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科幻小说《铁哥们》

第十三章：再建奇功

申总开着路霸赶到市政府办公室门前，陶副市长正在门口等着他。陶副市长和申总握手说：“请您到我的办公室坐吧。”

申总坐下沙发，接过陶副市长递上的凉茶：“陶副市长您身为常务副市长，日理万机，今天怎么有时间找我私下聊天啊？”

陶副市长微笑说：“聊天也是工作啊。上次我俩看望慰问的那个冰雹灾区黄花乡牛坡村真是祸不单行，还没等他们缓过气来，紧接着又遭遇滑坡，幸好事先迹象明显马上组织转移，遭受损失不大，但那个地方不再适合居住。最近国家民政拨款，加上地方财政支持，还有一些外出打拼成功的老板们对家乡资助，加上各家自己出点钱，多方共同出力筹资，准备全村都搬到山冲口河边，重建新的村庄。”

申总高兴地点头赞赏：“听说他们连吃喝用水都很困难，搬家重建好啊。”

陶副市长拿出几张打印稿，交给申总说：“这是牛坡村的村委会和村民代表们的建议书，他们全体村民联合签名，一致要求请你申总出面，帮助承担新的村庄建设。”

申总收起笑容问道：“他们村里自己没有建筑工匠吗？我最近接到两个大型工程项目，如果再承担牛坡村新农村的重建，恐怕人力精力物力各方面有点来不及，那可怎么办呢？”

陶副市长点头说：“我也考虑到这点。可是村民们一再要求我把这份联合签名单复印件交给你。迫切希望你能够答应他们的重建工程。据了解，他们村民中只有打零工的泥水匠，没有全面负责施工的设计监理人才，游兵散勇不能保证工程质量，对其他工程队也不信任不放心。其实曾有过其他建筑队老板上门，主动要求承担重建工程的，但他们一律都不答应。”

申总挠着后脑勺说道：“这还真是个难题呢。根据目前手头工程，不能答应给他们帮忙，可又看在感情上不好意思拒绝，真叫我左右为难啊。”

陶副市长微笑说：“你先不急，考虑两天后再答复我，再给乡亲们回信。山冲口河边新村址，距离老村庄有十多里路程，重建时期恐怕还得风餐露宿好久时间，条件相当艰苦。”

申总站起身来交代说：“我和助理们商量一下，再给您回话吧。”

陶副市长点头回答：“那也行！我等您回音。”

 

牛坡村头场地上，村委会刘主任正在讲话：“各位父老乡亲们，我们迫切希望的申总，毫不计较重建工程盈利少，亲自带技术员过来牛坡村。大家都要求跟随申总挣点帮工钱，还有的想跟着学点建筑技术，这些愿望都是好的，我要强调必须听话，勤奋劳动。下面请申总作指示。”

申总摇头摆手：“我补充两点，一是要注意安全，戴好安全帽。二是听从技术员安排，保证工程质量，不能偷工减料坑乡亲。”

村主任接着讲：“每天只能安排十五个帮工。工匠师傅每天三百块钱，帮工每天一百五。轮流上工地让大家都赚点钱。今天从一组开始刚好十五个劳动力。我们出发了！”

一组村民有的骑电动车，有的骑摩托车，还有的骑自行车，一支建筑队伍从村头出发了。

还有几个一组村民呆立场上：“我们没有车子骑。”

村主任问：“你们连自行车都没有吗？”

几个村民说：“自行车让孩子骑着上学了。”

申总坐在路霸车子里招手：“没有车子骑的，那就上车来吧。”

村主任询问一个中年妇女：“你挺着个大肚子，怎么帮工呢？”

中年妇女哭丧着脸：“老公有病正在吃药。再不挣点钱，吃不上药了。”

申总吩咐：“关好车门出发了。就让大妹子帮我们做中午饭吧。”

中年妇女连连点头：“感谢申总大恩大德！”

 

傍晚时分下班了。上午坐车来的几个村民站到路霸车子周围，等候申总载着他们回家。申总打开车门：“乡亲们上车吧！”

申总开车返回村庄。刚要进入山口时候，突然熄火。

村主任忙问：“怎么回事？咋会突然熄火了？”

申总重新打火，可是怎么也启动不了马达。

村主任着急地问道：“没汽油了吗？”

申总看着导航仪小屏幕，上面闪动着红色问号，并鸣响警笛。

村主任反问：“申总，您这车子到底是警车，还是民用车？”

申总镇定地点头：“当然是民用车啦！请车上的三只手马上归还赃物！”

村主任莫名奇妙地问道：“既然是民用车，怎么这又破案捉贼了呢？”

申总大声吼叫：“你们都不承认是吧，那么全都下车去！然后听口令，一个一个重新上车检验。”

申总打开车门：“下车吧，不会把你们丢在这半路上的。”

