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丐明】重生明教宣布摆烂但失败（九）
起因只是陆小胖正在努力吞下那口小饼，而那群人恰巧路过。
陆小胖只觉得有人冷不丁从背后踹了自己一脚，自己就飞出去了，堵在嗓子眼的那口饼也飞出去了。
谢天谢地，气喘匀了。
他天真地以为是哪个好心人帮忙，刚转头准备道谢，身上又紧接着挨了两脚，一脚在肩膀，一脚在后背，把他踹得彻底趴在地上。
“哈哈，什么玩意儿这是，圣墓山上出现了一头猪！”
戏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对方还想拿脚踩他，陆小胖微微一侧身躲了过去，惊恐地往一旁缩，却又撞上了另一个人。
用脚踹他的是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明教弟子，个子高挑，穿着高几阶的明教弟子服，钳住他的年纪看着稍小，但也比陆小胖岁数大。这一片都是新人训练的地方，按理说应该不会遇到别的正式弟子才对。
因着明教的功夫所限，入门求学的弟子大多要么身材小巧方便隐藏踪迹，要么强壮灵巧修习明尊，而陆小胖看着有些笨重，哪里都挨不上边。两人大概见陆小胖一个人远离同伴，想来是遭到排挤没什么朋友，加上欺负他时周围的同伴敢怒不敢言，站在远处看热闹，便长了他们气焰，越说越过分。
“都胖成猪了还在吃呢，这么喜欢吃，我勉为其难地喂你啊。”
高个子的那位捡起地上沾了土的软白小饼，掐住陆小胖的脸就要往对方嘴里塞，陆小胖眼里包着泪努力往后躲，眼瞅着沾了土的饼已经碰到了嘴唇，对方突然往后一仰，哀嚎起来。
陆小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后钳着自己的人也发哎呦哎呦地叫起来。他见钳着自己的人松了些力气，胖胖的身体一扭，从对方手中挣脱，手一撑地翻身爬起来，闭着眼睛随手挥了一拳，想把人推远点。
“陆小胖，打得好呀~”
陆棉从矮个子身后探出头来，冲着陆小胖咧嘴一笑，陆小胖眼泪当场彪了出来，他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呜~棉棉……”
陆棉刚刚心里憋了火正没处撒，感叹真是有不长眼的自己送上来当沙包，被他扯住头发的人还想挣扎，陆棉抬脚朝着对方膝弯上一踹，直接把人按在了地上，扑通一声，扬起一圈尘土。
陆小胖惊呆了，可陆棉还没完事儿。
“知道人和畜牲是什么区别不？”陆棉半跪在地，膝盖压在对方被折到背后的手腕上，“人吃的是饭，畜牲吃的是泔水，你这种畜牲都不如的人，吃土去吧你！”
说着陆棉径直抓了一把土直接怼进了对方的嘴里，对方呜呜地挣扎着却动不得分毫，松散的泥土在唇齿间变成了泥，吐都吐不掉。
脑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了的人终于缓过神爬起来，一摸额头，摸到了一把血，当即暴跳如雷。
“你他妈的敢打老子，小兔崽子——”
高个子话没说完，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陆棉的动作，对方已经像是沙漠野猫一样从地上猛地窜起，半空中一道残影闪过，下一刻，高个子嘴里被一个沾了土的小饼塞得满满当当。
“别浪费粮食，这可是你说的，你这个猪狗不如恃强凌弱的狗东西，也就配吃地上捡来的猪食！”
陆棉不仅要塞，嘴里还要骂，骂得口齿清晰，声音嘹亮，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到，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高个子被脏兮兮的饼塞了个措手不及，呸呸地往外吐着，听见周围似有嘲笑的声音，更加恼羞成怒，竟抽出了弯刀来。
周围人不笑了，气氛再次凝重起来。陆小胖怕得不行，浑身都在抖，但眼看着高个子面色狰狞拿着刀步步逼近，他还是一咬牙冲上去拉着陆棉的手就要跑。只要找到师父们，他们就安全了，这会儿师父们在哪儿呢，好像说是有事去讨论了，在拐过弯的处的小房子里呢，周围的同伴也是，没有人帮忙去找一下吗——
陆小胖脑子里跟开过山车一样，陆棉却突然拍了拍他的胳膊。
“你站远点。今天我给你出气，以后谁都不能欺负你。”
陆棉冲着小胖笑了笑，那一刻，小胖觉得陆棉整个人都在发光。
这是第一个肯为他出头的朋友。
可陆小胖不希望看到朋友受伤，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好。他看着陆棉往外走了两步，也把刀抽了出来。
新人受训，发的都是没开刃的刀，以免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随意挥刀伤到同伴，可对方是正式的明教弟子，弯刀是开过刃的。新人对老手，陆棉此时的举动无疑是在找死。
