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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被诓了!】

2020-03-16 20:35 作者:子妍若水Mia  | 我要投稿

  李继贤在梅公署一住就是好几个月,期间黑豹子也派人联系过他,只是都被陈副官挡了回去。


  这也是梅益远的意思。


  上次的剿匪后蒋鸿盛消停了,但是梅益远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再来一次,所以黑豹子不下山是最好的。


  只要让他知道李继贤平安无事就好。


  梅益远不忙公务的时候也会去李继贤那坐坐,这个有思想的年轻人很入梅益远的眼。


  两人相谈甚欢。


  他也察觉出李继贤与梅香之间慢慢产生出了不明不白的东西,只是他看破说不破,有些事情不能说破,点破了,没有事也变成有事了。


  二年级的时候,梅香察觉出佩雯的不对劲,一直到了三年级,这种不对劲依然存在,她终于决定要和佩雯好好谈一谈了。


  今天作业不多,两个人很快就写完了。


  “写完了吗?”


  “嗯,完了,好累啊!最近的课越来越难,上学可真不容易!”


  佩雯伸个懒腰,最近除了上课就是上课,多数时间都是坐着写作业,复习,预习,坐的她腰酸背痛,而且三年级的学生为了能顺利毕业,体育课都取消了,很久没有运动,佩雯明显已经运动量不足。


  “写完了就歇一会,我想跟你聊聊。”


  梅香难得的认真。


  “聊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在说话吗?”


  佩雯一脸茫然的看着梅香,手里还拿着作业本。


  “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了,你不对劲,很不对劲。”


  “我哪有不对劲啊。”佩雯使劲盯着桌面。


  “你的理想是什么?或者是说,你的梦想,毕业以后你想做什么?”


  “我?你去哪我就去哪啊。不是一早就说过了。”


  “我说的是你自己的理想,你的人生,跟我没有关系的?是什么?”


  “我,我没有想过,因为从小我都是跟着你走的呀,不管是去玩,还是去上学我都是为了陪你才去的呀。”


  佩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她从来都是梅香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只要能和梅香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换句话说,她的人生除了姐姐佩枝,就只有梅香。


  “魏老师说过,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就算是父母,也不能剥夺我们选择自由的机会,更何况是姐妹,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你应该做自己想做的事,你是独立的,不是我的附属品,你是我妹妹不是我的仆人,你要有你自己的未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就算是我们不在一起读书,我们依然是姐妹,这一点是不可能改变的,我不愿意你一辈子都活在我的阴影下,你的人生应该应该为了自己而活,不是为了我。”


  梅香的话很突然,有些难以消化,她没想过自己的未来,但是她想过和梅香一起去上海,但她不愿意学医,她自知没那个能力,她也不喜欢医学,更没有梅香的抱负和远大理想,她只想梅香和佩枝平平安安,自己能平淡的过完一生就好了,其他的,其实她根本不在意。


  “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开心我就开心,你难过我也难过,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我把你的人生当做了自己的人生,你就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好像除了你,没有什么更重要的,”


  “所以,你才应该好好考虑,你自己的人生,不应该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的人生就要自己做主,这样才不会留有遗憾。”


  “我,我还是,”


  “我知道,你已经这样过了很多年了,一时半会让你接受也不是容易的事,反正离毕业还有一段日子,你可以慢慢想,毕业以后再告诉我。”


  “好,毕业时,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佩雯伸出手保证。


  在梅公署悠哉悠哉的李继贤突然接到了一封家书,是远嫁上海的姐姐淑贤寄来的,几经辗转,才送到了梅公署,到了李继贤的手上。


  信上说李淑贤病入膏肓,已经命不久矣,让李继贤尽快回家奔丧。


  信是姐夫卢敬徳写的。


  李继贤瞬间就懵了,命不久矣,就说明还没有死,回家奔丧,到底怎么回事?


  李淑贤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病入膏肓呢?


  李继贤不敢耽搁,告知了梅益远,就准备动身前往上海。


  梅益远派人送李继贤前往火车站,出发前他留了一张字条给梅香,不能当面道别,也得要留封信,如果不知会一声就走,梅香一定会生气的。


  李继贤果然是很了解梅香,她抽空去了梅公署,没看见李继贤,梅益远将信交给她,梅香看完就不高兴了。


  “我知道他家中有事着急回去,但是也用不着这么急呀!如果我没有记错,去火车站要经过咱们家,他就不能停一下跟我当面说嘛,留下这么个字条就算完了吗?太过分了。”


  “行了,人家也是着急,就是怕你不高兴特意留的字条,你就别揪着不放了。”


  “哼,谁揪着不放了,叔父尽偏帮他。”


  “叔父何时偏帮他,香儿怎么如此不讲理?”


