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文系列】日常下的往生堂-篇目一(胡桃个人自传)

同人文标题:日常下的往生堂

事先说明

这篇同人文是作者我继素晴同人文后对原神区同人的第一次尝试,一切内容当然以官方设定为准,如果有任何错误或者不足也欢迎各位在评论区委婉指出,多谢各位的支持。本系列将以胡桃为主角展开叙事,主要是和标题说的一样记叙往生堂日常的模样,经此而已。故事是我想到就随手写的所以不定时更新,也不存在什么弃坑啦,反正只是记叙日常,没有固定的主线剧情。如果大家喜欢的话记得给我的文章点个小小赞再离开。事先说明一下:故事内容完全杜撰,一切设定来源于官方,所以也不是纯爱文,我也不会加入恋爱因素到文章里面。


正文

第一篇
Part-1
「堂主——,堂主——」
这里是往生堂,如你所见,是一个专门为璃月人提供丧葬服务的单位。
「堂主?您还醒着吗?有客户在门口的木牌写上了委托,我帮您取下来了,就放在会客厅的桌子上。」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啦。
「唔......知道啦,知道啦。」
被门外声音叫醒的我带着朦胧的睡意,换好衣服从床上爬起来后走出了房间。
顺带一提,我是从已故的爷爷那里接手的这番事业,也就成为了往生堂当代的堂主了。
「让我看看这次的委托内容......」
你可能会觉得这并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若你真是这样想的话就跟我们平日出工时对我们常常避而远之的璃月普通百姓所想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接下来,本堂主将会以自己的所见所闻为主,以我个人的视角来让你见识见识往生堂当代堂主平日里真正的模样。
「什么嘛,还以为是能够立刻就能着手把客户送走的那种委托,害得我起床的时候好些激动了一会。」
根据历代堂主都遵循的传统,往生堂的门前的告示上会挂有许多空白的木牌,供有需要的客户取下并写上委托内容再重新挂上。
我们会根据委托的内容,来满足客户的各种需求。
「您说的是葬仪、火化之类的委托吗?明明不是那种才更好吧......」
忘记说了,这位是老孟,先前因为有事求于往生堂在我这临时打白工,不过事后他又自愿要以后都在这以正式仪官的身份工作了。
不过看来,狼哥的离别对他来说还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坎,工作时老孟也一直是心不在焉的,很让人在意。
所以本堂主就让他一直跟着在身边当我的贴身助手了,这样一来他能多积累点工作经验,转换一下心情,二来我办事也方便。
说回正题,这次的委托人是一位以历史考古为专业的学者,木牌上说委托人在最近的一次考古活动后突然变得身体不适,整日都会出现恐怖幻觉,到了晚上更是吓得睡不着觉,害怕晚上会在噩梦里再次见到白天幻觉里的东西......这都啥啊?
「我说老孟啊,以后遇到这种委托直接就把木牌取下给换了,然后再把新的补挂上去就行。」
「诶......?那堂主,委托人的事情该怎么办?」
「记得上次就是有这样的人来找我们吧,你当时也在场,到头来也只是自己把自己吓着了而已,这种事情本堂主见得可真是太多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审美疲劳?」
「这个词我记得不是这么用的吧......的确是有这样的事没错,不过我认为还是先去确认一下比较好......」
「往生堂自古以来致力于维护生和死之间的平衡,换句话说,我们就是为死人服务的组织,他那种情况多半又是和之前找上来的那位一样自己吓自己而已,确认的话就让他自己找上来吧,并不需要我们往生堂主动去插手。」
「可是......」
老孟看起来还是有点不放心。
「真是的,既然活着就应该继续努力地活下去,有病可以找大夫啊,干嘛偏偏要找上我们往生堂来啊。」
老孟见说不过也不多争辩下去了,他正一脸无奈地打算把木牌拿走,嘴巴里嘀嘀咕咕。
「说起来,最近一直都没人发起过委托,弄得堂里整天冷清清的,方才好不容易有活干......唉。」
「不要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哦,我们往生堂做事都有一套自己的准则,出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你干这行不久,慢慢习惯就好了。说起来......月底之后就快要到海灯节了,届时可不能错过节庆日的机会来宣传一下往生堂的业务,一定要在节前好些准备,这个月的账单我还没有看过,吩咐你的整理好了吗?」
「哦,都在这里,堂主您过目。」
尽管老孟看起来对我的打算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他还是无奈地把账单递给了我。
奇怪的是老孟拿来的账单......
