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冰室私语 17（ABO/梦郎湛X梦姑羡/小妈文学）
光善帝回宫后，孟公公试探道：“其实晋王刚刚成年，虽然性格傲慢了点，但一旦沉下性子办事还是不错的，陛下何必早早地把他给排除在外了呢？”
“子轩也算可造之材，但金家势力庞大，当年还有温氏可以与之抗衡，但如今......子轩又事事听他母亲的。让他上位，还不知这天下姓金还是姓蓝。”光善帝对于孟公公总是十分信任，“另外三个小的，母族皆不足以和金氏抗衡。湛儿目前是个最合适的人选，温后对他有养育之恩，魏后可以认他为子，温氏和魏氏对他亲近却又不会太亲近，可以协助他除了金氏，我又不必担心外戚当权。只是......”
孟公公为光善帝倒了一杯茶，光善帝喝了一口后，继续道：“湛儿的出身实在是差了点，他的外祖父只是个白衣出生。”
孟公公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脸上带着笑容问道：“陛下是顾虑血统？吴王有陛下皇室血脉，必然是天下最高贵的血脉。”
“哈哈哈，”光善帝笑了笑，“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同样是皇室血脉，相较而言，母族血脉高贵的，孩子的血脉才会更好。所以，朕的皇子皇女若与贫贱的坤泽游戏一番倒也无妨，但万不可把人抬回府中，污了皇室血脉。”
“难怪青羊殿下......”孟公公仿若恍然大悟地嘀咕道。
“哼，她平日里怎么胡闹我都不管她，但是那个绵绵竟然有孕了。荒蛮之地的坤泽，比之蓝陵平民更加卑贱，她什么都没有防备，就让绵绵怀孕了。不过也算她运气好，绵绵竟然是个皇太女，那就让青羊入赘过去。”光善帝提起蓝青羊还是有些生气，认为她失去了皇室子弟最根本的坚持。
“青羊殿下也是年轻，一时不慎......”孟公公道。
光善帝低哼一声道：“哼，她要是能去坤儿国，解决了那个皇太女，除掉孽种，那我还能让她回来。”
“哦。”孟公公微不可闻地说道。
“金氏、温氏和夷陵魏氏战作一团，最好三败俱伤，朕就可以随心立朕真正看中的太子了。”光善帝畅想到未来，“他们还真以为朕快不行了，一个个都迫不及待！”
“魏后...还是好的。”孟公公劝慰道。
“魏后，确实是个惯于打仗的直肠子，倒是听话乖顺，颇有些军人服从的性格，朕很喜欢。他是夷陵皇室，也是血统最好的坤泽，所以朕最属意的就是他腹中的孩子。只是这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两说。”
“陛下？”孟公公不解。
“我的信香确实不够……”提到自己的痛楚，光善帝也十分为难，“只有看魏后能不能靠自己的身体挺下来了……”
“奴、奴婢倒是有个不算法子的法子。”孟公公迟疑开口。
“什么法子？”光善帝立刻问道。
“您与吴王的信香几无二致，若让吴王的信香佐以药物，是不是可以替代您的信香安抚胎儿？”孟公公低声道。
光善帝沉着脸，手指关节叩着桌子思考。孟公公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是有些许心动，但碍于尊严不愿意，除非有足够的“好处”吸引他。孟公公又道：“若这药能让吴王丧失……的能力，想必吴王会对他安抚长大的胞弟或胞妹产生长兄如父的感情。”
光善帝叩桌的动作一停，转头看向孟公公。孟公公见他起意，又道：“这样既能让皇室保留最高贵的血脉，又能让吴王心甘情愿地传位给皇太弟。”
光善帝十分意动，但还是问道：“魏后若忍不住……真给朕带了绿帽呢？或者吴王忍不住呢？魏后虽为他长辈，但他二人年纪却是相仿，相处得也和谐。”
“陛下，吴王信佛，轻易不会动心。若真动了心，那必然刻骨铭心，要是爱人再死于难产，那他更会把孩子是做珍宝。”孟公公古惑道，“这一切都不可能逃的出陛下的眼睛，立政殿的管事太监苏涉可是从长生殿出去的。”
“去母留子？”光善帝领悟到了孟公公的言下之意。
“当然，魏后殿下对您满腔爱意，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孟公公微笑道。
