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档案/群星】第四天灾成为了老师 ep.1-1 夺回什亭之匣
如果有人在倾听我的诉说，请耐心地等我叙述事情的经过和缘由。我已经背负了不可原谅的罪孽，即使伦理道德在我手中只是粘土，我还是放不下即将要发生的祸患。如果有人在听的话，请一定要联系上专门处理这件事的专业部门，请他们赶紧来这里救我，救一救这可怜的世界吧。这一切都还要从我这一循环最开始的冲动开始，这是唯一的救命良药，也同样埋下了祸根。
在开篇的睡梦当中，我还有几分钟用自己刚刚得到的新生命仔细地捋一遍情报：
已知，每次我死后都会进入下一个循环，而有一个人工智能也会跟着我一起进入下一个循环，她会保住所有的记忆，只是每次我问起都会留一手。那么我可以猜测，并非由我的死引起了循环，我并没有任何特殊能力，不可能发动这样的神迹。一定是由某个观测者这么做的，我有足够的证据来支持这样的猜想，那个人工智能——也就是藏在名为什亭之匣或者约柜的平板电脑里的人工智能系统，名为阿罗娜——不一定会在我死之前损坏，有一半的记录中，她能够记录我死后世界的信息，这一点充满了疑点且值得推敲。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确的，有什么智慧体总是在一切变得太晚之后立即将我的记忆和阿罗娜的磁盘数据发往了过去，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有的时候我不能记得上一次最后发生了什么，也许在那个时候，观测者没有取得我最后的大脑活动状态，只是用了之前记录的某些瞬间的备份存档。这个学园都市充满了疑点，每一个部分都需要绝对理性的思考，那些异常的天空现象——比如天空中悬浮着的同心圆光环结构——和那些奇异的物理规则，如果全部归咎于平行世界的误差就太粗心大意了。
目前，我能够怀疑的对象不多：第一个可能性是一直以来与我作对的敌人，他们称自己为数秘术，而且我能够很清楚地发现他们与此处居民的差异，有红皮肤的碳基生物、黑色发光的硅基生物、藏在画框当中的电磁生物，很有可能，其实他们也是与我一样的落难者，只是被洗去了记忆，每次基沃托斯毁灭基本都是他们的无知导致的，所以他们有动机重新启动一个轮回，不过他们并没有需求把我和阿罗娜的数据传往过去；第二个就是管理着这破烂地方的联邦学生会了，特别是她们的领导人，第一次我来这里的时候我并没有被重视，所以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所有的重要事件节点，随后是学生会会长发掘了我的不同，并有可能因此将我的记忆和阿罗娜的数据发往了过去，她也有可能将自己的记忆传回来了，因为在后续的循环中我再也没见过这个人；最后一个，也是信服力最大的，我最不可理喻的猜想，我想，这地方与我的家乡总是有那么多关联，再加上之前的能量水平异常，这里兴许是一个古老的文明开创的试验场，是我的祖先们教会了他们什么叫做神明，于是他们想要见一见神明，就在这里布置了一个巨大的生态圈，把所有培养一个神明所需的材料都毫不犹豫地丢了进来，然后一旦发现出了问题，就把这颗星球重置了，阿罗娜可以被解释为是来自他们的神秘造物，可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执着地把我的记忆传回来。
可是我想了这么多，也没有对我的循环有什么帮助，我总是会死，即使我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最后还是因为这个城市的毁灭导致我不可避免的饿死、累死、渴死、感染而死、病死等等。我肯定遗漏了什么，让我一次一次地失败。而且我还有一种恐惧，如果我最后成功避免了所有的灾厄呢，他们会不会仍旧是把这个世界重启让我回到终点？
就算是放弃，这放弃的权力也不在我的手中。我试过达成一切好结局，最后却还是有人牺牲；然后我试过抢先一步做任何事情，结果还是搞砸了；再者，我甚至加入过数秘术，想要通过修正他们的愚蠢来避免悲剧发生，这还是没有用。无论是好坏，这些事情好像总是会引导我走到一条被限制住的路上，我好像就像是被一个圈套禁锢住了。在被叫醒之前，想想看，怎么做，让自己得到解脱？
