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最后的空袭

道格拉丝夫人一身正装，走进了戒备森严的五角大楼。

“姑姑，国防部长会接见我们吗？”小麻雀 斯凯奥克（A-4D）不确定的说。

“我自有办法，你无需再问。”道格拉丝嫌侄女多事，她今日是为了小麻雀的妹妹，DC-10而来。一进入内部，眼前来来往往的都是西装革履的大人物，他们匆忙的脚步声占据了整个大厅。小麻雀有点发憷，她只在Navy的年终晚会上看到过这么多军政高层。道格夫人轻车熟路的绕了个弯，走进了电梯。电梯里只有一名白衣女子，两人走进去按了最顶层。

“你们是......”那位女子突然发问道，小麻雀有点不知所措，道格夫人连忙答道：“我是道格拉丝家族掌门，有事要和国防部长商谈。”她半个字都不提麦克唐纳，让小麻雀有点哭笑不得。

“不好意思，道格夫人，部长现在正在二楼会议厅主持会议。”

“没事，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一等。”道格拉丝不见黄河不死心，今天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关乎到整个家族的生死。

“其实，我可以带你们去旁听这次会议。”电梯里的女人建议到。道格夫人眼前一亮，忙不迭的道谢：“那敢情是最好的！”小麻雀看到那女子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

黑压压的会场里几乎座无虚席，各大媒体的长枪短炮对准了台上的麦克纳马拉，道格夫人刚从后门入场就被闪光灯晃得睁不开眼睛。

“我宣布，为了亚米利加的荣耀，为了世界的和平，我们将对北越地区进行最后一次空中攻势——后卫II行动已经开启！！”

“部长，请问你怎么看待最近的撤军示威游行？.......”“部长，请问你还会对现役部队进行裁冗吗？......”“部长......”台下蜂拥而来的记者把大背头男人围在了中央。

“请大家保持会场纪律！”主持人的叫喊被淹没在快门声之中。

“请允许我在会议后回答你的问题。”麦克纳马拉满头大汗：“现在有请波音方面的话事人波塞西小姐，她将为我们宣讲波音与USAF的联合项目。”

道格拉丝握紧双拳，她看到投影仪上出现了波音的新生一代，737与747。

“承蒙部长和各位领导抬举，我们波音家族正式与USAF签订关于空中补给、运输、AWACS、中继、巡查任务的执行者名单，决定将圣崔特·波音任命为北美防空警戒司令部总指挥、原空军Power multiplier斯特拉·坦凯尔·波音升任为NATO补给系首席教授。[1]”

台下响起连绵不绝的掌声与快门声，道格拉丝感觉天旋地转，但她仍保持女公爵水准的风度。波塞西小姐充满激情的继续说：“接下来请容我介绍波音家族的新生代代表，737小姐和747小姐。她们已经斩获了泛美和达美的天使轮投资，747小姐甚至早早得到了白宫方面的AirForce One批复[2]，接下来如果国家需要，波音家族将永远在第一线效力！”

台下的掌声又响成一片。麦克纳马拉笑着接过波塞西的话筒：“请问，各位对这次的项目部署结果有何异议？”他等着这按部就班的3秒钟过去，这时最后一排响起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I HAVE A QUESTION！”

参会席位一片静穆，只有闪光灯依旧疯狂的照向目瞪口呆的国防部长和最后一排，那位气定神闲的女公爵。“我认为国防部没有做到项目的公正性，在招标时并没有同时通知所有的竞标者。”

道格拉丝见过太多大场面，她的目光如一道利剑，刺的波塞西小姐一个踉跄。“所以，我提议，重新进行招标，以彰显合众国的平等与公正。”

台下轰的闹腾开来，大家都开始借机谈论起最近波音商业帝国的扩张速度、国防部与各大家族不可言说的秘密、以及眼前霸气十足的道格夫人和她日薄西山的家族......麦克纳马拉眉头紧皱，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时刻遇到绊子。他本想一口气让波音上位，但如果因为这件事闹到国会山和白宫，那些早就对他敢怒不敢言的议员们肯定要趁机弹劾。

“道格拉丝夫人，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兹事体大，我们需要在会后周密协商，争取得到让各方面满意的妥协。现在，我宣布会议结束。”他抢在道格夫人继续发难前离开了话筒。

会议厅外，一双黑暗中的眼睛看着国防部长气冲冲的离开了会议厅，道格夫人穷追不舍。她用喉麦耳语道：“11：14，大背头和悍妇离开会议厅。是否行动？”

“再等等，骨头还在大背头身边。”

“那就先对小雏鸡下手嘛，怎么样。”

“不准临时改变计划，老实执行任务。”对方冷冰冰的回答让她撅起了嘴。关闭加密数据链，小夜鹰启动了等离子隐身罩[3]，就像空气一般从会议厅的正门飞走。

1.斯特拉·坦凯尔·波音：KC-135 Stratotanker。同温层油船自58年服役以来，一直是世界上资历最老、产量最大的空中加油平台，是USAF的战力倍增器“Power Multiplier” NATO：北约学院联盟

2.Air Force One：空军一号，一直以来主要由波音VC系客机平台担当美国总统的“空中白宫”。此时747即将接过707的班。

3.等离子隐身技术：在外表面形成等离子云来规避电磁波探测，距实际应用尚有较大的距离。小说中我给了反科学的设定，相当于视觉隐身，却不能逃脱电磁波的多普勒效应...

