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桃文】鼠王想要收博士为女婿？——离开后的博士要重建罗德岛（四十九）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会议桌俨然成了泾渭分明的战壕，两边旗帜鲜明地抨击着对方，接着上升到了人身攻击，最后是近乎失控的指责与咆哮。
“魏彦吾长官，我要求由松上公司赔偿我司的全部的全部损失，并自觉退出立法会!”
“长官，我要求扬子实业对买凶杀人的事作出合理解释!”
“一派胡言，这是有人栽赃于我司，另外，月立旗下的经济日报恶意散播不实消息，扰乱市场金融秩序，已经违背了商业道德…”
“所以。”魏彦吾向将熄未灭的烟斗里添上烟丝。“你们都是要求，对方退出立法会?”
“我们要求龙门政府给我们一个公道!”
“公道?”文月夫人冷笑一声。“你们也有脸提公道二字吗?你们何时给了龙门公道？！”
魏彦吾对桌子猛击一掌，力道之大，竟将桌上的茶杯震起了半尺多高:“那好，我给你们公道——龙门用不上你们了，滚吧。”
“长官，您这是?”各企业的代表都愤怒地站了起来。“我们为龙门做了那么多!”
“你们是蛀虫，正在掏空龙门。”魏彦吾面色阴沉。”我希望你们搞清楚一个事实——你们的一切，都是龙门人给你们的，龙门是你们的主人，而你们正在试着成为龙门的主人。”
“我们为龙门做了这么多!这不公平，我们要联合罢市!”
“哦?你们大可以试试。”魏彦吾冷笑。“想参加立法会的企业很多，不缺你们几个。”
扬子实业的总裁压低了嗓音:“长官，我们手里握着龙门的命!”
“龙门手里握着你们的命。”
会场里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窗中洒进的暮光拉长了所有人的影子。
“你又如何，在暗影中窥见真相？”
几天后。
“博士，你真是料事如神。”砾探头瞧了一眼大街上人声鼎沸的盛况，拉上了窗帘。
”那些企业搞什么联合罢市，结果现在…啧啧啧，想开工都难咯，现在工人个个都在和他们罢工，龙门这下可瘫痪了。”
“龙门瘫不瘫我没兴趣，我只知道我再不回国就要被你和拉普兰德给生吃了。”博士从被子里挨出个脑袋，嘟哝道。
“不公平。”红一把扑在博士的被子上。“红也要吃掉博士!”
“哎呦几位女祖宗你们饶了我吧…”
砾轻轻挠了挠红的腋窝，揪着博士的被子的女孩立刻软了下来，砾轻轻地把红抱了起来。
“让博士休息会儿吧，博士可是快被榨干了呢。博士出卖色相雇佣我们几个来帮博士，我们可没让博士失望啊。”
拉普兰德轻蔑地笑笑:“我还是喜欢你最初胆大包天的样子。”
“啊啊啊!”博士把头又缩进被子里。“我要回国!!!”
“回去给泥岩和晓歌交公粮?”拉普兰德挑挑眉毛。
“那…去卡西米尔避两天风头?”
“我觉得临光一家子都挺够你喝一壶的，无论什么角度上讲。”
“那我滚谢拉格待两天。”
“圣女不是差点和你在那儿成婚?咋，去小别胜新婚啊。”
“嘶…去拉特兰见见教宗老头。”
“我觉得那个…什么…‘微光守护者’和那个堕天使应该会直接把你捆走。”
“泰拉这么大我还没处躲了?明天就去当黑帮。”
“哈?你还敢去叙拉古?德克萨斯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我去萨尔贡种地行了吧!!!”
“你凭什么有自信战胜嘉维尔和森蚺?”
“早知如此，投靠卡兹戴尔又如何?!”
“我想想…特雷希娅，伊内丝，W…”
“得得得，别念了!”博士宣布投降。“这都什么事啊!”
“还不是你自己天天处处留情?能怪谁。”
“不行，我要从今天开始清心寡欲，守身如玉。”博士躺了下来。“从今日起戒色，你们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
空气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接着，是三人的爆笑。
“哈哈哈…博士，这两个词和你有关系吗?”