如果这些结局被跳过了呢？推演一下，如果我根本不按照任何人的判断那样行动呢？让我仔细把所有的目标列在表单上，我的目标是什么。我还记得，藏在我的人性下的自觉，它们如何驱使我前进。我爱的事物，我想保护的东西，我死缠烂打的目标，和我动力的来源，是这个暗流涌动的学园都市吗，是联邦学生会吗，是这个世界吗？如果我回答我自己以肯定，那就大错特错了，彻头彻尾是违心的决定，是要把我的本性连根拔起那样亵渎的恶言恶语。我根本就对这破地方没什么感受，我也根本不在乎联邦学生会想什么，这里居民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发现我好像被愤恨彻底改变了，再三地确认之后，终究我只在意我作为教师最想见到的礼物——学生们的笑脸。我的目的上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学生”，似乎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关注过其他东西一样。观其本质，学生是学生，城市是城市，它们本身就是分开的，跟一个文明一样，人民是人民，永远跟殖民星球是分开的，而我为什么要去保护星球而舍弃人民呢。
想到这里，我立刻从桌子上爬起来，每一次开始我都在这张熟悉的书桌上醒来，如果我醒的比较早，那么会错过被学生叫醒。“老师！请您醒一醒！”“我醒着。”我立刻回答，甚至没有超过半秒钟的误差，我的嘴在我听到这句话之前就先开口了。
“明明只是叫您稍等片刻，可是您却看起来相当劳累呢。这就打起盹来了。接下来，请您集中注意力，我会向您说明情况……”这名冷静刻薄的学生就是目前联邦学生会的代理，名字似乎叫做凛——我懒得记得这些类似日本语规则的姓，她说的这番话让我脑子里早就为此长出来了十厘米厚的老茧。
我认为根本没什么好多说的，她该说的我都了解，于是我直接叫出她的名字，这让她异常诧异，明明没有对我做过自我介绍，我却表现得像个十年的老友。我甚至把她要说的台词也一一念出来，好加快事件推进速度，现在我正在跟未知的对手赛跑，我需要挤出所有能够使用的时间。我把所有的本该由她复述的关于这伟大辉宏的城市的情报全部一条一条讲了出来，这让她杵在原地，略显呆滞地看着我，表现出一种冷静而惊讶的神情。我甚至讲出来了在电梯门口还等着的学生的名字，当她问起为何我会莫名其妙地了解这么多，告诉她我是“大人”就可以搪塞过去，这个理由一直以来好用到可怖。
下了电梯，门口果然站着那四个人，分别来自这个巨大学园都市的三所顶级名校——圣三一综合学院、格黑娜学院、千年技术学院。这三所名校的实力各有千秋，如果将它们统合到同一个阵营之下，它们的潜力会是无穷大。在其中，我最好的助手就站在她们的中间，她马上就要对我和身边的代理人发牢骚了，内容与剩余其他人想说的大同小异，学校乱了套、不法分子频出、整天枪林弹雨、发电站爆炸、没有补给、黑市重武器流量增大等等。我随即安慰自己，她们都是神明，与我这种肉体凡胎差远了。在我危言耸听的事情对她们来说相当平凡，久而久之我也便能习惯她们的作风。
“你们站住！代理！终于……”“你们好，优香、玲美、莲见、千夏，不幸的是，学生会会长失踪了。我是你们的新老师，我可以负责任何事，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好了。”我与她们打招呼，用右手手掌反复挥动了一下。她们都很吃惊，居然会有一个素未谋面过的人准确地叫出她们的名字，而且是用对她们来说较为亲密的称呼方法，直接称呼名而不是全名，再者，学生会会长失踪这种离谱至极的事情一点也不利于她们学校的局势。同时，凛也为我出手解围表示感谢，她虽然是个将本职工作精神贯彻到底的人，但说多少也只是个孩子罢了，还是发自内心会讨厌面前这四位前来找麻烦的学生打扰她处理要务的速度的。
