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主义】生存论(3-3)——温和布尔乔亚的激进反观念论

3-3 实存主义/生存论
3-3-1 早期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萨特、雅斯贝尔斯;
他们都是学院派生存论者,他们自己不是生存论者。他们的身份应该是现象学家和观念论者。隔岸旁观生存论的生存论者。所以在认识论上闭合,没有分裂。
- 所谓的存在主义运动(3-3-1),是用现象学的方法叙述实存主义体验
- 实存主义体验:克尔凯廓尔,加缪,尼采,卡夫卡式的生存论体验
- 实存主义体验是一个后观念论冒险,它会烧掉一个思想家的精神,它的代价就是精神变成灵魂,就如尼采在《查拉图斯特拉》里面说的,道出真理之后要付出代价,他道出的真理:“爱命运”,然后要付出代价:他的精神会堕落成一个灵魂,失去言说的能力,变成踊跃的孩童,疯掉了
3-3-2 克尔凯廓尔
内在实存主义:主体是内在实存的,意识的作用是中介,它有一个升级的过程
主体在伦理阶段里面升级。有一种先验的普遍性要求主体跨越一个又一个的伦理层阶。在绝对精神的演化环节里面不停的被绝对者中介来实现它自己,把自己普遍化铺设下来,生存在其中是个痛苦的过程
所以他在认识论上处在一种张力
3-3-3 尼采
晚期谢林主义者,和谢林一样瞧不上黑格尔的腔调,因为黑格尔对中介性的反思不明显,他用精神形态学完全遮蔽了一个激进的主体性的维度
生存论是一个后观念论的主体性原则得到进一步弘扬,然后【直接生存】来挑战本体论秩序/观念论里面的先验框架,是对它的反抗,尼采最后输了,所以:“爱命运,永恒轮回”
在面对【永恒轮回】要从弱小的虚无主义到强者的虚无主义,要肯定它,要爱命运
所以在认识论上是调和的,闭合的
他像谢林一样,道出真理之后精神就枯萎掉了
- 生存论不是反理性的,存在主义哲学家会用他的意识来作为一个绝对精神的环节中介出一个真理,是要奉献牺牲掉自己的
- 生存论者实际上是在精神上的实践者,他用他的意识结构,理性,精神承载了一个人类共同体的文化符号学形态的巨大转变。这些精神都是伟大的精神
- 3-3-1燃烧自己的精神只到一半就不再进行下去了,3-3-2、3-3-3都是把自己的实存烧掉了
3-3-4 卡夫卡、加缪...青年马恩、空想的唯物主义
3-3-4没有进一步的理论化,道不出什么真理,但是在用文学的方式道出真理,他们的文本不能称为文学活动,而是具有最低限度思辨性的。
场域论:(表象/物/世界性)形而下 VS 形而上(超验/绝对者/先验发生学;理念等级制) || 生存(哲学家本人的生存)
生存(哲学家本人的生存)不是一个理论化的姿态,而是最后一个理论化的姿态,也就是说他把他的生存本身放到体验当中
- 是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导向了这条路径
- 黑格尔的哲学它的最终的和解就是会导向后面哲学家会把他的本人的第一人称的生存本身当成是一个背景性场域
- 黑格尔使得辩证法最后的和解:“在十字架上找到玫瑰”,“直接去生存”
- 他的辩证法最后会告诉你实在没办法了,你的第一人称体验就是绝对者的自我体验,你对事物的认识就是世界的自我认识
- 这是一种把中介者在绝对者的运动面前的无力和可怜和盘托出,而不是用一个先验框架来消解掉生存和形而上的维度
- 他只能和解。他是绝对悲观的,那么第一人称主体的生存本身就是绝对者的自我显现
哲人本人的第一人称的生存来协调两个场域的张力,哲人本人靠的是道出真理,燃烧自己的生命
本体论:存在(subject:小臣仆) VS 存在者(SUBJECT:大臣仆) || 实存/生存
【存在者】意味着先验发生学;理念等级制
【存在】一方面代表 物/异质性他者,另一方面又代表绝对者的生成的力量。存在无非就是自我给出,同时自我取消。
【存在】是前符号学的,等同于【无】,自我闭合的,是一种力量。所以它会导向虚无主义
- 海德格尔作为一个不够生存论的生存论者他道出了生存论运动最终方向就是走向理论上的虚无主义
- 理论上的虚无主义,这意味着哲学家最终是要抛弃理论探索/停止理论热忱的,不再想在理论上有巨大的突破而走向强人的虚无主义,直接去行动,直接去道出真理
- 阿尔都塞并不是真的就是3_*,而是学阿尔都塞的那些意识形态家会堕落成一个黑格尔主义者,而且是在认识论和目的上放空的黑格尔主义者
- 阿尔都塞本人是4_*,或者至少是一个结构主义者
实存/生存:生存论的首要的实存,作为一切其他实存的中介的实存就是人的生存
对于这个体系的理解:阅读完《自由的深渊》,可以至少达到晚期谢林的本体论
- 3-3生存论对于3-2观念论的立即的反击就是在克尔凯郭尔那边,他的主体性/第一人称存在他厌恶作为绝对者的生成和形态发展的一个中介,他要直接的成为绝对
- 因为学了谢林黑格尔体系的哲学,因为知道了这些绝对者的环节,太痛苦了。为什么我的实存/此在/我的生存要如此痛苦卑劣低贱地要去成为慢慢发展的绝对者的中介者...
- 但是后来尼采告诉他,恰恰是你厌恶这种中介性,才会体验这种中介性,越是不满于这些中介性想要立刻超出它,反而使得这些中介性的环节具有了时间性,就体验到了它,就进去中介性,使得这个中介运行到了更高的层面(恰恰就是利用了情绪上的不满和自我超出的欲望)
人类就在这种生存论里面就抵达了某种瞬间的永恒(就是好像这个游戏要终局了)然后才可以把生存论成为后现代,因为拒绝主体作为绝对者的自我中介(就是拒绝现代性,作为中介不停的承受枢机转还的压力,拒绝张力,要求一劳永逸,否则太痛苦了,因为19世纪的敏感的知识分子在精神上是极为痛苦的,所以感谢他们,我们不用再痛苦了)
他们很伟大,但他们都还是布尔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