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无风而幡动
PS:本文的好人理查德和官方设定无关
一个无风的大天。
守在前线阵营的罗知,看着过来拜访的安克瑟丝,不由得叹了叹气。
“安克瑟丝小姐,我想,您不仅身体有些不适,本身您港区就有一堆的事务需要处理,您还要帮助我处理事务,确实体现了我东煌和自由鸢尾的深厚友谊,但是您也需要休息一下,保证您的身体情况。”
安克瑟丝像是一个洋娃娃似的,相当美丽,但是从她病态的脸上得知,她的身体还是很脆弱的。
“我希望,能够帮到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也是我答应敖珏阁下的事情,能够帮助您来处理这些事务,我没有什么可以帮到敖珏阁下的,甚至还不小心给他惹了一些不必要的琐事,所以这段时间,我可以在您这里进行协助吗?”
安克瑟丝这么做,一方面是自己的愧疚,一方面也是敖珏的安排理由,很简单,表达自由鸢尾对东煌的友好关系,只需要一个人足够了,而且这个人正好在敖珏的帮助过,来帮助东煌处理一些事务是很正常的意思。
而且这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罗知和东煌的庇护下,她暂时不会受到骚扰。因为两者需要帮助处理一些公开意义上的情报和事务整理,这也是碧蓝航线之间,不同阵营指挥官的正常的情报交流,双方都要保证互相的安全。
“不得不说,敖珏同志的规划真的很让人安心,只是,有些时候,感觉他考虑地,过于地周祥了。”

船到了。一艘普普通通的油轮,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乘客,敖珏提着小包,后面跟着自己的四位得力干将。
“话说,主人,我们是不是已经开始被人盯上了?”贝法有些担忧地看着人来人往,不过敖珏倒是心宽似的,一下子就先导航找个酒店。
“再强大的伪装都会被发现,越欲盖弥彰,反而让人警惕心很高,不过放心吧,我自有安排,在这之前我们先把房间安排好吧,一路奔波,我可能还需要找几个人聊聊,其他人的眼线,可以不必特别关注,只是有一双眼睛,我必须让他知道,我的‘人脉’和‘手段’了。”
企业也只是浅浅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敖珏的肩膀。
“不管您有什么人脉和手段,您都要答应我,这一次我们不能冒险,不能逞能,不能出现任何意外——而且我们四个人,必须轮番和您住在一间房间,以防您晚上出现任何意外!”
企业这番话,算是宣誓临时这组成的四人小组中的共同意志,再怎么说,也不能够让自己爱的人出现任何意外。
看起来,这四位都是有备而来都明白,都防着敖珏要玩一波大的。
“我同意,只不过,约法三章还是要的,不过在约定之前,我保证,这一次我们不玩那么大的动作,我们只是,一场交易,一场很轻松,很愉快的交易,可否,毕竟,我们有很长的时间能够准备,并不着急这一时,你说是吧,逸仙?”
被提到的逸仙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此时的獒小姐白了一眼敖珏,然后说。
“第一天,要不我去守着?”
“不行,这个事情我们需要商量。”企业这个时候提出不同意见,敖珏顿时感觉头大,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四个人貌似还要有内斗,还要玩争风吃醋嘛?
果然联盟一般都是不太牢靠的。

“所以说,你们要去白鹰,多多少少需要带一个引路的对不对,而且我们是秘密作战,也需要一些人来帮你处理一些琐碎的小事情嘛,你说对不对。”
幻露微微笑笑,面对着凉殇的对于多加一人的疑惑,她给出了她的理由。
“还有一点,我也能够提供一些情报,毕竟上一次,我们的消息都很局限,无法面对很多事情和小细节做出判断,所以我也希望我这一次能够跟着凉长官一起出行,不过放心凉长官,我一定听从您的调度和指挥,”
幻露面带微笑,但是手心却攥紧,她知道她过来可能打断了凉殇的节奏,不过她也担心没有她给的帮助,可能她们会失去一些几乎难以察觉的线索。
她紧张,是因为可能自己可能有些无足轻重的担忧,最终会影响凉殇的布局和调查,她不希望这样,但是她也知道,很多事情,单枪匹马,带着一个舰娘也是很难得到什么有效的进度。
不过,不都是为了那么一缕几乎看不到的希望奔跑吗?
凉殇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反倒她看出了幻露的担忧,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谢谢你,能够和我走这么一趟,几乎看不到未来的路。”
凉殇揽过幻露的肩膀,给了一个拥抱。
她知道,幻露已经确定了,要和她开始,踏上她那条死路。
“我们都是一点小小的火星,我们终将爆发一场大火——燃烧这片天空。”
凉殇在幻露的耳旁轻声说道。
她知道,有些时候,她自己都对自己这条路充满迷茫,不是不知道这条路应该怎么走下去,而是到底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支撑她能够往前走的动力。
这次行动对她来说,仅仅只是开始,如果只是回收一个meta就开始准备退缩,那么,面对那个如山一般压迫感的家伙,她又凭借自己那腔愤怒的火焰又能够走多久呢?
而有些神经大条的滨江根本不知道,只是调侃地说道。
“哟,两位同志还是性情中人嘛。放心,虽然这次行动危险,但是我还是能够保证我们的安全的,不用担心啦。”
滨江敲了敲自己的酒葫芦,看着在港口处两个相互欣赏的灵魂,一口闷了下去。
“那就,我们出发吧!为了东煌的未来!”
“也为了我们自己——”