车里人只好一个个下车。

最后有个年轻男子坐在位子上不肯动弹。

村主任扭头说：“三晃子，你咋不下车呢？”

三晃子使劲挣扎，怎么也不能起身。

申总吼叫：“三晃子，快把不属于你的财物归还失主吧！”

三晃子慢吞吞地拿出两张红色百元钞票来。

村主任厉声问道：“你刚才偷谁的钱？”

车门口的中年孕妇哭丧着脸：“三晃子，你这遭天轰雷劈的混蛋，居然偷我准备给老公买药的两百块钱？”

三晃子把两张百元钞票递给车门口的中年妇女，羞愧地说：“二嫂，对不起，刚才鬼迷心窍，差点让你折财了。”

申总说道：“大家都上车吧。”

村主任顿感兴趣：“您这路霸车子哪里制造的？居然快速准确破案，实在太稀奇了！公安局怎么不收购回去呢？”

申总仰面大笑：“玩笑，偶尔碰巧罢了。”

村主任一本正经地辩驳：“偶尔碰巧？怎么不碰到你头上，也不碰到我头上呢？”

 

次日上午八点钟，二组村民来到村头场地上集合。

二组仍然有几个村民没有车子，跟着村主任挤进申总路霸车子里坐着。一组二嫂也跟着上了路霸车子坐好。

申总关好车门，启动马达。可是怎么也启动不了马达。

村主任坐在副驾驶座上，扭头朝着后面叫嚷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申总这台路霸车子可不一般，破案神着呢！不信问问二嫂，昨天就破获一起盗窃案。哪个三只手偷了人家财物，路霸看得一清二楚。人在做，车在看，快点交出来，不然车子走不了，耽误工时谁敢负责？”

车里坐的几个人，你看着我，我盯着你，互相审视猜疑着。

二嫂说道：“申总，请你再试试，看样子今天没有三只手的。”

申总反复启动几次，仍然启动不了马达。

刘主任着急地：“看来这路霸车子也经不起表扬，刚夸它几句就摆谱翘尾巴了。是不是超载了它要罢工，我进城里走亲戚，看那电梯超载了就提醒罢工。”

申总说道：“那就一边下人，一边看情况。”

最后刘主任说：“现在该二嫂下车了。”

二嫂艰难地下车去，站到车门旁边。

申总打火，一下子启动了马达。

有人叫嚷：“二嫂你顶两个人体重，说不准是双胞胎呢。”

车外只剩二嫂一个人了。她急得额头冒汗拍打车门：“申总，让我上车吧，我得给大家做中午饭菜呢。”

二嫂上车刚要坐下，原本轰鸣的马达突然一下子熄火。

刘主任说：“为了大家赶工，二嫂受点委屈下车吧。万一中午没饭吃，我打电话叫人家送馒头过来。”

二嫂沮丧地下车，恶狠狠地拍打车门：“狗屁车子，欺人太甚！”

一个男人骑着摩托车从路霸车旁驶过。

刘主任连忙大声叫喊：“刘老幺，你把二嫂带到工地去吧。”

骑摩托车的刘老幺停车，载上二嫂一溜烟离开。

 

第十四章：惩恶扬善

牛坡村异地搬迁重建工地上热火朝天，技术员建筑工匠帮工们来回穿梭，他们开动搅拌机，往地基坑槽里摆放钢筋笼子，人力翻斗车往地基坑槽里钢筋笼子空隙间倾倒混凝土，工人们拿着棒式震动器插入钢筋笼子空隙间，把混凝土填充得严严实实的。

工地旁边临时搭建的帆布蓬厨房里，二嫂匆忙择菜。

一个青年男子打来两桶清水。

二嫂感激地：“感谢表弟。”

青年男子转身离开：“应该的，不用谢。我去上工了。

青年男子路过凉棚路霸车子旁边时，路霸鸣笛几声。

二嫂感到奇怪：“我昨天从它身边穿来穿去，都没有鸣笛呢？”

青年男子快步离开：“这车子具有防盗感应功能。”

 

转眼间快到中午吃饭时间。

刘主任茶杯里没有水了，准备到临时厨房里倒开水。

凉棚里的路霸车子接连发出急促警报声。

刘主任走到凉棚路霸车子旁边，感到惊奇：“路霸叫唤什么呢？难道你也饿肚子了吗？”

路霸车子警报声越发急促。

刘主任更加好奇：“路霸你到底叫唤什么？”

路霸车子警报声阵阵震耳欲聋。

刘主任摇着头不予理睬警报声，漫步走到帆布蓬临时厨房里，大声问道：“二嫂，今天中午吃啥菜啊？”

临时厨房里没人回音。

土灶里柴火轰轰，锅里大米熬成黑锅巴。

刘主任惊异地叫喊：“二嫂，二嫂，你在干吗？”