「你......确定?......这个月的账单全都在这里吗?」
「嗯,不会错的,我还特地问过财务部的人员,是他们帮忙整理好的。」
......这......
这也太少了吧!
如果说上个月账单的厚度可以用本来形容,这个月的就得改成册了......
话说这个月堂内确实是非常冷清来着......
简单浏览过本月账单后,我不得不一手丢下账单,立刻从刚坐热的桃木椅上起身。
「老孟,准备一下,本堂主需要出去一趟。」
「啊?去哪?」
「废话,当然是去约定地点见委托人啊。」
「诶——???」
Part-2
「所以说堂主到底还是因为业绩上的问题才决定亲自去见委托人,之前还说着往生堂的准则到底去哪了啊......」
我们正在前往委托见面地点的路上。
「笨,我亲自去见人怎么能说是业绩上的问题呢,老孟你知道吗?往生堂创立之初其实并不是做着葬仪的工作,安抚民生,让百姓免于对瘟疫病痛的恐惧也在我们的就业范围内,况且准则是死的,人毕竟是活的,我们虽然经常跟死人打交道,但也不应该变得跟死人一样......」
见我走在前头如此滔滔不绝,老孟只是习惯地露出了苦笑。
「是是是,堂主说的在理。」
「喂,你这态度又是怎么回事,要是嫌本堂主啰嗦那就建议你多去听听堂里那位钟离先生的讲习,听得不耐烦后记得回来感谢我!」
「好,我会去听的。」
嘴上答应,脸上的苦笑一直都没变,真不知道刚才的话他有没有认真听进去。
为了缓解尴尬,我就不继续把对话进行下去了。
约好见面的地方是委托人进行考古研究时的工作室,位于璃月港外郊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尽管整条巷子里光线不好,也能看出这里不像是会有人经常打扫的样子,不太结实的石墙上满身裂痕,裂痕里都塞满了青苔蔓延到了地上,加上这里地偏,几乎没什么人会来这里,都让这条巷子颇具阴森诡异之感。
「我们到了。」
「请问有人在里面吗?按照委托,往生堂前来赴约了。」
老孟敲着一扇简陋的房门,门锁破旧得像是许多年没有更换,门角都烂下来一块,整扇门破烂得足以让我们直接破门而入。
敲门声盖过这静谧小巷里的任何声音,即便如此也迟迟没有人来开门。
「怎么回事?约定地点就是这里没错啊......」
而且选择在这种偏僻的地方研究很难不让人起疑......
「老孟,还记得吗?委托人说过他常常会出现可怕的幻觉,也许并不是他自己的问题,而是......」
「堂,堂主这个时候就请不要说这种吓人的话了!不知怎么,自从这个巷子后整个人都感觉喘不过气来。」
只是想趁着小巷的气氛故意吓唬了他一下而已,他的胆子可真小啊。
「哇啊啊啊啊啊!」
「你的反应太大啦,刚才只是想吓吓你而已,放松一点啦。」
「不不不,不是,我是说......堂主你身后。」
诶?
我转过脑袋。
「你们原来在这里啊,可算让我给找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
「您好,老爷爷,请问您就是委托我们往生堂的人吗?」
「不错,小姑娘不仅机灵,胆子也不小,看看你身后的那位都已经吓成什么样了。」
「诶?」
站在我面前的一位衣着朴素的老爷爷是在我们不知不觉间冒出来的,或许是因为晚上真的没有睡好觉,老爷爷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好,面庞瘦白,眼角黑了一圈,加上这小巷光线不好,才会让这样一个普通人看起来比较吓人吧。
至于为什么能一眼看出他是那位委托人,是因为他佩戴了一副看起来有过些许年代的老式眼镜,很难不让人往是不是一位经验老道的考古学家的方向去想。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原来是委托的人来了,难怪刚才敲门没有反应......」
「小姑娘应该就是往生堂的那位年轻的堂主吧,本来以为你们不会接下我这老头子的荒唐委托,还打算直接去见你们,劳你们亲自过来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先到屋里说吧。」
其实一开始我的确不打算过来的......