“你的意思是,你需要和我做一个交易?”
德怀特早早地找到了一位先生,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废弃田埂间,漫步于此。
这位先生只是简简单单地带着他的一片单片眼镜,另一只眼带着眼罩,很滑稽的装饰,但是只有德怀特知道,这位先生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亲爱的塞尓科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好好地谈谈一些事情,一些您渴望着的事情。”
德怀特给塞尓科点上了一只香烟,然后一脚踩进这片无人田地中,朝着上面的塞尓科先生招着手。他跟随者漫步走了下来。
“还记得这里吗?德怀特先生。”
塞尓科笑了笑,微微地抬起头,看着天上渐渐散去的乌云,德怀特笑了笑,跟着也点上了一支烟。
“当然记得这里,毕竟这里,算是您打算埋在这里的地方。不是吗?向左走个100多米,就是当时您给您自己挖的坟墓。”
德怀特笑了笑,抖掉自己指尖的烟灰,然后继续说道。
“您当时说,‘我花掉了半生心血塑造的女儿,却最终用了断断半个月,彻底将她推入火中。’她的眼中不带有任何怨恨,不带有任何的愤怒,那份临走的从容,是对您最大的审判和打击。”
“功败垂成?还是说您在后悔不该把她推入进去?”
德怀特笑了笑,塞尓科只是默默不说话,颤颤巍巍地身体顺着泥泞的道路,一步一步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德怀特也只是慢慢地跟随他,吊着他的香烟,一路追随者老者的步伐。
“你来找我,为了什么,应该不是和我叙旧的吧,德怀特先生。”
老者停下他的脚步,看了看眼前的德怀特,德怀特点了点头,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然后说道。
“您在拍卖会上的,那份武器。”
“或者我们用个更残酷的真相说吧,那件,由您的女儿带来的技术,而制造的枪——”
还没有说完,德怀特就被老者瞬间扑倒在地上,然后一张狰狞的,扭曲着的脸瞬间贴近着德怀特的脸。
“我几乎有了这一生我所有想要的一切!(I nearly got f**king every thing!)”

老者咆哮着撕开那个眼罩,那是一处可怕的空洞。
他曾经有一个无数心血制造的孩子(there is a woman)
他曾经无比爱她。( a woman i close)
他曾经几乎差一点,就能够看到她能够发散着她自己的价值,完成他的愿望(I nearly got f**king every thing!)
但是一切,都没了。
“F**K!”
他咆哮着,手里的利刃瞬间拿出来,然后狠狠得扎在了德怀特的旁边。
德怀特古井不波,看着那把利刃扎在他的耳边,甚至自己的耳朵都能碰到那把利刃的边缘。
那位老人,终究还是如同德怀特想的一样,最终瘫软在了路边,开始呆呆地坐着。
他除了发泄他的愤怒之外,他能够做的,也就只有翩翩倒倒地站起来,然后一个趔趄,再摔进柔软的泥土中。然后跪地不起,开始抽泣起来。
德怀特此时才站起身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看着趴在地上哭泣的老人,他等待着,看着老人缓缓地站起,然后如同脱力般坐回了他的地上。他叹了叹气。
“当年好人理查德的事情,我们无能为力,他进入meta化的失控,是我们都无法预料的,而且当时的meta化技术,我们也相当的不稳定,只能够保证输出稳定的被meta后脆弱的魔方,无法保证——”
“无法保证其中的人体能够稳定的对自己有清楚的认知和理解,即使是最为武器我们也有最后的人格锁和备份能够保证她的生存和记忆不会出现任何的差池和失误吗?这么多年的安慰,都是这么一句话,我就觉得,亲爱的德怀特先生,那你这一趟,除了看我这个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的人一场笑话之外,那就或许能够搏您一笑——”
“想要回到地狱中的接受审判的人,被活生生从坟墓中拉出来的滋味,不好受吧先生,更何况,这是被同一位,害死您孩子的仇人,从坟墓中拉出来。”
“如果您告诉我,你把我告诉我,你想用这个东西杀掉米利先生的话,那么我会告诉你,米利先生死了,还有其他人替代上位,我只是报了我一个卑微而又不切实际的仇而已,就能够让您这位,这位被米利扶起来的天才,能够帮助我做到什么吗?”
老人苍然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
“我是痛恨他,但是我无法从这些恶魔的手中走出来,我只能看着自己眼睁睁地从地狱被拖向更深的地狱,亲爱的德怀特先生。”
“我无法脱离,我只能拿着那一把因她她的技术做成的枪,然后整天对着那把枪喃喃自语,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天,我将成为疯子——亲爱的德怀特先生,但是我不能死——,你是否能够理解我呢?亲爱的德怀特先生?”
他老了,瘫坐在地上,无法再发泄自己的愤怒,徒留下的,只有悲哀,只有无穷无尽的哀伤与悲痛。而原处,一块写着塞尓科的碑文,被黑色的泥土掩盖了一半。上面的字迹或许已经被泥土遮挡地不成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