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第一与唯一》翻译 第五部分

2021-02-09 00:09 作者:帕斯卡的苇草  | 我要投稿

prepare to die


一段回忆

赫德1173(Khedd 1173)

十六年前

赫德人(Kheddite)从未想到他们还得在冬天里行军。但是泰拉至高领主手下的常年居住在无季节船舱里的帝国卫队士兵们的头脑里可没有停战期和作战期的概念。他们烧掉了两座处于赫尔奥特河口的游牧聚落——河口深深的峡湾一直延伸到冰海以及半岛那里。之后,帝国卫队继续进发,进入了被寒冰覆盖的高原,继续围剿整个夏天都在以游击队战术袭扰帝国军前哨站的游牧民。

冰原上方,空气如同玻璃一般清澈,深沉的天空如同被打磨过的绿松石。成排的奇美拉运兵车,从当地征召而来的雪橇式半履带车,以及巨大前铲的黎曼鲁斯坦克和地狱犬装甲车正以高速驶过如冰雕一般的冰原。在集群前进之路上,到处都是它们尾气以及被碾碎的冰渣。车辆上原本涂着的卡其色迷彩——那是在上一次战役中在伦提库拉省使用的——都已经被一层底漆为白色,上面涂着灰蓝豹纹迷彩所覆盖,在这些咆哮着前进的车辆上,只有侧面的帝国之鹰和詹亭贵族军的徽章还保持原样。

作为灵活的侦查前哨的哨兵机甲已经定位了一个三公里之外,位于一块大的出奇的绿色冰块上的敌方聚落。阿尔多·德尔修斯将军示意所有车辆停下,然后坐在他的指挥坦克的炮塔顶上,脱下了他的皮质手套,然后仔细阅读着哨兵机甲发回来的数卷侦查影像。

那似乎是一个寻常聚落——外围是一圈由剥光树皮的冷杉木制成的栅栏,内部有十八个长得像球根的,顶部由兽皮覆盖,内部由兽骨支撑起如雨伞一般内构的帐篷。在栅栏旁还有个兽栏,里面养着至少六十只anahig,一种有毒,驼背,不能飞的,当地人很喜欢的鸟类驮兽。这些畜/生看起来长得笨拙滑稽,但是它们的双足能让它们跑的比奇美拉空车还要快,转向也更快,而且沾满脂肪的巨大毛皮也能抵挡住激光步枪的火力。同时它们长满尖利牙齿的喙也能像咬太妃糖那样轻松的咬断一个士兵。

德尔修斯戴上了反射着光线的眼镜,仔细地研究着侦察影像,然后又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雪地反射的刺眼光线。他的车组人员正聚在黎曼鲁斯的车头那里伸展着四肢休息着。地上烧着一壶用来冲咖啡的热水,两个德尔修斯的副官兼保镖正涂着从小罐子里取出的,用mahish(根据下文可知这是一种类似鲸的大型海洋生物)脂肪做的防晒霜——这样可以在这剧烈阳光下保护自己的脸颊和鼻子。而这防晒霜正是他们从当地人那里交换来的。德尔修斯笑着看着这小罐子。他的贵族军都有着贵族的傲气,但是他们也很聪明——而且也都放下了面子,谦虚的向当地人请教在这无情的冬日阳光下保护自己皮肤的方法。

涂满了辛辣刺激性油膏的副官布洛赫斯将小罐子放回了自己紫色的,镀铬的詹亭作战皮毛大衣的口袋里,然后握着由铁丝勉强做成的杯把手,将满满一杯热咖啡递到了炮塔上。

德尔修斯心怀感激的接下了杯子。布洛赫斯,这个年轻健壮的士兵,低着头看着展开在炮塔顶上的影像。

“这是目标吗?或者又是一群斯拉克猎人?”

“容我考虑考虑。”德尔修斯说道。

自从八天前离开了赫尔奥特河口之后,他们只有一次十分幸运地袭击了一处游牧民游击队的据点,之后浪费了四个下午追击着成群的以家庭为单位的猎人与牧羊人。虽然帝国卫队有军力,有技术条件和火力,但是游牧民叛军们却有着对自己土地的热爱,有着非常的作战决心,而且他们头脑疯狂,身体也适应了这气候。

德尔修斯明白,很多战役都是由于一开始胜利的一方将当地人赶进了一片只有本地人熟悉的恶劣环境里之后,才变得举步维艰的(越战警告)。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的部队会陷入了一场治安战里长达数年。赫德人对这环境了如指掌,肯定会好好利用这优势的。而德尔修斯也很清楚自己会在追踪他们的同时也会不断地因他们闪电般的袭扰导致兵力折损。如果他们有一个据点,一个指挥部或者是城市的话那么就简单得多了。但是赫德人是一群凶猛的游牧民。这里是他们的领土,直到他们被抓住之前,这群游牧民仍然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不过,他还是有些安心的,因为战帅斯莱多表示会派至少三个帝国卫队团来增援他的詹亭第七团和第十一团,只要再等一两天……

