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莫图书馆】 · 阿利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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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山鸣禽”安萨斯·瓦伦莛的丹莫图书馆,优质内容库。致力于研究、转录、翻译、校对出现于《上古卷轴》系列中的书籍,撰写与奥比斯世界设定及背景知识相关的文章,始于2009年。哀伤之城的安萨斯馆长在此欢迎各方博学者莅临交流、斧正。


如果不是在哨兵城的一个小酒馆里遇到了威尔坦,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去阿利克尔沙漠。威尔坦是一位红卫族诗人,我读过他的诗,虽然只是译本。他选择用红卫人的古语写作,而不是用泰姆瑞尔通用语。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
“在泰姆尔语中,变质、柔滑、压制过的酸牛奶的神奇产物叫做‘奶酪’。” 威尔坦说,他那张油烟熏黑的脸上绽开了一个巨大的笑容。“而红卫人的旧词是‘mluo’。告诉我,如果你是一位通晓两种语言的诗人,你会用哪个词?”
我是一个城市的孩子,我会告诉他喧闹和腐败、狂野的夜晚和人们旺盛的精力,以及文化和堕落的故事。他怀着敬畏的心情倾听着我出生的城市:白色大理石的皇城,因为离皇帝很近,街道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所有的市民都相信这么做的重要性。他们说皇城的林荫大道上,就连乞丐也是住在皇宫里的人。我一边喝着加香料的麦酒,一边给威尔坦描述着一大堆关于瑞文霍德集市的情况,还有幽暗阴沉的哀伤城、利莫思布满霉菌的别墅、希尔斯特罗姆奇妙而危险的小巷、古老而壮观的孤独城大道。对于这一切,他感到惊奇,他会询问还有评论。
“从你的诗中,我知道你的故乡似乎是阿利克尔沙漠,尽管我从未到过那里。”我告诉他。
“哦,你不可能了解那里的。没有一首诗能描述阿利克尔。即便是最好的导游书都不能让你做好游览阿利克尔的准备。但如果你想了解泰姆瑞尔,并成为这片土地的真正公民,你必须亲自去感受沙漠。”
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取消了所有约会为了存钱(这是我最大的挑战),为了离开城市去阿利克尔沙漠。我带了几本威尔坦的诗集作为我的旅行指南。
“圣火从中起,无名伟人的鬼魂、早已死亡的城市在火焰中起起落落,迪奥斯科里的启示录之歌,破裂的墙壁和不朽的岩石,炽热的沙子在治愈,也在毁灭。”
我朋友的《论尘土的不朽》的前六句话使我对阿利克尔沙漠有了第一次的印象,尽管这几句话说得不中听。我那可怜的笔触无法再现阿利克尔的庄严、宏伟、短暂和永恒。
列国在地上所立的一切公国和疆界,都在旷野的沙下消灭了。我永远也分不清我是在安提菲罗斯还是在波加马,而且也很少有居民能告诉我。对他们来说——后来我明白了——我们只是在阿利克尔之中。不。我们是阿利克尔的一部分。这更接近沙漠人的哲学。
我在沙漠里的第一个早晨看到了威尔坦所写的圣火:一大片红色的薄雾,似乎来自泰姆瑞尔的神秘深处。在正午之前,雾就消失了。然后我看到了威尔坦所说的城市。阿利克尔的废墟被一股无限大的风从沙中掀起,然后被另一股风带来的沙覆盖。沙漠中没有永恒的东西,但也没有永远消失的东西。
天亮时,我躲在帐篷里,想了想那些红卫族的伟人,他们接受了这片野蛮的、永恒的土地。他们是天生的战士。作为一个群体,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是值得的,除非他们为之奋斗过。没有人为沙漠而战,阿利克尔本身就是个巨大的挑战。战斗仍在继续。这是一场没有仇恨的战争,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是一场圣战。
到了晚上,我可以在相对平静的环境中凝视大地。但这种平静是表面的。石头本身就被光热灼烧,这光不是来自太阳,也不是来自双月乔恩和乔德。石头的力量来自泰姆瑞尔自身的心跳。
我在阿利克尔度过了两年。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已重新回到了哨兵城。我们正在与匕首雨王国交战,争夺着伊利亚克湾的一块覆盖着青草的岩石。我所有的诗人、作家和艺术家同行们都对把人们带入战争的贪婪和虚荣感到沮丧。这是一个低谷,一个悲剧。用红卫人的老话来说是一个“ajcea”,螺旋式地下降。
然而,我不能悲伤。在阿利克尔度过的光辉岁月里,我看到了永恒的石头,当人们死去的时候,这些石头依旧存在。我在这片无垠、无形、不变又多变的土地上找到了我的心灵之眼。灵感和希望就像沙漠中的石头,是永恒的,而人却不是。
——恩里克·米尔纳斯 著
丹莫图书馆,安萨斯·瓦伦莛 译



《阿利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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