对方也是气红了眼，只想着要好好惩戒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崽子，竟不顾规矩冲了上来。谁知陆棉身形一闪，眨眼功夫已经不在跟前，反而出现在他身侧，刀背猛地击中了高个子的手腕，嗑在麻筋上，高个子的右手捏不住刀，掉在地上，下意识便抬起左手挥刀，然而却被陆棉的双刀顺水推舟往前一泄劲，又在空中绕了一圈，飞了出去。
缴械。
高个子不死心，还想去捡地上的刀，陆棉抬起一脚把刀踹飞了出去，停在了陆小胖脚边，吓了小胖一跳。
“啊，抱歉抱歉，忘了你在那边了。”
陆棉笑眯眯的，脚上却依然灵活地动着，高个子好赖也是个正式的明教弟子，岁数又比陆棉年长，仗着身体的优势反手抓住了陆棉的胳膊，照着陆棉脸上给了一拳。
这一次陆棉倒是没躲，硬生生挨下这一拳，在地上滚了一圈，对方趁着这功夫要去陆小胖脚下捡刀，陆棉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瞬间功夫就已经到了陆小胖身前，捡起那把开了刃的刀，横在了高个子的脖子上。
对方似乎不信陆棉敢杀他，还想硬碰硬，陆棉却毫不退却，薄薄的刀刃贴着皮肤滑过，高个子一皱眉，只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
他惊讶地看着矮了自己一头的陆棉，这小孩竟然真的有想要杀了他的眼神。
“都住手！”
跑去报信的孩子终于将师父们喊了过来，除了负责新人训练的师父们，还有另外一个眼生的角色。
陆棉倒不眼生，但也不认识，只知道这人比陆泠等级还要高些。
“师父——”高个子看见陌生明教，先是惊喜，又有些羞耻。
陆棉心里一沉，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妙，果然陆泠黑着脸大步过来，一手抢过陆棉手里的刀，照着小孩子脸上扇了一巴掌。
十分响亮。
“出息了你，一个新人，竟敢挥刀威胁教内师兄，眼里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长幼尊卑！”陆泠不问原因，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陆棉表情不卑不亢，仰头道：“师父日日教我们熟背《大光明录》，凡我弟子，同心同劳，这八个字，弟子始终谨记在心，虽然我们尚未正式拜入明教，可却也见不得同门恃强凌弱，对刚刚入门的弟子拳打脚踢。弟子不过以牙还牙罢了。若师父还有气，弟子不敢不敬师长，请师父责罚便是。”
“不敢不敬？你倒是说得出口——”陆泠心里气急了，还欲说什么的时候，那位陌生的明教开口制止道。
“陆泠，先别急。”男人闲庭信步地走了过来，站在几人中间，看了看自己低头不语的徒弟，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陆小胖。
“他们欺负你了？”男人轻声细语地开口问小胖。
小胖点点头，身上的脚印，脸上的掐痕都还在，肇事者百口莫辩。
“你们两个，以后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收拾了行李，半个时辰后去死亡之海报道吧，那边自会有人安顿你们。”男人冷冷开口交代完，无视两个弟子难看的眼神，带着些许笑意看向陆棉，话却是对陆泠说的，“这是你徒弟？底子不错，很有天赋。好好管教下吧，日后必有大器。”
“是。”陆泠弯着腰，一副十分恭敬的样子，目送着明教男人离开才直起腰。
陆棉被关禁闭了，毕竟挥刀以下犯上不是小事。
虽说是关禁闭，倒也没有直接关小黑屋，只是在宿舍禁足，抄写《大光明录》，不能出门，一日三餐都靠小胖送来。只是这关禁闭的时间点让陆棉十分愤恨难平，正好赶上新弟子休沐。两天的休沐时间，弟子们可以下山看望家人，或在山脚下的集市随意逛逛，可怜的陆棉十分想念玛伊，却只能被关在屋子里，一步都走不出去。
哈萨父母双全，自然可以下山，可这人似乎根本没听进去陆棉的话，自请留在山上，每日还是按着平常的流程，早课，训练，打坐抄书。陆棉淡定地看着哈萨拿起双刀准备去小广场上练功，出门前两人视线对上了，却都没说什么便错开。
陆棉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了个身，心情不是特别美好，半个月没见玛伊了，也不知道家里情形如何，沈清溪还在家里住着吗？应该不会给玛伊添麻烦吧……
他略有些烦躁的闭上眼，想要在安静的屋里睡个回笼觉，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走到他床边，他还以为是哈萨又回来了，没想到片刻后那人竟然伸手摸了他的脸。
陆棉猛地睁开眼，却愣住了。
“好久不见。”
半月没见的沈清溪，此刻正趴在他的床边，脸近在咫尺。没等陆棉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沈清溪皱着眉，突然凑过来伸舌头舔了下陆棉的嘴角，那里有一块淤青，是昨天被人打的。
“有人欺负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