刘主任一边叫喊着二嫂、二嫂，一边退出灶膛里的柴禾泼水灭火，接着把大铁锅里的黑锅巴铲出来，扔在帆布蓬外边地上。

刘主任赶紧走进里间值班室，发现二嫂仰面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大腿旁边棉被上渗透着点滴鲜血。

刘主任赶忙转身跑到工地上找到申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刘主任拉着申总赶到临时厨房里，缓和情绪说：“二嫂她休克了。”

申总急忙问：“二嫂她人呢？”

他俩在值班室里看到二嫂仰面躺在值班床上奄奄一息，大腿旁边棉被上渗透着鲜血。

申总镇定地：“估计二嫂马上就要临产了，立即送她到医院去生产。”

刘主任焦急地：“可是怎么送她到医院去啊？路霸车子今天拒载她。”

申总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你在这里守护她，不要让她滚下床来了。我现在开车子掉头过来。”

刘主任点头说：“好吧，就看路霸态度怎样。”

二嫂痛苦地翻侧过身子，嘴里哼哼着。

刘主任安慰道：“二嫂你忍着点儿，申总开车子过来，马上送你到医院去生产。”

二嫂摇头：“那样恐怕不行的，我懂得风俗禁忌，车子里面万万不能沾血的。”

刘主任解释：“那么就再多垫一床棉被吧，回头你再还给守夜人一床新棉被。”

申总看到刘主任用两床棉被卷着二嫂，疑惑地问道：“咋要两床棉被呢？抬上抬下太费劲。”

刘主任回答：“二嫂讲究风俗禁忌，车子里面千万不能有血的。”

申总说：“即使讲究风俗禁忌，只要一床棉被够了。快退下一床棉被，我俩抬着二嫂上车。”

刘主任和申总抬起卷着棉被的二嫂，放进路霸车子后面座位上。

申总关上车门说：“刘主任，你在后面拦住二嫂，不要让她滚下座位了。”

申总跳上驾驶室打火，发现导航屏幕上显示着：嫌疑、嫌疑！！！

申总看过导航屏幕，自言自语：“嫌疑、嫌疑？二嫂怎么会嫌疑呢？”

刘主任诧异道：“嫌疑？什么嫌疑呀？难道一个平平常常的搬迁重建工地还能有破坏份子吗？”

申总一下子启动马达，急速赶往乡镇卫生院。

刘主任：“嫌疑？莫非是路霸把二嫂身体沾染血迹也误当作嫌疑犯了吧？”

申总一边开车，一边摇头：“无风不起浪。路霸不会平白无故冤枉好人的。”

二嫂哭丧着脸：“我敢对老天爷发誓，若是做了对不起领导、老板、乡亲们的坏事，让我不得好死！”

申总：“我现在越来越信任路霸的机智和仗义。估计这次嫌疑事件比以往任何事情都要严重。”

刘主任白思不得其解：“这次又是什么事件？而且要比以往任何事情都更严重？能有什么嫌疑，小题大作！”

申总：“平常事情只是提醒而已。这次警示嫌疑嫌疑，非同小可！”

刘主任稍作思忖后猜测：“莫非告诉我们，工地上有盗贼偷盗钢筋建材什么吧？但是没有发现被盗啊！”

申总问：“二嫂，今天上午有谁进过厨房？”

二嫂说：“上午我老公表弟小羊子帮助打水过来。”

刘主任连连摇头：“小羊子他绝对不会是嫌疑犯！”

申总追问：“小羊子帮助你打水过来时候，路霸叫唤了没有？”

二嫂回答说：“小羊子打水之后返回工地路过车棚时候，路霸叫唤过几遍。”

申总接着追问：“小羊子路过车棚时候，路霸叫唤什么声音？”

二嫂接着回答：“他过来那会，路霸叫唤的好像警报声。”

申总接着询问：“小羊子过来时候，路霸叫唤警报声，说明嫌疑人已经潜入厨房了。提醒小羊子但没有引起警觉。”

刘主任笑着说：“申总把路霸吹捧得像个高级神探似的。”

申总严肃地反问：“请问刘主任，牛坡村异地搬迁重建工程项目，有没有遇到强揽工程者？”

刘主任收起笑容：“强揽工程者倒是有四五家建筑队，都被我们村委会和村民代表们拒绝了。”

申总接着问：“二嫂你发作后躺在床上，到刘主任进入厨房发现，其中有多久时间？”

二嫂回答：“从我躺在床上到刘主任进厨房，大概有两个小时吧。”

申总点头：“这就对头啦，两个钟头足够了。”

刘主任莫名奇妙：“两个钟头足够干什么呢？”

申总自信地：“嫌疑犯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刘主任感慨一番：“申总的路霸真是神车，不光有预测预产功能，还有破案能力，难怪今天不让二嫂上车呢。”