小麻雀在洗手间拍了拍脸，她被刚才姑姑的气场震慑住了，直到现在还晕乎乎的。

“哎，不知伊格尔蜜可儿是怎么承受这样的压迫的~”她走出了洗手间，迎面撞上了波塞西。“诶，是道格拉丝姐姐？！”波塞西看到道格家的人，依旧心有余悸：“你姑姑她...”

“她去找国防部长去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小麻雀仿佛找到了倒苦水的对象：“你不知道，Navy本来让我去当明天最终选拔的考核官，但是道格夫人硬说我不用准备，让我和她来五角大楼。”

“害，我说海军部今天怎么老召集我回去呢。”波塞西正和小麻雀聊家长里短，小麻雀看着波塞西的头发，觉得有点奇怪：“波音妹妹，我记得你刚才上台时，发卡上有一颗蓝宝石呀......”

波塞西怔住了，用手一摸：“可能是掉在会议厅后台了，我得先去找找，那以后再聊吧。”

见波塞西急匆匆的往回跑，小麻雀不以为然的摇头：“这波塞西真爱美，不就一颗珠子吗。”

小夜鹰把玩着手中的蓝色珠子（那是一枚波音家族的存储硬盘），轻嗅着波塞西残留的发香。耳麦传来责问声：“已经过了3分钟了，怎么还没行动？”

“好啦好啦，我这就去找大背头。”她看着大背头一边和道格夫人吵着架，一边解锁了一道门。两人走进去后，小夜鹰无声的飘到门前，用预备好的指纹拾取器揩下了国防部长留下的指纹，再从两名保安面前飞过，径直走到了拐角的另一面墙前。两名保安突然看到身旁的墙无声息的打开，之后又合上缝，不由大吃一惊。小夜鹰打开了荧光夜视仪，利索的搜寻着她此行的最大目标——洛克希德在五角大楼的背景调查分析。她终于看到了一叠厚厚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洛克希德73年的日本之行。

“丸红公司...田中角荣......[4]”她看不懂里面的机密，一 一拍照记录，再从原路大摇大摆的返回。两位保安一天内两次看到了密门无缘无故的打开,本着不愿掉饭碗的想法，他们决定掩藏住这个突发事故，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哎呀哎呀，迟了3分钟，这次得被姐姐敲脑袋了，”小夜鹰念念有词，不过拿到波塞西的发卡蓝宝石，还是让她兴奋不已：“嘿嘿，要是再得到坦凯尔的***（污）就凑齐了。”（她已经偷到了圣崔特的随身香水）

突然，前方的廊门降了下来，把小夜鹰的路拦断。

“？”她意识到事情不妙，转身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女人拿着探测器，悠然朝她走来。“应该......看不见我吧，”小夜鹰被对方盯得有点发虚，下意识的朝旁边的柱子后躲，那探测器突然滴滴响起来。

小夜鹰暗叫一声不好，那女人一蹬地，霎时出现在她面前，一记高脚踢擦着她的头皮撩过。她伸手进口袋里，扔了两瓶CS烟雾弹，打了个滚溜了出去。该死的探测器依旧叫个不停，那白衣女子冷笑着打开了手臂上的可拆卸自动枪：

“不自己现身，我就把你打出原形。”她对着探测器指示的方向略略一瞄，一阵弹雨当当当打在了地上、墙上、天花板上。

“救命，这是要玩真的啊啊啊——”

小夜鹰在心底呐喊着，按动了喉麦的求救按钮。这时她发现探测器不再响起。“看来它只对动目标有效果。”小夜鹰正这么想着，看到对手狞笑着一步步靠近。

“一切都在掌握中，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道格夫人这突发的变数。从她进电梯的那一刻，我就预测到了现在。”那白衣女子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踏出恐怖的响声，每一声都踩在小夜鹰心头。“别躲了，等波塞西小姐一来，你就是一团空气，怕也逃不掉她的APY-10。人家的蓝宝石发卡还在你手上呢。”她得意地劝降道。

小夜鹰冷静下来，决定做最后一搏。她拿出那颗蓝宝石，开口道：“我承认已经无路可逃，不过我想试一试你的速度，到底能不能在抓到我之前先救下这枚蓝宝石。”她一甩手，白衣女看到一枚亮晶晶的物品以很高的速度朝着走廊最尽头的一面小小玻璃窗冲过去。