老孟用一脸想要挖苦我的表情看着我,我没有理会他。
在老爷爷费了很大的力用钥匙扭开锈迹斑斑的门锁后,我们就被他领进了他的研究所中。
研究所并不大,只有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而这样空间却被无数的东西给填满。
桌子上堆满了从遗迹带来的各种古物,许多我们这些看不懂的研究文件,以及一些非常陈旧但看起来也很专业的仪器。
墙壁,桌面,甚至是天花板都贴满了璃月各处的精确地图,各地遗址的位置,就连魔物和盗宝团的分布情况都被仔细地标注了起来,即便是我和老孟这样的外行人也都不得不钦佩,看来委托我们的老爷爷是一位非常专业的考古学家。
部分地图像是被人刻意撕毁过,裂痕看起来都是新的,只不过裂开的地方都用细线缝了起来,有些东西掉在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桌上的文书摆放也是杂乱无章。
在整理完桌椅上的凌乱文书之后,老爷爷安排了我们就坐。
「这里只是我一老头子专研考古学的小工作室,所以很抱歉没什么能招待你们的。」
「老爷爷您客气,还是先跟我们具体讲讲您为何找上我们往生堂吗?」
老爷爷听后没有及时回答,只是先长叹了一声。
「嗯......我直接跟你们说吧,我......可能中了魔神的诅咒......」
啊啊,又来了又来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会相信自己会中诅咒啊,这种谣言在现在的璃月很流行吗?
因为害怕诅咒鬼怪之类而找上往生堂来的人频频不断,最后都是同一种收场。
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魔神战争瘟疫诅咒肆意妄为的时代了,哪有那么容易被诅......
「或许用更专业的词来说,我中的大概是......业障......如何?」
「业障?」
等等。
「慢着,您刚才说什么?您中的是业障?」
「没错。」
这个老爷爷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业障是什么?看堂主的样子,那是很严重的一种疾病吗?」
「还是由我来解释吧,魔神战争结束后,战败魔神朽烂的残躯将憎恨与怨怒散布尘世,化为『妖邪』。每当妖邪肆虐之时,瘟疫、鬼怪与异变也会随之产生,而所谓业障即是被魔神的遗恨所污染,让人不断产生幻觉,痛苦不堪的疾病,基本上是无药可治。」
向不知情的老孟解释完后,老爷爷又长叹了一口气。
而老孟在听完后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业障一词我只在一本讲关于夜叉的古书上看过,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谈起这个词语。老孟,路上我也有提到过,往生堂早期做得并不是现在这般的葬仪工作,成立之初的我们则是专门处理由于魔神残念在人间引发的各种瘟疫疾病,承担的更像是医生一样的责任......」
在我和老爷爷面前,即便是在堂里工作了一阵子的老孟也变得像是一个外行人一样接不上任何话,只能对着我刚才说的话频频点头。
刚才的那番话也让这位考古老爷爷用很是欣赏的眼神看着我。
「不过那种东西在很久以前就被镇压了,即使是残留在野外魔物身上的业障,也由书中所提到的『夜叉』在不断地清除,老爷爷您说您染上了业障,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可就要从我的上一次在孤云阁的考古行动说起了......」
语闭,老爷爷起身栽入一旁的纸堆中,寻得了一根烟斗后方才重新坐下。
据这位考古老爷爷所说,早在一年前他就开始在孤云阁展开收集有关『旋涡之魔神』奥赛尔的有关考古素材的工作了。
钟离在堂内讲习的时候曾说过,战败魔神在死去后并不会完全消失,即使是被镇压后使施封印,其尸体残骸仍然会以怨念的形式影响着周遭的环境。
自从先前璃月七星联合众仙还有一位外来的旅行者成功击败了奥赛尔以及他的妻子跋掣之后,他们的遗留下的残念当然不会立刻消失。
老爷爷也正是抱着这种想法,想收集有关奥赛尔的直接素材,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之类的......
「结果很可惜,我这把老骨头和眼睛实在不好使,有价值的东西大概已经被七星那边捞完了,一年以来,除了奥赛尔从深海复活后从海底冲出来的些许当年帝君镇压它所用镇石断片外一无所获......」
但就在最近一次的考古工作中,老爷爷虽然依旧无功而返,却在返回的路途中遇见了一只倒在地上的丘丘人,十分可疑。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老爷爷检查了这只丘丘人......