二嫂发声：“路霸车子今天拒载我上工地，我当时也感觉有点不对头准备回家歇着，不料刘主任拦住刘老幺摩托车带我上工地，我就忍着还是来了。哪知道结果还是。。。。。。”

申总交代说：“把二嫂送进卫生院，刘主任找人送馒头到工地上去。”

陈鹏助理赶到下车的申总跟前：“申总，总算找到您了。”

申总吃惊地问：“陈助理，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有事吗？”

陈鹏说：“银华广场赵总指定非要您坐镇广场工程不可，陶副市长也要求您亲临市区重点工程。”

申总当即开了一张支票交给陈鹏：“今后你就坐镇牛坡村重建工地，这五十万块钱给你买台新车，在这里来回少不了车子的。”

陈鹏点头说道：“好的，感谢申总！”

 

一辆摩托车跟着路霸车子进入卫生院大院。

骑摩托车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年轻男子，他俩堵在路霸车前。

刘主任问：“修配厂保安队长也来了啊？”

保安队长恼怒地：“我们赶过来找刘主任赔偿厂里死掉的大黄狗。它可是我们保安部花两万块钱买来的夜班得力助手。”

刘主任反问：“你们修配厂的大黄狗死掉关我屁事？”

保安队长上去抓住刘主任衣领：“我们的大黄狗正是吃了你们工地上倒的米饭锅巴毒死的。”

申总大吃一惊：“大黄狗吃了工地上倒的米饭锅巴毒死的？有何证据？”

保安队长：“当然有证据，我们已经报案了，准备解剖大黄狗化验毒药。还有你这工地老板也脱不了干系！”

申总镇定地：“已经报案，解剖大黄狗化验毒药。那就好啊！”

一辆警车鸣笛开进卫生院大院。

派出所所长下车来到申总跟前：“请申总协助我们侦破投毒案件。”

刘主任激动地：“毒死大黄狗事小，差险儿毒死我们村民呢！”

保安队长推搡刘主任：“你居然还说毒死大黄狗事小，我们以后值夜班巡逻怎么办？”

申总拉着派出所所长进入路霸车里说：“我可以把路霸24小时360度全方位监控底盘传输给你们破案，可以马上锁定投毒嫌疑人。这个功能最近才偶然发现的。”

刘主任惊奇地：“路霸周身还有监控视频啊，真是太神奇了！”

派出所所长看着监控视频：“原来又是这个地痞混混啊！”

保安队长指着大院门口：“这么快就破案了！是不是那个地痞混混？”

一个邋遢男青年走到派出所所长跟前伸出双手：“所长，我要投案自首。我收了肖遥老板三万块钱，趁着醉酒壮胆往工地饭锅里投毒。”

派出所所长给邋遢男青年扣上手铐，押进警车鸣笛而去。

 

第十五章：走火入魔

银华广场赵总指定要申总亲自坐镇广场工程，陶副市长也因为银华广场属于市区改造重点样板工程要求申总督阵把关，申总只好回到市区。每天早去晚归，还能方便照顾患病老婆。

物业管理处小马调皮地说：“看来我的运气真好，这几天原本轮到我值班，幸好黄副经理因为家事和我调班。前些天路霸不在家，车库里屁事都没有。今天路霸回来，正好我交班了。还是黄副经理和路霸有缘分啊。”

新上任的杨经理反驳：“小马说话太没分寸。每个业主每个车主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要对每个业主和车主负安全责任，竭诚服务到位。”

小马收起笑脸：“杨经理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这几天你们两个经理值夜班带头负起安全责任、竭诚服务到位吧。”

杨经理点头：“我们热忱欢迎路霸车子回来。说不准还能抓住车库幽灵的狐狸尾巴。”

当晚值夜班的杨经理和黄副经理坐在监控室里，睁大眼睛密切注视车库监控视频。大概坚持了两三个钟头，黄副经理忍不住扑在桌上，连连打着哈欠。

杨经理提醒：“黄经理提起精神看视频，我去车库里面转转。”

黄副经理抬起头来：“好吧，你先去车库里转转。稍后我再去车库里面转转。我俩轮流转转，不给幽灵作祟机会。”

黄副经理密切注视着几块监控视频。杨经理起身大步赶到车库里面，径直查看14号车位，车位上稳稳地停着路霸车子。

杨经理绕着路霸转了两圈，不时查看车窗玻璃里面动静。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真能出现幽灵！”他绕着车库内圈又转了一大圈，转身回到管理处值班室里。

黄副经理迷迷糊糊地扑在木桌上，无精打彩地说道：“应该没有问题吧？”

杨经理坐下位子回答：“现在才十一点半，重点提防午夜两点到五点那个时间段，正是容易犯困的时候。”

黄副经理起身说：“我再下去车库转转看看，还能赶走瞌睡。”

