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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后期山西平阳戏曲拂尘纸年画考释

2021-08-13 16:28 作者:考古快递  | 我要投稿

清代后期山西平阳戏曲拂尘纸年画考释

选自《中华戏曲》第41辑,王星荣

平阳木版雕印戏曲拂尘纸年画中,有一些从各种迹象看应是制作于清代后期的雕版,现将笔者所见到的年画考释如下。

一、拂尘纸年画表现的剧目内容与场面

1.《玉虎坠》(一)(图1)

王莽篡汉,冯绍闻知刘秀奎阴起兵,离家前往。豪杰马武遍访英雄,欲复汉室。一日,马武在酒店饮酒时痛骂王莽,冯绍子冯彦听见上前劝阻,二人言语不合,拳来脚往,马武不敌,脚底抹油开溜。画面表现非在酒馆,而是在野外。冯彦(须生,年画错为冯义)束发,脑后捎子飘飞,五缙须,身穿道袍,腰系鸾带,脚踩厚底靴,马步站立,双手背后。身旁贺吉卷(丑)头戴“一把抓",身穿袄裤,腰系带,蹲步,肩上扛棍。马武(二净)头戴草王盔,张口髯,短打衣,系鸾带,外罩披,踩厚底靴,身背宝剑,两手举起,两腿左前右后处在飞跑当中,同时扭回头观看对方是否追了过来。

2.《闹书馆•惊病》

《闹书馆》又名《狐狸缘》,为蒲剧南路二十四本之一。张万春之子张盎为孤峰山狐狸精蛊惑,一夜,狐狸精请众家姐妹同到书馆,与张盎饮酒取乐。酒酣,狐狸姐妹俱显原形,吓得张盎卧病不起。法师林士茂带张万春、张盎等到孤峰山温泉沐浴治病,老狐狸有意派人引诱张盎走进“小姐"房中,化身为老夫人的老狐狸假意嗔怒,化身为员外的梅鹿却慨然允婚,张万春只得答应。

年画表现张盎与狐狸精姐妹饮酒的情形。画面上张盎(小生)上首坐于桌后靠背椅上,书生巾,穗下垂,有飘带,小道袍外罩大道袍,右手端茶碗。大仙姑(小旦)古装头,两耳旁有饰品或花,穿小袄,站于张盎右侧桌角,左手搭于张盎右肩,右臂抬起托线尾子于手,头向右侧,似在招呼四仙姑上菜。四仙姑(花旦)头左侧有双髻,袄裤外罩坎肩,裤子下端镶有花边,穿绣鞋,腰系带,丁字步,上身前倾,左手背于腰后,右手上扬,施法术幻化出四盘菜肴。

3.《少华山•烤火》(图2)

《少华山》又名《双莲配》、《小富贵图》。少华山大王袁龙劫得县令应之。洞房之内,倪俊不忘婚约,谨遵母命,烤火达旦。碧莲则通过救命、烤火,爱上了面前这个志诚君子。后倪俊会试高中探花,与傅金莲、尹碧莲同拜花堂。所含折戏《烤火》、《赤水驿》至今仍经常演出。

年画表现倪、尹二人洞房烤火的情景。画面上倪俊(小生)头戴书生巾,两边有垂穗及飘带,身穿道袍,踩厚底靴,两腿分开,坐于靠背椅上,伸手向前于火盆之上烤火,扭头望着即将入帐的尹碧莲。尹碧莲(小旦)脑后饰头花,女披裙子,外套大坎肩,系腰巾,左手扶帐幔,右手托腮,入帐前回望倪俊。

4.《玉虎坠》

冯彦儿子冯义(乳名钱郎)拿月老赐予娟娟的订婚信物玉虎扇坠去大街典卖,遇见洛阳都督府王元大人。王元见冯义生得器宇轩昂,料非久困之人,便将其带回任所,认为螟蛉义子,并将其女碧莲许配冯义为妻。经一番波折,冯彦冤案查明,马武秉刘秀旨意,将冯绍、冯彦、王元等英雄豪杰聚合一起,共同扶保刘秀重兴汉家基业。

