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5个女人段位太高了,我输了!
生而为女,总逃不掉社会带来的各类压力:催婚、催生、骚扰、职场歧视……
面对世间险恶,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有人喊出心中的不满,或留下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经典女权理论著作,或发起和参与了改变社会规则的女权运动。
有人遗世独立,书写自己生命中的秘密。今天推荐几本书,或温柔委婉,或欢畅自由,或知性温情,却都将自己的文字化为危险的武器。
余秀华

2015年,余秀华的诗一夜之间红遍网络,引发了新一轮的读诗热潮,让一度受冷落的诗歌重新进入了大众视野。
媒体蜂拥而至,争相报道这一位近四十年未踏出乡村的、身体残疾、说话略显吃力的女性诗人。她获得了突如其来的名声,但同时也被贴上了“脑瘫诗人”“农民诗人”“草根诗人”等标签,承受着各种质疑和压力。
在成名后的三年中,诗歌带着余秀华天南海北地跑,她包揽了诗歌界最重要的奖项。但也正是在这段时间,她的母亲身罹癌症离世,家里只剩下父亲了和自己。
而那个她把一草一木都融入自己诗歌创作的横店村,也被新的楼房取代。曾经熟悉的一切,起伏的麦浪、门前的水塘、屋后的树林,都不复存在。

“我不知道上天为何厚待于我,我如何有被如此礼遇的资本?我没有。我只是耐心地活着,不健康,不快乐。”余秀华说,“我心孤独,一如从前。”
生活的苦难,命运的垂青,故土的辽阔,亲人的惆怅,生死的迷惘,爱恨的交叠,家国的感慨……她把这些感受都写进了散文集《无端欢喜》。
“我怨恨过生活的不公,但幸运的是,真正的喜悦都是来自灵魂深处,而不是外界。”

李银河

有一个姓李的女孩要上小学了,父母才开始考虑给她起一个正式的名字。一天晚上,父亲做梦,就从梦里选了一个现成的词当女儿名字:银河。
多年后,李银河的爱人王小波在信中写道:
“你的名字美极了。真的,单单你的名字就够我爱一世的了。”

1988年,留美归国的李银河跟随费孝通,展开了两性、婚恋等方向的研究,她的母亲却不以为然,认为“性学博士”这个头衔不好听。她对此也不奇怪:
“我妈他们老一辈的人,在性方面是非常非常保守的。她觉得性这个东西太不重要了”但是,性怎么会不重要?
后来她开始把研究对象转向同性恋群体,并不断为性少数群体发声。在媒体的聚光灯下,李银河的观点饱受争议,甚至引来了恶语谩骂。媒体常用“惊世骇俗”来形容这位性学研究者的言论,她却有时自问:为什么咱们走得这么慢啊?

现在,李银河带来了四十堂关于爱情的必修课,将自己四十年来对婚姻、家庭与性研究领域的感悟做了系统性总结。
这里没有艰涩的学术理论,这里有很多有趣的个案,以及作者传奇的爱情经历,帮助你破解现实中的困惑,更透彻地了解爱情和两性问题,走出认识误区,突破人生格局,获得更加幸福的人生。

芭芭拉·金索沃

芭芭拉·金索沃是一位百万级的畅销严肃作家,她的七部长篇小说中有五部全美销量均过100万,四部被评为“《纽约时报》最畅销书”。而她的作品却与一般畅销书不同,她始终关注自然生态、边缘人物、政治问题和女权主义。
她乐于挑战这些艰巨、“不舒服”的主题,并且用能够让所有人理解的方式创作出来,记者们常常惊讶于她竟有如此大的雄心,所以总是问她这样的问题:“你能这样写?”,而她却犀利地指出:“男人并不会被问这样的问题。”