“不许笑!!!”博士争辩道。“今天就是戒色第一天，开始!”
红乖乖地溜出了卧室，留下了一脸坏笑的砾与拉普兰德。
“博士，你下午几点去找魏彦吾来着?”
“三点。”
“哦～那我们还有两个多小时了。”砾轻轻地咬了咬手指。
“你们排挤红，红，不理你们了。”女孩看上去有些气恼的神色。
“安啦安啦，泥岩小姐可是要求我们俩保护好你的哦。”
博士阴阳怪气地说:“我恐怕泥岩也没有同意你们俩对我做这些…”
拉普兰德提起博士的一只耳朵，似笑非笑地说:
“怎么?你不服气?”
博士彻底放弃了抵抗。
乌萨斯 莫尔斯尼宫 上午9:37分
“博士怎么还没回国…在龙门玩得乐不思蜀了?”九用手支着脑袋，嘟哝道。
“怕啥，可能是在龙门遇上了什么麻烦吧。” Guard翻了翻手里的文件，皱起了眉头。
“麻烦?凭博士的本事，那些企业可没有治他的本领，他呀，十有八九又是掉到女人网里去了。”
“这也是一种麻烦。” Guard笑着说，向九这边挪了挪。“你看这个。”
九接过文件，脸上生出惊诧与怀疑的神色:“伊比利亚的立场存在疑点，我们有理由怀疑他们正
与卡兹戴尔有着大宗的军火交易，这是谁搞来的情报?”
“塔露拉手下的情报组，可信度很高。” GuardI说。
又读了几段，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的目的大概是背叛阿戈尔的盟友。”
“不错，他们试图吞并阿戈尔，用阿戈尔的科技来应付海嗣的威胁。”
“这太愚蠢了，在伊比利亚即将亡国时，是阿戈尔的军队在替他们苦苦支撑，现在，他们这是打算卸磨杀驴?”
“国与国之间没有恩怨，只有利益。” Guard端详着博士办公桌上的飞行器模型。“咱们也不是为了伸张正义成立了团结协定，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你看这段。”九指着文件上的一段文字。“伊比利亚方面前两天安排了一场针对斯卡蒂的意外事故’?”
“是的，他们现在视斯卡蒂为眼中钉，因为他们认为斯卡蒂一但化作海嗣之神，我们就都完蛋了。”
“这太荒唐了，乌尔比安不是已经和我们反复保证斯卡蒂不可能成为那个玩意了吗?”
“不过万幸的是，他们显然低估了一个深海猎人的身手。” Guard笑笑。“斯卡蒂毫发未损。”
“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把斯卡蒂调到我们乌萨斯，根据后续伊比利亚的动作，咱们再见招拆招吧。”
Guard笑了半声:“你把她调到我们乌萨斯?你知道吗?她的存在简直就是对我们的计划经济
的侮辱——我的天哪，包她一日三餐的定量配给，够养活三个你了!”
“我知道我吃得不多，但我觉得你这么说还是很冒犯我。”
“再说了，她…不太懂事” Guard强忍着笑。我怕她和泥岩处不好。”
“此话怎讲?”
“她老是想独占博士…一山不容二虎嘛。”
九哈哈大笑:“我还当是什么…怕什么?要相信博士的能力。”
“该说不说，我真怕哪天博士真给这帮老相好的给榨没。 ”Guard又开始展现他的幽默感。“以后乌萨斯的历史书上总不写博士同志死于腰子衰竭吧?”