「然后呢,老爷爷您怎么样了?」
老爷爷没有说话,眼神突然变得呆滞,好像若有所思。
「我看到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陷入自己的思考中,这让我和老孟很是着急。
业障是通过尸体传播的,帝君当年派遣的那群夜叉在长期的杀戮中身体里的业障也越染越深,即使贵为仙人的他们最终也要深陷痛苦之中,更不要说普通人。
由此可以推断,那个奇怪的丘丘人应该是老爷爷染上业障的关键。
「摩拉克斯!!」
「老爷爷,您怎么了?!堂主,他......」
老爷爷突然起身,毫无顾忌地破坏着周围的考古文件和仪器。
他的眼神依旧呆滞,不像是在注视着任何东西,但行为却极其的疯狂......不如说是极其的愤怒......
「老爷爷,您还看得见我们吗?我们是往生堂的......」
老孟刚想伸手结果被一把用力地推开了。
果然,按照委托描述,他现在正在处于幻觉中。
「看来是疾病发作了,老孟,先一起先压制住他再说。」
「是,堂主。」
还好是一位年纪已大的老爷爷,我和老孟拼尽全力总算是把他压制在了桌子上。
「摩拉克斯......!摩拉克斯......!」
「这位老爷爷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堂主,他的嘴里好像说着帝君的名字。」
「这也是我正在思考的问题......」
业障来源于魔神的怨念,看来这位老爷爷身上的业障原主或许与岩王帝君有过些许瓜葛。
「摩拉克斯......我......」
老爷爷像是还有话没说完就失去了意识
「堂主......他......」
「他暂时晕过去了。」
为了打消老孟的误会,我于是斩钉截铁地这么说。
听完后的老孟像是松了好些口气。
「哦......那就好。」
「你不用这么担心,这位老爷爷与我们毫无干系,即使是在这里意外去世了,我们往生堂也可以立刻对他的尸体进行处理。」
「这些话堂主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吧!既然人活着就是最好的了。」
明明想安慰一下老孟结果却反被说道了一头......
算了,看来这件委托往生堂是不得不接了,所以更应该想想要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业障......
孤云阁......
奥赛尔......
我从地上找出一张空白的字,随手着笔写着......
「堂主,既然他老人家已经没事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把他暂时安顿在往生堂里,再找上不卜庐按照纸上的说明,让白术亲自来抓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因为这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情......
「好的,不过能问问堂主具体的打算吗?」
「嗯?」
老孟好像还有什么想说的话......
「我是说......这样就好了吗?」
「嗯,没错,哦对了,记得到时候替我向七七问好,就这样。」
「不对吧!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堂主也说过这种病无药可治,那您又要我去不卜庐那边抓药是为什么呢?堂主所谓的打算又是......」
「你问这个的话......我打算去孤云阁一趟。」
老孟听完我说的话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您一个人去会不会太危险了?老爷爷正是在那边换上的业障,这种事情我们或许应该上报千岩军,让璃月七星来处理更好吧。」
「不好!要本堂主再重复一遍吗?业障在民间基本上无药可治,你做的这些只会把事情搞大,引起民众恐慌,我自有作为往生堂堂主的打算。」
见我情绪上来老孟也顿时语塞,眼神里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一时吐不出任何字句来。
「好了,照做吧。」
「是......不过堂主,我还是要提一嘴:万事请注意安全!」
Part-3
隔天,冒险者协会。
「你说,往生堂委托我们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会不会是钟离找我们有什么话想说?」
「是有这种可能,但也没必要通过冒险者协会委托这种方式来找我......况且委托方写的是往生堂,并不是钟离本人......?」
「以普遍理性来说......确实。」
冒险者协会柜台前面的是我的两位朋友。
会飞的那位白发少女名字叫派蒙,旁边的那位金发少年是旅行者。
没错,两位就是实力强劲先前曾两次参与从魔神手里保卫璃月之战的英雄。
不过在我这里,他们不是什么英雄,只是我认识的两位好朋友而已。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哇!胡,胡桃?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派蒙突然被吓了一跳,差点撞到旅行者的脑袋上。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为了见面,我可是差点被冒险者协会的那些人给拦在外面,费了好一些口舌才到这里来,怎么?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还是说派蒙被吓着了?」
「没,没有的事!派蒙胆子才不会这么小。」
「辛苦了,所以是胡桃委托的我们吗?」
「没错的哦,很抱歉把你们大老远从须弥那里叫过来,作为对好朋友的歉意,下次你们光顾往生堂的时候二位可以享受六折的优惠。」
「你这算哪门子的感谢啊!!」
派蒙禁不住对我哄道。
「额......哈哈,其实我们也正好打算回璃月来过海灯节来着,况且作为冒险者,接下委托是我们的工作,胡桃的好意我们就心领了吧。」
旅行者一脸苦笑地这么说,顺便摸了摸派蒙的脑袋。
「看看,还是旅行者会说话,小派蒙什么时候要学学人家。」
「额唔......为什么我要被你说教啊.....」
只是稍微地开了个玩笑,看来旅行者已经完全习惯我的玩笑了。
稍微寒暄了一会后,我就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他们......
