来的队伍。
PS:虽然现存老兵基本上都经过基因改造,只是时间差距太大接受实验的时间点不同而已。
“开门推动声”机库的大门稍微有些响动,铁门被推开。从被推开的大门中走来了一名,脖子间铁军牌上,Dr刻着玉田坂井这个名字的人,玉田少尉。杨永涛知道来者是谁,所以并未转头,也没有打任何招呼。因为,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原来你在这啊,杨永涛,现在食堂那在吃饭呢。你不过去和中队的队友一起用餐吗?”
“不需要”
杨永涛轻描淡写的拒绝。只不过,这也在玉田的预料之内,毕竟这几十年间的朋友可不是白当的。
“这还真像你的作风呢,早知道你会这样。所以给你提前带了几篮煮好的马铃薯和从柏林那几家老字号泡/酸菜店捞出来的新鲜泡/酸菜,没想到过这么久这些东西都还在老地方。”
“是的。只不过,请问下,就算是披着杨永涛名字的我……还是我吗?”
“你就是你,我即是我,别玩这些哲学家的游戏。先吃东西填饱肚子,这些才是生物最基本的需要。”
玉田打趣般的回复道,而YYT也像是满意这个答复一般,又继续补充着刚刚的话语尾巴。
“唠叨死了玉田,我去食堂吃,你为我准备的食物最好还是留给自己做夜餐。”
杨永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自己身上的飞行夹克里掏出一个样子很像随身听,但又像收音机的东西,并随手扔给玉田。
“诺,给你,能修好吗?玉田少尉。”
玉田看了看杨永涛递过来的东西。仔细地端详一下,在确认损坏情况后便马上回复道。
“损伤不大,更换一些机械部件和电子芯片还可以继续使用,在你食堂就餐完毕后应该能修好。”
杨永涛心领神会,打算先一步离开。但此时,还在不锈钢桌旁的玉田似乎想到什么,转头望向门口,急忙叫住准备要走的杨永涛。
“先等一下!我们还没有做机体的日常检查工作。”玉田坂井对正准备走去食堂的杨永涛喊道
“擦,差点忘了这事,机体每日都要例行的检查。”
“其实你可以直接去食堂吃饭,然后再回来检查个人用机体的来着”
“我可不是那些不顾自己爱机的渣师,检查还是我在她附近最安心。”
“你还是老样子”玉田望着从登机口进入座舱内的杨永涛感叹道,杨永涛娴熟的进入座舱。打开显示屏,检查机体的电子仪器和机炮损坏状况。玉田少尉把刚刚甩在机库一旁不锈钢桌子上,关于Su-35Mtea厚厚的维修报告扔给正在座舱内检查机体电子设备的杨永涛,杨永涛很有默契的接住那本丢过来的维修报告。并饶有兴致的看着各种毁伤情况和需要更换以及维护的部位报告,当然这全是空军司令部那边的强AI检查出来的。不得不说还是十分的高效,玉田少尉在杨永涛翻看维修报告的时候把一旁粗大的电缆线给提过来。打开机体电子设备的外部接入端口,插上外部电缆线。从裤兜里抽出战术平板的灰色圆润条,光幕在一根灰色的圆润长条下展开。自动链接中央网络,并传输机体作战数据。

“操作失误?”看到维修报告上的误点时,杨永涛反应过来那时为什么SU-35在刚刚的战斗中像野牛一样不受自己控制。SU-35META的操作杆是压感式的,这种压感式可以根据机师握住力度的变化来操作所有可动翼面。因此可以敏锐的迅速反应出机师的水平和意志,而在战斗中由于那架F/A-18A朝自己发射的导弹打破座舱盖,在大量寒气涌入的时候,身体为了忍受疼痛而处于紧绷状态。由于当时的负伤,在操作杆上施加比平时还大几倍的力道。而这些SU-35META都听话的遵守,真是高性能的机体。
几分钟的检查过后,玉田看着接入机体电子设备的笔记本内运行良好的程序,脸上露出几丝终于结束了的庆幸神色。接着,他又转头看向还在座舱内检查必要程序的杨永涛,下意识说道。
“检查完成,辛苦了,中尉同志。”玉田对着在座舱内的杨永涛说道
“不辛苦,检查自己的机体是每个机师的义务。她们就像每天你要照顾的情人,离开机师就啥什么不能自理。”残翼在面前的显示屏发了条信息,从登机口跳下。并若无其事的说着。
“你倒是不如说是一个需要每天特别照顾而且黏人的病弱姐姐呢,清水哥。”
“总之,意思是一样的就对。去用餐吧,玉田上尉。”
“明明都是几十年,不几百年的老熟人。还用的着在姓名后面带军衔的吗?”
