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空/野许/HE】恶人们 11【议长大人魏出G联络官空/少将野偷X议长夫人许】


恶人们 11
顾魏走进卧室时,方许已经将自己埋在床铺里。
‘ 酒店的小羊排烤的不错,要吃么?’
‘ 我不饿。’
带了些倔强的声调回话,方许细长的手腕露出来,把被子向上拉了拉,以便更紧的包裹住自己。
隐隐地,微弱轻笑从顾魏喉咙发出。
嘲笑还是可笑,方许只能想到这样定义。
‘ 神赐予的男人与他生下两个儿子,长兄种植,弟弟牧羊。’
顾魏绕过床畔,走向窗边。风被关闭的玻璃阻挡在外,午后暖绒的阳光也给拉合的厚重帘幕掩盖。
房间的光线变成微暗。
顾魏的行动还在继续,声音也是。
‘ 孩子们将收获供奉,神选中了弟弟的,长兄满腹怨气。’
卧房门锁从内卡住,方许心神在顾魏的陈述中放松下来。
自小跟随信仰频繁出入教堂,牧师导念的经文故事反反复复,即便早已烂熟于心,但人还会不间断沉浸在那个看似繁复无趣的环境,是习惯,也是安定。
好像那些生在巢穴的幼崽,会因为浅见错将温巢当做永恒,会麻木于母亲频繁的警告和提示,这一切都基于对世界认知不全,和生于温室的安全感。就算母亲露出尖牙恫吓,也会被无视。直至其中的一些,甚或全部,将生命陨灭在巢穴外的尖牙下,才会有生命的觉醒。
‘ 种子和肉摆在眼前,神也知道如何选择,呵,我的小王子却要饿自己肚皮,真是个小傻瓜,对不对。’
顾魏倒在身后,隔着被子将方许拥住。
‘ 我真的不饿。’
‘ 哦,吃过什么了,飞机餐么?’
‘ ...... 一盒牛奶,一包棉花糖。’
噗嗤,顾魏笑的气息铺在方许耳朵。
‘ 他欺负你了,我帮你出气好不好,要给社区选民送礼物,叫那家伙去跑腿,一百多家,应该会很累。而且,那些选民讨厌我,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暗光中,方许眼眸动了动。
‘ 他们为什么讨厌你,他们也知道,你是...坏人!’
‘ 嗯,应该是吧。开心么?’
‘ 什么?’
‘ 开心...有那么多人跟你一样,讨厌我。’
房间里沉默下来。
被褥给拉开条缝隙,方许身子被从里给人覆盖。
顾魏鬼似的缠绕了,强迫本来贴着枕头的脸侧过来,与自己的胶葛住。
‘ 我不....’
柔软相抵,方许抗拒的话给堵回去。顾魏双臂交叉了绕过枕头下,细条条的小人儿给他圈的紧实,不落丝毫逃脱缝隙。
感觉口中空隙被掠夺殆尽,呼吸困难让方许挣扎的手软下去时,顾魏才放开他。
‘ 你若行好,神会纳悦,若行不好,会有罪伏门前....他恋慕你,你要学会伏制。’
并没进一步行动,顾魏只是揉着方许额角发丝轻轻说话。
‘ 我的小王子,你的神没能被你取悦,所以才会叫我来,还有他。’
被夺取的气息缓缓回到心房,微光环境,平静声调,还有顾魏刚刚施展过的强硬,这些人为营造的刻意如同好猎手抛出的套索,让方许不自禁奉行了其引导。
‘ 我们就是伏在你门前的罪,等待着被你制服...不过,此前,总要经历一段黑暗,要你...先付出代价。’
鼻尖蹭了蹭,顾魏闪身到方许一侧,低声道:
‘ 现在跟我说,饿么,想不想吃东西?’
小小的嘴巴紧闭了鼓起来,须臾后,意志败下阵来的方许终于给出答话:
‘ 我想吃凉快的东西。’
‘ 呵,好,冰激凌和小蛋糕,再来份冷煎吞拿....’
‘ 嗯。’
季向空和顾野回到竞选基地后,一个进入研调室与成员们陪着顾魏继续做分析,另一个则带人根据接下来的竞选流程,排布安保规划,同时,针对竞选对手,顾野还有些非常手段只能他自己去接洽。
在所有人都忙碌时,方许也没被闲置。
顾魏的助理曼达带着人马和大摞资料来到总统套房,负责给上司夫人科普,以备后期竞选应对。
原本这些资料在竞选开始前就该让方许了解,但因为二人婚姻多少有些仓促,而且谁都知道,英俊的议长大人对他的小王子娇夫宠爱极致,婚后两个只顾蜜里调油,甚少让小王子出来应付场面。
再加上,顾魏转战北部竞选都是临时决定,团队筹备上要忙碌事情很多,这也才会发生夫人成了战斗圈外人员。
但战争一旦打响,身为顾魏最亲密的人,想始终在战外本就是不可能。
尽管曼达经验老到,但真正与方许的接触并不多。但在这个下午的相处后,她才对什么叫王族产生真正定义。
这些生活在极奢的名利圈中的人,他们对于政治交际与理解,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适应力。
资料中复杂的人物,还有那些关系网,方许看一眼,听一遍,就能迅速顺通其中卡要,根本无需曼达多么深入的解读。
这种政治和权利之间的理解度,对于方许而言,根本就是自生活经历而起的惯性。
而曼达则像个对眼前教学的轻松度,讶异到甚或有些措手不及,又不禁充满欣赏与羡慕的老师。
这个下午,一对临时凑在一起的师生,都过的充实且愉悦。
伯林翰帝国在西国东南,为多个海峡群岛环抱的硕大内陆。有着优渥的地域和长久的历史,并且因为教会和教皇的存在,于当今众国间始终居于至强地位。
冲破天际的枪击声在日宫外林中响彻,随之的,狗子们和马匹兴奋的吠嚎回荡。
夏季的猎场,草木茂盛,猎物充盈,正是贵族与权宦们享乐的时光。
男子走入侍卫圈,对着白马上的贵人鞠躬:
‘ 殿下,约瑟传讯,教堂地下的那个人,似乎要醒了。’
精光闪烁眸间,英挺的身躯不知为何给人某种更加挺拔的错觉。
马镫被用力夹住登了下,冷冽的声线消散风中:
‘ 回宫。’
圣母塑像凄然欲泪,风琴乐曲缥缈怅然。
长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嘟嘟声响,有人在前拉开廊道尽头,通向地下的门。
灯光明亮,有人从远处来到阶下,边鞠躬边随着身畔略显焦急的步伐道:
‘ 男爵的心跳明显比之前昏迷时起伏剧烈,已经注射针剂,监控看身体各方机能维持都达标....’
‘ 我只需要知道,他真的要醒了么?’
‘ 应该是的。’
白色木门推开,四柱华丽大床上,有人正从旁边给床上病患摘下呼吸罩。
面色苍白的青年,长长睫毛颤动缓慢。
干净的眼皮开了缝隙,黑色瞳仁里是个模糊人影来至面前。
‘ 欢迎归来,我的小恶魔。’
温柔中带了些黏腻的声线在耳边,勾动虚弱笑意。
‘ 地狱都不敢接收,我是多不受人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