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凯法斯·凯恩系列】择敌而战05（节译转载）
真丨实情况却十分反常，洞丨穴内十分平静，但我心中的波澜却没有因此缓和。灵族不可能凭空出现又突然消失，但是我们一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通道。我甚至开始想象下一步我们即将踏入一个巨大的洞丨穴，里面埋伏着整整一只灵族战帮，又或是下一个拐角突然冲出来一群女妖，撕碎我们精心训练的防御体丨系，顺便把我也撕了。当然，如果真的有这样情况我早就玩完了，尸体留在一个黑丨暗的角落慢慢腐烂，或是被某些人弄成他们喜欢的样子。
自我安慰没什么效果。我像一只真正的管道老鼠一样静悄悄的摸索着，但是我周围的士兵们可没有类似的经验，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每一道脚步声，咳嗽声，咒骂声以及装备之间碰撞造成的咔咔声，都会被无限丨制的放大，让我听起来宛若石化蜥蜴在我耳边开炮。最后，为了充分发挥我感官上的优势，我走在了他们前面一点，好让我的耳朵能正常工作。对于我来说，洞丨穴中不同的回音模式和士兵枪上的照明器一样可以指引我正确的方向。
正因如此，我是整个队伍中第一个看到我们前方的黑丨暗之中有个模糊影子的人，那东西没比夜幕中的黑点清楚许多。我举手示意。
“等等。”我低声发出了命令，感谢每个人装备的微型通讯珠【48】，大声发出警告只会打草惊蛇。“可能有敌人。”
【48】597团中所有的士兵均配有通讯珠，这一点可能是该兵团作战效能突出的重要原因。实际上大多数兵团仅将通讯珠配备给指挥官，甚至根本不使用它们，转而依靠班级或排级的大型背负式通讯装置，使得命令的传达极为低效。
“有几个？”格里芬的回答也同样简洁，而我的身后，激光枪预备瞄准的细微卡嗒声此起彼伏。这些声音小到敌人即便潜伏丨在周围岩缝或是过道中也难以发现我们的位置，但愿如此吧，我心里也没底，于是紧丨靠岩壁，躲在墙中的凹陷处，提防着可能向我们射来的星镖。然而又什么也没发生，经过了一阵深呼吸，我平缓了咚咚作响的心脏，小心翼翼的摸丨向套子里的激光手丨枪和挂在腰间的链锯剑。
“不清楚。”我说道，紧紧盯着我面前的黑丨暗，“关灯。”
装配照明器的士兵立即照办了，一下子将我们带入了更大的黑丨暗之中，但我位于队伍的最前端，背对着光源，同时也在士兵灭灯前闭上了眼睛，所以我想我应该比我其他的同伴们受到的影响小一些。事实也是如此，我很快就调整好了视线，而眼前的黑丨暗中正在聚丨集起一个个黑色的旋涡，由于星星点点的闪光而格外醒目。不假思索，我掏出了激光手丨枪，它熟悉的重量令我异常安心，至于链锯剑则安然无事。附近没有可砍的，也没有招架的空间，而且如果我需要快速开丨枪的话就更应该把注意力放到手丨枪上。
“应该不少。”我说道，放弃了进行准确的评估，蹑手蹑脚的向前移动着，期望能有更好的视野。不论是谁，或是什么东西一定就躲在我们前面，我诚心诚意的在低声乞求帝皇的庇佑。
“什么？”格里芬问道，这时我才发现忘记切掉通讯频道了。
“保持警惕。”我说道，这个可能是我所有命令中最最多余的一个。“小心脚下。”至于他们怎么在连自己脚都看不清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我就无丨能为力了。
考虑到士兵们在没有灯光下的杂乱脚步声足能吵醒宿醉的兽人【49】，我再次与他们拉开了一些距离，感谢政丨委大衣整体灰暗的色调，能让我在这片黑丨暗中几乎隐身。这时，我发觉之前我看到可疑身影已经消失，但不代丨表他们走远了，从现在开始我必须要使出浑身解数。
【49】不清楚兽人是否会受到宿醉的影响，考虑到他们正常时处在暴怒的情绪中，很难分辨出二者的不同。
我副官那独树一帜的香气从我背后袭来，而声音自我左肩后传出，“你觉得我们要过去看看吗，长官？”
“去。”我不情愿的同意道，这是我们俩在大部分情况下的答复模式，虽然我基本都想朝着与危险相反的方向走。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当你不清楚某些事会不会当场殒命，或是让你遭受重大损失的时候，从长远上看，你应该冒着风险至少探清楚你的对手是谁，这会让你在之后更加安全些。我再次按下的通讯珠，“我和尤根先上去看看。”我将计划告诉给了格里芬，“如果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就慢慢跟上。”我停顿了一下，好让我的下一句话听起来更像是在开玩笑，“还有，如果传来枪声或者尖丨叫丨声，就立即带人过来。”
“没问题，政丨委。祝你好运。”她的回答令我十分欣慰。说实话，我在出发的时候一直在用拇指磨丨搓我的掌心【50】，虽然我认为地球上的祂（帝皇）有比保佑我不要被敌人发现以外更多要紧事。
【50】达摩克利斯星湾及其临近地区常见的祈祷手势，拇指贴近掌心，形成一个特殊形状的天鹰，以寻求帝皇的庇护或恩丨惠。
尤根毫无疑问的没有我这样擅长隐蔽自己的行踪，更容易被人从黑丨暗中发现，但是他这么多年来也在潜行上下了很大的功夫，所以他现在几乎和我一样擅长于避开那些决心要做掉我们的人的注意。我们二人很快就远离了格里芬和她的指挥小组，从他的呼吸模式我能听出来他肯定是处于随时可以发射热熔枪的状态，这让我感到既安心又担心。为了避免变成烤肉，我立即下定决心要悄悄的跟在他后面走。