杨经理点头：“好吧，你去车库里转转，特别要小心阴暗角落里动静。不光要防止坏人搞鬼，还要小心绊倒自己。车位之间的铁界栏太多了。”

黄副经理信步走进车库里面，顺着巷道查看车辆，重点查看14号车位处，里里外外观察十来分钟，愤愤地拍打路霸车头埋怨道：“路霸豪车，你可让我们遭殃了。这次回来小区，我们又睡不成安稳觉啦。”

黄副经理绕着路霸转了几圈，仔细地查看玻璃门里面，低头查看车底。然后绕着车库转了个大圈，转身回去值班室。

黄副经理说：“我建议把环卫用品保管室腾出来，用作路霸专用停车间。说服申总多出点停车费，解决夜晚安全问题。如果长期这样严防死守，我可要辞职了。钱是身外之物，身体才最要紧，何况工资都不高，累倒了连病都看不起。”

杨经理连连点头赞赏：“好办法。姜还是老的辣啊！不用投资就能解决难题。让清洁工把用具放进垃圾道旁边行了。明天就开始行动。”

黄副经理指着荧幕说：“车库里有疑点。刚才忽闪一下。”

杨经理警惕地地看着几块视频问道：“什么疑点？在哪里？”

黄副经理说：“我俩再到车库里看看吧。”

杨经理跟随黄副经理起身出门，绕着路霸小车转了两圈。

黄副经理不服气地说道：“刚才在视频上看到有个闪亮点，怎么没有发现目标呢？”

他俩绕着车库巡回个大圈，转身回去值班室。

杨经理和黄副经理目不转睛地看着视频荧幕。

管理处外边巷道上驶过一辆汽车，汽车强烈灯光照进值班室，在视频荧幕上一闪而过。

杨经理笑着说：“虚惊一场，原来是汽车灯光照进来闪亮一下，没事就好。”

黄副经理摇头迟疑地：“明明在视频上看见有动静，而且就在路霸车旁晃了一下的。难道就在我们动身去车库这么点点时间里，这么快就溜之大吉了？”

杨经理拍着黄副经理肩头安慰说：“尊敬的老领导，请您相信我的眼光没错，刚才确实是汽车灯光照射进来值班室，在视频荧幕上一闪而过。您听说过杯弓蛇影吗？就是那么回事。”

黄副经理无可奈何地应承道：“既然你说是汽车灯光闪了一下，那就算了吧。”

杨经理为了吵走瞌睡虫，没话找话不停地聊天，以免让人家讽刺两个经理值班打瞌睡，让车库里出事，岂不让人家笑掉大牙？

杨经理说：“当初这里建小区时候，黄经理可是元老啊。”

黄副经理边打哈欠边说：“什么元老不元老的，我和房产商老板是老同学，但仍然是我干活他给钱。”

杨经理夸奖：“您有那么多的发财机会和人缘资源，咋不好好地把握呢？”

黄副经理摇头：“我的性格脾气太硬，不喜欢在别人家下巴底下接口水养生活。我们俩还是下去车库看看吧。”

杨经理站起身来点头说：“好的，下去车库走走看看，老呆在值班室里也很无聊，容易犯困，腿脚也麻木。”

黄副经理起身时候，指着视频大叫一声：“车库里真的有目标！”

杨经理和黄副经理迅速关门，跑步赶往车库去。

他俩赶到车库入口处，老远看到昏暗的车库中间位置，有两个黑色人影正在打斗着。

一个高大黑影推搡稍矮黑影背靠着路霸车子，挥舞拳头狠狠痛击着稍矮黑影头部。两个黑影发现入口处进来人，突然闪身不见踪影。

杨经理叫喊道：“黄经理，你堵住电梯口。”

两个黑色人影从出口处跑了出去。黄副经理捡起地上一根铁棍向前撂去。铁棍砸在落后的高大黑影脚上，忍痛跑出车库骑车跑掉。

杨经理和黄副经理转身走回车库里。杨经理懊悔地说道：“今天怨我放松警惕溜走幽灵，居然还是两个。严重失职，这让我们怎么交代呢？”

黄副经理反问：“这有啥不好交代？只要路霸车子还在14号车位，就说明啥问题没有，什么也没发生过。你不要瞎乱嚷嚷，说出去很丢人的。我们管理处主要任务是守住车库里的车子不被盗不损坏，而不是抓捕罪犯嫌疑人，那不是我们的职责。”

天亮以后，申总进来车库打开路霸车门上车，和迎面巡查的杨经理和黄副经理打着招呼：“二位经理辛苦了！”

 

赵总开着小车来到路霸车子旁边，下车和申总亲切握手，说道：“请你陪伴去山区看个旅游山庄，不知有无开发价值。今天咋这么大雾霾呢？越来越浓，能见度越来越低。”