她经历过两次婚姻,有两个女儿,但她并不想要依靠婚姻和男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在家里做饭,价值得不到认可的人”。甚至年轻女性在婚后随夫姓这件事也让她困扰,她想不通,“抹除自己”怎么就这么流行。金索沃明白,虽然没有人是完全意义上的自我,因为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没法孤立存在,但她仍然“渴望我的人生由我自己来定义”。
金索沃对于女权、社会、人性的思考在她最受欢迎的小说《毒木圣经》中传达地淋漓尽致,这本书连续130周位居畅销书榜首,并在全球创下了超400万册的惊人成绩。
《毒木圣经》渗透着创作者对童年时非洲经历的回忆,它推翻了西方宗教经典《圣经》中男性叙事者的模式,而以五位性格迥异的女性作为叙述者,将历史的洪流与人性的幽微交织,犹如一片绚烂神秘的森林,美丽凄切,令人震撼。

珍妮特·温特森

珍妮特·温特森,自小由坚信宗教的夫妇收养。16岁时,她爱上了一个女孩,养父母非常愤怒,让她在家和女孩之间做出选择,温特森毅然离家出走。她说,理智的做法只有在做很小的决定时才有效。至于改变人生的事情,必须冒险。
之后温特森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和学业,不得不在殡仪馆、精神病院等地方留宿打工,最困难的时候甚至只能睡汽车的后备箱,但她仍以全A的成绩考进牛津大学英语系。

25岁时,珍妮特·温特森凭借《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一鸣惊人,书中不动声色的幽默,其实是作家真实伤痛的保护色。
52岁时,珍妮特•温特森回访过往的伤痛,书写自传《我要快乐,不必正常》,她透过文字告诉我们生命不只是一支从子宫飞往坟墓的时间之箭,照自己的意愿活得头破血流,也好过听从别人的安排,虚张声势地过浅薄生活。
珍妮特·温特森说,她唯一擅长的是文字,她必须有能力讲自己的故事,虚虚实实就是人生,她在写作中找到了出路。那是追求自我,找寻自己人生意义的道路。

娜恩·谢泼德

娜恩·谢泼德是谁?
2016年,娜恩·谢泼德的肖像被印在了英镑上,能享受到相同待遇的女性仅有几位,比如简·奥斯汀和伊丽莎白女王。
维基百科会告诉我们,“娜恩·谢泼德,苏格兰作家、诗人”,不过她的邻居却告诉我们:“娜恩毫无疑问是个女性主义者……她觉得女人被过分轻视了。这在当时还是很新的看法。”
是的,在九成女性都未受太多教育、选择当家庭主妇的二十世纪上半叶,终生未婚的娜恩·谢泼德却在大学当老师,而且她在没课时并不常待家里,而是在苏格兰的大山里。

娜恩·谢泼德在凯恩戈姆山上
她曾对学生们说:女人不一定得坐在炉边织毛衣,大可以放手做点别的事情。于是,她或独自一人,或结伴而行,尽情享受在山中行走的自由——枕石而眠、又被鹿和鸟唤醒;着迷于花草,又漫步于云端。
她还说:登山从来都是男人的运动,登山文学从来是男人的文学,但谁说女人就不能登山,不能描写登山呢?
于是,她便写成了挑战传统男性登山文学的散文集《活山》,一本捕捉流水、雪花、鹿鸣的风土故事集。书稿完成后,曾因“不合时宜”而雪藏三十余年,直到1977年方才出版。3年后,她搬进疗养院,在病床上仍然会出现处身山林的幻觉,翌年去世。
斯人已逝,但她这本却永远留了下来,之后不断被重版和翻译,被《卫报》誉为“关于英国自然风景的最佳作品”。
至于娜恩·谢泼德,这位以行走和写作反抗女性刻板印象的伟大女性,将永远活在她书写的山水之间,正如英国才女珍妮特·温特森所评价她的那样:“她的灵魂从未停下向上的脚步,没有什么能够将她禁锢。”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定义她们的词,从来都不该是“妻子”“妈妈”“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