当我们越来越靠近目标的时候，我能看到远处坑道中闪烁的微光越来越强，但不知怎么的，光线并未聚丨集，而依旧在向四周漫射，参差不齐的岩壁上覆盖了一层柔和的边缘，微妙的色彩随之无规律的变换。这种色调令人心情放松，然而刺痒的手掌心和高度警惕的浅层意识依旧让我保持着谨慎。我感到一阵逮虾妇（déjàvu，即“幻觉”）的闪过，这一定是在提醒着我什么，但是我的记忆却依旧模糊，我一边努力回想着，一边寻找着掩护。
尤根竖丨起了鼻子，“闻起来有点意思。”他说道，如往常一样丝毫不在意词汇的准确性。我小心的吸了一口气，突然发现我在昏暗情况下用来确认他位置的方法已经彻底失效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这股味道在我的脑中激起一阵漩涡，过去的记忆一下子涌了出来。“但说不清楚是什么。”“你觉得你之前闻到过这种气味？”我尽量平静的问道。
我的副官点了点头，他的侧影在周围昏光的照映下变得格外宽厚，“说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但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也有这种感觉。”我承认道，抗拒着一股完全非自然的幸福感。这种气味有种麻丨醉的效果，在大部分情况下都能令人身心愉悦，但在这样一个险象环生的空间里显然是致命的。任何令人迟钝、麻丨痹丨的物质都是我们的大敌。而我却对此无丨能为力，因为我并没有配备呼吸器的先见之明，只能勉强的用嘴小口呼吸，期待着能抵御迷幻的效果。
“有情况吗？”格里芬问道，此时距离我们靠近光源又过去了几分钟。具体时间上由于我产生的微妙迷惑感而不可察觉。我本能的摇了摇头，直到理智提醒我她根本看不见我的动作，致幻的效果可能更加严重了。我将激光手丨枪放回了枪套，取下了腰带系住了口鼻，这可能无济于事，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需不需要我们过去？”
“别动。”我回丨复道，重新抽丨出了配枪，握枪在手为我了带来了巨大的轻丨松感，甚至让我感到有些不真丨实。我的偏执症肯定越来越严重了，而且我发现自从我带上我的简易面具之后那种特殊香气的效果小了一点，这种气味绝对有某种影响精神的效果——或许本身就是种武丨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反正已经接丨触过了，到不用很担心，但是我不清楚士兵们会受到什么影响，如果突发了紧急情况，我可不像一帮晕晕乎乎的傻大兵正好举着上膛的激光枪站在我的身后。友军误伤，从名字就能知道这是我最不期待的结果。
“明白。”格里芬说道，她的透过语气非常清楚的表明了她是多么不喜欢我的这个主意，所以我准备跟她实话实话说。
“这里的空气很奇怪。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或许是某种毒气。让我们有点头晕眼花。”我瞥了一眼尤根，他平时最不容易受到这些东西的影响，而他没有任何反驳我的意思。“如非必要，我认为不要再使任何人暴丨露在这片区域中。”
“了解。”格里芬确认道，“快点撤回来。到达上层后我立即请求一支医丨疗小组以确保安全。”
“没问题。”我说道，心中对于当前的情况竟然还有些欣慰，这种气体既没有立刻要了我的命，也没有任何潜伏丨在周围的鬼东西抓丨住我晕眩的机会窜出来砍下我的脑袋，也就是说，我摆脱当前困境的几率大大增加了。更不用说在我的想象中还有一大群士兵作为后援。镇定了精神，我将注意力重新拉回了眼前。“你听见动静了吗？”我问尤根。
他点了点头，“像是在说话，但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
“我也听不清。”我认同道，尽量保持着低调。一种微弱的呢喃声轻轻的回荡在坑道中，乍一听感觉不出来，但是音量无可否认的在增大。我也说不清楚这声音是什么时候传来的，可能是在和格里芬交谈时分神了，也可能是这地方空气中某种物质存在着**感官的效果——更有可能是两者都有。不论如何，那地方绝对有情况。
我一动不动，专心的听着，来自旧时底层巢都培养的技能在此刻全部激发了出来。回声在隧道中层层交叠，杂乱而扭曲——声源的数量绝对不止一个，虽然具体的数量我听不出来。当然，他们的数量加起来肯定比我和尤根多，甚至比指挥小组还多，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至少有一打。”我又听了一会儿后得出了结论，决定在悲观的这方面多犯一些错误，毕竟任何悲观的判断失误都能相对的当做对人的激励。然而现在的情况真的很难确定，因为我听到声音存在不寻常的规律性，而理论上大量人群聚丨集在小规模的空间内的时候应该会传出杂乱无章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也许是四周的奇特香气和岩壁上的柔光让我变得迟钝，回声听起来十分的舒缓，宛若沙滩边轻柔的海浪。
“我和尤根继续向前搜索。”我通知了格里芬。如今已经没必要浪费时间了，越早找出敌人的真正的踪影，我和尤根就能越早的返回地面，并及时向卡斯汀详细汇报我们的发现，并格里芬和她的排则留下清理剩余的灵族。
事已至此，一切都很顺利，除了随后爆出的惊喜，从根源上彻底扭曲了整个局势，并把我们扔到了一场更为绝望的战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