“要相信博士的身体素质。”九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龙门的监狱阴暗、潮湿，不仅有老鼠在吱吱乱叫，还有锈在墙上的灯在晃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恐怕他不会过得习惯的。”博士说。
“我想也是。前天还是企业老总，今天就是死刑犯的一员，换我是他也不会习惯。”林雨霞轻挽着博士的胳膊。“小心脚下，这里的路很滑。”
“这个监狱潮湿得像个酱缸，仿佛要把龙门的阴暗面都闷在缸里，直到他发霉、长毛为止。”博士提的铁罐传来稀粥的水声与铁匙碰撞的声音，这应该就是那位老总最后的晚餐。
“你说的好恶心，搞得我以后都不敢吃酱菜了。”
到了，身边的狱警用钥匙打开了门。
“您请，魏长官的客人。”狱警彬有礼地说。
“你们就都留在外面吧。”博士点点头。
老总背朝着门坐着，一言不发。
博士叩了叩墙:“送饭。”
“我说了，喂狗的待遇，我瞧不上。”
博士从上衣内衬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酒，顿在桌子上。
“还不明白吗?”博士问。“断头饭才会有酒，龙门的规矩。”
男人的肩膀颤抖了一下，想是叫什么东西划破了手。
“怎么?想当饿死鬼?博士挑衅般问道。
男人还是慢吞吞地走到桌边，用脚钩出凳子，几乎是瘫软了下来。
“说说吧，你来是为了什么?”男人抿了抿舌头，监狱的湿气太重，他的舌苔很厚。
“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博士笑笑。
“我都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为什么还要来嘲弄我?!”男人有些恼羞成怒。“你是谁?”
博士摆了摆手:“我只是希望让你死明白些。”
“你们把我二十多年的财产一夜之间洗劫一空，现在还要来嘲笑我的失败吗?!”
“是。”博士笑笑。”羞辱对手能给我带来好心情，虽然你还不配被称为我的对手就是了。”
“你究竟是谁?!你难道早就知道了内幕?!”
“你冷静点，扬子实业的总裁。外面可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察。”
林雨霞轻咳了两声。
“还有黑帮。”博士补充。
“哼，你们官匪勾结，我早就知道…”
“那又如何?你现在一无所有。”
男人颓唐地瘫坐下来:“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有这一天。你们赢了，你们利用了我十年!十年!当初是你们许诺的经济开发区，你们承诺的自由竞争，你们承诺的行业托拉斯…到头来，什么也没有。”
“这些从不会有，也不该有。”
“那你们为什么要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你贪婪。”博士笑笑。“龙门本可以善待你，是你葬送了自己的生路。”
“贪婪?哈!”男人冷笑半声。“假如我不想着去招更大的市场份额、招更多的员工、卖更多的股份，那么我的企业迟早输给别人!”男人拱了拱贪婪的鼻子。
“这不正是你最爱的‘自由市场’经济吗?”博士笑笑，反唇相讥。“你吃掉了别人的尸体做大做强，那你迟早也应该成为别人的养分，这种体制，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你胡说!”男人气愤地指着博士的鼻子。“你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你也是这个体制的受害者。”博士冷下了脸。”如果你不带着你的企业挣更多的钱，你的董事会就可以立刻弃你若敝履。”
男人一下子噎住了。
博士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指甲:“你一手喂大了这个资本，倒头来自己却被他所驯服，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
“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凭什么用三言两语就否定掉我一生的努力?”
“我没有否认。”博士说。”我调查过你的背景，你也是平民出身，商海沉浮三十多年，才打下了今天的商业帝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只是…有些可悲。”
“我不需要别的怜悯!”男人咆哮。“我的一切，都是我双手打下的江山，这些钱都干干净净!”
“哈?!”博士哑然失笑。”你的脸皮真超出我的想象。你看过你的血汗工厂吗?你见到过你的工人为了一个小时几块钱龙门币的收入工作到猝死吐血吗?”
“见过，我不在乎!”男人神经质地大笑。“老子我睡在桥洞下面的时候，又是谁在乎过我?!”
“这不是你把你受过的苦难强加给别人的理由，你理应理解那些工人们的处境，因为你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那又怎么样?不会有人瞧得起工人。”男人近乎咆哮般大喊。“工人?工人就是这个社会的燃料!
“住嘴!”林雨霞冲进门内。“我看你是活腻了!”