  “我哪有不讲理了,他要走就走好了,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梅香嘟着嘴,老大的不高兴。


  梅益远摆出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他要是一辈子不回来,你就更不高兴了。”


  “哼,谁说我不高兴,我高兴的很,他不在,不是还能给叔父省点粮食嘛!”


  “我可没觉得他吃的多,你别往我身上推啊!”


  梅香双手叉腰,“叔父什么时候跟他站在一边了?干嘛处处向着他说话。我可是您亲侄女。”


  “我可没有向着他说话,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心眼这么小,人家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要好好照看你,他去去就回,你可倒好,如此小心眼,以后让人家怎么看你啊?”


  “他爱怎么看怎么看,我才不在乎呢,哼,叔父讨厌,帮着他气我,我不高兴了,回家。哼。”


  梅香跺了跺脚,然后跑开了。


  本来是小女儿心态,在梅益远眼中可就是,发春了。


  梅香自己都意识不到,不过情窦初开的年纪,倒也正常,也说明她是真的长大了。


  李继贤坐着火车,三天三夜,终于抵达了上海。


  果然是大城市,就是不一样。不过李继贤没时间欣赏,他按照信上的地址一路找一路问,结果还是迷了路。


  李继贤原路返回,又走回了火车站,“这位小哥,请问一下卢公馆怎么走?”


  眼前这个穿着西装马甲的小哥看上去很面善,“您是,您找谁?”


  “我是这家夫人的弟弟,是我姐夫写信让我过来的。”


  “噢!原来是少爷,我就是我们家老爷夫人派来接您的,您跟我走吧!车就在外面停着呢!”


  “您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古言,是卢公馆的管家,老爷和夫人已经等了您好几天了,”


  “等会儿?等了我好几天?不是说我姐姐。。。。。。”


  “嗨!误会,您不必放在心上,咱们先回家去,等见了老爷夫人您就都知道了。”


  古言不由分说,提起李继贤的箱子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李继贤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跟上去。


  汽车开了半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卢公馆,“少爷,咱们到了,您请里边请。”


  古言前面带路,李继贤在门口看了看,果然不一样。


  卢公馆是三层小洋楼,大门上高高挂起一块牌子,写着卢公馆三个大字,推开铁门,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中间一条小路通往门口,打开门,里面更是别有洞天,别具一格的装修,中间是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白色的扶手,上面铺着地毯,屋内是西式家具,真皮沙发,白色的茶几,上面摆放着精致的茶具,一切都和李继贤见过的不一样。


  二楼传来关门的声音,一个女人噔噔噔跑下来,“弟弟,你可算是来了!姐姐想死你了!”


  是李淑贤。


  李淑贤三步并作两步从楼梯上跑下来,扑到李继贤身上,“姐姐好想你呀!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过的好吗?”


  李继贤还处于发懵的状态,半天才回过神,“等等,姐姐,你,你不是病入膏肓了?怎么,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骗我?”


  反应过来的李继贤有些恼怒。


  李淑贤放开他,“不这么说,你会回来吗?你说说你,这么多年了,连封信都没有,要不是你姐夫到处托人,还找不到你呢。你说,你这么多年都去哪儿了?”


  李继贤打量着李淑贤,变化太大了,她头发卷卷的,散发着阵阵清香,嘴唇上涂着口红,穿着好看的洋装,白色高跟鞋,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项链,这还是自己那个羞涩清秀的姐姐吗?


  “你到底为什么要骗我回来?”


  “怎么一见面就说这个,我们姐俩都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就不能好好的跟姐姐说说话,你姐夫去饭店了还没回来,我让古言叫他回来,晚上给你接风洗尘。”


  “姐,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李继贤有点恼了。


  他和梅香一样,讨厌被人欺骗,尤其是被自己的亲姐姐欺骗。


  “吃完饭,等吃完饭我马上告诉你,你就连这么一会儿都等不了了吗?”


  李淑贤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着。


  “古言,送少爷回房间休息,然后叫老爷回家。”


  卢敬德家在上海开了家饭店,名叫景润饭店,生意红火,因此卢家家境富裕,李淑贤的日子过的是有滋有味。


  “少爷,您请跟我来。”


  李继贤只能跟着古言上了楼,房间在三楼,有一个阳台,阳光明媚时,整个屋里都是暖洋洋的。


  看样子,这房间是一早就准备好的,真不知道李淑贤打的是什么主意。


  卢敬德听到李继贤到了,赶忙放下工作回了家。


  “继贤回来了,快来坐。”


  李淑贤大婚时李继贤见过卢敬德一面,对这位姐夫的印象不错,不过大婚后卢家就搬到了上海,李继贤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


  “姐夫。”


  “继贤不必客气,都回自己家了,别那么拘束,”卢敬徳叫古言端来咖啡,方糖,“先喝杯咖啡,晚上给你接风!”


  卢敬徳很高兴,李继贤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在惴惴不安中等到了晚上的接风宴,更等来了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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