“该死！”她跺跺脚，引擎声让整个走廊都为之一震，科幻的箱型压缩斜坡进气道瞬间展开，她如同流星赶月一般从小夜鹰眼前掠过。小夜鹰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也顾不得隐身，打开了身后的推进器，全速逃向走廊另一侧没被封住的出口。刚冲到三分之一，她就绝望的发现对手已经开始掉头。

“就算让你5秒钟，你也没机会逃出去的，没加力的慢乌龟[5]。”4台F101[6]喷着熊熊蓝焰追向绝望的小夜鹰。这时前方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波塞西姐姐！”小夜鹰大哭着朝一脸懵逼的波塞西撞过去，躲在了波塞西的背后。“这是什么情况...？”波塞西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夜鹰，又看看杀气腾腾的白衣女：“你们俩，谁是偷我东西的人？”

“......波音姐，我本想帮你拖住她，但那小偷太厉害了，我差点就没命了......”

“？？有意思，你演的真不错，”白衣女晃晃手头的蓝宝石：“这是刚从她手上拿回来的。”

“请问你的身份是......”波塞西谨慎的问她，但白衣女显然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我....”她终于想起了看消息记录：“这是刚从我给你发的消息。这样总行了吧。”

波塞西转向那个小姑娘：“你呢，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给姐姐看吗？”

小夜鹰依旧在装无辜：“那个姐姐骗人，我根本就没偷任何东西......”

“传保卫科过来，先把她拿下问清楚。”白衣女懒得继续纠缠，呼叫了保安。她把蓝宝石扔给波塞西，看也不看对方，甩头就走。波塞西看见小夜鹰挣扎着被带到了电梯里，地上掉落了一枚亮晶晶的水晶，便捡起来，发现这是一颗钻石。“Diamond of despair”[7]。她看到背面铭刻着这样一行字，若有所思的收进了口袋。

远处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Bone，我还是比你晚了一步，不过现在CIA内部也绝非你所能预料了。”一个身影出现在五角大楼顶上，俯瞰整栋建筑的全貌。

“看来一场动荡在所难免，洛叔，这次恕我不能出力了。”身影飞向遥远的东方，拖着一长串马赫环。

4.1973年洛克希德事件：洛克希德通过向田中角荣首相在内的人员商业贿赂，让全日空进口该公司生产的三星客机。76年曝光后一跃成为世界性丑闻。

5.F-117A攻击机为了全方位的隐身，使用了两台GE公司的F404非加力发动机。导致其极速不到0.9马赫

6.B-1A的发动机由GE公司制造，北美在设计时参考了之前设计XB-70的经验，AMSA项目准备研制一款速度能对标“逆火”，低空突防堪比F-111，载弹量堪比B-52的超级轰炸机。最后因为77年卡特上台后的裁军被取缔。

7.“无望钻石”海弗蓝项目：F-117A的研制过程中，因为电脑模拟的隐身修型过于反空气动力学，臭鼬工厂的工程师把原型机称作“无望钻石”——这玩意根本不能飞 文中为小夜鹰随身储存信息的移动硬盘。

珊瑚海号的甲板上一片忙碌。克努斯得正进行起飞前的最后检查：“左侧挂架检测完毕，雷达和显示器正常，请求启动发动机。”她看了看身旁一脸严肃的总指挥。“大队长，十字军中队请求起飞。”

“允许起飞，注意和‘堡垒1’中队汇合的时间。”

潘芬有点不安的看着队里几名新手菜鸟，这样难度的任务本不应该让这支刚组建的中队承担，但眼下还留在越南的中队已经寥寥无几了。

“十字军中队长，”眼看克努斯得就要弹射，潘芬走到近前：“给我好好飞回来，一个人都不能少。”对方笑着给她比划了一个V字，蒸汽弹射器呼啸着把她送上了天空。

河内以南50km，一片黑压压的机群发出轰隆隆的涡喷发动机响声，朝着最后的目标飞去。那是河内市郊的一个军火库，刚刚被USAF的高空侦察兵[8]发现。潘芬决定把它作为持续了8年空袭行动的最后一战。热带潮湿的暖风让对流层空气非常不稳定，潘芬带着“掩护者”中队飞在大队上方，全神贯注的搜索着地面敌情。虽然国防部长并不希望她冒险，她还是决定亲自上阵。

“发现萨姆！！4点钟低空！[9]”

右翼的雷母率先叫起来。自从上次斯沃德出事后，她就一直没从恐惧中摆脱出来。

“Roger that，野鼬鼠1队，端掉右边的萨姆。[10]”她看着一道道发光的电线杆从地面升空，大队里的菜鸟们开始骚动起来，这次萨姆的规模比过往3个月都要大。

“堡垒2中队长，约束住你的队员！掩护者2队，下降到大队右翼戒备地面。”地面接二连三的萨姆导弹如同死亡的针线，穿梭在机群之间，每一声爆炸都让人摇摇欲坠。

“报告，8点钟发现敌方米格5架，是否出击驱离？”