“是的”
杨永涛在看了看左手手表的时间后,率先走出机库的大门,并拿走一瓶刚刚放不锈钢桌上的红星伏特加。连玉田少尉都没有察觉到他的离开,而等他察觉过来以后,他才手忙脚乱的从机库内夺门而去,嘴里还不忘骂道。
“ばか,姓清水的笨蛋你等等我啊喂!”
被杨永涛甩在原地的玉田坂井开始一路小跑追上去,让人不免的想嘲讽几番。在确认自己爱机没有任何问题后。杨永涛和吸血鬼中队的老队员同时也是自己可以值得依靠的老友之一,玉田坂井上尉一同走在前往基地食堂的路上,玉田看着手上足足有70度的军用配给的伏特加后若有所思。“我可喝不来酒精,还是姐姐酿的清酒要对我胃口一点。”玉田又把手中的伏特加扔回去,杨永涛顺势接住“看来只能我自己喝”玉田打趣着说道“你可别喝完,当米格防冻液还是有用的。”玉田把刚刚杨永涛托付他修好的随身听顺手给他。
“刚刚你维护机体的时候我已经抽时间修好了,只要不做出剧烈的运动或被人蛮力夺走的话。长期内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摸鱼田”
“何? 鱼には触れないよ!”
“HHHHHHHHHHHH”
两人不断的在路上聊着以往的琐事,以及被他遗忘的事。不知多久,两人已经走到食堂门口。走进堂内,从柜台上方电子屏显出的菜单信息有点延绵不绝,而关于配菜以及消费的统计信息也是一样的繁多。看上去今天的菜样还挺多的,毕竟,这可是专属于海与空军的权限。但要问陆军的在那的话,那大抵是因为作战环境特殊没法将这堆精贵的菜肴给运输到罢了,但也可能有保存期限过少的因素。
玉田坂井先行走过去,在人数较少的窗口内打了份维也纳牛排、味增汤、和日常的黑面包/马铃薯以及泡菜。杨永涛跟着他打一份差不多的,只是把味噌汤换成红菜汤,黑面包全部替换成马铃薯而已。
格里芬黑色联盟的肉类都是使用基因工程合成出来的,因为在上次战争中那群极端素食主义者投放的病毒让所有的生物肉都无法食用。所以只好借用基因科技的力量来制造能够替代这些被污染的病毒肉的替代品,虽然日耳曼区的人已经习惯不食用肉类食物的日子,毕竟以前就是那样过去的。也没什么专家说的营养缺乏,至于疾病发生率还得要考究一番。只不过为了鼓舞士气和让战士们能更好地在感受到恐惧前死去,基因肉还是作为以前军队必需品的替代品继续生产着。只不过由于成本比养殖业生产出来的还要低廉。且营养价值比生物肉还要高上几倍,至于口感的话可能还需要一些小手段来变的更好。
两人在打好餐后,拿着手中的餐盘四处望一下。在探寻到合适的区域后,随便找一处位置坐下,准备用餐。
这里其实没写好来着,请见谅「」
“杨永涛?还以为你进医务室出不来了。”
潘虎达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餐桌上传来,这个类似小贱贱的声线他是不会轻易忘记的,除非物理失忆。杨永涛朝声音来源望一眼。只见,粲慧王、潘总、沙克达、这三人还正坐在离自己和玉田不远的餐桌上就餐,比起他在的时候,他不在的样子似乎那三个人还过的更好一些。粲慧王见潘虎达的吐槽声,接着又用他那粗犷的嗓门,回复了刚刚潘总的那一句。
“难道他不是在透医务室的女护士吗”
“我愺灿哥,黑军是没有女护士的,难不成杨永涛在医务室里搞基啊。”潘虎达的吐槽劲瞬间起来,仿佛要把所有值得吐槽的东西都给说一说才方可罢休。此时,玉田的脸色有点难看,尤其是听着那几人对话的时候,虽然是自己队内的人,但不代表没有排斥感。他有点艰难的开口说着,眼神略显失望和悲催。
“你们都快把怀特山上的竹笋都夺完了”
“你个小鬼子叫啥叫哦”
惨哥在听闻玉田的反驳后,便立马怼了上去,口中充满着几丝嘲讽与不屑。玉田没有愤怒,而是在调整好语气后。正对着对方,玉田说。
“現代のバカ者! ゲルマン地帯の人たちは、みんなドイツ人だということを知らないのか。『现充的笨蛋!你们难道不知道在日耳曼区的都是德国人吗。』”
“玉田少尉、このような愚かな者たちに迷わされてはいけません。彼らはあなたに高血圧をもたらし、知能を低下させるだけでしょう。『玉田少尉,别被这些傻瓜给带偏了,他们只会让你高血压并且拉低你的智商。』”
“Gut Gut Leutnant Yang Yong Tao『好的好的,杨永涛中尉。』”
“怎么杨永涛会日语啊,原先以为他只会俄语和德语来着。”沙克达有些疑惑的看着正在说着日语的杨永涛中尉,左耳上的同步翻译器给他自动翻译出语句的含义。在同步翻译器自动翻译除含义之后,那几人还是在继续吵着。参加的人也从原先的两人变成四人,而嗓音的响度也是变的越来越高。持续一会,就在几人快吵到一个瓶颈的时候。璨哥突然大喊一句,瞬间让沙克达以及在座的所有人的耳朵都措不及防,急忙放下叉筷捂住耳朵。
“说鸟语的滚出柏林!,X了个巴子!”
