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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

2022-12-11 00:41 作者:拉尔夫尔斯托夫  | 我要投稿

我几乎患上了狂犬病,我畏惧光。那眩晕的白昼,是黑夜伪装所成。他们给月亮装上千万伏特的白炽灯。无比痛苦,曾几次接近死亡,那是泥泞下的天堂。却仍要虚弱的呢喃着幸福与希望。万万无神的白眸,远眺着无际的地平线。只是迷惘地走,行尸走肉般走入那狭小、逼仄的工厂。站到流水线前,伸出枯朽的五指,制作电子婴儿。待到军号齐鸣,又齐齐爬出这困厄之地。回到属于自己的骨灰盒中。那阴暗、湿冷、扣搜的骨灰盒。长着可有可无的天花板、皮肤脱落的四壁,冰冷的地板。我割下中年,为家人延续晚年。父亲是下岗的工人,母亲是刚烈且圆滑的主妇,大哥死在战场,二哥死在情场,我们都患有穷病,那是现代的黑死病,唯一的解药便仅有死亡。当下岗的父亲下了棺材,当刚烈的母亲被磨平了性子。我将举起刀,砍开我钢铁的皮肤,划开充斥机油的血管,任凭那机油四处流淌,它将同千万条“自己”汇合,在秦岭的脚下汇聚一条血的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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