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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后的提瓦特 · 改】稻妻篇第二幕 《恰同学少年》

2023-06-16 11:22 作者:仗剑一生一世只爱你  | 我要投稿

“这就是白鹭宫?”空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手里提着一柄折扇,一身白衣放荡不羁——这就是他当年三奉行检察官常服,飘来飘去像个鬼一样。“知道的说是白鹭宫,不知道的以为是天守阁。”

“将军阁下御批的设计图,最终建造出来确实有点像是天守阁的感觉,不过白鹭宫比天守阁矮两丈,以示对大御所阁下的臣服。”绫华换上了一套修身的旗袍配上白狐裘披肩,和一边的男人形成鲜明对比。“请进吧,检查官阁下。”

“那我就查查你们的三防做的怎么样咯……”空手腕微微震动,折扇飒然打开,上面一副字笔笔出锋,看上去如同刀剑清光。

“唯我独尊。”

而这时神子正和惠子喝完最后一口茶……神子表示自己的劝诱手法头一次在一个小女孩儿面前败下阵来,神里绫人到底教了一个什么孙女儿啊?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看上去宫司阁下身体不适啊。”他鬼魅般来到了神子背后,端起了她的茶杯喝了一口。

“谁拿我……怎么是你?”神子正惊讶于谁拿走了她的杯子,转头一看空那张贱贱的脸上带着笑,瞬间就被气到没脾气了。“咋啦,正在和神里家的石佛小妹妹聊天,我的检察官大人连这都要管?”

“能不管吗?如果是强抢民女我怎么能不管呢?”空把玩了下手里的茶杯,回味了下茶水的味道。“红仙尊尽量避免用开水,八分烫的水就差不多了。”

“嗯?”惠子人是懵的,怎么这个不认识的男人就莫名其妙的和自己奶奶回来了?而且听神子的说法……这是所谓的检察官?她没记错的话这个身份好像已经被闲置至少一百年了吧?

“啊,没听明白?”空摇了摇头,他以为姑娘没听懂。“用八分烫的水留得下茶香,如果用沸水的话会把茶香激发出来,而后茶香会很快散掉……八分烫刚刚好激发出来的同时不至于散掉茶香,喝起来很赞。”

神子心想这姑娘不是听不懂是被你搞晕了,你这检察官一百多年不露面出门来个大的?

“你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免得惠子云里雾里的。”绫华跪坐在一边,亲手将茶水重新泡好,她的动作比起惠子来说少了炫技的高调,更多了一种优雅和从容。“是吧,三奉行检查官阁下?”

这句话一出惠子就彻底知道这人是谁了……身为新月流的免许皆传这位算是她祖师爷,身为稻妻人这是相当于大御所阁下的星天之使君大人,而现在这位就坐在她面前,吊儿郎当像个痞子——她心中那个光辉形象的使君碎的七零八落,只剩一地鸡毛。

但是那可是使君啊!稻妻历史上都排的上名的美男榜奇男子!

怎么可能是面前这个痞子啊!!

“你家痞子穿着一身白衣堂而皇之进白鹭宫啊?”像是戳破了惠子的心事,空喝了一口神子的茶,气得她在一边儿翻白眼儿。“诶,痞子只是伪装,真正有深度的是不羁的灵魂。”

“新月流,神里流免许皆传,很好。”他的声音重又低沉下去,像是看着面前的少女长大成人,山一样的压力和长辈的威压同时来临,让她突然无所适从。

“这样的声线你满意不?”没两秒空就破防了,刚才的威压瞬间消失。

惠子突然想起自己爷爷的比喻,这家伙还真是一只叽叽喳喳的鸟。

 


四人对坐饮茶,庭前的樱花缓缓飘落看上去颇有禅意,鸟儿在树下叽叽喳喳的叫着,都是些找食儿吃的小团雀——这种团雀在稻妻太过于常见,甚至有时候可能泛滥成灾。

毕竟当时稻妻也除过四害,团雀当时也被纳入四害里面去了,谁叫成群的小团雀会冲进稻田和麦田吃稻谷麦子?但扑杀一段时间之后反而虫害又出现了……于是就只好保护小团雀,搞得一地鸡毛。

“什么时候拿到的新月流免许皆传?”空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

“回使君阁下,两年前我击败了新月轩的场主,同时得到了免许皆传的资格。”惠子微微低头,向这位祖师爷禀告。

“以后记住这种事情就说‘两年前’就可以了,不要说什么你怎样怎样才拿到的,我没问你怎么拿到……”空皱了下眉头,一旁的两女有点不解。“那神里流呢?”

