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德秘史》第十一章 宗人府4

百里牡丹手指抓着衣袖，迟迟不肯解开衣袖。 太后厉声道："解开!" 百里牡丹看向你。

你："来人，宣太医。朕与太医带牡丹贵卿去内室察看。" 太后神色愠怒地说："哀家本来都已经接受你了，你为什么要隐瞒病情？" 百里牡丹："我没有病!母后你不要听信谣言。" 明兰："牡丹贵卿，太后省亲时遇到了您之前的恩客。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百里牡丹："恩客？" 突然，一个人被太后的侍卫扔了上来。 百里牡丹看清人的脸："金员外。" 费太傅："嚯，果然认识。" 金员外："牡丹，你是飞上枝头了，我可被你害惨了。"说着，挽起袖子。

众人见此，都向后退了一步。 百里牡丹："含血喷人! 本卿何时与你亲近过？" 金员外："牡丹你太不够意思了。当了贵卿就把鄙人给忘了。我当时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银子的。" 百里牡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次似是真的被气到，满脸委屈与愤怒。 费太傅："你把袖子解开，挽起来。" 百里牡丹不行动。 你想到了什么，心生一计。 救牡丹，还是，将计就计？ 你不再为牡丹发声，只是问了一句："太医到了吗？" 百里牡丹发出类似于求救的目光，望向你。 你说："牡丹，把袖口解开，朕会还你清白的。"

他无比失望地低下头。将袖口的绑带解开，将衣袖缓缓挽起。

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大惊失色。 费太傅："来人，把这个欺主祸国的妖人押下去!按国法赐他火刑。" 百里牡丹再次看向你，无助地说："不是的，我没有病——" 费太傅："那你手臂上的是什么？" 百里牡丹："我，我也不知道。" 你镇定地说："来人，把牡丹与这个姓金的，都打入宗人府。" "我不去!陛下，我没有病!陛下!"百里牡丹极为抗拒去宗人府。 你挥了挥手，让侍卫把人带下去。 百里牡丹："陛下，我若是真得了病，你就把我扔掉了吗？" 你没有理睬他，转身对太傅与太后说："之后的事情朕自会处理，这次多亏了太傅与母后。" 等众人散去，璎珞对你说："陛下，您今天很奇怪。" 你："是吗？你给朕去整一身宗人府狱吏的衣物。" 璎珞："是。" 你又问王公公："元坤回到永安宫了吗？" 王公公："已经回去了，只是情绪很不稳定。" 你叹了一口气，说："让太医多留心元坤吧。" 王公公："是。" 监察院 多罗把买大熙红茶的收据交给杨奈华。 杨奈华看了看，说："最近大熙红茶卖得那么贵？"

多罗："可不是嘛。据说红茶的原料极其难觅，一个月才只能磨出一斤红茶。" 杨奈华："这茶确实让人越喝越喜欢。但是，这价格，贵得离谱啊。是哪家店第一次卖这红茶？" 多罗："城南奇茶坊。至于从哪里进的货，得明天去问问。" 杨奈华包了一小盒大熙红茶，说："明天先别去问了。你随我去宫里把这茶献给陛下。"

宗人府，深夜 你穿着一身狱吏的衣服，偷偷潜入关押百里牡丹的那片区域。你站在转角的灯火阑珊处，观察里面的情况。 宗人府的人把百里牡丹与金氏关在同一个囚室里。百里牡丹双臂抱腿，蜷缩在一个角落，不住地呜咽与流泪。 金氏绝不会单枪匹马地冒这么大的险出现，他背后一定有人。 宗人府的狱吏都是府丞的走狗，也是你的心腹大患之一。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心里想着。 金氏靠近百里牡丹。 百里牡丹擦了擦眼泪，说："离我远点!" 金氏装作没听到，伸手去摸百里牡丹的头发。 百里牡丹大声喊："狱卒，这个犯人对我不敬!" 管门的七八个狱卒在玩骰子赌钱，朝百里牡丹那边看了看，其中一个戏谑地说："你们不是旧相识吗？" 狱卒们哈哈大笑。 百里牡丹重击金氏的手："别碰我! 我是皇上的人。"