“掩护者2队待命，十字军中队出击。”

“Roger 。”克努斯得领命，带着4名海军队友离开了大队。

不远处，一架硕大无朋的B-52拖着黑烟朝地面栽了下去，这让堡垒中队的气氛开始慌乱。

“掉下去准会没命的。”雷母默默祈祷着：“主啊，我宁愿与米格同归于尽，但请别让我被萨姆击中。”她隐约看到上方的云层里有发光的航迹，从方向上看似乎是友军。

“掩护者1号中队，你们还在我们上空吗？”她的询问淹没在公共频道里杂乱的呼叫声中。这时，一枚不起眼的白线从云缝里钻出来，她有点害怕了：“总指挥，请问掩护者1队在哪里，‘堡垒’上方似乎不对劲。”

潘芬此刻刚代理‘野鼬鼠2’中队长呼叫队员集结——之前的中队长被一个狡猾的萨姆阵地击落了。“上空？不好！野鼬鼠2队，跟我爬升到‘堡垒’上方5000英尺。”她开始给麻雀导弹充电，中队里的野鼬鼠队员手忙脚乱的准备切换到对空模式。

一架米格突然出现在视线远端，并立刻放大，转眼就与整个编队擦肩而过。“这是......”潘芬觉得她似曾相识，接着拖在队尾的野鼬鼠就变成了一团火焰。

“准备近距弹，预备高速接敌！”她看到3架米格呈楔形突刺进队伍中央。“不能让她们进入‘堡垒’内部，拼死也要挡住！”无暇再做调度，一架米格就老道的从她9点钟切入了进来，与她陷入了对峙。

雷母刚躲过一枚呼啸而过的萨姆，掉了不少高度，这时她已经看见了前方的军火库。“堡垒1队，跟随我降低到1000英尺，做好投弹准备。”她引导着身后的大家伙们，扔完炸弹，她会轻松许多。她看到最前方的Bomber一个接一个投下炸弹，准备作为最后的压轴结束这场轰炸。RWR突然毫无戒备的滴滴作响，不是通常的萨姆。

“雷母被锁定，堡垒1队自由撤离。”她紧张的大喊：“呼叫掩护者，呼叫十字军，发现米格，请求支援！”对手的老练远远超越一般的北越飞行员。

“她击中了我的左翼根，我可能无法返航了！”

“我这就回来。”克努斯得在广播里安抚着她。对手似乎不愿花时间击落她，转而去攻击四散而逃的Bomber们了。克努斯得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拖着滚滚浓烟的雷母。

“2号，保护我上方空域。”她飞了过去，看到雷母已经处于缺氧的休克状态。克努斯得含着泪扭过身子，看到2号与上方的两架米格陷入了纠缠。

“3号接管左翼空情，2号立刻机动规避，我这就上来对付追你的尾巴。”她看到追击者的尾部编号了：4326，传说中的Colonel Tomb（坟墓上校）[11]。那编号一闪而过，如蛆附骨的咬住了2号僚机，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队友在空中被23mm机炮撕碎。

8.高空侦察兵：据传为F101巫毒，或者是U2，甚至可能是A-12

9.萨姆-2：苏联设计的主要对付中高空目标的中程防空导弹，配套的制导雷达称为“扇歌”。65年7月，萨姆首开战果，击落了一架美空的鬼怪。之后它击落的美军战机远多于各型米格。

10.野鼬鼠作战：为保证攻击机群的突防，“野鼬鼠”飞机与攻击机群一起飞行，在到达防空阵地上空时，“野鼬鼠”飞机围着地空导弹阵地盘旋，在得到对方制导雷达波束情况后率先投入攻击，然后再引导攻击机群摧毁敌防空阵地。

11.坟墓上校：阮团，越战期间击落过13架美国飞机，被美国海军飞行员私下称为Colonel Tomb。于72年5月的战斗中被美国海军F-4击落丧生。

雷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动力，正朝着河内市区如流星一般坠落。眼角突然瞥见了一座崭新的机场，那是北越趁休战阶段修复的中心机场。她看到一架架米格从那里拔地而起，突然想到了一个古怪的想法，她转动破碎的方向舵，靠偏航力矩勉强改变了坠落轨迹。弹坑、废墟、枯瘦的人群渐渐尽收眼底。

“这就是我为之浴血奋战的地方吗......”她闭上眼，河内机场上绽放出一朵火焰之花。

克努斯得冷静的和对方保持着距离，目前的局势是4对3，不过己方占据着空情的巨大劣势。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少燃油支持纠缠，而空军的人这方面的问题更严重。坟墓上校绕到了她的7点钟，不过克努斯得并不准备缴械投降。她盘算着与对手之间的距离。

“5号，立刻脱离战斗，到我上方500英尺处。等会我会带着她经过你，你只有很短的锁定窗口。”

“请放心吧中队长！我们永远相信你！”她拉了一个副翼桶滚，对手经过一段加速又追了过来，似乎吃定了这些十字军比掩护者中队更弱——她倒真没猜错。克努斯得硬着头皮向上爬升，看到对手跟了上来。

“再过5秒，应该就能发射了吧。”敌人突然做了一个不起眼的低YoYo，颇有自信的错开了伏击的5号。

“十字军队长，目标脱锁了！她的转向太突然......”