“一年前。”这次惠子的回答很干脆。

“好。”空缓缓起身,从虚空中拔出了一柄紫金色的长剑。

惠子突然明白了空的意思,也站起身来露出腰间的长刀:“那就请流主阁下赐教了。”

两人同时拔剑站在庭院中,空的表情中仍然是新月流的淡然恬静,而惠子身边则涌动着一股暗流,就像是一尊无悲无喜的石佛。

“新月流第一代流主,空,参上。”

“新月流第三代流主,神里惠子,参上。”

话音刚落,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空的剑抡出了巨大的剑圈,起手就是惠子的“水月”。这一剑的压迫程度完全将新月流那种少年剑术的狂傲展现到了极致,美如空山樱落皓月当空,在空手中的长剑只是一道紫色蒙蒙闪烁的空气。

惠子侧身躲过,拧剑横斩,正好击打在空长剑的重心上,新月流任何一种剑招的弱点都在于剑的重心位置,只要破坏重心就可以将澎湃的剑意瞬间化为乌有。

“咦?”空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长剑失衡,而他已经看见了惠子的长刀突刺,自己的水月反而岌岌可危……他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旱地拔葱直接跳了起来,右脚点在惠子的剑背上强行改变身体方向后空翻避开。接着一击无可挑剔的居合斩落下!

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拔付,切下!

直刺的长刀撞上了挥斩,惠子的刀锋被磕开,而她胸前的衣服已经被空的那一剑斩开,如果不是她反应够快那一剑会将她连刀带人斩成两半,看得出来空并没有留手的想法……一旁的绫华都快被气得翻白眼了,你玩真的啊?

空缓缓甩剑,血振,入鞘,一击无可挑剔甚至如妖似鬼的居合斩,空气中似乎都萦绕着刺痛皮肤的感觉——惠子看看自己胸前被斩开的衣服也愣住了,她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躲开的,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而后衣服就被斩开了。

不过惠子并没有就此认输,右脚点地猛然冲锋,空中拔刀右切下,正是刚才她一刀斩碎标靶的新月流·罗刹。这也是新月流中唯一一个真正接近稻妻剑术的剑法,这一剑没有防御,全靠用剑人的杀戮意志和胆识,就算是前面有钉板也要一脚狠狠踩下去往前走的悍勇。

而空并没有拔出手中紫金色的长剑,而做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熟悉的起手式。

“神里流·霜灭。”

惠子真没想到这一招会打在自己身上……怎么新月流的内部切磋你放神里流?有人是不是违反比赛规则啊?情急之下她只好赶紧收回长刀,而余势不减的她撞进了空的怀里,被空一把公主抱抱住。

“罗刹耍的不错,不过指导时间到此结束了。”空扶着惠子下地,看着一边脸都黑了的男人嘿嘿一笑。

“绫人兄你相信我,我就是来切磋切磋……”

“你这对我孙女儿还想下手的畜生!西内!”


一番鸡飞狗跳……准确说是空被提着两柄木刀的神里绫人一番暴打,空只敢提着刀背挥两下挡住致命伤,一边喊着“绫人兄你真的要相信我”一边跑,一边的三女喝茶看闹剧……属于是某人PTSD都犯了,对自己身边女性亲人的保护欲在看到某人进入视野范围后开始无限暴涨,最终成长为保护铁驭。

一番暴打之后空算是鼻青脸肿的回来,一边是脱下上衣露出便装的神里绫人,背后的汗水浸透了白衬衫,里面显示出一副妖娆的纹身。

“这么多年,我也搞不懂咱们什么仇什么怨,就这样追着我打属实是有损神里家家主风范……”空慢悠悠的喝茶,嘴上毒的有种幽怨感。“你说,一百多年下去,天要下雨妹要嫁人这道理不是触手可及的?至于这样追着我就是一番暴揍嘛?”