惨哥在大喊完这句之后,较远周围的人立马都迅速转头看向了他,眼神充斥着一股异样感和隐性的鄙夷感。气氛突然沉默起来,但过几分钟之后又平复下去。但其他中队的人在看他们时侯,每个人的眼神都还是有点异样,虽然人人都是面无表情的。但杨永涛还是能从眼神中看出他们的心情,那种鄙夷但却不得不接受,并带有一股死人感的眼神。战争在异化人吗?还是敌人在异化我们?或者说,是我们自己在异化自己。但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可能已经说不清,但也无人能答复。一切都是失常的,但也许自己也是呢。
没人能说清,没人能答复,一切都需要自己来寻求答案。
在吃过晚饭过后,杨永涛中尉和玉田少尉走出食堂。此时已经到黑夜,黎明落下,月亮逐渐升起。在互相告别之后,杨永涛和吸血鬼『VAMPIR』中队的其他几名队员同路前往宿舍,但杨永涛始终与那三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是他主动排斥,也不是那三人排斥他,但他就是无法追上那三人的脚步,不知为何。在走到宿舍楼时,潘总和惨哥兴致冲冲的率先跑了进去,开始挑选着自己的床位。在杨永涛旁边的沙克达也跟着跑了进去。人群,始终还是一个无法触及且融入的词吧,就算是理解也不能。杨永涛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双手揣在裤兜里,好似孤傲的独行侠。
沙克达在刚刚和潘总惨哥跑进去时,回头望一眼杨永涛,他还是和往日一样沉默,以及,跟不上队伍。果然,你还是有很多秘密的,从我见到你那时起,你就和他人格格不入,产生的强烈对比甚至让校方以为我们在校园欺凌,孤立一个怪胎。而来到这里的确也是一个奇迹,天空的骑士,雷不加托的神明,你的家乡和你一样独特,杨永涛。你难道一开始就是机械,还是,经历了一些事情才变成这样的。沙克达在心中所这样想着,但恐怕在他死后,也可能无法得出答案吧。
走进宿舍楼,灯光还算通名。比杨永涛先进去的粲慧王和潘周达还在里面挑选宿舍间中,而某位古董还在一旁旁观。格格不入,有的人也许注意到过,但也无法伸出援手,因为他们拿自己都没有办法。这一点是在旁观望的沙克达心知肚明的,然而,他也没法找到解决方法。但也只能寄托于明天自己,或托人去柏林图书馆重新借阅的书籍有用。
挑选了许久,最终。三人挑一个极度靠近左边的宿舍间,杨永涛没有反对的意思,也没有支持的。德卢卡的月亮此时已经高高的挂在黑夜的天空,杨永涛手持塑料做的漱口杯和钢铁握托的牙刷在还算简洁的洗漱台间洗漱着,镜子映照出他如死灰般的面庞。那个精力旺盛的家伙已经早早的在搞完洗漱后,跑到别的宿舍间串门去,不知何在舍。剩下的两个壮年人还在打弄着蚊帐和床单,虽然这中途翻出来一堆奇怪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不知名的肉灵芝,打完底火药的黄铜子弹壳,断掉一边翅膀的泡沫飞机模型,当然也包括一些类似生化武器的东西,比如五年没洗的床单,或一些更加难以让人描述的东西。杨永涛洗漱完成,望向窗外,一片漆黑,月光还没扩散。旁边的潘总还在焦急的翻找着蚊帐,原主人的东西被他翻的很狼狈,但貌似没人注意这些。但,杨永清突然转过来。双手同时做出平手礼,在宿舍中间站着,令人不解,然后,跳起舞蹈。
“潘总没蚊帐~潘总没蚊帐~”
“我愺”潘虎达被清水哥这一操作给瞬间整无语,但也无可奈何。沙克达见此状,把手中在刚刚找到的电蚊拍顺手扔过去,潘虎达接住,并开始清扫起屋内的蚊子。看着跳舞的杨永涛,沙克达总感觉他的表情有点僵硬,以至于出现一些恐怖谷的感觉,他在像杨永涛这类的老兵接触时,都有过这个感觉,这也是他询问其他与他类似的人时对方都会说出的普遍现象。这时,惨哥一脚踹开宿舍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不少“战利品”。但隔壁的宿舍间突然大骂起来,看起来他又像以往一样惹不少事过。

“König Chonghui, Ihr seid ein Unsterblicher! Ich habe mein Radio verloren, das heute von Ihnen repariert wurde! Wichser 『粲慧王我X你仙人!老子的今天修好的收音机TM被你揣门给揣没了!shabee去死!』”
“scheiße! Wang Hui Chan ist ein Po-Patch-Drache! Lassen Sie mich ihn nicht mehr sehen! Verdammt noch mal!『X的,王慧灿就是个宝批龙!不要让我再看见他!”』门外的骂声不断,而惨哥也跟着一起骂回去。
“我X你X我X你X的,一群FW!”