「业......障!?」
说完后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喂,旅行者......虽然我很不太懂,胡桃又在开什么玩笑吗?」
「以我对她的了解来说,应该不是......」
「可是,要说业障的话,胡桃和我们都没经验,那叫上......是不是更好,可是他会同意和我们之外的人......?」
「喂喂,你们两个背对着我说着什么话呢?有什么话是本堂主不能知道的吗?」
我揪住背着我低语的二人的肩膀,吓得他们两个原地颤抖了起来。
「啊啊啊,那个......没什么,我和派蒙只是在考虑须弥那边朋友的事情......」
「对对,是这样的没错,绝对不是在担心什么哦!说起来,胡桃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好可疑......
「有是有啦,只是这涉及到往生堂的重要秘密,即使是在老孟他们面前我都不会透露半点,因为是你们我不会有所保留,你们可要替我守好秘密哦!」
「当然,胡桃。」
「相信我吧,不管是什么秘密派蒙都不会说漏嘴哦。」
明明刚才就好像说漏了自己在担心什么吧,不过我也大概能猜到了。
所以我才需要把未可告诉他人之事告诉他们。
也因为他们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之一。
Part-4
我们约好下午在冒险者协会见面。
按照计划,我们会面后就立刻前往了孤云阁。
之所以要到那边去是为了找到那个奇怪的丘丘人,并取走它身体上的一部分。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嘛,只能暂时先对你保密咯。
「胡桃?」
不过老孟也说过让我注意安全,所以在出发前,我和旅行者都......
「胡桃?你还好吗?」
「哦,没事。刚才只是在想东西而已。」
「可以让我们知道吗?感觉你怪怪的......」
「哦?小派蒙还会担心我,我很开心哦,不过我真的没事,还是多多警惕一下周围吧。」
「真是的,就这么让她给糊弄过去了。」
「我能看出来,胡桃这次很不一样,虽然外表是平日的模样,但她心里好像比对任何事都要更加谨慎认真......」
派蒙和旅行者好像又在聊着什么我不太懂的事情了。
什么外表怎么,心里怎么......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样子,从来没有变过,也没打算变过,也不会对任何事情抱有遗憾。
正因为我坚信着,所以不管有多少人忌讳我们的工作,我也会把爷爷托付给我的......堂主的责任进行下去。
「船到了......」
和船夫告别后,我们下船踩在了被阳光晒得金黄的沙地上。
「为了在天黑之前找到目标,我们就分头行动吧。」
「嗯......」
旅行者和派蒙好像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样子。
「怎么?害怕了和我一起行动也不是不可以哦,不过回去之后我可是会在钟离面前好好嘲笑你们的。」
「才不是!要我说多少遍,派蒙的胆子不小!」
「我们是在担心胡桃的安全,你那个真的有用吗?」
这两人......
「你们真是......老孟也这样,稍微相信一下我不行吗......本堂主可以保证现在业障不会染在我们身上,魔物的话我也是持有神之眼的人,你们大可放心!」
被我说道了一会后,两人总算放下心来......
想要帮老爷爷免受业障痛苦,只有这个办法了,所以不能有半点含糊。
再次重申了计划的重要性并确定了会头地点之后,我们于是分头寻找起来......
......
......