“我不敢相信你。”绫人的脸都黑着,惠子在一旁努力憋笑,但是很难保证不破防。

“废话,当年四大美男的评选你小子买票别当我不知道。”空淡定的揭某人老底,一旁的八重神子彻底忍不住在一旁偷笑了,男人之间的揭老底听起来太好玩了……“我也不知道有哪个对小孩子释放魅力的怪蜀黍跑到学堂里对十四五的少女放电眼,然后许诺投自己就有周边……”

“也总比某人去天守阁唱歌舞伎好得多。”绫人淡定回怼。

“喂喂喂那是接见璃月使团展示稻妻传统文化!我这个三奉行检察官忍辱负重穿上女装一曲杨贵妃给他们干的神魂颠倒……这怎么能说是出卖色相,这叫做出贡献!”

“有人男扮女装,我不好说。”绫人突出一个嘴硬,属于是火化了嘴还在。

“那我就只能说某人为了喝奶茶给自己的袖子设计了一排接口,没事儿掏出来喝一杯的糗事儿了……”

一旁的三个女生看着这俩狂揭彼此老底儿的样子都只能表示由他们去,看多了会被笑死。毕竟刚才俩人还一副提着大刀要把彼此砍死的模样,现在就成了猥琐叔叔开始说自己当年的风流韵事迷倒了几个小女孩儿之类的……有时候女人们就是会搞不懂男人这种豪侠般的对话风格,上一秒踏踏开下一秒彼此拜把子。

不过从两人搞怪的话语中惠子也逐渐还原出当年自己爷爷和使君阁下的人生轨迹了,那时的他们狂放不羁,身为稻妻的少年天才,二人狂歌痛饮之于还彼此惺惺相惜——毕竟少年风流藏在了花和酒里面,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惹得无数少女春心萌动。

每一个夜晚都是剑与花的夜晚,每一天都是忧伤而又甜蜜的心动时光。

“所以,这一百年里面你还是会去找那家奶茶店每天喝一杯?”空抿了一口茶,那双好看的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那家奶茶店全靠你养着,别当我不知道。”

“是啊,那家奶茶店是我为数不多的记忆了。”绫人笑了一下,像是在嗤笑自己。“原先只觉得自己是要往前看的人,那些东西被我抛在身后就抛在身后了……结果老了还是想念原先记忆里面的东西,感觉少了什么一样。”

“人都是这样的,年少时想抓住一切,年老时想抓住什么……却又抓不住。”

此话一出,空气突然安静了。

空摸出了一根烟枪点燃,空气中浮现着妖娆的烟雾。而三女都有所沉寂,绫人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在说谁?”

“说我们,我们的青春。”

“你的青春?不如说是你在提瓦特游戏人生的时光?”

“绫人你还是这样,稍微说一句你就开始伤感难受,就像是有些东西在你的心里刻印了太长时间……需要有一个人作恶之后让你转移注意力,否则你就会走进死胡同。”空指了指他的心脏部位。“这里,你太较真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缓缓吐出来:“我忘不了啊。”

“忘不了才对,忘记了你就不是神里绫人了。”空将最后一口烟抽完,看着面前的男人。“所以有没有饭吃?我饿了。”

“没有给你吃的。”绫人翻了个白眼,一副谁理你的模样。“但是有给检察官招待的规格,吃不吃?”

“有饭就不错啦!”