申总开着路霸打开灯光走在前面，赵总紧跟着路霸车子。忽然，在路霸灯光一路照到的空间，雾霾瞬间变成微小雨点洒落路面上，前方变得清晰明亮起来。

赵总用耳机电话：“申总，你的路霸车子灯光正在消除雾霾呢。”电话回应：“是啊，我的前方也很清晰明亮。”

逆向行驶的司机们好奇地望着这边，一个个现出惊讶表情。

 

黄副经理请假走亲戚家吃晚饭。杨经理独自坐在值班室里，看了会儿电视，时不时地看着九块视频。然后出门走到车库里面看看。

杨经理刚进入车库，发觉14号车位好像有人影晃动，他仔细盯着那里看，好像又没有动静。他蹲在车空里好大阵子腿脚麻木了，索性站起来朝14号车位走去，绕着路霸车子转了两圈

杨经理警告似的嚷道：“不管幽灵躲在哪个角落里，谅你们不敢露头。”

突然，一条黑色人影从路霸车子底盘下悄悄露出头来。

杨经理站在黑色人影跟前两腿岔开。黑色人影突然从杨经理两腿间拱了出来，把杨经理拱翻倒地仰面朝天。

杨经理仰面倒在地上，张望着四周动静。发现一条黑影从入口处快速离去。

杨经理厉声追问匆忙赶来的黄副经理：“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可疑人物没有？”

黄副经理莫名奇妙地摇头：“没有啊。怎么了？有目标吗？”

杨经理镇定地：“没有发现可疑目标就好，说明我们两个经理亲自值班，震撼效果就是不一般。”

黄副经理问道：“什么时候安排清洁工把环卫用品保管室腾出来？”

杨经理急切地：“等到天亮，我就通知他门。再不能忘记了。”

黄副经理苦笑地反问：“把路霸车子锁在安全房间，还没抓住幽灵怎么办？”

 

几天后，申总开着路霸赶到牛坡村重建工地看进度和质量。刘主任全程陪同申总跑上跑下，边走边聊。

申总停下脚步问道：“我的副总经理陈鹏呢？”

刘主任回答：“陈副总的脚髁前几天受伤发炎，他到乡卫生院换药去了。”

申总追问：“他的脚髁受伤发炎？那是怎么受伤的？”

刘主任答复：“都怨我不小心，从脚手架上甩泥巴桶下来，落到他的脚上了，泥巴桶铁丝头扎伤了脚髁骨头。”

申总冷笑一下：“哦，真是太巧合了啊。”

刘主任愧歉地：“我给医疗费他也不要。真叫我不好意思。他回来了。”

一辆崭新小车开到工地前面场地上停下。

陈鹏停车下来，瘸拐着小跑步赶到申总跟前叫道：“申总您好。”

申总把陈鹏拉到旁边，刘主任知趣地回避走远一点。

申总盯着他严厉地问道：“陈鹏，给我说实话，买新车以后，你回去城区几次？”

陈鹏结结巴巴地回答：“三次。”

申总继续追问：“回去三次，都干了些什么？”

陈鹏哽咽地答复：“趁着夜深人静，探索破解路霸的远程遥感遥控系统软件。”

申总痛斥道：“你到底是搞建筑的，还是搞遥感遥控软件的？”

陈鹏低声说道：“搞建筑是我的主要职业，搞遥感遥控系统软件是我的业余爱好。”

申总解释说：“我早就预感到你在暗中给路霸搞鬼。你还有一个同谋吧？他是谁？”

陈鹏辩驳：“那个人不是我的同谋，而是我的竞争对手，他比我更加懂行一些。”

申总点头说：“还算说了实话。你去吧，务必把这边牛坡村重建工程做好，不然新账老账一起算，饶不了你！”

陈鹏擦干眼泪说道：“请申总放心，我会全力以赴做好牛坡村重建工程，保证不给您丢脸。”

申总召集陈鹏和刘主任，还有几个技术员，特意嘱咐几个技术性要求，重申珍惜乡亲们的血汗钱，做好良心工程。

 

申总开着路霸返回城区半路上，感觉身体很不舒服，就把车子开到宽敞一点的路边停着。

坐在出租车里的杨花花发现停靠在路边的路霸车子，减速来到路霸跟前观看着，果然里面正是申总。

杨花花下车站在路霸车边大声叫喊：“申总，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杨花花转身交代出租车司机：“我现在另有急事，给你车费钱，请你走吧。”

杨花花打开车门进入驾驶室里。看到导航仪屏幕上红色字幕：“高血压190：115，请吃药。”

申总微弱地说；“今天早上又忘记吃药了。”

杨花花给申总喂吃药片喝水。

杨花花说；“路霸能有这个健康体检提醒功能，即使欺负我，我也认了、值了。”

申总微弱问道：“你准备去哪里？”

杨花花回答；“想去牛坡村工地看望陈鹏，听说他因工负伤了。”

