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耀湾)

耀湾,不知道是不是CP,雷者自避,请TMD不要像肖 战粉丝那样不识好歹骂角色(ノ=Д=)ノ┻━┻(还骂的劳资本命,淦)
骂李清照也不行(▼皿▼#)
非国设,非亲兄妹,同样雷者自避。
有历史背景,同样雷者自逼
很短,不想写长的,身体不舒服,昨天晚上被数学暴打
林晓梅正在翻阅着《漱玉词》。
这是她对于宋词的最初记忆——那个才女的词飘着酒光荷影,海棠开落,连着一缕苦茶香,飘进那时垂髫的时光。
那时她咿咿呀呀地跟着王耀读着,现在她细细嚼着其中滋味,像蚕嚼着桑叶,她翻书的动作轻柔,声音也像细细碎碎桑叶颤动的声音。
动了月光,动了天竹果的颜色,动了腊梅花的香,连带着水仙的瓣子也摇了——她抬手,风偷溜过莹白的手腕,带着微寒。
这是她完成功课之后难得的闲暇,她正为着奖学金的名额而苦学——她是被捡来的孩子,现在这家里也只有她与她的干哥相依为命,虽然相比于一般的家庭也好得多,但支持着她读女校也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面貌清秀的青年拍拍身上的雪,把手上的包裹放在林晓梅的书桌上。
他正张望着,看见林晓梅给他端了一杯热茶,还有桌上摆放整齐的功课还有看了一半的《漱玉词》,脸上的神色也轻松了下来。
他接过热茶抿了一口,脸色都缓和了些。
“怎么这么晚啊……是有什么事吗?”林晓梅问道。
“唉,这年头本来就不太平。东北那些日本人眼巴巴地看咱这呢。”他的神色再次变得凝重,“什么‘攘外必先安内’……”
“真是屁话。”林晓梅说道。
“对!晓梅说的对,就是屁话!”林晓梅“噗呲——”一下笑出声,他也笑了笑。
“不过这局势也有些紧张啊……人们也都开始躁动起来,事也越来越多了。”
“晓梅啊,你也要小心一些……”
“知道了。”林晓梅也乖巧地应下。
但她心里却也有些不满——这也是她唯一的心结。
“如果哪一天你老哥被牵连了,就说你不知道。”
“怎么会,谁不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啊,你去问这校内,谁不知道我们的王耀先生是最忠党敬业的国文教员呢?上面也不至于这么糊涂吧。”林晓梅说道。
王耀是这附近中学的国文教员——虽然工资微薄了些,但他读书时便有好名声,因为成绩优秀读完大学的中文系便回来当了老师,而且长得也十分俊秀,也是许多长辈心中的理想女婿人选。
“好了好了,毕竟时期敏感。”王耀说,“你还是喜欢读《漱玉词》。”
“您也喜欢。”
“是啊,当初还是我叫你读的,阿爹阿娘在那边乐……他们操劳了一辈子,也没看我成家……”王耀眼睛闪着光彩,却叹了一口气“我估计是不打算成家的了。”
“啊?”
“我还要照顾你呢,你现在才十五,我都快三十了……”
“那也不晚啊……”
“唉……”王耀极小声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晓梅。”
“嗯。”
“不要太过投入地去爱一件事或一个人,不要太较真和计较,现在的世道,计较不得。能过日子就可以了。我也知道你想什么,我当初也想……可是我办不到。”王耀看了看外面下的雪。
“你知道李清照的生平吧。”
“知道。”林晓梅想着,也不明白王耀想说什么。
“她这一辈子,轰轰烈烈,有酒有诗,还会赌博,你说,多绝一个人啊。但是她却刚好生在那样一个时代。而她的责任心却不允许她无视那些。”王耀说:“她的黄花残了,依靠走了,金石也散逸大半。老年的她的词,真真正正能与那些先人比肩,她的千古第一才女无人能动摇。但她快乐吗?不快乐。国家不幸啊!她又怎么能快乐。”
“我还是希望你快乐,你应当为国为民,但有些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去冒险。”王耀说,“小心点,算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好。”林晓梅点了一下头。
王耀指了指包裹:“里面是桂花糕。明天我给你带冰糖莲子。”
林晓梅没说话,王耀说了一句趁热吃便回他的房间里。
她自从书桌里拿出了一份小楷,看着自说道
“哥啊,我其实,知道很多事了啊……”
她抽屉里,一本《共产党宣言》露出来一角,还有各种刊物堆叠其上。她把刊物小心地盖住那一角。
她打开那袋桂花糕,嚼着清香,心底却不是滋味。
她却不知那畔的房间里,王耀把来信放到林晓梅的书袋里。
这是她亲生父亲的来信。
他又把一些书信丢进火炉,看它们烧成灰烬,他检查着,讶于一封也需销毁的书信竟不知所踪——虽然那封并没有那么重要,也证明不了太多东西,拿来扣帽子还差不多。
但结合最近的消息,也不禁让他紧张起来。
不过他也放心——林晓梅的父亲地位不低,她不会受多少牵连,而且她对于他的职务什么也不知道。
她只要能守好她知道的秘密就行了。
……
第二天,王耀回家的时间甚至比平时要早些,还给她煮了一碗冰糖莲子。
“最近学校搞算数竞赛,国文老师也闲了些。”他这样解释。
林晓梅也没想多——她很久没吃王耀煮的冰糖莲子了,王耀煮的冰糖莲子与常人不同,甜润甜润的,不腻,而且吃完满口清香,做成冷的或者热的都好吃。
莲子依旧如他以前煮的一样软糯,冰片糖的甜味很清,没有红糖那么厚也没有冰糖那种腻甜,只是柔甜,偏向于华南的风味。
他看着林晓梅吃着冰糖莲子,极突兀地问了一句“你想做什么?”