“让他说。”博士拦住了盛怒的林雨霞。
男人颤抖了几下，有力无力地说:“小姐，你比你的父亲还差很多。”
林雨霞轻呼了一口气，调整了几下呼吸:“你还没有资格评价我和我的父亲。”
“是，我是没有资格。因为我三十年的商海沉浮，也比不上贵放与生俱来的地位!”男人咆哮。
“我可不是贵族。”林雨霞冷冷地说。“你讨厌这个词，我也一样。”
男人倦怠地看着博士:“先生，你为什么要给这个国家卖命？”
“因为我是大炎的朋友。”
“哈…那我和你不同，我是大炎的一条狗，只是被他一脚踢开了罢了。”
“咎由自取。”林雨霞说。
“也许吧。”男人的脸上失去了刚刚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可怜的淡然。“当我妈……唉，算了，这些故事不讲也罢。”
“说吧。”博士说。
“你经历过…这次当朝真龙登基后的那几年吗?”
“没有，所以我对你的故事很好奇。”
“那时候，我刚成年，我不是龙门人，我的家乡是炎国荒野中的山村。我出去打工了，因为山村没有给我读书的条件。”
博士点点头:“很常见。”
男人也点点头:“我是大哥，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男人的眼中柔和了下来，提到家人，他的心中涌上了万端柔情。
“他们现在还好么?”
“早死了。”男人笑笑。“我参去滇西猜石头，欠了几百万的外债，妈被债主道急了;大年三十晚上包了一顿有毒的饺子，四口人都死了。”
林雨霞怔住了，她不知所措地站着。
博士冷静地说:“一场悲剧。”
“只有我还活着。”男子惨笑。”我爹妈只给我留下了债。”
“这是你走上商业的道路最初的原因?”
“对，我需要钱。”男人说。“没有钱，我读不了书，吃不上饭，没处睡觉，为了钱，我家破人亡…我要钱，我可能花不出去，但我不能没有钱 。”
博士没有说话。
林雨霞忍不住问道:“那你就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帮你一把吗?
“小姐，你真比你的父亲差了一大截。”男子哑然笑笑。”我妈死后，我大伯立刻来收走了房子，当我衣锦还乡的时候，那栋瓦房已经被他改成马厩了——这就是他们对我最大的帮助!”
博士叹了半声:
“可候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我手上是沾着工人的血…那么多工伤条例我都赖掉了…我对不起他们。我这一死，我不后悔。”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问你三个问题。”
“问吧。”
为什么出生在长安的人生来就可以读最好的学校、吃维多利亚进口的乳酪，玩东国进口的游戏?而我出生在山村，我连读书的资格都没有，每天吃红薯丝拌菜叶?!”
“因为他们生在长安。”
“为什么…为什么炎国的高官可以去支持山海众这种土匪，而我只是想多挣些线就该去死?!”
“助为他们生为高官。”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注定不能改变我的命运?!我只是想要和他们平起平坐的权利!”
“因为这是炎国，这就是我可以给你的答案。”
男人点点头:“这也是我认为的答案。”
“你生在这片土地，就应该接受他的一切。你比我更清楚这片土地阴暗的一切。”
“你究竟是谁?”
“你的三个问题已经用完了。”
“告诉我，朋友，让我死得其所。”
“乌萨斯联邦主席，整合阵线书记，乌萨斯最高苏维埃议长。”
男子瞪大了眼睛。
“你是博士?！”
“如假包换。”
“难怪，我输得心服口服。”男人点了点头。“我这种人，在你们那儿应该是要被吊死的。”
博士很奇怪地笑笑。
“你想活，自然有活路。”林雨霞挑挑眉毛。
“我欠了工人太多，我死之后，麻烦补发我的工人的工资。”
“这些事，你自己去办吧。”
博士招招手，林雨霞将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滑向男人那一侧。
“这是什么?”
“只需要你转让一部分股份给我们，当然，我们不会付钱。”
“乌萨斯国营外贸公司需要一个朋友。”博士笑笑。“转让你的集团股份中的大头给我们。”
“然后呢?”