“这个大人是……新老师？可是我们已经有智能教学系统来教我们所有学科了，为什么还需要一个大人来教我们呢？”早濑优香第一个开口询问我出现在此的原因，其余人也都打量着我。我直接叫出她们的名字这样的事情，直接省去了她们做自我介绍的桥段。我确实在她们眼中比较奇特，名为大人的物种在这里不多见，我可能是唯一在外观上比较贴近她们的，那些其他大人可能连碳基生物都不是。说起来，我好像没有见过有带着光环的成年人在街上游荡，这就涉及到另一个猜想了，可能学生毕业之后会失去光环的加护，然后会在她们身上发生什么我不得而知，每次细想这里的时候我的汗毛倒竖，就好像我触及了禁忌的秘密，马上就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我把我的职责全盘托出即可打发她们，我将在这里掌控一个叫做夏莱的组织，这个组织是由联邦学生会成立的干涉组织，因为联邦学生会就像是我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的人类曾经为了和平而创立的组织——联合国，基本什么事情都管不住，只能让附属机构处理会出现对他国干涉的现象。这个组织基本什么事情都能干，因为我将会拥有圣塔的控制权，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圣塔代表着这座都市，在我的眼里，它只是一座会发光的塔而已，曾经千年技术学院对它发起的研究没有发现它会与外界交互，不过我知道在那塔的下面有一个数据库，掌握它确实可以减轻因为数据堆积造成的业务繁忙。最重要的是，我需要把了解我身上发生过什么的那个人工智能找过来，每次重来我们都会像这样分开，虽然她并没有多智能，但我需要她确保圣塔的正常运转，我不确定圣塔倒塌会发生什么悲剧。在来自我家乡的专业仪器到来之前，我需要确保它不会出现异常，之后我便可以分析它的用处了。
我当即与她们做一笔交易，那时夏莱司令部被无政府主义者占领了，即使这些不法分子也是学生，她们并不会对我手下留情，所以，我需要立刻获取一支火力小组占领那里。这些学生总是随身携带各式各样的热兵器，她们随时都能开始战斗。从前，总是凛将她们视为闲人，强迫她们上路，现在却不同，我需要比她们四人更强的武装力量，这样就能更快执行我的计划。我邀请她们加入我暂时组建的小队，作为回报，她们的事情我会负责处理。我是一个光杆司令，所以必须招募她们学院里的战斗力才能帮她们执行任务。简要地说，这是我赢两次。
我假装不认识路，向联邦学生会要来了地图，就匆忙地招呼学生们出发了。此时的我只能携带防具，没有实力冲到一线去和坏学生们打交道，我想我得先忍辱负重一段时间。首先，我需要在我的全身上下做出至少能保住我的生命的简易防弹装甲，然后，我需要借用一块玻璃钢，它将保护我的面部，最后，我需要一块防弹盾牌再增加我一点防御力。我的小队只有四个人，这明显是不够的，普通子弹在这些神明之间只是儿戏而已，如果没有特制的镇暴武器，这些低等武器会使得她们打上一天，那样的话时间都被白白浪费掉了。我的目的既然只是取得什亭之匣，周围环境的好坏便是身外之物。既然我已经下定决心做不一样的人了，或者说，听从我的本心，那我就要按照我灵魂的呼唤方式去做。我从联邦学生会那里偷来了两门迫击炮，都是从坏学生那里缴获的，假如我不拿走，恐怕也不会回到它们原本的主人那里了，所以我并不会有负罪感。同时，急不可耐的焦急心理一直在折磨我的耐心，依靠着无数次重来的经验，我不会让学生们贸然冲上去挨打，我必须用意志力克服这些从我脑中增生出来的不断抽搐的荆棘藤条。四位学生门帮我携带了数量庞大的弹药帮了我很大程度，战斗开始前我让她们寻找掩体埋伏在敌人会出现的主干道上，一旦敌人走出掩体就会遭到她们的火力压制，我负责向对方的阵地倾泻炮火，我的熟练度已经足够我一次性操作两门迫击炮了。
明显的是，一开始她们并不同意我的看法，她们毕竟身份也很特殊，都是拥有正义感的青春期少女，像我这样保守的作战方式很难取得她们的认同，她们更希望冲上去将敌人一网打尽。不过最后还是在我的精湛炮术下被说服了，我将对方的掩体一个接一个地剥除，敌人们不一会就落荒而逃。说多少也只是学生，哪有这么强大的战斗意志力，真正的战场没有这样浑水摸鱼的。
我撤下身上看上去会招惹到即将遇到的问题学生的防具，示意其他人在屋外援助，通过无线电来确认情况，我独自一人打着手电筒进去，虽然里面有冰蓝的应急灯光，那寒气逼人的昏暗色调然而并不适合我在室内走动。我熟络地找到了存放什亭之匣的研究室，名为狐坂若藻的长着犬科狐属耳朵及尾部、戴着张牙舞爪的神秘面具、来自东方的百鬼夜行联合学院的学生正在因无从下手而不知所措，我走上前去与她打招呼，她看见我之后煞是膛目结舌，感叹了几句之后便慌张逃离了，速度相当快。我要是来晚一些，恐怕这一轮回就要失去阿罗娜了。事实上，如果我遇见她时不多说什么，完全不会出事。不过这也有一些麻烦，我作为这个学院唯独一个成年人类，一定会被她盯上，而我并不想给她带来厄运。在另一方面，她确实是一个忠诚可靠的护卫，在从前她是个破坏狂，遇到我之后收敛了大半想要毁坏一切的本性，也不再是学校里的巨大安全隐患之一。
