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梦日记
对面一人拿着一个竹竿,竹竿尖上绑着一个小刀,约五寸长的小刀还带点弯,像极了广东人在厨房用的削皮的小刀,当然,可能就是。眼前这个人我似乎也不认识,我想我也没的罪过谁,除了这几年生机不好,银行欠了些欠款,房贷也没有还完,网贷也又有一些,这个不去想吧,暂且给面前这几位起个名字先吧,拿竹竿的暂且叫大柱吧!旁边的就算是二狗和猪头。
大柱像举矛一样冲着我,不停在我面前晃动,旁边的二狗和猪头不停的嬉笑,那笑声使我一阵发凉,头皮紧缩着,竹竿像条游蛇一样在我面前晃动,但我却一动都不能动,我想,那可能就是今天要了我的小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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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大柱的头,用我的餐勺使劲向颧骨,一下,两下,三下,终于,颧骨碎了,里面流出来一下东西,像极了鸡蛋和蛋黄的液体,然而我还是不放心,怕大柱起身,虽然现在手中只有大柱的头颅,但这事谁有能说的清晰,万一他的身体会找过来,或者即便不是这样,二狗和猪头也未必是个善茬,我虽然知道,这几个在一起也可能就是要来拿的的小命,但少了一个领头的,其它未必就会放手,我继续敲击着大柱的头,紧接着连续碎开几个地方,那面容已近及其变形,
这一下我愣住了,我这不是在杀人么?看着大柱的头颅里流出的液体,似乎觉得应该填一些进去补全一下,我抓一把似沙子又似锯末的金黄色的东西,向着头颅内填着,我想,这样应该是可以救下这个人吧!
我告诉学校的几位老师,快去县里的医院,有救,有救,他们似乎也对有救这件事满怀信心,用布包着头颅,和一堆似沙子又似锯末的金黄色的东西包在一起,仓皇的出发了。
我静坐下来,知道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门口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女警,也许吧?我就在教员的办公室里面坐着,想着一定要救回大柱,我可不能因为这个事情把我变成一个坏人,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大柱有错在先,吓傻的我,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转眼间我看到门口的女警,她也在那里悠闲的坐着,似乎也有些不耐烦
“这算什么事情吗?搞得我要在这里守着你”
“他没事么?”
“谁知道,这才走了没多久,估计还没到医院。”
“我能拿我的书来看吗?”坐在这里似乎有些无聊,也可能是没有大柱在,我的心情也没这么压抑了,居然想来看书,我问道。
“可以,去拿吧”
我走出教员的办公室,走向教室,女警就也在后面跟着,我翻开我的书包,里面除去课本,居然也只有鲁迅的《朝花夕拾》还是彩印的,封面是浅蓝色,一些细碎的像花又像叶的深蓝色的图案在上面,虽然谈不上多好看,但也显得优雅,不过这本书我也看多次,想想家里有一些新书,
“我可以回家取些新书吗?”
“可以啊!”她似乎不担心我会跑掉,可能大柱的事情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吧?我想。
于是,我回家去取书,当然,女警也在后面跟着。
“我可以在你家洗个澡么?今天为你的事情,我要守着你不知道啥时候?”她边说边擦去额头的汗珠。
“可以可以,家里虽然小,洗澡毕竟是没有问题的。”我笑着回答,似乎现在我们就已是多年的好友,我想。
我家在6楼,没有电梯,我们也只能一层一层爬楼,楼道有点窄,感觉两个人对面来的话,肯定要两人都侧着身体才能通过,一阶一阶的楼梯在我的眼前慢慢的后移,快到5楼的时候,前面有一个阶梯,却似装了们似的,就像家里装在门口,为了防止小狗进入的矮门,但这门似乎矮的出奇,也就比下一个阶梯高出5-6公分,但不开似乎又碍着我的脚,我要没踩好,非得人仰马翻的倒摔到楼道里,还是弯下腰,拉开这个“门”。快到6楼了,但这几个楼梯确是坏了,用些沙发的或者床的靠背代替着已经损坏的楼梯,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那也无妨吧?毕竟已经到家。
进得房去,女警便去浴室洗漱去了,我顺势躺在床上,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去找我要看的书,或许,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想看书的事情了,听着于是哗哗哗的水声,我的困意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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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我醒了过来,不见女警在,也不是在家里,这是工厂的宿舍,西落的太阳的余晖照进我的房间,在墙上印出一个变形的窗户,应该也没有文中提到的大柱,二狗,猪头。
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庆幸自己并未做出什么悔恨的事情,当然,也没有女警来家里洗澡,不过银行的欠款,房贷,网贷却确实是存在的。
2023年3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