四人同时看向空,突然觉得是不是把面前这家伙做成人肉桩打进稻妻海滩比较好。

 


在神里家算是吃了顿还不错的午餐……之后,绫人就被空拖出了白鹭宫,美名其曰“陪着检察官巡视一下当今的稻妻风光”,现在俩人正坐在奶茶店里,看着外面飘落的樱花发呆。

“稻妻到了旅游季了?”空随便看了一眼,外面有不少须弥和枫丹的面孔。

“是啊,每年的樱花季,稻妻总会接待一些游客,这也是稻妻外汇最多的时候。很多富有稻妻特色的农家乐和旅游景点也是游客们的心头好……”绫人絮絮叨叨的,就像是在说自己家农忙收成的老农一样,不过他的田地是整片稻妻。“毕竟稻妻本身就是个资源匮乏的国家,大厦的根基建立在脆弱的流沙上,在眼狩令的时候甚至铸刀都是奢侈行为,因为没有铁矿的进口。”

“对啊,稻妻没有好铁,没有好碳,铸造武器只能用劣质的海绵铁和木炭,于是就逼着铁匠们不断地折叠锻打一锤锤将里面的杂质锤出来,然后铸造成刀剑。”空手里的烟枪燃完了,他又续上了一锅。“武士挥动刀剑时,带起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武力,更有着铁匠几千几万锤的力量,一剑便是赫赫风雷。”

“你能扯到铸剑上,我该说不愧是你?”绫人嘴角拉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说铸剑也不错,就随口扯一句,毕竟你没发现如果不扯点儿话题我们两个人会坐在奶茶店里一言不发直到你喝完?”空淡定的回怼,烟枪这东西在他手里玩的那叫一个妖娆,明明这玩意儿不像是他一个年轻面孔玩的出来的,但是他玩起来还就是有那种莫名的美感。

“神里家怎么样?”

“托你的福,神里家快要成了摄政王家族了。”

“好家伙,我说为什么白鹭宫里面那柄御神刀那么熟悉,原来也是雾切之回光。”

“是啊,雾切之回光·樱吹雪,专为冰系神之眼的人设计的御神刀。”

“我忘了阿影是稻妻最强大的铸剑师了,她是真下了血本。”空脑海中回想起不久前见到的长刀,那确实是武士刀中的极品甚至神品,上面带着顶天立地的威压。

“大御所阁下……其实挺想你的。”思忖再三,绫人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出人意料的,听到这句话之后,空那双好看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迷惘,绫人从没有感受过他这种虚弱的眼神——自从他成为了三奉行检察官之后就没见过了,那时的空杀伐果断左右逢源,眼里闪着刀剑的清光和少年的张扬。

而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少见的闪过迷惘,就像是月亮被乌云蒙上。

“想我……真的值得吗?”

他默默地自言自语,一边的绫人做着他唯一的听众。

“想我还不如多想想今天吃什么,不知道阿影会做饭了吗,当时教她做饭一直在炸厨房……还有她晚上睡觉,一个人的时候会冷吗……她之前战斗的时候留下的磨损,头会痛吗?”他也像是绫人那样絮絮叨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宠妻碎嘴家庭煮夫。“我叮嘱她喝的热牛奶她喝过吗,和她说的小团子别吃太多容易发胖她能克制住吗……”

“毕竟天下无敌牛逼轰轰的使君阁下,连自己身边的人都守护不了啊。”他拿起胸口上的项链,那是一枚闪着微微冰光的剑。

绫人只感觉自己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去劝他,他的生命在和无数人串连,将无数人的缘分穿在了一起……他就像是流星,照亮沿途之人的生命,人们寻求着曦光而追寻他的脚步,而后亲眼见到光亮消失。

“有点困……”空还在絮絮叨叨,但是绫人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在了桌子上。正常来说这不正常,虽然绫人也是百岁之人但是实力在那里,用元素力维持身体的人不至于过度疲劳。

可他就是睡着了,睡得莫名其妙。

“小团子很好吃,确实有点管不住嘴。”温柔的女声从一旁传来,空悚然回过头去。

那是他熟悉的女孩儿,正对着他嫣然含笑。

 


“你回来啦。”影的笑容在他的面前缓慢绽放,看上去就像是一朵白百合在他的面前开放,那种美摄人心魄,他根本无力拒绝这种从心底里欢愉而笑起来的样子。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波流转,瞳光清澈,就像是妻子看着劳累了一天的丈夫而在心底里发出的“你回来啦”,然后给你把包接过来给你脱掉大衣……并不像是白樱花的美丽与柔嫩,这更像是白百合的清香和大气,有种“大妇”的雍容感。