金氏："皇上若是对你有情有义，你还会到这儿？"说着，双手抓住牡丹的领口。 百里牡丹："你要干什么？狱卒!狱卒!" 金氏把牡丹拖倒在一边，撕扯他的衣服："皇上无情无义，我可对你有情有义。" 百里牡丹大喊："你放开我!" 金氏凑近百里牡丹的耳边，说："牡丹，拿人钱财，给人消灾，我虽活不久了，但我还有族人呢。" 百里牡丹带着哭腔呼救："狱卒! 陛下! 救我! 救命啊！"他把手放到了腰间的银笛上，金氏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让他无法动弹。 你看向狱吏，想知道他们作何反应。 狱吏们放下手上的骰子，兴致勃勃地走过来："来来来，兄弟们去看看热闹。" 牡丹的呼救声渐渐变成绝望的哭声。 你取下手腕上的玉镯，重重地砸在地上。狱吏们朝你这边看过来。 你大声说道："都给朕住手!"同时，四个暗卫突然从天而降。 你拿下帽子，金氏看到你，吓得赶紧松开了牡丹。你一步一步逼近金氏。他起身，后退了几步与你保持距离，摇着手，说："我什么都没干，我，我。是他，是他先引诱我!" 牡丹看到金氏反诬陷自己，满脸泪水，拉拢衣领，缩在角落，哭得说不出一句话。

你的手指上带着尖尖的指套，抓住金氏的脸，重重地一划。金氏的脸上出现五道深深的血痕。 你转身，对着狱吏说："玩忽职守，见死不救。有愧于朕，有愧于天地。暗卫，将他们就地正法! 严查宗人府其他狱吏，如有相似行为者，皆逐出宫去!" 话音刚落，四个暗卫便将八个狱吏抹了脖子。 金氏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小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小的没得手，陛下饶小的一条命。" 你俯下身，问："现在，你告诉朕，谁指使你来的？说实话，朕或许能考虑饶你一命。" 金氏："小的，没有人指使。" 你不再与他多言，你对暗卫说："把此人交给苏涉。" 百里牡丹在角落啜泣，你蹲下来，一把抱住他。他却受了大惊吓一般推开你。 你上前用力抱住他，不让他挣开："没事了，没有让他得手，没事了。" 百里牡丹不说话，只是啜泣。 你："太医已经等候在陌上宫了，无论是什么病，我们都想办法治。" 永安宫 太医给莫元坤的眼部上好药，先行告退。 桃红："元君，奴婢知道很疼。太医说这药再敷一个月，就不会疼了。" 莫元坤没有流泪，没有表情，只是问："陛下呢？"

桃红："您先别念叨陛下了。" 莫元坤："她是不敢来，还是，不想来？" 桃红："奴婢这就去请陛下。" 莫元坤一把抓住她："别去!我看不见，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的情绪又波动起来。 桃红努力按住他："元君，您冷静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莫元坤垂下头："我想见星月。我好想念星月。" 桃红："明天，奴婢就去求陛下把星月小姐带来。" 莫元坤摇了摇头："不，我要离开皇宫。桃红，你帮帮我，我要离开这里。"

桃红皱眉，说："元君，您怎么离开呀？" 莫元坤："一定有办法。你帮我写信。我要离开这里。" 桃红："您不要命了？宫卿出逃，是诛九族的大罪。" 莫元坤紧紧抓住桃红的手："我要离开这里。桃红，你跟了我那么久，会帮我的吧？我只能相信你了。" 陌上宫 百里牡丹侧卧在床榻上，背对着你，一个劲地哭泣。

你伸长手臂，拍拍他的背："好了，没事了。坏人都被朕处理了。" 百里牡丹一边哭，一边问："如果臣真的带着病，陛下就把臣丢掉了吗？" 你："不会的。朕会让太医治好你的病。" 百里牡丹："那个人带着花柳病，想在宗人府传染给臣。顺理成章地坐实臣的罪名，置臣于死地。有人计划好的。" 你："不会是母后和太傅，他们是明面上的刀，不知被谁利用了。" 这时，璎珞来报："陛下，夏太医有要事相告。" 你对百里牡丹说："朕马上回来。" 你走到大厅，夏太医欲言又止。 你："但说无妨。" 夏太医："陛下，牡丹贵卿手臂上的红疹并不是花柳病，而是湿疹。他的手臂之前或许被扎过很多针眼，导致湿疹出现的样子与普通湿疹不同。" 你："湿疹？可有治疗办法？" 夏太医："臣开个方子给贵卿每天外敷即可。但是，臣想告诉陛下的事，贵卿脉象不寻常，似乎是中了蛊毒。" 你思考片刻，问："会不会是音蛊虫？" 夏太医："像!非常像中了音蛊虫的脉象。" 你："桎雪凝如何配制？" 夏太医："原料难寻，或许极难根治。" 你回到内殿，屏退了众人。 百里牡丹见状，转过身来看着你。

你抓住他的肩膀，说："太医说你体内有音蛊虫。朕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蓝信闲？" 百里牡丹瞪大眼睛，直视着你，说："不是。牡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你笑了，暗暗加重手的力道，说："好。你若不是蓝信闲，朕不会为你医治。蛊虫的生命，就是你的生命，你可想好了。" 百里牡丹恨恨地看着你，说："所以，陛下铁了心，要臣的命？今日之事，陛下不给臣一个说法吗？" 你："朕及时出现，救了你。" 百里牡丹一字一句地说："不，你利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