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君的小作文——《职业选手禁止参赛②》

【扫货君×摆摊宝】 【观后即兴，纯属虚构，新年快乐】 （尝试用第一人称写君哥） 路人小哥视角： 你上一次看星星是什么时候。 很久了，至少对于我而言。 但当我在这里不经意间抬头，望向头顶那片黝黑的天空时，我第一时间就记起了它们的存在，而它们也的的确确地在那里，散发着微弱的光。是这样的，只有远离了城市霓虹灯的映照，黑得如此深邃的天空，才能包藏这样清冷狭小的光辉——记忆中的光辉。似乎什么都没有变，这些年的奔波，在星光映入眼眸中的一刹消融——故乡以它独有的方式告诉我：我们都在，欢迎回家。 当然，自然不会是什么都在，什么都没有改变，这一路上跌跌撞撞，我也曾登高楼也曾临深渊，也曾对镜自视无言——真的发生了很多事，足以用一个安静的夜晚细细回想。但我今天并不想去想这些，我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仍是故乡怀抱里的顽皮小孩，感到无端的舒适，而这就够了。 有些小心情，不便明说，我走在寂寥的小广场里，轻轻地哼起歌。 天很冷，广场上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音箱在一角落寞地放着歌，我开始慢慢地往回走去。 走到广场的出口处，有一个摊子把我吸引了。那个摊位只有两个人在那，一个是和我差不多大的青年还有一个小孩子，两人都埋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机里游戏和音乐声音开得很大，整个摊位有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吵闹。 看着摊位上列得整整齐齐的玩具，一些回忆开始浮上来，我微微地勾起嘴角。 一时兴起。 喊了几声，老板都没有回应，仍坐在那津津有味地看手机，我走了过去，“老板。” 青年人这才抬头，脸上还带着沉浸在手机里的世界的愉悦神色——我一瞥中看到他手机画面里一个带黑红面罩的人一闪而过。 买了十个圈，接过的时候习惯性地摩挲了一下，这个动作被几个朋友戏称为“战士临阵磨枪”，其实我更愿意把它当成一种预告，一种我和物之间建立起的微妙联系，它代表着一句轻轻的问候——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们开始。 扔的头一两个圈能套中是我没想到的，毕竟刚开始还在磨合阶段，得扔上几个熟悉起来，才找得到感觉。第一个出手偏了一些，不多，没有正中脑袋，勉勉强强地挂在玩具兔子的耳朵上。第二个就离谱了，扔出的圈从玩具熊的一侧擦过，力居然还没卸尽，又往前滚了一截，歪倒在前面多啦A梦的一只脚上，正正好圈住。 不远处放着《好运来》，我听着，觉得这就是纯粹的运气吧。 又扔了几个，手感慢慢地有了，听到那个小孩子把摊主叫过来了，青年人就站在了我旁边看着。接下来的两个没有中，我心里清楚，发挥得不好的确是有旁人的围观这个因素在里面，尽管我常常不愿在人前承认这一点。 身边的小孩开始欢呼，让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不禁微笑起来。单纯的有趣、帅气、拉风——这些微不足道的理由，很多时候，往往就是结缘一生事物的开端。 又买了几轮，开始渐入佳境。纸牌、卡片、树叶、饼干……这些年我飞过的东西在我眼前浮现，它们合并同类项、删繁就简、九九归一，最终抽象成了能被旋着飞出的无差别凡间物品。 所有的一切又再落回我手中的圆圈，于是剩下的全部动作不过是简单地取圈、抬手、扔出，如此而已。 在思绪中徜徉了一会儿，我偶然间抬眼瞥见摊主在一边揣着手，一脸纠结，表情一言难尽。哦对，我看着我身边堆起来的战利品，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 手里的圈还没有用完，我想了一下，开始瞄准最后排角落里的一个小瓷瓶去扔，一个原因是升级下难度，还有就是不想让摊主太为难——每个套圈摊子都有自己的镇摊之宝，就是有99.999999％的概率不会被套走的东西，几乎能陪伴摊主的整个经营生涯。那个瓷瓶明显就是，放的位置偏且目测瓶口和圈差不多大，瓶身又光滑，套中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轮扔完，我又再买了几轮只去套那个瓷瓶，也算是表示对摊主的一点歉意。瓷瓶最终是没套中的，有好几次都是从瓶口震落，说明准度是有的，对自己还是比较满意。 摊主的性格很好，我和他聊了一会儿，加了微信，他微信的昵称是奶宝，我看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感。 然后告别，背着抱着拖家带口地离开，还听到身后在喊，“君哥，有空再来看看啊。” 他说的是有空再来看看，而不是有空再来玩，想必这次留下的心理阴影还是很大。身上挂满了玩具，整个人都快被淹没的我听到了忍不住，还是艰难笑了起来。笑的幅度有点大，以至于身体都在颤抖。 别问，问就是过瘾。 走了一段路后，我笑不出来了——这一身行头走起来实在是不方便，而且再走一截，就没有路灯，要开手机照明了，以我这阵仗，开了照明也看不到脚下的路，指不准走着走着就走沟里去了，第二天报纸上就会出现诸如“震惊，玩具堆满山沟，村民循迹而去发现受伤男子”这类一听就很有意思的标题了。 我在前面的路灯处停下，想了个办法。 将战利品们放下后，我把一个袋子里的玩具取出，把装它们的大塑料袋铺开摊在地上，再把剩下袋子的玩具也拿出来堆在上面，又在路边捡了些小石子，然后开始挑选玩具。 我的想法是就地处理，把套到的一部分玩具也用类似的方法转手出去，天虽然有点晚了，但人还是有的，在我做这些事情的时间里，就有一拨一拨的人凑过来看热闹。 玩具里，我挑了一些好看的，一些丑的，这些里一批来送人，一批自己留下，而其他长得中规中矩的就拿来摆摊。至于用来送人的是丑的还是好看的那批—— 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