僚机频道上变成了一片杂音，然后是长长的死亡“滴”声。克努斯得陷入了对手的陷阱，因为刚才的诱敌爬升，坟墓上校缩短了与她之间的距离。800码，700码，距离一点一点的缩短，她已经能看到对手涂装上密密麻麻的空战战果了。很快，她就要成为下一个了。

坟墓上校冷冷的锁定住入侵者，完成着她已经干过无数次的猎杀。突然，她感到身体一震，低头发现一枚导弹的碎片击中了推进器的核心。克努斯得看着坟墓上校仿佛失去了动力一样向下滑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十字军队长，立刻带队返舰，这里有我处理。”

头顶上传来J79独有的轰鸣声，潘芬从层层云端俯冲下来，锁定住一架无处可逃的米格。

“Your opponent is me！”

一个蹩脚的英文从敌人的频道传来。潘芬抬头，刚才和她纠缠的米格从后方追了上来，在远处就努力爬高。她向被锁定的米格扔下最后一枚麻雀，转身迎接追击者。这个人她见过，内利斯的那次小试牛刀并不是她的真正实力。

“我以为苏联不会派人参战。”潘芬全加力爬升，两人爬到了15000英尺的云层上。

“我很欣赏你，不过战场上只有你死我活。”

“那就只好送你见斯大林了。”潘芬已经射空了所有的导弹，仍义无反顾。

“давай（来吧）”

两人走马灯般对峙着，在云层上投下两个移动的黑点。残阳如血，Миг-21融入了夕阳的背景中，潘芬看到两道白线喷薄而出。她转身朝着正东飞去，告警的燃油信号一直在提醒她鸣金。那两枚R-3超出了最大动力射程，斜斜的砸向云层。追击者在残阳的掩护下，穷追不舍。为了节省燃油，她慢慢的缩短自己与Миг-21的距离，待接近到机炮射程的边界，一道火光从她耳畔擦过去，她的右脸颊挂了彩。

“就是现在！”潘芬向左开始做防御桶滚，对手跟进做攻势桶滚。她突然向上不易察觉的拉升了一下，露出了脆弱的侧面。一道精准的长点射扫中了她的左副翼。

“多谢你在内利斯的指教，我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Миг-21淡淡的说。潘芬把嘴唇咬紫了，以惊人的毅力克服了剧痛，打开了减速襟翼。

“啊——”她痛得大叫一声，眼前越来越多的金星遮住了视线，但她终于看到对手从她下方不甘心的冲到前面。潘芬艰难的将机炮对住敌人，一次打光了所有的弹药。对手极力挣扎着想从长长的火鞭下逃离，她居然成功了，不过陷入了难以改出的失速尾旋中，潘芬看到一道白线直直穿过云层，被夕阳烧得火红。

“Farewell,我「昨日」的对手。”

珊瑚岛的甲板上一片狼藉，克努斯得缠着绷带，在舰岛的最顶层向河内方向张望着。

“这个人一定不会死......”她盘算着总指挥剩余的油量，心里不知有多忐忑。但凡有一名空军的加油队员......就在她已经绝望的低下头时，舰岛的人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她惊异的抬头，看到一个光点慢慢浮现在海天之间。那熟悉的身影，在视野中朦胧成一团......

早上9点，NAAWC的校园就成了人头攒动的舞台。

“各位女士先生们，这里是北美飞行对抗循环公开赛决赛现场，NAA女学院。即将开始的是帝国海军VFX竞标赛，现在两名选手即将在西雅图外海的福莱斯特号航母上起飞。让我们期待一场精彩的对决吧！”

小石榴挤在围观的人群中，眼巴巴的看着天空上的动静，昨天她特意把表姐给她的幸运十字架借给了凯莉，她希望凯莉能顺利过关。

福莱斯特号的弹射器前，站着两名身穿飞行装的女子。一人怀里抱着一只猫，另一人淡淡的看着黄衣绿盔的弹射员和起飞操纵员走过来。

“准备好了吗？”起飞官向着凯莉问道，凯莉将Tomi放下，走到了弹射器前。Tomi不舍的跟在后面，喵喵叫个不停，格鲁曼先生将它唤了过去。

“Tomi，你的姐姐就要成为海军人了。”一个机勤笑着逗小猫。TF-30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弹射器嗖的一推到底，凯莉带着4枚沉重的phoenix飞向了西雅图市区。