申总小声说道：“我上午看过他，被铁丝头扎了脚髁骨头，已经快好了。咱们回家吧！”

申总和杨花花换过座位。

杨花花打火启动路霸车子，开着路霸快速行驶起来。

杨花花高兴地说：“这次表现还差不多，路霸终于接受我了，今天第一次开上路霸车子，真够哥们意思！”

申总摇头说：“唉，好端端的路霸品牌车子，真的害怕被人家偷偷地捣鼓坏了！”

杨花花惊问：“谁？”

 

第十六章：真相大白

夜晚，陈鹏提着文件包到申总家敲门。

许桂英在猫眼里观察：“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陈鹏回答：“我是陈鹏，找申总有要事汇报。”

陈鹏蹑手蹑脚走进书房：“申总晚上好。”

申总头也不抬地：“请坐。陈助理这么晚来有事吗？”

陈鹏递上文件包：“申总，您的手机和行车日志，都落在工地接待室里了。”

申总：“好的，感谢你。幸亏你细心给我收好了。”

陈鹏：“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路霸车上好像有高人做了手脚。”

申总：“何以见得？做了什么手脚？说来听听。”

陈鹏：“估计有软件高手在车上秘密设置了遥感功能软件。”

申总：“那么软件高手是谁呢？杨花花没能接近路霸，你最近才接触它，还能有谁呢？”

陈鹏：“肯定另有什么人接触过路霸车子？”

申总：“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劳驾你，帮我查个水落石出吧。”

陈鹏苦闷地摇头：“专业不对口，对软件一知半解，但我会特别留意的。申总您早点休息，我走了。”

 

次日深夜，陈鹏拿着自制干扰探测仪器在小区车库14号车位路霸周围巡回测试转了三圈。

陈鹏爬进车底，摇晃着自制干扰探测仪器：“怎么没有反应呢？”

突然，几个小区保安一哄而上，摁住趴在车底下探测的陈鹏屁股。

陈鹏扭动屁股：“你们干啥？快放我出来！”

几个保安：“车库幽灵，干啥子呢？”

岗亭小刘：“难怪路霸车子总是走火入魔呢，原来是你在暗中搞鬼。防火防盗还要防助理啊。走，扭到派出所里去。”

陈鹏：“别误会。今天我是受申总的委托，业余科研，探析检测小车的毛病到底出在哪里，并协助申总破获车库幽灵。”

小刘：“不管你是不是车库幽灵，那就先扭到管理处去，等申总亲自过来对质后，再放你出去。”

几个保安扭住陈鹏走到物业管理处。

 

申总拿着一个小本子在书房里踱步，边看边写。

许桂英咳嗽着走进书房：“老申还不休息啊，你看都十二点了。”

申总继续翻看那个小本子：“你先睡吧。我还等会再休息。”

许桂英侧目看着小本子：“看什么呀这么专心？哪儿的行车日志，你还喜欢写开车日记啊。”

申总：“事出蹊跷必有妖。自从路霸车子老出毛病，我就想分析分析其中的规律和奥秘。你看它吧，凡是我外出做好事，开展正常业务，它就乖乖的听话顺从。只要是不太光彩、不很道义的事情，比方说违章啊，违犯法纪，徇私舞弊，有违公序良俗，它就跟我闹别扭，突然熄火，不得启动，不肯出门。好像个随身法官监督我、警醒我。”

许桂英拿过小本子看着：“你的日记还记得蛮认真的，日期，事由，车况。为啥只要杨花花在车上，好歹都不能启动，不得出门呢？”

申总：“我也好奇，路霸完全排斥她，不知怎么回事，不得其解。”

申总手机响起。

申总接听电话：“小区物业管理处吗，你们抓住破坏路霸小车的陈鹏？误会了，是我让他帮助加班检测小车毛病的，请放开他吧。谢谢你们的辛苦关照。”

 

次日上午，鸿运建筑公司接待室里，申总送走一个客户。

申总回过头来：“昨晚物业管理处的误会让你受委屈了。有所发现吗？”

陈鹏：“我对软件略知一二，不够精通。估计软件开发高手正在远处自动遥感监控、探视你的言行举止。”

申总惊讶地反问：“居然有软件高手在远处遥感监控探视我？那么厉害？即使监控探视我，但也不能遥控路霸啊。”

陈鹏：“昨天夜里初步探究结果证明，软件高手正是通过您的手机配合遥感软件监测您的言行举止、意欲去向，再通过遥感意向程序反馈给路霸操纵系统，实施行为智控，并作用于周边事物。”

申总：“我就暂且相信你说得莫名奇妙的那一套。为啥只要杨花花在车上，谁都不能启动呢？你又怎么解释？”

陈鹏：“软件高手必定近距离接触过杨花花，储存过杨花花人体气息并锁定为排斥，必然引起启动程序限制。怎么能够启动马达呢？”