年画表现王元遇见冯义的情景。画面上王元(须生)头戴套翅纱帽,五缙须,蟒袍玉带,踩厚底靴,左手扶王义,右手指着冯义(年画错为冯彦)。王元左右王义、王忠两员护卫,均头戴罗帽,短打衣,系鸾带,王义在左,右手叉腰,左手持马鞭,王忠在右,左臂向左平伸,右手握刀,于左腋下穿过,金鸡独立站于王元与冯义之间。冯义(小生,即钱郎)头戴火焰巾,穿短打衣,系板带,踩厚底靴,身下蹲,右腿屈,左腿前伸,左臂下垂向右伸,右手抬于耳际,头顶上方有他心中幻化出的玉虎形象。

5.《西厢记•佳期》(图3)

书生张琪应试路经蒲东,于蒲救寺遇见已故相国之女崔莺莺,一见倾心,借居西厢,却无缘亲近。一日,孙飞虎兵围蒲救寺,索莺莺为妻。事急,崔夫人言明:“能退兵者,以莺莺妻之。”张琪使僧惠明送信好友白马将军杜确引兵解围,崔夫人背信弃义,改让张琪与莺莺兄妹相称。张琪赋诗写意,托红娘传简,莺莺书简约张琪花园相会。张琪夜半跳墙会面,莺莺见有红娘在场,怕羞赖简,张琪忧而成疾。莺莺深为歉疚,以送药方为名,红娘领路,夜赴西厢探望,遂成佳期。

年画表现莺莺、红娘初入西厢探病时的情景。内外间门口,崔莺莺(小旦)古装头,耳旁有头饰穗子垂下,身穿上披下裙,外披披风,左手下垂,右小臂抬起,手持折扇,目视张琪。莺莺身后红娘(花旦)左手微屈于胸前,右臂扬于身右,双腿前弓后箭,头梳抓髻,无头饰,小袄裤外罩坎肩,系腰巾,穿彩鞋。里间张琪(小生)头戴书生巾垂穗,穿道袍,厚底靴,坐于桌前,桌上有书函及摊开的书本,左臂撑于桌上,右手抬起正捋飘带。

6.《龙虎山•渡林英》

《龙虎山》为《韩湘子传》本戏之一折。韩湘子自幼父母双亡,由叔父韩愈抚养。韩愈延师汉钟离、吕洞宾变化之道人教读,不料他们整日教湘子打渔鼓、唱道情,韩愈闻知辞退二师,严责湘子。湘子思念老师,一日乘夜越墙逃出,至终南山寻师,经受考验后终成正果。韩湘子出走后,其妻林英甚为思念,湘子欲渡林英脱凡成仙,化一算卦道人入府点化,林英不悟;后又化作疯道童,婶母杜氏请入府中,询问湘子下落,疯道童显出湘子本像。杜氏大喜,正欲请韩愈、林英与之相见,疯道童却失而不见。

年画表现韩湘子首次回府点化林英时的情景。韩湘子(小生)头戴“一把抓”,垂飘带,身穿道袍,腰系带,踩厚底靴,左手执拂尘扬起,右小臂前伸,扶于丫环左臂。丫环(花旦)头左侧垂发髻,旦衫裙子,外罩大坎肩,系腰巾,左手抬于腰际,右手抬约与肩齐,手指前伸,指向林英,扭头对韩湘子说话。林英(青衣)古装头,脑后可见双髻,有饰物,耳旁垂穗,穿旦衫坐于桌后靠背椅上,右手放于桌上,左手支于腮下,团扇放在面前桌上,似在思索。

7.《谭记儿》(图4)

谭记儿为学士李希颜之妻,结婚不久丈夫故去,被太尉杨散之子杨衙内所觊觎。记儿被迫躲避于清安观,后经白道姑撮合,与道姑侄新任潭州太守白士中结合。当陷害士中的杨衙内奉旨査办、初入潭州时,谭记儿即装扮为渔妇迎于望江亭,利用杨好色贪杯将其灌醉,盗走其所带的皇上圣旨和尚方宝剑。杨衙内因丢失圣旨与宝剑,被白士中以假冒钦差罪名缉拿法办。