“退出立法会。”博士说。”放心，只要你傍上了我们乌萨斯，没有人敢得罪你。”
“听起来很诱人，但我不觉得你是个容易发善心的人。”
“我当然不是来做慈善的，毕竟，魏鬼彦吾可是让我杀了你。”博士坐下。“条件都写在文件上了——最重要的只有一点，你现在是乌萨斯外资企业，必须遵守乌萨斯劳动法。”
“如果我不呢?”
“你现在什么也不是。”博士不屑地说。“如果不是乌萨斯肯接盘，龙门可以轻而易举地掐死你。”
“看来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毕竟我是来通知你，而非与你谈判。”
男人抿了抿嘴，有些心情复杂:
“谢谢。”
“不用谢我，去谢魏彦吾和林舸瑞，要不是他们愿意留你们一命，你不会还有和我说话的资格。”
男人顿了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给你一句忠告——挣钱可以，手，离权力远点。”
走出监狱，博士畅快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啊，属于夏季的热风。
林雨霞拉了拉博士的衣襟:“博士，我有话和你说。”
“啊?说吧。
林雨霞沉默了半刻，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去我家吧，我的父亲在等你。”林雨霞说。“话…等会再说。”
博士顿觉不妙。
“不知尊父有何见教?”博士问道。
“总之他想见你。”林雨霞用力地瞪了博士一眼。
“这…我还有公务在身，先…”
“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博士的背后响起，博士扭头，正看见鼠王双手拄着拐杖，笑眯眯地打着博士。
“阁下看老夫薄面，还请至寒舍一叙，特备水酒，务必赏光。”
“岂敢岂敢…”博士连忙欠身答礼。“有劳先生亲自来请，惶恐不自胜…”
“哪分，阁下乃一国之主，老夫只是一个布衣，今日之宴只是聊叙前缘，不商国事。”鼠王笑着说。“阁下的家属已经知会了，几人都通情达理，如若不弃，今晚便请在寒舍歇息。”
“言已至此，安有不从之理。”博士笑着点点头。
“爸。”林雨霞不快地吐槽。“你们能不能别说这些酸不溜秋的文言文。”
“哈哈哈…你看，小女还是直率，讨厌我们这些拐弯抹角。”
进了屋，叙礼已毕，按照尊主客落坐。
鼠王有心无心地让林雨霞坐在了博士身边。
先是敬酒、劝酒、挡酒…
很炎国风格的酒桌。
酒过三巡，鼠王看上去兴致很好，他喝了两杯酒，饶有兴趣地问:
“博士阁下这次出手相助，替龙门际一大害，不知有无什么要求开口?”
“报酬免谈，我们出手只是朋友间的举手之劳。”
“别听他忽悠，爸。”林雨霞白了博士一眼。”他留扬子实业一条命，是打算同他来挣龙门的钱。”
“当真?”鼠王笑眯眯地问。
“千真万确，我在牢房里看得一清二楚。”
博士和鼠王会心一笑，鼠王早就清楚博士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狠角儿，博士也清楚面前这位龙门地下之王绝不简单。
鼠王招了招手，餐室里的几名佣人识相地走了出去。
博士放下了一滴未动的酒杯，等侯鼠王开口，林雨霞没有管两个男人之间奇怪的默契，伸出筷子，来起一块水晶肘子自顾自地嚼了起来。
“博士。”鼠王的脸色严肃了起来。“炎国朝廷内部的变动，你有所耳闻么?”
“有一些风声，但我不喜欢用最坏的猜想来揣测大炎。”
“朝廷的党争已经快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了。”鼠王叹了口气。”老太博和礼部的人是一党、兵部和户部又是一党，今天是你参我一本，明天是你弹他一劾。”
“谁能出来解劝呢?”博士问。
“没人。”
博士摇摇头:“不，中央如果动荡，地方上的封疆大吏是调和官员们的关键。”
“节度使，不是你替大炎除掉的心腹大患吗?”鼠王笑笑。“炎国的地方官员，在中央面前什么也不是。”
“也是。”
“现在，中央的党争已经逐步波及到了我们。”鼠王叹了口气。”我们迟早得被圈进去。”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鼠王的眼神奇怪了起来，良久，他才开口:
“博士，我能相信你么?”