“你说得对，我多虑了，就按你说的办。”光善帝立刻同意了。
当天晚上，蓝湛就在凡妙堂见到了孟公公。孟公公脸上带着无比虚假的笑意问蓝湛：“魏后的手艺不错吧。”
“什么？”蓝湛不解。
“包扎的手艺，那个表亲就是魏后吧？”孟公公和善地眨了眨眼睛，“你欺负你父皇鼻子不灵光不太能分辨出乾元坤泽了，我可被你骗不了。你倒是厉害，我才几天不见，魏后就被你勾搭到手了。”
“孟公公，太监不都是去势的中庸吗？能闻得到信香？”蓝湛避而不答孟公公的问题，反而问起了孟公公。
“我有我的秘密。”孟公公毫不惊慌，“你也不要这么敏感，一碰着就反咬我。我已经帮你解决了见魏后的问题。”说着孟公公就一字不漏地向他说了光善帝的计划。
“血统？”蓝湛不可思议地重复道。他想过很多当年光善帝任由温后养废他的原因，想过为什么所有皇子皇女里只有他不能接受正统的皇室教育，他以为是因为他没有靠山，没想到原因虽然相近，但竟是更为可笑的血统。外祖父白衣出生，就让他拉低了皇室血脉。
这愚蠢的皇帝。
他原以为光善帝作为一国之君，虽在朝堂上重用爱拍马屁没才干的人，但他还算勤政，又有贤王蓝启仁帮着，加上夷陵魏长泽又去的突然，才没成了亡国君。
也难怪蓝子轩那样也能得到有才干的名声，实在是对标标准太低了。
“总之，你与你甜蜜饯儿的问题，我都解决好了，不要再出幺蛾子了。”孟公公没好气道。
蓝湛面上腼腆一笑，孟公公直翻白眼。蓝湛换了个严肃的表情问道：“父皇真说青羊除掉绵绵就让她回来？”
孟公公脸黑如墨地点点头。蓝湛露出坏笑。孟公公问：“你想告诉淑妃？”
蓝湛摇头：“这事父皇只跟公公说过，传出去了，公公您就要被父皇责难了。我只是想起传说父皇年轻时风流倜傥，身边坤泽无数，这些人没有一个诞下孩子，且在温后嫁给父皇后，都销声匿迹了。世人都道是温后善妒，可，他虽然防备我，却从未对我下狠手。不像是这样的人。”
提起温后，蓝湛想起小时候。只要不触及他儿子的利益，温后其实是个端庄大度的坤泽，动手也是不喜欢下死手的性格，反倒是光善帝这番话……蓝湛对孟公公道：“此事公公就当没说过，我去问问温氏，温后当年是不是替父皇做了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或者他只是单纯背了个恶名？”
孟公公同意。
第二天，光善帝宣吴王蓝湛进宫觐见。光善帝屏退左右，与吴王密谈了两个时辰。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后宫传开。
金贵妃听到这个消息时心情顿时变差。她的贴身婢女金珍姑担忧道：“难道传闻是真的？陛下真的想立吴王为太子？”
金贵妃先捏紧了手绢，然后又松开了，她似乎知道一些外人不知晓的事情，端起茶杯悠然道：“放心，以陛下的性格，只有吴王不会是威胁。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太无动于衷，否则会有人过于嚣张。”
金珍姑见金贵妃信心满满的模样，立刻拍马屁道：“还是娘娘对陛下了解。”
“现在还是魏后肚子里的那个最有威胁，不过皇上没信香了，谁知道孩子会不会流掉。”
金珍姑心领神会，回了金贵妃一个放心的眼神，嘴里的话题却还在蓝湛身上：“也是，那个吴王与佛有缘，说不定当了皇…呃，也会一辈子戒色，连皇嗣都留不下。”
金贵妃喝茶的动作一滞，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顿时不安起来。她放下茶盏，对金珍姑道：“不行，快给父亲传话，不能让吴王这么得意！”
“啊？”金珍姑懵了。
金贵妃看她那啥样子，立刻自己起身：“算了，还是我亲自出宫一趟！”
许是起身起猛了，金贵妃头晕了一下，金珍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小声道：“娘娘，您是发情期快到了。”
金贵妃扶着额头：“那就更要出宫了。”
“还是先回金府，然后秘密去贤王府？”金珍姑小声问。
金贵妃闭着眼点点头。
昨天居家烤肉，金针菇超美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