他又回过头研究这侦察影像,似乎看到了什么“这有点意思,”他喝着咖啡,对布洛赫斯说。“和我们看过得聚落相比这片聚落规模十分大。那里有六十头野兽,那玩意可真大,就好像是我的军马”

“真是名副其实的军马呢!”布洛赫斯提及了在Jant Normanidus Prime上在贵族牧场里饲养的十六只手的牲畜后,笑着感叹道。

德尔修斯很喜欢这种幽默。这是他的老少校冈特会说出的笑话,在这缓慢进行的战役里的确是一种缓解压力的手段。他赶走了过去的回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早已留在了肯陶尔上。

“看这里,”他指着影像上的一个地方说道。布洛赫斯凑近了看。

“你觉得这是什么?”德尔修斯问道。

“那是个主帐篷吧?你手指在哪里?我不知道——估计是个烟囱?还是一片天空?”

“也许你答对了。”德尔修斯说着,举起了影像,好让他的副官离得更近一点。“咱们都看出了那里在冒烟,烟雾是很容易出现的,但是闪光……注意那里。”

布洛赫斯大笑着,点点头。“王座在上!那无疑是个上行天线。他们在那里装了监视器,然后在上空架设了天线。您的眼力可真牛啊,将军。”

“我这将军可不是白当的,布洛赫斯。”德尔修斯哼了一声,幽默地说道。“那么这又告诉了我们什么呢?那比一般的聚落还要大,有六十多头战兽……”

“而且什么时候这些斯拉克猎人们想起来要用上行单元了?”

“我觉得帝皇因我们的幸运而微笑了。命令索鲁斯少校将装甲车辆组成新月阵型沿着冰原边缘前进,让地狱犬打头阵,士兵们呆在后面准备好最后清理敌人。我们会包围他们的。”

布洛赫斯点点头,然后跳下了黎曼鲁斯的履带,跑着传达指令去了。

德尔修斯将咖啡残渣泼洒到一侧的炮塔下。坦克履带旁的雪地因此而融化,沾上咖啡的颜色。

在日落前,在那暗淡的粉色半圆形太阳向地平线泼洒最后一丝阳光,在那如细丝般的云反射着炽热杏黄色光芒的时候,聚落陷入了一片黑暗。

赫德人拼死作战,他们和他们的帐篷一起倒在了炮弹和地狱犬喷吐出的烈焰之下。大部分死者和废墟很快就和再次迅速凝结的冰融合到一起。

大概20个幸存者冲上了他们的战兽,然后朝着从北方重来的纵队展开了冲锋。有几个士兵被战兽的喙撕扯成碎片,踩到了脚下。德尔修斯再次严正命令让步兵撤回到装甲车里。

赫德上的落日还是很可爱的。德尔修斯让他的坦克停在一处可以俯瞰海洋的冰结的斜坡上。冬日的海面在落日余辉下闪耀着红色的光,同时微生物和鳞虾自身的生物光也令海面看起来光彩炫目。Mahish时不时会穿透反射着落日光芒的海面,露出它巨大的身体掠食着海面。德尔修斯看着这些一些长达二十米的吸虫被这些长着巨大背鳍的巨兽咬断,聆听着他们从深海传来的低沉嗓音。

在他下方,安装在炮塔探照灯上的通信器突然响起了呼叫声。但是他在听到了以詹亭口音说的简短而低沉的口令之后才回过神来。

“那是什么……谁在呼叫?”他喃喃道,然后进入了炮塔调整着接收器的频率。

他笑了。斯莱多所保证的增援部队来了。是海尔坎第五团和第六团。而那口令也是海尔坎的政委,小冈特传来的。

雾灯照亮了冰原,海尔坎团的装甲纵队逐渐驶进了视野之内。他们冲向了詹亭部队,装甲车的履带扬起了大片的雪尘。

与冈特重逢的确不错,德尔修斯心想。有大概13,14年没看到他了吧。自从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之后,他就一直在成长, 长得就和他父亲一样。现在在海尔坎团以政委身份服役。

德尔修斯一直在远远的关注着伊布拉姆的生涯。他不仅仅像他父亲那样成了一个军官,而且更是一名政委。冈特政委,很好很好,无论如何,很高兴能再见到他。

冈特的半履带车在将军的黎曼鲁斯旁的一片雪地里停下了。德尔修斯正带上军帽,将他的链锯剑装进装饰性的剑鞘里,从车上下来与他会面。他几乎快认不得和这个要与他见面的人了。

冈特长大了。他长成了一个高大健壮的人,脸很瘦,眼神沉稳,像瞄准激光那样有着穿透力。黑色的帝国政委的冲锋衣与军帽与他十分相配。

“伊布拉姆……”德尔修斯缓缓露出笑容。“咱们多久没见了?”