刘易斯先生在一旁替另一位决赛选手检查着起落装置。

“准备好了吗？你是第一个用普惠涡扇的，要比她更熟练些才好。[12]”

“明白。”她干脆的回答道。

弹射官向前大跨步做出起飞手势，她的尾喷口喷出巨大的火球，声音之大一时盖住了甲板上所有其他声音[13]。她携带着6枚phoenix直冲云霄。格鲁曼身旁的机勤不屑的说：“空军出身的旱鸭子就爱炫耀。让我们的格鲁曼小姐把她痛揍一顿。我看她等会肯定没法在航母上着舰。”

12.F111B的革新在于：它不仅是第一架可变后掠翼的量产战机，也是第一款采用加力式涡扇发动机的飞机。

13.F111有个尾部燃油泄放口，如果需要能将飞机内燃料利用高压气体推出飞机外，一般在表演中使用，营造喷火特效。

蜜可儿在人群的外围，独自仰望着远端的海平面，她很清楚航母的方向。如果加入不了空军，成为海军人也不错啊，但是此刻她只能看着胜利者加冕，自己连比试的资格都没有。某种程度上她很讨厌凯莉，毕竟上次自己是被她的不死鸟逼落的。她看到韦尔奇先生朝她走来：

“蜜可儿，你也来看比赛了，你姐姐准备的怎么样。”

“她的状况很不错。如果你要找我父亲，他在TSD项目总监那里。”

韦尔奇笑着摇头：“不不不，我今天只想找你，你有兴趣试用我的新款涡扇推进器吗？我相信你一定能发挥她的最大效用！”

蜜可儿有点意外：“......谢谢韦尔奇先生！不过......我真的可以吗？”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自己一千遍。

“好孩子，路是很宽的，一次失败从来不会决定什么。”韦尔奇猜得到蜜可儿的心思：“如果有人轻视你，就用实力让她们擦亮眼睛。”蜜可儿看着对方，觉得枯萎的心又重新充满力量。

“凯莉！”小石榴是这群人里最先识别出远端尾凝的，翘首期盼的人群就像被加注了催化剂，立刻闹腾起来。

一道长长的尾迹划过天空，由远及近，所有人都能听到普惠的新涡扇响亮的嗡鸣。那尾迹渐渐飞到太阳的角度，以一个近乎垂直的俯冲朝人群冲过来。小石榴一直戏称这招叫猫捉老鼠，不过此刻她已经激动地跳了起来。凯莉在一片人群里捕捉到了小石榴，用AWG-9锁定住她，从天空中抛下一个东西，然后以俯冲投弹后的标准姿势脱离。大家看着那亮闪闪的东西一直飞到一个女生面前，被她接住。

“她真幸运！”一个航空迷羡慕的说。小石榴打开手掌，看到她的十字架原样还了回来。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这是你表姐给你的祝福，还请你下场比赛带着吧，我不需要借助任何信仰之物就能赢。”

飞过小石榴时，凯莉在风中留下这句话。小石榴又是害臊又是着急：“谁说我下场不带十字架啦？你飞完后还我不就行了嘛，死傲娇。”

这时，天空中响起了同样的引擎声。一个身着空军制服的女子，高高的飞过了会场，让人们颇为瞩目。

“她是谁？初赛好像没看见过她。”“笨蛋，她是GD教育的头牌，现在的空军战术打击总指挥，阿德法。”“难道她要挑战海军的荣耀？”“我估计她想成为潘芬那样的双料王牌，真是野心不小！”

在人群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小石榴顶着刺眼的阳光，努力分辨着天空中另一个用普惠引擎的人。

“阿德法姐姐？！”她惊讶的张开了嘴。“为什么会这样？”她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处于如此两难的境地。一个是她的挚友，一个是她世间唯一的血亲。眼下她只能保佑两人都能安然落地。

就在比赛即将开始，两人都已经占据了预定的空域时，主持广播里突然传来了国防部长的声音：“两位稍等，这次的对决形式临时改为截击竞技，由海军考核官 道格拉丝小姐担当靶标，两位以各种方式命中，率先集中3次者获胜。”