“Sohn einer Hündin! Wong Wai Chan Geh zum Teufel!『狗娘养的,我创死你嗷楼上的伞兵!去死吧XX!』”
「Schlafen Sie ein wenig! Seien Sie nicht so verrückt, nachdem Sie die Hauptstadt befreit haben, wenn wir, die Kriegsluftwaffe, zusammen mit dem Heer und der Marine ein Hüpfkonzert auf den Gräbern aller toten Hurensöhne abhalten. Wer nicht auf der Liste der Orte stehen will, an denen ein Hüpfkongress stattfindet, sollte schlafen gehen!『睡觉!别解放了首都后还这么狂,到时候我们战争空军联合陆海军在所有死了的龟儿子的坟头上举行蹦迪大会。不想加入蹦迪大会地点名单的全部都给老子睡下去!』」
所有人在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同时宿舍还亮着的灯光也全齐刷刷的被人为关掉。杨永涛手动把他们这间的灯给关掉,然后便躺在自己的床位上,试图进入梦乡中。
“不要狂啊奖励哥”
粲慧王的声音响起,又是一阵对说。
“我愺我今天是倒什么霉运”
“曹尼玛的不服是吧”
杨永涛似乎想起什么,不顾粲慧王几人的对骂声。他拿起口袋里的银色军牌推门走出舍内,出门后,还有很多宿舍的灯没关,看来今天是高管们都选择重役出勤了,顺着刚刚见到他人的印象找到他所在的宿舍,道路有点曲折,但也算明了。布鲁特坐在宿舍内打着灯,编写着某本像是工作录的东西,而布鲁特,他在看见杨永涛后走出宿舍外。杨永涛,他有点诧异,红燕难道没和自己的中队队员在一起吗。对方似乎看出他的诧异,随口解答到。
“那宿舍有些损坏,四号床位在炮兵师轰炸的时候被开了一个两米直径的大洞,顺带还附赠了一个可以望天的天窟,我这里由于有些公务要干,所以就近选择这间离他们很近的单人间了。上级也允许了,所以我今晚可以远离他们一段时间了。”
“嗯,知道。这是你的军牌。”
杨永涛从放置的衣物口袋中取出布鲁特在白天与他会面时掉落的铭牌,并亲手交付在他手中。
“下次别在那么粗心了。”
“谢谢你,清水,我又想起我的姐姐,她也经常对我说这种类似的话,好怀念那时候。”
“姐姐?………”杨永涛的记忆里貌似没有这个印象,即使努力去回想也没有感觉,有的或也只是几幕被打上高度模糊镜头的画面,呵………。
布鲁特看出他的异样,在考虑些许后,于是先行一步说。
“今天就先这样吧,多谢你了,杨永涛。”
布鲁特在向埃尔温夜安问候过就回舍内去,继续自己的工作。杨永涛感觉头部有些许刺痛,但还可以忍受,行走,径直走回自己的宿舍去,周围明亮的灯渐渐一个接一个暗下,直到只剩下月光在走廊中洒满每块砖为止,此时,漆黑的宿舍间,也只剩下他一人徘徊在此处,Solitude .
回到宿舍内,惨哥那边依旧在黑暗的状态下吵成一团,不到半夜不罢休。杨永涛没心思管顾的便爬上了床。上床后,过了一会,沙克达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向他说的。
“那个,杨永涛,你今天脱离编队独立作战时是怎么回事?”
“………………与你无关,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