我摁下约柜开机键，在一套熟悉的程序模板之下，我的大脑一阵眩晕，意识被连接上了这个平板电脑里的数字空间。阿罗娜出现在了一个悬浮在茫茫大海之中的废墟教室当中的一张桌子上，正在一边熟睡一边说梦话。在联邦学生会代理赶到这里之前，我先与阿罗娜好好谈一谈比较好，反正我也知道密码，也知道这约柜放在什么地方，我不需要联邦学生会的成员在场就能完成这些任务。
“醒一醒，阿罗娜！又重来了！你还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吗？阿罗娜！我是老师，我来了！啊，不要再想你那个什么什么牛奶了，我们又搞砸了。我们得找新的办法，跟着事件一个一个走是完全不行的！”我使劲摇了摇阿罗娜，她一边睡一边还在说梦话，这不像是人工智能会做出的反应，因为情况太急了，是人工智能的话应该会立刻做出回应的吧。
“欸嘿嘿嘿……啊……啊嘞！老师！啊！您会出现在这里，我们又失败了吗？啊啊啊，冷静冷静冷静，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呢……那我们还需要再获取一次圣塔的权限对吗。啊对，那个，我们先走个程序，把生物验证做一下。老师，请把手指伸过来。”
“有这个必要吗……好像我也问过许多次这个问题了。来吧，好的，记录一下。”我把手指伸过去，“然后把圣塔控制权搞到手，我早该听你的，不把管理员权限给予联邦学生会，她们那里会进叛徒，因为管理者是联邦学生会，所以那儿每个人实际上都是管理员。她们简直就是一帮废物，一帮蠢材！关键时刻根本派不上用场！如果有人在圣塔做了手脚，我就不能保证学生门们头顶上的光环不会出问题，如果是我一个人作为管理员，那么没有人会去篡改圣塔的运行模式，我根本不知情这圣塔如何运作，在这一点上可以保证圣塔的安全性。我想我们必须改变思路了，你一直告诫我要听从自己的想法，做事之前要留一手，现在我知道了，我们需要一起制定对策。我们不能被局限于这个方舟之上了，这里的事物太片面了，我们的思维需要逃逸出去。我是从别的地方那儿来的，对吧，我不是本地人，我觉得我应该要使用我家乡的方法来应对这些问题。”我开始大发牢骚，阿罗娜经历了这么多循环心态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欸，老师，您是说您的家乡吗？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如果我能够去的话我一定要亲眼见证一下！”阿罗娜一直对我的老家很感兴趣，我自己也想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圣塔控制权已经取得了，那么就按照我的想法来喽。联邦学生会会拥有游客的身份，这样她们可以使用所有现有的功能，但是不能修改圣塔的运行逻辑。这样对吧……老师，然后您会获得管理权限，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做呢，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化呢！”停顿了一会，她问，“啊……然后我们该怎么办，我也好想逃离这个怪圈，老师，您有什么想法吗？让我仔细想一想，嗯……”
“我们有捡到过来自我家乡的物品对吧，我现在没有办法回去，但是利用这些东西会让我找到方向感。我们哭也哭过了，疯也疯过了，现在得振作起来。”曾经几次我有的时候完全摆烂，有的时候完全疯狂，“阿罗娜，我得问你，我们之前经历的每一次，你有捕捉到什么共同点吗？你的记忆比我清楚多了，我记不得我究竟经历了多少回同样的困境。现在我需要你的协助了，你的帮助将是你我逃离苦海的突破口，让我们结束这场愚蠢的哑谜，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必须得问一问她之前的清楚记忆能够告诉我们什么。