台下轰然闹开，国防部长气定神闲的看着观众：“海军考核需要的是能百步穿杨的神射手，不是只会绕圈狗斗的额，苍蝇。”他等于把之前的招标全盘否定。

“这个人迟早成为国家的祸害。”一个声音从小石榴脑后传来，她吓了一跳，回头发现是博伊德老头。“哼，一个比一个笨重呆板，我看下一届海军只能欺负柬埔寨喽。”他向来对更大更笨重的飞行装不满，甚至认为潘芬的飞行装大大限制了她的格斗能力，要不然根本没必要进行今天的竞标。而眼下，两位决赛选手所携带的装备之繁多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小麻雀孤零零的从落基山脉的方向飞来，她身着古典的海军蓝制服，带着信号灯。“姑姑真是的，竟然把我也搭上了。那大背头分明只是开了张空头支票。”她回忆起昨天在五角大楼的事情来。在道格夫人不懈的努力下，被缠的受不了的国防部长终于答应为DC-10预留一份空军空中补给的岗位。

“姑姑老糊涂了，也不想想他们怎么对待波音家那个坦凯尔的，[14]”她看到了远处两个飞向她的光点。“害得我被塔伦那个旱鸭子嘲笑。凭什么她就能当一个体面的裁判，我却要当移动靶。”

这时她突然发现朝她飞来的不是两位选手，而是两发巨大的导弹。小麻雀急忙做出反应，朝一侧横滚开，并释放干扰箔条。这种看起来威力巨大的导弹转弯半径相当大，从身旁错开了，小麻雀刚想歇口气，就听到两个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烟雾呛得她睁不开眼，信号灯亮了两下。

“阿德法，2:0领先！”

台下传来一阵惊叹声，因为刚才的射程已经突破了之前任何记录。凯莉有点着急，猛地向前飞去，她原以为自己能凭借速度上的优势提前取得发射窗口，没想到今天使用的不死鸟比她上次使用的XAAM-10“鹰”射程更远。她的对手不慌不忙的转向低空，似乎对目标的走向有所预判。

“你更有经验，不过我会告诉你空战绝不是安安稳稳的发射导弹。”她将后掠角度调整至最大，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对手飞去。

“她平飞都像在俯冲。”普惠抬头仰望着天空，颇为感慨。

“不管今天的结果如何，你都是胜利者。”波音提前向普惠先生祝贺到，自从上次在泛美竞标输给韦尔奇后，普惠就一发不可收拾。今天参与决赛的四名选手无一例外的使用了他的推进器。

“不敢不敢，我不过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并不是最擅长做螃蟹的。”他谦虚的说，心里依旧在为自己刚刚投入生产的F100-PW-100担心，这是一台比TF-30更桀骜不驯的野兽。

凯莉爬升到了8000英尺，切换到Search&Trace 模式。她冷静的通过地面杂波的细微变化判断目标的藏身之所。很快，她就找到了小麻雀。一发不死鸟呼啸着飞了下去，她稳稳地照射着目标，小麻雀虽然灵巧，但似乎不敢在低空随便做动作，导弹进入末端制导，她知道这一击得手了，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先阻止对手拿到制胜一击。早早拿到赛点的阿德法不紧不慢，现在轮到对手着急了，她打开地形跟踪雷达，在NAAWC的建筑林中穿梭着。巨大的引擎震碎了几面靠近的玻璃。现在她看到了飞的同样低的小麻雀，对方正在抱怨着这导弹居然有如此强大的下射能力。猎物看到了猎手，小麻雀急急的转身朝体育馆的大圆顶绕过去。阿德法可不想跟这般灵巧的对手躲猫猫，一个拉起飞到了中高空，对手简直一目了然，雷达一锁定她就发射了一发不死鸟。

上空突然传来了强烈的电磁干扰，她的不死鸟就像没了魂一样朝海岸方向飞去。“ECM么？[15]”她稍微拉起一点高度，防止地形跟踪系统也受到影响。这时她看到一道高速俯冲的光影从她眼前掠过。小麻雀的身边又炸开了一道烟雾。

“2:2！即将进入最后的对峙阶段！”主持人激动地宣布。

阿德法缩小后掠角，跟了上去，她可不会让对方单方面电磁压制。两人都陷入了难以锁定的局面，但凯莉总能抢占更好的发射角度。阿德法知道自己得赌一把，她突然朝凯莉压了过去，对方刚好解锁一枚不死鸟，猝不及防下，被挤得一个趔趄。那发不死鸟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走了。

眼下凯莉只有一发导弹了，不过她还有一击必中的把握。小麻雀开始向下做防御桶，“只要...靠得足够近。”凯莉缓慢的向下拉，后掠角降低到失速临界线，她知道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她凭着感觉朝目标发射了最后一枚不死鸟。

小麻雀拼了老命的向上拉起，她感觉这一下应该躲不过去了。就在此时，身后吹来一道劲风，一个光点消失在她的6点盲区。她讽刺的一笑：“被同时命中，这都行？”

两道烟幕几乎重合在了一起。台下的观众们开始激烈的争论谁先谁后，小麻雀尽量优雅的落到了主持台前，她的深蓝海军服已经被凯莉的黄色烟幕和阿德法的棕色烟幕染得不像样子。台下小石榴的心依旧悬着，虽然这也许是最不坏的结果，她依旧陷入在矛盾与纠结中。