博士哑然失笑;“这是什么话?我们已经合作了如此之久。”
鼠王点点头。
“我想让你陪太傅演一出戏。”
“什么好戏?”
“与东国开战。”
博士猛地把酒杯顿在桌子上。
“鼠王，我是乌萨斯的领导人，不可能为了你们炎国的朝廷，将乌萨斯与东国拖入战争的泥潭!
鼠王连忙摆手:“不不不，你误会了，不是真的让你开战…”
“林先生，我是出于朋友的主场才愿意帮助大炎，如果是为了利益，我绝对会结束这个话题。”
“我是说，让你摆出一种即将与东园开战的姿态。”鼠王说。“让炎国充当那个和事佬。”
“这不会对我们三方中的任何一方有好处。”
“大炎可以给你们急需的粮食与炎国的秘术。”
“那炎国会得到什么呢?”
“太傅可以提高自己的声望，从而在党争中取得优势地位。”
“呵，搞了半天，原来龙门已经有了自己的立场。”博士冷笑一声。
“博士，权当给老夫一个面子。”林舸瑞叹了一口气。“龙门挣扎在政治的旋涡中，我们也没有办法。”
“可我对老太傅的印象可不太好啊。”博士笑了笑，阴阳怪气地说。
“前尘往事，切勿提及，万望你以德报怨。”
博士沉思了一会儿，浅浅地点了点头。
“感激不尽。”鼠王捧起了酒杯。“敬你一杯。”
“抱歉，我不会喝酒。”
林雨霞狠瞪了博士一眼:“我爸让你喝你就喝。”
博士的态度软和了下来:“也罢，我尽力。”
博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洒在过喉咙的瞬间，猛烈的灼烧感烫得博士皱起了眉头。
“真是烈酒啊。”博士说。
“炎国的人家，只要得了女儿，便会酿下大量米酒，匿于酒窖之中。”鼠王笑芙。”侍女儿出嫁之时，米酒泛出嫩红色，此时便以此酒待客，谓之‘女儿红’。”
“受教了。”博士点点头。
“博士，这酒，今日只为你一人备下。”鼠王眯起眼，微笑。
“此话怎讲?”
鼠王突然站了起来，两手交叉，唱了个喏:“小女已二十有余，此酒，也已经在我这有上等待了阁下二十余年了。”
博士大惊失色:“林先生，您是在开玩笑——”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女雨霞已仰慕阁下已久，阁下不弃，便可使小女执帚。”
“啊?????”博士的眼中满是惊讶与不可置信。“ Guard真没忽信我??”
他想从林雨霞脸上看到半丝不悦的神色，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这门事，但后者脸上只有羞赧的神色与酡红的酒色。
“鼠王，你这…”博士无奈地说。“林雨霞不是愿意俯低做小的人，而且在下已婚…”
鼠王摆摆手:“不在话下，小女不会要输给你的相好们的，阁下风流倜傥，身边招蜂引蝶，正常不过。”
“我听着这话怎么像是在骂我。”
“没有没有，兴国古代才子皆是风流豪杰，更何况阁下文可安邦、武能足国。位列一国之主，身加九锡之尊？”
“可…这实在…”
林雨霞喝醉了，顺势将自己滚烫的脸贴在了博士的肩上。
“喂…”林雨霞嘟哝着。“怎么?嫌弃我?”
“没有，只是…”
“哪来这么多只是?”林雨霞抱住了博士的腰。“怎么，你那么多老相好的都能做，唯独我不可以?”
“林雨霞你别这样…”
“博士。”鼠王哈哈大笑。“今晚就请在客舍安歇吧。”
“这不…该死，我，头晕…”博士突然感到浑身燥热。“好热…”
“药起效了。”鼠王抚掌。“这下，生米也是熟饭了——博士，休怪老夫出此下策，今后雨霞，就有劳阁下了。”
“什…什么…”博士感到体内有一种燥动不安的力量，让他有了一种将怀内的林雨霞撕碎的欲望。
“来人，扶小姐与博士回房歇息。”鼠王点点头。
“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