“很久不见了吧。”政委直截了当地说,脸上毫无表情。“宇宙太宽广了,太难跨越了。多少年来,我都一直期待着此时此刻。我一直希望能有个机会让我们再一次面对面。”

“啊……我也是如此,伊布拉姆。很高兴再见到你。”德尔修斯展开了他的双臂。

“因为我是我父亲培养的一个正直的人,我会将这些告诉你,德尔修斯叔叔。”冈特以一种极低的嗓音说道。“四年前,在达伦达拉,某人向我揭示了一系列的事。于是我了解了许多信息,一部分是胡言乱语——或者说那些还没有成真。而有一些则对自己受益无穷,因为它们告诉了我事实。从那时开始,我就一直想要再见到你。”德尔修斯惊呆了,“伊布拉姆……我的孩子……你在说什么啊?”

冈特抽出了链锯剑。锯齿在寒风中缓缓的低吟着。“我知道在肯陶尔上发生了什么,我全都知道了。你因为担心自己的生涯,所以害死了我的父亲。”德尔修斯的副官冲到二人中间。“够了!”布洛赫斯厉声道。“衮开!”坦豪斯少校和克雷夫军士突然站到了冈特身边。

“你在和一名帝国政委说话,我的朋友。”冈特说到。“在你说话之前要好好想想措辞。”布洛赫斯向后退了一步,担心这二人会爆发冲突。

“现在我是一名政委。”冈特继续对着德尔修斯说。“我被授权,在我认为缺少公平的地方执掌公平。我被授权,对一切懦弱的行为降下天罚。以帝皇之名,我被授予在战场上审判一切生命的权力”德尔修斯突然明白了冈特话里的意思,于是抽出了链锯剑指着政委。冈特同时牢牢的攥紧了剑柄,保持着格挡姿态。

此时,这位詹亭指挥官的头脑里充满了恐惧与疯狂……这个小杂/种怎么查出来的?谁会告诉他?原本在赫德战役伊始的冷静与信心就好象以落日余晖消失的速度那样被冲刷殆尽。小伊布拉姆知道了,他知道了!无论这么多年自己多么小心翼翼,这小子还是查出来了。这是他一直以来害怕的情况,而他一直在对自己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尖啸着的两把链锯剑互相碰撞着,向寒冷的夜空泼洒着火花。锯齿互相咬噬着,击退着彼此。被打落的锯齿就好像是尖刀一样。德尔修斯在Jant Normanidus的军事学院里学习过决斗技巧。他在脸上和胳膊上还留下了象征荣誉的疤痕。但是链锯剑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它比决斗用重剑要重十倍,速度也慢十倍。而锯齿同样是一种不安定因素。但是德尔修斯在加入詹亭军之前重新训练了链锯剑技巧,体会到了二者的不同。链锯剑之间的决斗现在已经很少了,但他还是听说过的。这时决斗的诀窍就是发挥腕部的力道与势头,并且估算着以敌人挥剑的角度反向打出去,击退敌人,让彼此之间出现空档。

链锯剑可不能使出声东击西的战术,唯有出击与格挡

没有人敢前进一步。所有军官都认为这是一次为了荣誉的决斗。

德尔修斯呈钩状反向抓着链锯剑,让剑身处于低处,然后迅速的出击,立刻将冈特的武器击飞了,让他的链锯剑在地面不断发出金属切割地面的尖利声音。这是一个空隙。他挥剑切开了冈特的肚子。政委大衣和衬衫都被划开了,鲜血从他腹部的伤口中喷涌而出。

冈特几乎要倒下了。剧痛侵袭全身,他明白这伤口十分致命。他输了,他输掉了自己与父亲的荣誉。在他的认知里,德尔修斯太伟大了,太无敌了,不可能被打败。德尔修斯叔叔,那个高大的人——自从曼齐珀尔开始就时不时走进了他的生活,总是说着数不清的传说与笑话,送给自己许多的礼物的那个人。

德尔修斯,那个为曾他雕刻了玩具护卫舰的人,曾让自己坐在他的膝盖上,告诉他星星的名字,并送给他一串绿皮牙齿作为礼物。

在大瀑布的遮阳篷里,德尔修斯曾用支撑雨蓬的棍子,教导了他如何格挡。冈特想起了那总是让他躺倒在地,在肩膀上留下瘀青的的回旋与刺击。使用重剑的话就能灵活的使用这样的招式,但是使用链锯剑却几乎不可能。

或者还是有可能的吧?冈特的身上流着汩汩鲜血,衣服残破不堪,伤口处的肉还暴露在外。但他不顾一切,如孩子一样轻盈的回旋着剑身,朝着德尔修斯刺出了原本不是用来刺杀的链锯剑。

德尔修斯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讶表情,他的胸骨被链锯剑刺穿了,尖啸着的锯齿撕扯着骨头,血肉,脏器与组织,最终锯齿穿透了他的肩膀,血肉从不停旋转的锯齿上滑落。德尔修斯倒在一滩血泊里,身体随着插进去的链锯剑的振动而颤抖着。

冈特跪倒在地,捂着腹部那处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坦豪斯冲上前扶住了即将陷入昏迷的政委。

“父亲啊,您的大仇已报。”伊布拉姆冈特正准备朝着夜空说着,但是他立刻就昏倒了。


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第一与唯一》翻译 第五部分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