年画表现的是白道姑介绍谭、白初见时的场面。画面上白士中(小生)头戴相公巾,垂穗,有飘带,穿道袍,系腰巾,踩厚底靴,坐于靠背椅上,右手置于膝上,左手抬起略高于肩,似正在述说。道观主持(老旦,士中姑妈)头戴“一把抓”,耳侧有带垂下,道袍裙子,腰系带,坐于炕沿,右手置于膝上,左手向里平抬,执拂尘于胸前。谭记儿(青衣)古装头,头上似有帕,耳旁有巾垂下,旦衫裙子,系腰巾,右臂自然下垂,左手托腮,站于主持身后。

8.《乌龙院•杀院》

阎婆惜家乡大旱,随父母逃荒到山东郛城,父死无钱埋葬,其母大街卖女。宋江遇而怜之,赠银两助其殓埋,又纳阎婆惜为妾,兴建乌龙院,供其母女同住。不承想婆惜与宋江同衙书吏张文远私通,宋江每至院,阎故意慢之,为此二人发生口角,宋江含愤而去,发誓永不登门。后宋江通梁山晁盖,婆惜得其书信,威逼告官,宋江无奈杀之。

年画表现宋江回家正好撞见阎婆惜与张文远幽会的场面。宋江(须生)头戴员外巾,三缙须,身穿道袍,踩厚底靴,刚进家门,正凝神倾听阎、张二人说话。张文远(小生)头戴相公巾,两端有垂穗及飘带,内着道袍,外罩小道袍,厚底靴,坐于炕沿,两腿分开,左臂略抬于胸前,右臂向右侧平伸,五指朝上分开,正兴高釆烈地述说什么。阎婆惜(小旦)梳古装头,脑后饰头花,发际有飘带垂下,穿斜领旦衫及百褶裙,坐于炕上,右腿垂地,左腿屈于炕沿,微露小脚,双手高举与眉齐,右手持折扇,左手呈兰花指,双腕戴镯,神情显得眉飞色舞。

9.《李亚仙•劝学》(图5)

《李亚仙》又名《李亚仙刺目》、《绣襦记》。书生郑元和自荥阳赴长安参加科举,与名妓李亚仙一见钟情,遂将温习功课、参加考试丢于脑后,于歌楼楚馆流连忘返。久之,其金荡尽,被鸨儿逐出妓院,沿街乞讨,几死于曲江池畔。心地善良的花子刘天博见状,将元和搭救,使之与亚仙重逢。元和仍耽于安逸,望亚仙美目不够而无心读书。李亚仙为激其发奋上进,毅然刺目劝学,终使元和感悟。后郑元和高中状元,李亚仙被封为丹凤夫人。折戏《劝学》旧时常单独演出。

年画表现的应是李亚仙刺目以后刘天博前来看望时的场面。画面上李亚仙(小旦)脑后两边可见头饰,旦衫裙子,系腰带,坐于炕沿,左手抬于胸前,右手呈兰花指略高于肩,正比画着说什么,两手腕均戴镯子,左目与右目有明显不同。郑元和(小生)侧身坐于桌后靠背椅上,头戴书生巾,穿道袍,腰系带,桌上置笔筒、书函及打开的书卷,右肘置于桌上,左手捋飘带,正听李亚仙说话。亚仙身旁刘天博(老生)戴鸭尾巾,满髯,身穿道袍,腰系巾,坐于炕沿,左手提壶,右手腕挎篮。

10.《白蛇传•水斗》

《白蛇传》之《水斗》又称《水漫金山》,亦为后世常演折戏之一。白素贞昆仑盗草救活许仙,法海又以到金山寺还愿为名软禁许仙,诱其出家。白素贞与小青怒而水漫金山,因怀孕力弱,战不能胜,无奈败退杭州。