“阿罗娜也没有那么智能啦，能帮助到老师我很开心……好多功能都需要更新补丁的说……但是我怎么会向老师隐瞒呢，老师您居然会怀疑我，哼——”她很不满我怀疑她有隐瞒，“话说回来，如果要说共同点的话，每一次基沃托斯都毁灭了，然后都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形之物导致的，总有人死……呃，好痛苦，这些回忆，不要强迫我回忆这些事情啦……那个，那个……唔，是不是因为我们总是盯着眼前的事情？共同点太多了……”阿罗娜陷入了混乱，看来记忆太清晰也不是什么好事，我还要感谢我的大脑把我的记忆捣成沼泽里的泥泞。
“好了好了，不用回忆了，冷静一下。你说得对，共同点太多本身就是问题所在了，我想我已经找到办法了，如果我找到联系我家乡的方法，然后呼叫他们的救援，他们拥有更先进的科技，如果他们来了，一定有办法改变现状。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先想办法存活，也就是说，我们得不惜一切代价把想要守护的东西保护下来，这些发生过的事情也许只是在提醒我们额外的行动选项，也许我们并不需要按照事情发生的顺序那样走，我们可以一下子打乱所有的事件，让暗处的敌人无处下手……”
我们正讨论到高潮，几乎马上就要找出掀翻整个棋局的支点，这个时候联邦学生会代理走进了房间，把我从虚拟空间里吓了出来。她惊讶于我的行事速度之快，并向我报告她已经确认取得了圣塔的控制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标记为用户而不是管理员，她们没有发现有功能性上的异常，圣塔正积极地配合她们处理数据，只是担心这个“用户”是怎么回事。我当然不能当面与她们翻脸，不信任她们是一码事，但是夏莱是她们管辖下面的组织，如果我要使用夏莱的权限，等于说我自愿听从她们的命令。于是我用阿罗娜的程序设定为理由推托了过去，即使阿罗娜并不爽我这样做，也别无他法。
“凛，你们搜救学生会会长的时候，记得留意一下散步在基沃托斯各处的碎片，它们看起来只是废弃的设备和碎裂的金属，但是你们会发现你们无法分析出它们的用途和构造，就和这什亭之匣一样。”我在她眼前摇了一摇什亭之匣，并且欺骗她们，“说不定是和这个什亭之匣有关系，会起到找回联邦学生会会长至关重要的作用。”
“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为了找回联邦学生会会长，我们必须贯彻所有应该的努力，我们会留意的，谢谢您提供这宝贵的情报。”凛向我轻微鞠了一躬，带着她的各种设备走向房间之外，“请老师跟我来，我带您去夏莱的活动室，空旷了这么久的时间，它终于有主人了呢。会长很久之前就成立了这个组织，并且赋予了它跟自己一样大的权限，但是却一直没有安排人手，而且也很少提及这个部分。很有趣对吧，我们不是很能理解。您会在这里展开您的工作……”
“谢谢，谢谢，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会积极配合的，文件就放在桌上对吧，我会帮忙处理的。”我赶紧答应下来，用一副狗腿子点头哈腰的面孔应付她，如果在开场就被怀疑的话，这一把就算是玩完了。她扶了一下眼镜，对我说了些没用的空话，顺便把那些文件正式交接给了我，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一边嘟囔着我的行为真是太快了、难道这就是大人吗、会长在想什么之类的话语，没有让她起疑心也是重要的一步。
经此一役，我声名大噪，因为我只用四个人在十分钟里打跑了一个步兵连加上一位若藻——恶名远扬的七囚人之一，成百的学生们将会排队来我这里投送志愿书。我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我需要一支数量庞大的训练有素的军队来对抗即将到来的天灾。这不代表我想牺牲我的学生，我已经成为了这整个都市所有学生的老师，我必须对她们每一个人负责。所以关于牺牲品，我另有打算，这些稚嫩的学生不适合真正的战场，她们只能担当反恐人员。我也与阿罗娜达成了共识，她不会再重复给我打印蓝色废纸了，如果再这么糊弄，我们还是会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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