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发！《上流社会》192|壳卷/飒炸飒【很温柔的一节】【HCY水仙文】

*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三观不正，请谨慎看待。

卷没有想到，这场晚会最后一个官宣的嘉宾是飒。

 

看微博之前，他忙到没空休息，毕竟年底了，H集团几乎到了一年之中最忙碌的时候。财务部更是事务缠身，各种预算和签批多到飞起，几乎每天都要加班。

 

那个下班总是准时出现在部门门口接人下班的总裁先生也不出现了——倒不是不愿意等他加班，而是为了让他多和同事相处，免得被人说攀高枝的闲话，这段时日卷也很努力地证明着自己，人力资源部说过了年工资就会涨。

 

他真切地记得，上周有一天真的特别忙，忙到八点多他才从工位起身。

 

如今总裁专用的电梯他也有权限了，但坐了一天从脖子到脚腕都是僵的，他爬了几层楼才感觉好受点，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发现壳没有开灯。

 

外面的光亮从落地窗照进来，随着车流的驶入驶离忽明忽暗，但总能微弱地照亮一小块地板。壳端坐在独属于他的位置上，笔记本电脑的白光映着他的脸，腰挺得很直，后面靠着的人体工学护腰还是他为总裁新添置的。

 

都是办公室打工人，卷买了一对儿，一黑一灰，一个放在总裁的座位上，一个放在财务部小员工卷的座位上。

 

卷想把灯打开，又怕吵到他工作，不开又伤眼，只好在门口轻咳了两声。

 

“不好意思呀，我忙到现在，餐厅还来得及吗？”

 

卷最终没开灯，只是走过去解释，“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饼干垫一下？”

 

“没事，我工作也挺多的。”

 

一向在他心目中游刃有余、毫不费力的壳难得出现了疲色，眉头都是皱的，应该是在为年底的述职发愁。

 

飒飒就这样走了，集团一时间营收下滑，壳难辞其咎。

 

他把电脑短暂地合上，打了个哈欠，以手抚面仰起身子靠着椅背休息，等卷走到他身边，他才慢慢起身，转而隔着一层衬衫靠在卷的腰腹上。

 

“快点跨完年就可以休息了，好累。”

 

“嗯，别担心。”

 

卷知道他在愁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笔直地站在旁边由他靠着，一只手搭在对方的后脑上。这一幕还算熟悉………………

 

刚刚还在对着报表发愁的总裁心满意足，才意犹未尽地松口。

 

“你真好吃。”

 

……

 

“混蛋，你急什么。”

 

卷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挥拳打过去力道也不重，本以为壳会如平常抓过他的手掌亲一亲，没想到却像赌气似的用力抱着他，还一大只压在他身上，卷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了。

 

“那个餐厅我订了好久，圣诞节比较紧俏，现在应该吃不到了……好不容易过一次圣诞……”

 

原来是精心准备落空的突然失落，卷哭笑不得，觉得这只大壳子越来越幼稚了，忍不住批评了几句，说完才觉得迟迟下班的自己似乎没有这么说话的理由，果然话音才落，对方不满地抱怨起来，“都多久没有了……卷总比我这个总经理还忙，还不让人有一次了吗。”

 

连“卷总”都出来了，这怨气可不小，卷愈发哭笑不得了，他推了把故意使坏压制他的人，“你起来，没有餐厅我们自己做饭还不行吗？”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把持续emo一晚上的大壳子的眼睛点亮，“你都好久没做饭了，我们去超市买点食材和蛋糕。”

 

 

 

浪漫但腰疼的圣诞夜过后，卷才知道壳不仅订了餐厅，还精心准备了圣诞礼物，是跨年晚会前排门票，还有后台的出入许可。对比之下，他两手空空，光顾着加班了，什么都没准备。

 

卷不由得愧疚地反思自己：对方认真地订餐厅、准备礼物，而他租房不顺卖房顺，导致现在还住着对方的房子，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用人家的，这么一看，的确是太不上心了。

 

不过到底是以什么立场上心呢？

 

卷始终想不明白。

 

就算他们已经当着全体公司员工的面说过“在一起”这样的话，就算那天喝多了酒情不自禁地亲吻了他，可是他们却始终维系着一种默契的平衡——没有人再去确认他们的真实关系，也没有人再去试探那个吻是否还是禁忌，因为太不必了。

 

卷不会再去问对方让自己叫的“阿壳”究竟有没有什么独特的归属意义，如果有为什么又归为飒飒所有，壳也没有再主动提起让是否可以亲吻嘴唇那回事，因为两人都将不可避免地想到飒飒是如何与他接吻的。

 

卷知道似是而非就已经很好了。

 

他有些分神地下意识地搂紧对方，耳边只剩下轻轻的呼吸声，……还说“今天得左一次吧”。他迷迷糊糊地点头，心说自己几乎都已经忘记了飒，也忘记了壳与飒之间曾经也的确有过一段什么。

 

直到飒发了新歌，且连发三首，国内沉寂已久的歌迷群体骤然沸腾了，而且向来宠粉的飒果然没有让歌迷等太久，很快就有了新消息，新专辑会在明年放出。

 

哪怕人在异乡，并不顺遂，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歌迷。

 

 

 

飒这个名字像是已经消失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几乎都要忘记那段荒唐的、彼此纠缠的故事，忘记故事是如何因他而起，又因他而结束。如今飒重新回国，卷才深切地意识到，他们三人的线已经全无头绪地交缠在一起了，即便隐去许久，只要他回来，平静如水的生活就会被彻底搅乱。

 

那几首歌，他私下也去听过，甚至下意识地买了100爱，跟买赎罪券似的。

 

歌词像是在指责自己——确切地说，那个自由如风的人已经全然不在意了，歌只是在写他的挣扎、破茧与新生，而只有像他这样了解了内情的人，才会被飒曾经挣扎于破茧而感到惭愧。

 

跨年晚会那天，他坐在前排，看到那个曾经格外熟悉的人穿着一身温柔的粉色，唱着“不想离开，也许尝试过被爱”时，忍不住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男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人，神色凝重，专注得视线都不曾被干扰分毫。

 

他的眼中凝望，以至于将来，是否都只会是飒飒呢。

 

卷怅然若失，他低下头看手机。

 

 

 

歌词说：“……会开始仰望未来，伤疤就丢给回忆吧，放下才得到更好啊。”

 

别怕，别怕。

 

然后骤然停顿，歌唱者的尾音带着颤，台下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一口气，静静地看着台上的人，随后音乐迭起，涌向澎湃。

 

他唱道：不想离开，当你的笑容绽开，这世界突然填满色彩。

 

还说：夕阳西下，拨通电话，是你呀。

 

 

 

卷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切身的体会，还是饱含对台下某人的期许，但话筒放下，视线飘向别处久久未能移开时，卷还是沿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角落里的少年。他眼里含着眼泪，始终望着台上飒的方向，明明挂着工作人员的准入证，却像个孩子一样举着灯牌和荧光棒毫无章法地挥舞，硬生生弄出一副狂热粉的做派来。

 

卷再次看向飒的时候，一身粉色的飒难得露出柔和的神色，与炸的视线默契地对上。

 

就好像说：爱这个世界的话，你也有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