年画表现白素贞与小青鼓动水族欲漫金山时的战斗。白素贞(小旦兼武旦)头戴额子,战衣战裙,双臂肘上抬约与肩等高,小臂向下,左手持剑右脚后抬,左脚着地,呈金鸡独立之势,扭头左视,怒向法海。

小青(武旦)头戴额子,战衣战裙,双腿前弓后箭,脚穿彩鞋,双手举剑,亦扭头左视。童子(娃娃生)头戴软包巾,小袄裤掩马褂,腰系带,绑腿,踩薄底靴,右腿高抬,正跨步跃前。法海(应为大净)头戴近似中军盔,项挂串珠,内穿袄裤,外罩道袍,腰系带,踩厚底靴,右脚抬起踩于高处,左手反向持剑,右臂高抬于头顶,似祭出法宝,不使江水漫上金山寺。

11.《辕门射戟》(图6)

袁术遣大将纪灵攻打刘备,先送金给吕布,约其夹攻。吕得厚赠本欲中立,但刘备求援于吕布,吕布又念与刘备之谊,设计为两家解和。纪灵不愿和解罢兵却又不敢得罪吕布。吕布言明,于辕门外摆画戟一支,如布射箭从画戟中空穿过,则请两家罢兵。结果一箭中戟,纪灵惧而撤兵。

画面并非射戟场面,而是多方正在争吵、调和。吕布(小生)紫金冠插双翎,身穿箭衣,系腰巾,外罩马褂,踩厚底靴,佩剑,近似马步,双手掰翎,扭头与张飞、刘备说话。张飞(二净)头戴似软包巾,虬髯,穿铠甲,厚底靴,横身于刘备前,左腿跃起,高举双拳,正在喊叫。刘备(须生)头戴形似巾,三缙须,官衣玉带,踩厚底靴,隐身于张飞身后,双手前伸。纪灵(二净)头戴似软包巾,虬髯,穿铠甲,踩厚底靴,右臂被前面一人遮挡,左臂上举,似在表达意见。其余二人不详是剧中何角色。

二、上述拂尘纸年画雕版产生时间与年画特点

与拙文《清代前期山西平阳的戏曲拂尘纸年画考释》所选取的拂尘纸年画相比①,以上拂尘纸年画具有一些不太相同的特点,从中可窥见其雕版产生的时间。

1.《清代前期山西平阳的戏曲拂尘纸年画考释》中的拂尘纸年画左右及下部边框少数为万字不断头图案,多数为拐子图案,其宽度除《汾河湾•打雁》在1.2-1.5厘米之外,均在1厘米左右。本文所涉及的拂尘纸年画,边框的宽度绝大多数有了增加,《玉虎坠》(一)和《玉虎坠》(二)年画边框的宽度约在3厘米左右,《闹书馆》、《少华山•烤火》、《西厢记•佳期》、《龙虎山•渡林英》、《谭记儿》、《乌龙院•杀院》、《李亚仙•劝学》边框的宽度在1.8厘米左右。《玉虎坠》(一)边框为斜向万字图案,下部边框中间有“天下太平”四字,《闹书馆•惊病》、《少华山•烤火》边框变为万字加花草图案,《玉虎坠》(二)的边框图案为冰纹花草,比《清代前期山西平阳的戏曲拂尘纸年画考释》中的相对简单的边框图案有了较复杂的变化。《西厢记•佳期》、《龙虎山•渡林英》(图7)、《谭记儿》、《李亚仙•劝学》边框的图案,彻底变化成了冰花花草、窗格花草,《乌龙院•杀院》边框除冰花花草外还加上了“蝴蝶"、“南瓜”,变化的轨迹是向生活靠拢。推测这些雕版产生的时间应在清代中期或其后。至于《白蛇传•水斗》和《辕门射戟》的边框都是简单的黑线,大概应是清末甚至民国初期之物。