“是啊,我回来了。”空掐灭了手里的烟锅,将里面的烟灰用水元素清洗了一下。

“回来就好。”影仍然是那样笑着,随着一道雷光闪过,两人就来到了天守阁前。

“阿影,还是这样任性啊。”他轻声喟叹,看着庭前熟悉的样子。

“任性的小女孩儿才能留得住你这种坏男孩儿。”影看着他那双眼睛,认真说话的样子让人觉得她就是在赌气……或者说嫉妒了。

“你确定把绫人一个人丢在那里真的好吗?总感觉会出什么问题。”

“不会的,这几天他为了编纂稻妻近代历史读本操碎了心,让他睡一觉也不错。”影带着空走上天守阁顶层,为他准备好了茶壶和茶杯。

“这是你当时的茶杯,我每天都在擦,一百多年下来,这个茶杯反而是最干净的。”影漫不经心的将茶叶拿出来准备茶水,和绫华的极尽优雅不同,影的泡茶手法甚至可以说看上去比较烂——但是她就是这样,返璞归真,身为神明的威严和凌驾天地的力量淋漓尽致。

空的面前是一个雕刻着四叶草的简朴茶杯,上面用了一点儿描金做了样子,看上去根本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的装饰品,丝毫没有检察官阁下身上那股浩瀚的星空伟力。可就是这个杯子,却让影每天都在擦拭,擦了一百年。

“我记得你在我这里喜欢喝白茶,你说这个茶发甜,不苦不涩……”水开了,影缓缓地将泡好的茶水放在空的面前,轻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どうぞ、お茶です。」

那一声「お茶です」听得空心神摇曳,就像是他抬头望见了月光,心头被那细腻如粉雪的光芒所洒满,在心底里留下属于“雷电影”的痕迹。

那是他教会女孩儿的言语,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语言,却在他的心里刻下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像是他在海边的巨石上用刻刀刻印下篾言,而多年之后故地重游,你仍能看见当时自己所思所想,那时再见恍如隔世。

“这是你曾经教我的语言,我一直记到了现在。”影的眼神中带着温柔,看着面前的男孩儿她就莫名的想要多说一些话,原本无言无语的大御所大人在空的面前就是个话痨小女孩。“喜欢吗?”

“喜欢。”空的白衣无风自动,掀起微微的浪潮。

“把手伸出来。”

影将自己的右臂交给了他,任他将自己的手指放在脉搏上。

“沉脉,轻按不应指,你没听话。”空挑了下眉毛,脸色少见的愠怒了。“让你吃的药你是没吃过吗?身体本来就不好……”

“太苦啦……而且吃了大概十五年之后身体也觉得好了不少,就把药停了。”影低下头,像是被训斥的小女孩儿面对学医的长兄。

“调理本就是细水长流的事情,不是破坚执锐一气呵成的。”空继续把脉,听着影身体内那些如同雷龙过境的潮涌,浩瀚的雷属性能量在她的体内肆意游走,摧残着她那原本就脆弱的身体。“出手过?”

他的表情更加难看,他知道某人倔,但是为什么会这样不听劝。

“嗯,你走后因为稻妻外海的元素紊乱,有些魔神的残渣碎片与魔物相结合,出了些岔子。”影倒也没有掩饰,坦荡的承认了自己执拗空意志的事情。“和五十多年前天衡山的事情一样,都是迫不得已。”

“……”

“是我的错。”影低下头,准备接受空的责罚。

“什么你的错,这是我的。”足足过了半柱香时间,空才摇了摇头。那一瞬间影甚至感觉空真的老了,脸上仍然是少年风华,而那一瞬间她只觉得面前的空是那样的疲惫和不甘,就像是一个上学离开的孩子,时隔多年回到家中,却发现一切都不是他记忆中的那样。