申总：“昨天夜里辛苦你了，快点回去休息补觉吧。说得我云里雾里、半信半疑的。”

陈鹏哈欠连连，起身出门：“我说了半天，也才只是个皮毛，其中遥感奥秘深不可测。”

申总：“简直是天方夜谈。等你摸透了门道，莫非也要跳槽，去做遥感专家吧？到底谁是这个遥感天才呢？”

 

申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耳畔回响陈鹏的话，结合行车日记，大脑闪回系列情景：

路霸小车突然熄火，草丛旁边就是万丈深渊，悬崖峭壁。

摩托车男青年抢过农民大伯皮包，路霸追赶吸抓两个男青年在车头上不能动弹。

路霸小车的车头与前面满载货物大卡车尾巴距离不到一尺的地方紧急制动。

申总躺在木桌上面昏迷不醒，警察闻讯赶来，押走吴总和四个戴墨镜汉子。

。。。。。。

申总怒吼一句：“即使善意温情陪伴，仍然大逆不道！背后操纵者一贯窥视我的隐私，严重干涉我的私生活，纵使也曾救过我的命，但也不能宽恕。”

 

次日傍晚，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戴着深度眼睛，提着皮包走进申总家客厅里。

许桂英：“申钶，我的好儿子，你可回来了！”

申钶：“您和爸爸都还好吗？”

许桂英：“好，都好。但就是你老爸换个路霸车子以后，闹得人心惶惶，疲惫不堪。”

申钶：“原来如此啊，难怪老爸接连几个电话催我回来呢。我要求爸爸多多陪伴照顾您，做得怎么样？”

许桂英摇头：“你爸爸公司刚刚兴旺起来，成天那么忙，哪有时间陪伴我呢。”

申钶苦笑：“那就难怪换了车子以后，闹得疲惫不堪了。”

妈妈和申钶正在吃饭。

申总回来家里。

申钶：“爸爸，您好！”

申总没好气地：“好，好什么好呀，都让你背后捣鼓路霸，弄得我神经错乱几乎崩溃了！”

许桂英恼怒地：“你们父子俩刚见面就吵架。凭什么冤枉儿子背后捣鼓路霸，弄得你神经错乱崩溃了？”

申总放下提包：“凭什么？我当然有证据。周围所有接触过路霸车子的人，只有申钶有能力搞遥感软件，监控我的隐私，遥控路霸启动系统。”

许桂英反驳：“就算申钶有能力搞遥感软件，可是自从买路霸新车回来，申钶一直都不在家啊。”

申总拿出一个打火机大小的东西：“可别忘了，正是在我开着路霸新车回家路上短短四十分钟时间里，申钶把早已研发成熟的遥感软件安置在小车启动器里。幸亏昨天陈鹏耐心探测，发现它拿下来了。”

申钶伸手：“爸爸如果不喜欢它，那就还给我吧！”

申总收起打火机大小的东西：“这个小小的铁匣子，有时候还是好东东。它让路霸成了我的铁哥们！”

申钶：“我一再恳求您，多陪护照顾妈妈，您做到了吗？”

申总：“男子汉大丈夫，得以事业为重。怎么能做家务仆人呢？”

申钶：“爸爸，您辛劳了大半辈子，也该休息一下了。今后就让我来孝敬赡养你们吧。”

申总：“我还真想再干五十年呢。你刚毕业哪有能力孝敬赡养我们？干涉我的私生活，暗中窥视我的隐私。有你这样孝敬老爸的不肖子孙吗？谁叫你在路霸车上搞那么多破玩意的？把路霸当做试验品，拿我做小白鼠啊？”

申钶：“我在路霸车上安装遥感、预警、避险器，三器合一，为您出行保驾护航，保您一路平安。有啥子不好？”

申总：“三器合一，监控老爸，大为不敬！”

申钶：“我哪里大为不敬？请您评评理。”

一群陌生人来到申总家里。

申总热情接待大家：“各位业主你们好，需要买房子的朋友，请到鸿运公司找陈助理登记吧。”

陌生人：“我们不买房子。只买三器合一软件。我们到理工学院找申总，听说请假回家了，就赶紧追赶过来。”

一个老总对申钶拿出任命书：“我们天誉集团公司年薪千万，聘请你做技术总监。”

申钶微笑着：“谢谢老总们好意，我是只卖成果不卖身，即使亿万身价也不行。我要自主创业，创新科研项目。还将继续深度开发水陆空潜无忧控件四件套。”

申总：“水陆空潜无忧控件？四件套？原来路霸居然让你当做试验室搞出鬼名堂来了？”

申钶：“比方说手机已不仅限打电话不断扩充多功能。车子也将不仅限于交通工具。老爸快帮我收三器合一软件预订款开发票，我签购销合同。”

申总：“好吶，咱老申总就帮小申总打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