可惜老爷爷昏了过去,我没能得知具体的消息,只能盲找。
太阳渐渐靠近海平面,黄晕的光芒在海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亮线,能让人看着眼花缭乱,差点晕过去。
海风安静地吹着,潮水水不断冲击着沙滩和岩石,除此之外整片岛屿没有任何声音,十分寂静。
传说,这座岛屿是由帝君当年为镇压奥赛尔所投下巨大的岩枪形成,而现在的它就如同已故的帝君一般,沉睡着,不断向我倾吐着往昔的故事。
奇怪的是,这一块在老爷爷的地图上都标记有魔物出没,可我找了一下午,就连一只史莱姆也没看见。
差不多到要去会面的时间了,不知道旅行者那边有没有收获。
我也算能理解老爷爷一年以来无功而返的心情了。
我正走在回到我们刚到孤云阁的位置,也就是接头地点的路上......
「Kuzi......!Tomo!......Zido!」
什么声音?
路上的一块巨石背后传来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听起来像是丘丘人的声音。
我带着好奇悄悄地躲在石头后面观察。
这......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数量十分庞大的魔物聚集在一个地方,无论是平常喜欢独居的丘丘王,还是胆小的史莱姆,它们看起来都十分地不对劲,围着一个地方团团转。
为了看清它们围着的东西,我凑近了过去。
没有错,所有魔物的中心躺着一只丘丘人。
我回头望去,太阳已经落下海面,夜幕即将降临,继续逗留下去可能会有危险。
但为了早点让委托老爷爷摆脱业障之苦,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从石头背后走出,缓缓靠近魔物中心,才引起了它们的注意。
接下来......
「起!」
只是心中这么一想,我就感觉到了背后这颗火元素神之眼的庞大力量。
一股炽热意志突然冲上我的心头,那不是怒火,更不是渴望燃烧的烈火。
而是早就藏在我心中的传承星火,已故亲人温暖也在包含在其中。
「全部放马过来吧!」
......
......
孤云阁寂静的夜晚被阵阵火光打破。
我所使用的枪具在神之眼的力量下附着上了火元素力,足以燃烧其所划过的每一个敌人。
魔物在元素力的攻击下完全不堪一击,我也很快接近到了那只躺在地上的丘丘人。
目前的情况看来,孤云阁整片岛群的魔物都被这只丘丘人吸引到了这里,它们的身体和心智也被业障所侵蚀,性情也比我所见过的普通魔物暴躁许多。
确认完周围的魔物因为惧怕我而全数退散后,我切下作为业障源头的丘丘人的一根手指。
我小心翼翼地把素材用特殊处理过的布料包裹好并带在身上,全然不知夜色已经降临。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笼罩在黑暗之中,只有我背后的火神之眼还在熠熠生辉。
周围渐渐传来了魔物的低吼声,而这样的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说明我已经被魔物团团包围了。
也许是因为夜晚的到来,大多数白天睡眠的魔物逐渐苏醒,被这只丘丘人吸引过来。
也就是说,我现在的处境非常槽糕。
我尽量保持着冷静,再一次开启了『蝶引来生』的状态准备应敌。
要问是那什么的话,这就是我刚刚想好的一个名字而已,意思是我要准备使用火元素力了。
来了!
其中一只丘丘暴徒从黑暗中扑了过来,速度极快,根本无法躲开。
我用我的枪挡在了这家伙的盾牌上,但好像力气上远不如这个大块头。
这家伙用的盾牌和刚刚遇到的丘丘暴徒不一样,是附有岩元素力的石制盾牌,火元素无法轻易劈开。
又来了!!
我的背后又冲出一只丘丘暴徒,正好我也快撑不住眼前这只了于是迅速一闪,让它们两个撞在了一起,刚好撞碎了两块坚固的盾牌。
趁着这个机会,我迅速刺穿了两只丘丘暴徒,却看见黑暗中又出来了另外三只,两只持盾,一只持斧,外加一只丘丘萨满和两只拿着弓箭的丘丘射手。
这下有一点棘手了......
丘丘萨满是岩系的,意味着我可能会够不着后面的三只远程敌人,更不要说还有丘丘暴徒的骚扰。
我紧紧地注视着面前的五位敌人,嘴里因为战斗的时间太长体力不支而喘着粗气,四面传来的低吼声说明我的敌人绝不仅限于面前的这几只。
这是我目前面对过最危险的境地之一......