2.同样是反映蒲剧演出中的场面,但根据情节的不同,年画的表现也有不同的处理。《玉虎坠》(一)冯彦、贺吉卷与马武的打斗,蒲剧演出中应是在酒馆喝酒时进行的,年画改在了野外表现,《闹书馆•惊病》(图8)四仙姑扬手便变出四盘佳肴,《玉虎坠》(二)冯义遇见王元是在大街上,年画也同样改在郊外,背景中的山形、小树、小草,都颇具写意性。《白蛇传・水斗》以线条表示江水上涌的趋势,以冰花表示飞溅的浪花,是对剧情内容的别出心裁的外化表现。其余剧目本来就是室内戏,年画则比较求实地按照室内戏加以表现。与《清代前期山西平阳的戏曲拂尘纸年画考释》中的年画相比,本文所选取的拂尘纸年画,非室内的戏减少了还原情节环境的意图,室内戏的器物放置转向实用,尤其是《少华山•烤火》、《龙虎山•渡林英》、《谭记儿》、《李亚仙•劝学》4幅年画中出现了晋南民居的土炕和地面上漫地的方砖。这些在清代前期拂尘纸年画基础上的变化,进一步缩短了年画与普通百姓之间的距离,自然会更受群众的欢迎,加快普及,增加销量。

3.拂尘纸年画为雕刻艺术,釆用线描,以黑白两色来表现内容,因此要表现画中人物的神态与情感是非常不易的。《玉虎坠》(二)(图9)中冯义偶遇王元大人,惊悸之中弓箭步蹲于地上,双手显露出下意识的防护意图,两个护卫一个沉静地站立于大人身后,一个警惕地执刀金鸡独立在冯义和长官之间,王元则因发现了一个器宇轩昂的青年,内心的喜悦洋溢于眉梢。《玉虎坠》(一)中马武因不敌冯彦,撒腿飞奔之际仍在张口叫骂,暴烈性情表露无遗■《西厢记•佳期》画面将表演区一分为二,有了内外间之别,崔莺莺先进屋,已经与张洪四目相对,张琪的表情高兴之中略带惊诧,实际上是事先已知道莺莺要来探望,及至莺莺真正来到时还是有意料之中的惊喜;莺莺已身到西厢,目睹相思生病的张琪,但相府小姐的身份和教养又使她在跨出最后几步时产生了犹豫,停在了内外间门口;刚进门的红娘尚未站稳,姿势显露出少女轻俏中的幼稚。《少华山•烤火》帐幔上有显示喜庆色彩的图案,二人在烤火的争执中产生沟通、交流,倪俊的脸上已满是善意,尹碧莲爱意已生,入帐前回首望倪俊,脸上说不清是欣喜还是哀怨。《乌龙院•杀院》(图10)阎婆惜与张文远交谈甚欢,手舞足蹈,门后倾听的宋江在低头沉思,大概是压抑住了愤怒正在思谋对策,体现出沉稳老练的性格特征。尽管这些年画较好地表现了情节内容和处在情节中的人物,但在人物间情绪的互相呼应方面显然不及清代前期的年画,尤其是《龙虎山•渡林英》、《谭记儿》、《李亚仙•劝学》,观者很难看出情节停留的瞬间,以及瞬间人物各自情绪的不同反映。以此观之,它们当为清代后期的拂尘纸年画,在木刻艺术的表现方面较前有所退步。

4.木刻是一项非常细致的艺术创造,稍有不慎就会留有遗憾。本文选取的拂尘纸年画中,《玉虎坠》(一)“冯彦"错为“冯义”,《玉虎坠》(二)中“冯义"错为“冯彦”,《少华山•烤火》中“尹碧莲,,错为“尹璧莲”,这些还仅是人物名字的差错。《辕门射戟》中吕布、刘备、张飞、纪灵之外,与传统剧目相比多出了两个人物,让人辨不清是原先演出时情节中另有人物,还是雕刻者随意增加的。《白蛇传•水斗》(图11)中错误更加明显,法海的服饰完全不像法海,倒像是韦陀一类的武将,使后人实在想不出是出于什么原因。笔者认为,这两幅拂尘纸年画有粗制滥造倾向,要么是清末所雕,要么为民国前期的作品,离早期雕版的艺术创造差之远矣。

(王星荣山西师范大学戏曲文物研究所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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