林晓梅一愣,接着说了一句:“和你一样。”
他笑笑说:
“那要告诉孩子们,李清照是对的。”
她一愣,笑着说
“好,要告诉孩子们,李清照是对的。”
……
那天晚上,王耀犹豫了很久很久,才写下一些东西,夹在那本《漱玉词》里。
他背着手站在窗前,就像一个战士一样。
第三天,王耀再也没回来。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那天之后,她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带走,去了其他的城市。
她的父亲当时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没在她和她母亲身边,而她和她母亲却几经波折,最终她母亲丧生在那一年的雪夜中,她被王耀的父母捡来。
名字倒是她母亲去的,写在贴身的手帕里。
她叫林晓梅。
她的父亲把她带走之后没对她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支持她的一切选择。她才逐渐接纳了这个亲生父亲。
某天,父亲问她知不知道王耀他怎么样了。
她回答:“他被那些害怕革 命的人抹杀掉了。”
父亲讶于她的冷静与埋藏在这之下的怒火,但她不怨,她只是愤怒。
她竟一直很清楚这些东西。
她的书桌里一直都有被官方禁止的刊物,不过没人会去闲的查一个地理学教授女儿的私人物品。
她一直都是保持着对国 民 党的警觉。
他说道:“你知道就好。不要忘了。”
林晓梅想起这么多暗示和王耀的消失,怎么想都能想明白了。
所以当别人问她关于红色的问题的时候,她说:不知道。
这样的局势,她只能说不知道。但她却学得更苦了。
她和她哥哥一样,不对外展露的观点。
他们都在等革命的那一天。
他们是星火,就像是那个千年前的人啊,叹着兴亡啊。
「呜呼,奴辈乃不能道辅国用事张后专,乃能念春荠长安作斤卖。」
……
“攘 外 必 先 安 内”真是屁话,一点不错。
那些人并没有满足,侵入了她的家乡,她和她父亲只能逃到云南。
她成功考取了南开大学的中文系。
她不仅要告诉他们李清照是对的,还要告诉孩子们,李清照的诗词,有多美;而李清照是怎样一个人。
一个能在那样的社会下被称赞的女子,到底是多么的惊才绝艳。
昆明的日子还是很有趣的——虽然总是有轰炸,觉得有些战争气息,但日子依旧是这样过去,没有多少恐慌,大家都在朝着自己的理想奔去。
也是某天,五华山挂着红球,大家都跑警报了。
林晓梅这一次没跑,锅炉火口正空着,她想去煮一炉冰糖莲子。
于是她拿着那本《漱玉词》上去了。
当她走到炉子旁边时,发现有一个男同学,也在煮莲子,用一个大漱口缸。
她也把砂锅放上去,倒莲子,放冰片糖和水,咕嘟咕嘟煮起来。
外面飞机在轰炸,到处都是爆鸣声,就这两位在十分淡定地煮莲子。
哦,还有一位,在宿舍洗头!
等到警报解除的鸣声响起,这两位莲子都煮好了。
林晓梅在看着书,忽然发觉莲子好了,急忙把书放好,一不留神,一封信滑了出来。
“唉唉,同学,你的东西!”那个男同学拿起了那封信。
“哦谢谢。”林晓梅接过了那封信,放在一旁。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莲子,关火。
还好没焦,她想着。
“你也是放冰片糖?能让我尝一下吗?”那个男同学说道。
林晓梅认识他——他是每次空袭都在这里煮莲子,可见他对于这种食物的热爱。
“可以。”她说道,“你是哪里人啊。”
“我广东人,放冰片糖是我们这边一些老人的做法…我吃你这个倒是有点惠州那块的,不是特别甜……”
她拆开了那封信,才反应过来这封信她早就收到了——一直夹在那里,自己竟没有读过。
那微黄的纸张上的字迹她十分熟悉,那个人啊,已离她而去很久了。
她看着这一行行字迹,吃了一口莲子。
她想起某个冬夜的对话。
她和王耀都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付出的人,她没对外声张,但她也一直为自己的理想积累着。
而王耀,是在那个很暗的年代里,挺身而出的那部分人。
他不希望她遭到危险,但后面还是在信里这样说:
“我和你说过,对世间所有事情都不能投入太多的感情。但这句话有例外。”
“如果你对一个事物的爱发自内心,发自血脉,对它有理性的认识和感性的温情。你了解它的一切缺陷和问题,也见过它所有辉煌的模样。”
“如果这样,你还爱它,那便去爱吧。炽烈地去爱吧。”
“李清照也不曾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啊。”
「生当作人杰,死亦做鬼雄。」

只要灵感深得我心,我就能日更三千字「对,这玩意我就写了一天,真的爽翻了,写的顺手的快乐」
(头图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对,我这篇文不仅有梗,我还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