有的时候我也会很佩服他们两人。
明明看起来是同龄人(bushi),旅行者和派蒙的实力却远远地超过了我们,也难怪钟离这种级别的老古董也会会常常在我面前提到他们。
真是让人羡慕啊......
丘丘暴徒正在蓄势朝我冲来,射手的箭矢也已上弩。
我从未感觉过死亡距离我有如此的接近,并不是说我害怕死亡,只是作为经常跨越生死之间的往生堂堂主来说我也没有过这样的亲身体会。
我不是英雄,说到底我也没有平常大家看我的那么神通广大,我只是遵守着先人的遗嘱,继续履行着属于我的那份责任而已。
想到这里,我果然还是不想死。
我长吸一口气,感觉着背后的神之眼的温度,下定决心了要从这里走出去。
「既然都来了,那本堂主就一波送走你们,全送走!」
我挥舞着燃烧着这份意志火焰的长枪,准备在这黑夜中起舞......
!!?
就在一瞬间,黑暗中突然闪出来一道翠绿光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了我面前的还有黑暗中的所有魔物,魔物的惨叫声响彻了安静的孤云阁。
但是魔物的数量一直都在增加,那道光影最终化为一位不高不矮,少年模样的人形,站在我面前背对着我朝向眼前源源不断的魔物。
他深绿色的头发松散,不像是会经常细心打理的样子,身穿一身单薄的驱魔者衣着,左手臂挂有一寸及腿的长布,手套上镶刻着风元素的神之眼,拿着一柄末端带有翠绿锋刃的长柄武器的右手手臂上纹有独特的纹身,衣服的几处还有战斗过的划痕,看起来很不像是一般人,更像是一位仙人。
这位仙人微微转头看向我,他的面容被脸上的鬼怪傩面所遮住,或许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脸色。
「你是......」
没等我先开口,他就先把目光注意到了我身上,一时搞不懂状况的我只能傻傻地愣在原地。
因为太黑,他多仔细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只丘丘人......
「这里很危险,不是你该来地方,赶快回去。」
「那个......请问......」
没来得及问他问题,那位少年突然又化为一道光影,冲向黑暗之中,魔物的惨叫声再次袭来。
我当然也没闲着,确认过取下的那块素材完好后我疲惫地拖着双腿朝着战斗的方向跑去。
没一会儿,黑夜重归宁静,地上满是魔物的尸体,那位仙人也在黑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胡桃——!胡——桃——!你在那里吗——?」
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派蒙——旅行者——,我在这里!!」
我顾不上思考,赶紧朝着声音的方向奔去,不久便看到了远处的火光,是派蒙和旅行者举着火把在找我。
就这样,我们成功活着把秘法所需的素材带了回来。
Part-5
「老爷爷,自那以后您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好多了,那样的幻觉没有再出现过,就像是重获新生了一样。」
从孤云阁回来之后,我就立刻用老孟从不卜庐带来的药材和丘丘人的手指配制了对业障有用的特效药。
虽然我深知自己大概应该可能不是特别擅长做饭熬汤这方面的技术,不过结果上看,药效很成功。
「唉,忙来忙去真是把我给累坏了......本堂主需要给自己请一个假,先说好,下次你要是上哪出乱跑乱跑我可不会负责哦,不对,应该说,本堂主到时候会亲自把你送到火里烧掉......」
「哈哈哈,老爷爷我记住了,我会向有需要的朋友推荐往生堂的生意的。」
「好啊,这样下个月就能把这个月的业绩给补上了!」
「喂喂,等等,你们两个是提前商量好的吗?堂主就不说了,老爷爷也是,推销我们这种做丧葬服务的业务不管怎么听也太奇怪了吧?」
老孟真是啰嗦......他也不知道体谅一下本堂主辛辛苦苦换来的信用度......
