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终结同人(43)前夜
这是一场普通的渗透性侦查任务,起码一开始是这样的。 【8月29日】 我不会,也没有权力说“不”,责任也好,义务也罢,忠于尤里阁下伟业者不会惧怕这种危险的任务,虽然这任务不过是法国地区军队战略大转移过程中微不足道的一环,虽然这任务户可能比上一次更加危险。 我依旧记得,上一次,焚风是如何摧毁了我的小队,那些比坦克还高的铁人死死咬在我们后面,我和马库斯拼命的跑,距我们不远处的伯纳德,他已经被攒射的子弹打成了三段,他的右胳膊甚至飞到了一棵树上。 马库斯没能跑出来,我也丢掉了半条腿,当然,现在它已经长回来了,厄普西隆的基因技术从不会让老兵失望。 我从不后悔离开天蝎组织,拉什迪或许是个可敬的人,但他站错了位置。厄普西隆的伟业不应当被中东人那些落后的看法所阻挡。 我们正在往南走,叛军跟在我们身后,那些被电脑控制着的机械怪胎暂时追不上我们的主力部队,但是我们现在正处在叛军制造出来的某个场中,通讯极不稳定。上面现在需要更多的侦察小队,去弄清楚南边发生了什么。 我被分到了一个全新的小队中,又是熟悉的四人侦查任务,希望这次可以一路平安。 【9月2日】 我和我的小队已经出色的完成了两次侦查任务,希望那些叛军下次把被我们后勤部部署的油桶及时安放到其他合适的地方去。呵,我突然觉得那些蠢才们可爱多了。 我们目前驻扎的这座城市,据说曾经发生过什么历史大事,也是发生在九月份,不过我的历史学得并不好,我怀疑和我谈到这件事情的勒内只是在胡说而已,他总喜欢假装自己很有文化,虽然他学位确实很高,参加厄普西隆前好像还是个硕士,是个土生土长的法国人。 明天我们会到达普罗旺斯省的某座北方城市,希望这次的任务可以一帆风顺。 …… 哦,有趣,阿贝尔这家伙今天在上厕所时说他看见了一条鳄鱼?这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鳄鱼?动物园离这可老远呢。 【9月3日】 这座城市的驻军似乎已经消失了,边境岗哨空空如也,而且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什么人已经盯上了我的小队。 我们的小队通讯装置被严重干扰了,现在没办法联络总部,或许此时是到了回去的时候,但是我们离那座城市已只有一步之遥,我们何不先去城市里探探情况?说不定那些突然从西班牙冒出来的叛军还被堵在西法边境线上? 【9月4日】 MERDE!!! 这本日记已经落入了往日联军的一位恐兵之手,现实中日记的主人没能看到9月7日的太阳,逃命路上的他也没有再记日记了。他于那一天的午夜迎来了自己末路,死于法国南部口袋收紧的前夜。 这名士兵没能记录的部分还有很多: 我将炮筒背在背上,小队中跑的最快的阿贝尔刚刚死了,一发大口径子弹直接削飞了他的肩膀,他惨叫着从反重力悬浮板上跌下,然后被一头鳄鱼一口咬住,当场就没了动静。好吧,看起来昨天是真的有鳄鱼。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是精锐,我曾经的步兵小队有过多次击毁叛军坦克的耀眼战绩,但是我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两层楼那么高的怪物,我敢打赌这世界上绝对没有哪个天灾突袭兵会懂得如何去与一头全副武装的披甲暴龙战斗! 那恐怖生物的头部和躯干要害上附着装甲板,但是EMP对这玩意根本没有用,这些东西就像冷兵器时代士兵的盔甲一样,根本不是那些焚风那些人的动力装甲,也对,这玩意的力气也足够大了,完全不需要什么外来动力。 它现在看起来几乎和一辆坦克一样,但他完全是一副血肉之躯,这让我想起了那些狂兽人,是啊,为什么我们当初要在人类身上搞这种实验?勒内和我说过动物的身体比人类更适合肉搏的……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回头看去,现在的我们三人分头散跑了,它只能追一个,希望这畜牲不要选我。 肺部那燃烧般的感觉持续着,我听见那头铁龙撼动大地的脚步逐渐远去,好吧,起码它没有选我,我的命暂时保住了。 南边那座城市已经沦陷了,巨大的绝望感包裹着我,我必须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带回去。 摸出水壶灌了几口水,不适感随时间推移逐渐褪去。我必须想办法回去,我会孤身一人穿过封锁线,这么靠北的一座城市都沦陷了,那普罗旺斯省怕也凶多吉少,该死的叛军,他们怎么做到的,还有那些守军,即使没有了巨塔也不应该败得这么快啊? 我不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么,我只能想办法尽我的职责,把消息带回去,虽然,我们可能已经无路可走了,南方通道也被堵死,我们现在只能龟缩在那座城中,但相信我们的那位新欧洲异教会带领着我们血战到最后一刻,那些叛军休想生擒任何一个士兵。 我躺在郊区的路边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同时开始观察四周。如果军队准备突围的话,从南部走是唯一的选择,而我正躺在一条宽阔的公路旁边,或许将来等我们突围时,我现在记下的地形就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约莫一个小时后,太阳才完全落下,夜幕笼罩在这荒凉的野外,不过哪怕只靠着微弱的月光,我也能窥见那些飞在天上的东西。 巨大的飞艇,骑着怪鸟的人,隔老远就能听见的脚步声,每一种声音都让人神经紧绷,希望明天我可以冲出去。 我真是高估我自己了,一个小小的兵怎么可能闯的过去呢?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手里的炮筒滚烫,但是后面的那些追兵可不会像武器那样过热停摆。我现在躲在一栋建筑物内,或许是一座普通民居,但现在,它是我的堡垒了。 我把炮口探出窗外,瞄准目标,扣下扳机,就如在非洲的时候那样,摧毁任何能看到的载具,这栋建筑相当坚固,仅仅几个步兵应该无法造成有效伤害。 我的计划奏效了,但是没有完全奏效,我伤不到这些造型古怪的动员兵和冷兵器战士,但是他们也无法进到建筑内部,反载具武器想把人摧毁其实相当容易,只是在建筑之外的地方这些武器难以击中人形单位。 他们走了,我轻轻呼出一口气,但就在我准备从后门离开时,一发旋转的火箭弹飞进了屋子,下一秒,剧烈的爆炸和火焰将我所在的这数座房间尽数吞没。我只看见了扑面而来的红色火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巷战专家合上日记本,这东西是从已经被烧成焦黑尸体的这名天灾突袭兵装甲内衬中找到的,耳机里上级不耐烦的催促传来,他扛起自己的火箭发射器,架在了那个侦察兵曾经架设他那把EMP单兵炮筒的地方。 耳机里的声音再次传来: “所有人进入战备状态,让我们拦住这位想要逃跑的‘教宗阁下’。” “他们只有被困死在那座城市里这一条路。”巷战专家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法国地图,特别着重看了一眼普罗旺斯省的地方。 “真没想到,那些厄普西隆会被困在阿维农?我本来就计划打完仗后就去那里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