“我没有守护好你们,处理完事情就自私的走了……”他的手微微发颤,那双好看的眼中此刻已是泪眼婆娑,让人不由得心疼面前的男人,他是绝代的天姬,是那种在台上狂歌痛饮孤独而又强大的男人。而他也会因为面前一切值得垂泪的东西而哭泣,哭起来的他却又让众生都陪伴着他悲伤,那悲伤像是海潮。

“不走啦,不走啦……”

他从来没考虑过自己会这样,但是看着她的脸,却又没有了拒绝的勇气。

 


绫人从奶茶店桌子上缓缓醒来,面前是端着一杯红枣奶茶喝着的空:“你醒啦,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啦,你睡了一天。”

“啊?”绫人揉了揉眼睛,看着外面确实是黑下来的夜空,以及一边四五个空杯子的桌子,他也只能接受自己睡了一天的事实。“你就这样陪了我一天?”

“不然呢?”空撒谎都不眨眼的,属于是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了。“喝奶茶欣赏我社奉行大人的盛世美颜,然后自己也睡一会儿……”

“下次撒谎之前先把脖子上的口红印儿擦了,头一次见你这样撒谎不打草稿的老不修。”绫人淡定回怼,空则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发现并没有任何的痕迹。

“不禁骗。”绫人看着空做贼心虚的模样,眉毛都笑的一抖一抖的。“怎么有人两句话就能苦茶子都骗出来啊……要不我再骗你几下,稻妻银行的卡号密码和我说一下?”

“……被社奉行大人气晕,不想说话。”

两人一起走出店门,稻妻的夜景比起百年前热闹了不少,随着至冬电灯的普及街上也开始灯火通明,当年的灯火已然不再。

街上小孩子们举着鲤鱼旗跑来跑去,年轻人们在不远的居酒屋前吃着肉喝着啤酒,老年人们则在乌有亭里喝着一杯又一杯的清酒,手边是几样下酒菜……看上去倒是有种生机勃勃的感觉,从枫丹来的电影院和稻妻本地的歌舞伎院交相辉映,竟然有种摩登美感。

“让我感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空叼着一根点燃的纸烟,一袭白衣的他正坐在居酒屋的椅子前,手边是两杯麦酒。“原先我的世界也差不多是这样,一到晚上休息了,大家就去居酒屋喝酒吃肉,然后喝到微醺后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精神百倍的起来干活。”

“听起来使君阁下也曾经是打工人?”

“能不是?不过打工打的是要命的活计,哪有现在好。”空看着周围年轻人喝酒聊天人声鼎沸的样子不禁喟叹。“现在那可是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我就算是在白鹭宫吃白食一辈子貌似都没问题吧?”

“你最好要点脸。”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绫人深刻的知道那些所谓的礼节所谓的矜持在他这里丝毫不管用甚至有点儿副作用,于是在面对这个崽种的时候绫人往往开的都是怼人模式。俗话说的好面对崽种你只能选择比他更崽种才能击败他,否则就会被他带成一坨奇怪的东西。“白鹭宫不养闲人。”

“啊?我怎么闲人了你和我说啊?”空大声喊冤,那怨气感觉都能原地召唤一个贞子。“兢兢业业的检察官每天审稿视察,然后天天亲力亲为的搞好内政外交,甚至统一了三奉行……你和我说我是吃白饭的闲人,拜托这种闲人请给稻妻来一打!”

“那你解释解释《稻妻近代通史》里面那一句‘使君其人情史久远悠长,此处已不可考’的意思?”

“出题人在这里故意的是吧?”空感觉自己总有一天死掉绝对不是死在某个魔神手里,是被身边这个老不修给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你能不能说一下当年神里绫人阁下娶亲的时候那种结婚前一晚还在勾栏听曲出钱听花魁弹曲儿的故事啊?”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某人瞬间怂了,这看起来算是杀手锏级别的东西。

“所以说,有的人啊,破事儿本来就多,然后呢?”空那叫一个洋洋得意,麦酒喝起来都爽了不少。“然后光顾着揭别人的短儿……自己搞得像是白莲花……”

“你真以为我不记得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就融合进了居酒屋的气氛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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