不过事情总算是结束了。
「哈哈,明明性格完全不一样,认真做起事来果然还是和你的爷爷一个样啊,果然找上往生堂是对的.....既然这样,老爷爷我就先行告退了。」
老爷爷说完一些很让人在意的话后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说起来,老孟,我让你办的事情你有仔细办到吗?」
「哦,堂主说是抓药的事情吗?我把药单交给白术先生的时候他对着单子笑了一下很让人在意,不过他还是按照药房给我抓好了药,另外他还抓了一份药,让我在您回来前先给那位老爷爷服下,说是可以些许缓解他的痛苦......」
白术这家伙......果然是知道些什么吗。
「不是啦!那是哪门子事情,我说的是本堂主让你替我向七七问好这件事有仔细办到吗?」
「诶?您说这个啊,我没有在不卜庐看到七七,我问白术先生,他却说听闻往生堂的人回过来就跑到别的地方玩去了。」
这家伙......
哎,算了,随他而去吧。
「说起来,堂主,我还有一点想问问您,业障不是说是不治之症吗,您到底用了什么神奇秘方治好了委托人。」
「你问这个啊,就是一个小小的秘方啦,没什么好问的,说了你也听不懂。」
「我感觉您好像有什么瞒着我。」
真是敏感啊,老孟。
「我不说了吗,普通人最好是什么都不要知道,不管是业障还是秘方什么的,随他而去就好,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活着,死后就赶快下土或者被烧掉,啊啊啊说多了,本堂主正在休假,休来烦我!」
「可是......」
我一头冲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陷进了柔软的床被里。
管他什么老孟,业障,现在的我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Part-6
早晨。
刚刚在堂里做完讲习后,我坐在堂里为数不多舒服的桃木椅上品尝着用前日里在摊上挑选出的优质茶叶泡出的新茶。
这茶相比别的茶中,少了苦涩,多了甜头,就连这茶水的温度也是恰到好处,很适合讲说之后用来润润口舌。
没想到堂里还有掌握如此精湛泡茶手艺的人。
「钟离先生感觉茶好喝吗?」
刚刚还在享受堂内无人惬意氛围的我发现自己被远处门栏边的一双灵巧精致的梅花瞳孔紧紧地盯着。
「堂主早上好,茶很不错,堂里是请来了专业的茶艺人士吗?」
胡堂主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原地嘻嘻地笑了起来。
「茶是本堂主给你亲手泡的。」
胡堂主朝我这边走来,她没有介意我霸占她那张舒服的桃木椅子,反而走到我身后给我捶着肩膀。
「钟离先生感觉力道怎么样?」
「嗯......力道尚小,可以再用力一点儿。」
堂主按照我说的用大了些许力气,仅凭两只小手就让我的整个肩膀放松了下来。
「所以说......胡堂主是有事求于我吗?」
「哎呀,是有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必要劳烦刚刚讲习完身心疲惫的钟离先生。」
这孩子......哪里学来的卖关子......
「小事劳烦堂主亲自泡茶替我捶背吗?您无妨说便是。」
「哈哈,就知道钟离先生会这么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关于前几天本堂主去孤云阁埋葬一位死者尸体的路上发生的事情......我有一点很好奇」
「有这样的事情吗?堂的这个月账务我也从堂内闲谈里有过一二了解,这个月的业绩好像非常冷清,没有过下葬的服务......」
「我是说前几天,前几天啦!钟离先生记到的是几周前出来的财务数据吧。」
「哦,堂主请说。」
明明是想询问我问题却对我隐瞒着具体内容,让我不禁有点好奇。
「我想问的是,我好想路上遇到一位个子不高不矮,穿着驱魔薄衣,外表是少年的仙人,手里还拿着一杆绿色长枪来着,他......怎么说......替我清理了周边的魔物,看样子好像还认识我,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钟离先生有什么头绪吗?」
这......
我大概能猜到她说的是谁了。
「堂主,璃月的仙人有很多,即便是拥有犹如千岩牢固般记性的岩王帝君也无法一一道出他们的名字,更不要说我这个普通人了,您说的仙人我实在是没有头绪......」
「就连万事通的钟离先生都不知道??」
胡堂主突然用一脸狐疑的表情盯着我看,刚刚还在捶着肩膀的手也马上停下了。
「还请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堂主,本人只不过是见多识广,对周遭的事情略知一二而已,仙家的事情自然都是被当作秘密好好的保存了下来,以普遍理性而论,要是都让我一个凡人知道了,那也不会有那么多学者呕心沥血地去求神访仙了。」
我故作镇定,端起一杯热茶细细的品尝了起来。
得知我一无所知后的堂主总算从我身旁跳开,若有所思地走开了......
呜呼......刚才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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