“毕竟阿德法姐已经成功进入USAF了；凯莉要是落选，格鲁曼叔叔会很伤心的吧。”她有点倾向于让凯莉赢下这一局，这时塔伦急匆匆的跑过来：

“快去后台准备，TSD决赛就要开始了！”她拉着小石榴就往后台冲，小石榴扭头，看到凯莉她们在做低飞谢场。

格鲁曼先生伫立在福莱斯特号的甲板上，看着Tomi在甲板边小心的伸头看着海面，天生怕水的猫不属于大海。但世代在海军服役的格鲁曼家族却坚持着以猫科动物为代号的习惯，从没有人问过他们为什么。他终于等到了凯莉，她做了一个利落的‘航母转弯’，接着以不低的速度朝甲板飞过来。

“Towers，TomiKelly's requesting a flyby---[16]”

没等到Air Boss回应，凯莉就拖着长长的尾焰掠过了甲板上空。热热的尾焰让空气中充满燃油味，Tomi在甲板上蹦了一下，似乎要够到天上飞翔的凯莉。

“这孩子...在海军这是要写检讨的......”格鲁曼有点无奈。

“没事，她还年轻不懂事，不是吗？”年迈的阿利·伯克不知何时站到了格鲁曼先生身边。

“伯克先生？！[17]”两人热情的握着手。

“我希望你的女儿能继承格鲁曼家族的坚韧不拔，在这个星球上继续扬我军威。”

他们说话的当儿，凯莉稳稳地停在了3号拦阻索上，绿衣解钩员上前去帮她解下着舰钩。凯莉总觉得这个阻拦索机制不够轻柔，用起来很伤身♂体，有时她更想去撞阻拦网(￣～￣;)......

“机勤立刻清理场地，准备接收‘海豚’。”舰桥的Air Boss传来命令，福莱斯特号的甲板立刻忙的热火朝天，阿德法的每一次降落都会让机勤们叫苦不迭。刘易斯先生看到两点亮黄终于出现在地平线，阿德法以最大迎角靠近舰尾降落区，努力控制着进场速度。虽然经过了很久的练习，她已经能以在USAF时80%的速度进场，但在航母上这依旧令人揪心。她冷静的对准了引导线，将头部下压，保证着舰钩能挂在最佳的2号和3号拦阻索上。大洋表面的空气对流阴晴不定，她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颠簸，整个身子立刻就下沉了5米。

“高度过低，‘海豚’请提高进场高度！”Air Boss紧张的呼喊着，阿德法慢慢向上拉起了一些，她仍尝试降落在第4条拦阻索上。

“她的下降角度太陡了。”刘易斯担心的说，他已经预感到海军即将的决定了。阿德法能看到右舷翘首期盼的人群，还有甲板上清晰的白色漆线。复飞灯红了，但她不想再来一次了，起落架在甲板上重重的弹了两下，着舰钩险之又险的挂住了第四根拦阻索上。跑道上冒着一道白烟，一群身穿白衣和红衣的机勤冲了上去。

老阿利伯克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替我和国防部长说，我不希望Navy选一个定时炸弹上航母。[18]”他转身，笑着和格鲁曼先生握手。“我老了，退役了，但我的心依然是海军蓝的，希望你优秀的女儿能带领海军更进一步。”

14.KC-10加油机，虽然在载油量上超越KC-135，但因为各种原因只生产了60架，远不如803架的KC-135

15.ECM：电子对抗electronic countermeasures的简拼

16.《壮志凌云》致敬片段：当时阿汤哥空战得胜，希望得到塔台低飞通场的奖赏，但被塔台拒绝了。之后阿汤哥依然选择flyby，把塔台先生的咖啡都吓泼了。

17.阿利伯克：在圣乔治角海战中通过31节的航速与神奇的预判，零战损击沉3艘日本驱逐舰。被称为“31节伯克”。在担任海军部长期间，他推动核动力化和导弹化，并成为了唯一连任三届海军部长的人。在他去世的那天，所有阿利伯克驱逐舰以31节行驶一分钟。

18.F-111B项目的下马：尽管麦克纳马拉相当偏爱111B，但68年在“珊瑚海”号的降落成了“海猪”唯一一次舰上降落。试飞员表示“这是他飞过的最糟糕的飞机”，巧的是日后他成了大猫的拥趸。

事实上TFX计划和VFX计划是两个连续的项目，不构成竞争关系。所以F-111B和F-14A共同竞标是不存在的，接下来F-15和F-16的竞标显然也是架空。一直到74年的LWF/ACF项目才用了原型机对比试飞的“比武模式”，这里架空了历史，如想了解历次竞标请参见我的文章：

冷战巅峰对标：美苏历次战术飞机招标简史（美篇）

https://zhuanlan.zhihu.com/p/279140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