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四百六十二）
“将军，不可心软呐！”
“老葛，你也……哎”
葛先生看出了燕荣泽的迟疑，这要是在以前，就算是杀光这群人燕荣泽也不会眨下眼睛，可现在却会为了可笑的亲情而心存不忍。这根本不是他认识多年的燕荣泽，难道是被杨若清影响到了吗？不，他必须是那个最冷酷决绝的燕荣泽，不然的话他们这些依附于他存活的人好日子也到头了。
“罢了，成者王侯败者寇，没什么好抱怨的。时也命也，该我的命也就这样。燕荣泽，我喊你一声义父，也曾真的将你当作我的父亲看待。可惜我们走的不是相同的路，也没办法殊途同归。不劳你动手，弈儿先走一步。”
宋弈倒是设想周全，在袖中藏了匕首，为的就是万一失败，自己可以一死了之，不用去受活罪。塞上雪想要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宋弈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心口，脸上却挂着释然的笑容，想来他活着的时候一定很艰辛，死了倒是终于能松口气。
燕荣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命人将宋弈的尸体抬下去厚葬。原本他这些义子义女中，他最看好的便是塞上雪和宋弈。然而塞上雪能力虽强，但野心更强，倒是宋弈谦和恭谨，待人接物也很有水准。可惜他自己作死，白白浪费了自己对他的信任和栽培。
“义父，义父，漓儿不想死，漓儿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宁愿给您当牛做马，只要您放我一条生路，求求您了。”
“义父，我们只是一时糊涂，不是真的要对付您啊！”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您不要杀我们啊！”
哭喊声顿时此起彼伏，燕荣泽却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宋弈至少死得有气节，再看看这群人，真是没眼看。若是来日他们落在别人手中，必然也是第一个卖了自己。这样奴颜婢膝的小人，他多看一眼都觉得伤眼睛。
“来人，将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剁成肉泥去喂狗！”
“是！”
“不，不要啊！义父开恩，饶命啊！”
“求求您，不要杀我们啊，我们都是您的子女啊！”
“求您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放过我们吧！”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拖下去！”
塞上雪义正辞严地呵斥道，莫卡率先拖着赵漓儿走在了前头，其他人也不再胆怯，将这些叛逆份子拖出去行刑。至于郑如蒿搜罗起来的这支暗杀小队，领头的已经被莫卡击杀，剩下的也愿意俯首归顺。之前燕荣泽已经答应只要他们肯反水，便既往不咎。然而这个时候他们看着自家主子拖出去被剁成肉泥，心里也是恐慌极了，生怕燕荣泽又改了心意，便不约而同地跪了下来，祈求燕荣泽饶命。
“我既然答应了你们，便不会失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各领五十鞭子，便两清了，我也不再追究你们的过失。”
“多谢将军饶命！”
“阿雪，你带人看着。谁要是敢躲懒，便送他们去陪各自的主子。”
“义父，您放心，这事我定会办好的。不过义父您看起来疲倦得很，要不先沐浴休息下？”
“我正有此意，就让轻扬和瓷儿他们伺候吧。”
“是，义父。”
塞上雪没有再多言，看得出他是想保住这四个没有参与叛乱的子女。自己何不顺水推舟，也显得自己大度呢。反正郑如蒿、宋弈等人已死，自己的眼中钉也算除去了大半，剩下的不足为虑。
郑如蒿死也想不到，暗中给他送信的竟然是她的人，因为他绝对不敢相信一个人会大胆到为了排除异己将自己的性命算计在内。而他也再也没有机会开口向燕荣泽，这样一场局自己就能置身事外，连一丝灰尘都不用沾染。
至于她为何不跟郑如蒿结盟，原因也很简单。他没有铲除燕荣泽的实力，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燕荣泽有多难对付。没有十足的把握，她绝对不轻易动手，否则便是郑如蒿的下场。郑如蒿也算死得划算，至少让她明白了燕荣泽的心机有多可怕。
而燕荣泽却是真的疲倦，并非是假装。天天在这些人面前演戏，心境若是不够强大，早就疯掉了。他不想也不能在这些人面前示弱，让人觉得他已经不行了。因为有太多的人希望他死，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浸泡在温热而芳香的水中，燕荣泽难得卸下心防好好享受一番。张轻扬和洛瓷儿等四人则在边上伺候着，几乎是有求必应。他们算是运气好的，如果跟郑如蒿扯上关系，他们的小命也就玩完啦。燕荣泽喜欢安分守己的，哪怕才能不出众，只要忠心不二，一般也不会受到责难。这也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法则，跟塞上雪不是一路人。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哭丧着脸？”
“回、回义父，刚才的事，还有点后怕。”
“哦？如果我不出手，难道你们会选择投靠郑如蒿吗？”
“义父，请你相信我们，我们绝对不会做出背叛您的事来。就算是死，我们也绝对忠于您。”
“好啦，我不过随口问上一句，你们竟还当真了。快起来吧，别跪着了。”
“谢义父。”
他们可不敢当燕荣泽这句话只是玩笑，如果刚才他们回答有什么不对，现在恐怕人头不保了。他的喜怒无常仍是如此，让人捉摸不透，更不敢随意吐露心声。他们对待燕荣泽既敬又畏，与其说是对待义父，还不如说是对待一位威严的领导。
燕荣泽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吧。是真心还是假意，刚才他已经看过了，心里有数。当下还是得赶紧回去，以免若清有个万一。即便留了艾漪儿在，但那女人的心性也是随意得很，要是照料不周就麻烦了。
他不是没想过此事蹊跷，只是他现在的心思不想放在这种触霉头的破事上。塞上雪想要诛杀张轻扬和洛瓷儿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在自己的警告下应该不会乱来。这次也多亏了瓷儿提前告知，否则他还不知道这些人在暗中想要对付自己，也就不会提前赶到那支暗杀小队集结之地，提前杀了领头的让莫卡易容代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