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连载·刀犬使巫女（182）
——跟在身边的最后一人却是……
走在昏黄灯光的浸淫下，结月时刻也没有放松心中的动作，默默估算着巷道的长度、各节点的距离和相对位置以及在地面上的对应点。前方引导的男人给她看的一直光有背影，不过装作无感情的脸色下多半不会是好心境——她可能是30年来刀犬管理局体系中造访此地的最高级别人员，虽然并未代表官方的名义。理论上这对政府部门和赤羽都应该是相当重大的事件，只是在更为复杂离奇的总体局势反衬下黯然失色。
向身边瞟一眼，由衣照旧无忧无虑，像身处一次悠闲的远足。她虽然已将长刀的刀身放平在腰，但在如此狭窄的空间内还是无法快速拔出，不过结月认为这无需过度担心，因为两人携带的唯一武器很可能被对方收走。既来之则安之看来是眼下最适宜的心态，想到这里她主动恢复了自己人间的交流：“这里还挺宽敞的，工程量可不小！”
“啊拉，校长对此感到吃惊吗？”由衣大大咧咧地摆过脑袋，笑着眨眨眼。结月注意到自己口吻的松动，在接下来的话里加深了感情的沉稳：“本来是没有多么意外的。我成为刀使之前这个团体就基本陷入沉寂，从退役到就任校长，对他们的了解以前人收集的资料为主。来到具备这等规模的秘密据点，其中甚至还有对方的活跃迹象，在我的职业生涯中还是头一次。促成了一次有益的学习，我还得感谢你才是！”
不用眼睛就灵活地避开半硬地面上少数的隆起，由衣活泼地回答：“只是一点小小的牵线工作，不成敬意！说来，校长是对哪方面感到意外呢？我推测一下：一是赤羽早期建立的设施一直得到精心维护，多年来处于可高效运作的状态。二是赤羽的行动能力得到突然的恢复，在短时间内将设施强化到如此程度。如果兼有两者的因素，就更耐人寻味了！”
结月没有再深入讨论，而是默认了由衣的举例，对她超越年龄的成熟思路暗暗赞赏。不过这孩子知道得未免有些太多，特别是某些只有她知道的事情时刻牵动着结月的担心。引路人停下脚步，经过一番无声的对口令，示意两人跨进隧道尽头的一道门。门后是一个类似大厅的宽敞结构，摆着几张便携式桌椅，除了两把椅子都已有人就坐。
向导行礼后退到一旁，由衣引导结月坐下，自己站到椅背侧后。结月迅速观察室内的布局，发现除了她们的来路至少还有3条隧道通进来。这等面积的空间却奢侈地没被用来存放更多的物资，看来对手的洞穴里有足够的地下室当作本钱，贸然闯入只会给攻击者带来无尽的麻烦——想到这里，结月倒有些庆幸是自己最先对此进行了探索。
桌子对面的几个人用极低的声音交头接耳，随后分别坐好。其中一人打量着短发的干练女性，开口道：“多余的礼节就免了吧。开门见山，我是赤羽西日本奋斗团·俗称幽灵支部的负责人。我知道你是谁，也听说了你在前期会谈中的表现。证明你的来意吧！”
除了无声地表示在认真听，结月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她故意多等了一些时，直到对方一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才施然将提了一路的轻便手提箱摆到台面上。结月打开箱盖的角度很小，飞快地确认一遍内容物又阖上盖子，自信地说：“之前我与贵团体的下级干部达成了一致意见，双方都应该显示足够的诚意。答应给诸位带来的货物就在这里，该让我看看你们愿意提供的交易材料了吧？”
其他几人面露迟疑，刚打算互相商议，就被负责人用目光赶回去。他瞪了结月一眼，挥手叫来另一条隧道入口边的守卫，悄悄嘱咐了几句。后者远离后没过多久，三个洞口里各自跑进一人，分别手捧着一样东西。信使们集中到桌子一侧放下物品，端正地站到首领背后。结月稍待片刻，立即叫由衣过去把物件全拿到她面前，细细检视。
第一件是卷成一筒的文件，结月的目光在每一页表格的数字间高速挪移，很快判断出这是伪装过的汇款记录，交易双方的真实身份完全可以证实管理局对赤羽的养寇自重，紫不久前曾为此大发雷霆。第二份是文件袋里的学生档案集合，虽然有隐瞒和涂改的大量痕迹，结月依然揭示了答案——民间传说的非体制刀使教育，其机构和成效都是存在的。第三份没有需要阅读的文字量，就是装在黑漆匣子里的一柄短刀。结月认出它是管理局长期项目中追查的赤羽刀之一，并且经过重锻。这样的刀有一把现世，意味着有更多藏在赤羽等的手中，而且他们还掌握不下于管理局的珠钢处理技术。
“这些东西的价值难以言说，我已经切实地感受到您们的诚意，非常感谢！”结月明朗地发表感言，难以看清其中真诚和奉承的比例。她将手提箱推向正对的首领，一边说：“按照承诺，我不会向体系内其余人透露这次交易的存在，也不把材料的任何内容直接提供给官方，只进行私下的利用。那么，请过目一下我所提供的回报！”
对方的一个副手起身接过箱子，拉到首领跟前完全打开。男人一丝不苟地翻看箱子里的文书等物，貌似满意地点了几下头。他突然用力站起，抬手将箱子掀到桌下，纸张开始飘散。“果然和预想的一样，你开出的价钱只有这么点，完全比不上我们新的赞助者！用这些本来就不会给你的钓饵，还真钓出了一条大鱼！”头目既生气又得意，食指隔空戳着结月，兴奋溢于言表：“现在你这个人本身成了最有用的筹码，我收下了！”
杂乱的脚步声中，三个洞口连续有人鱼贯而出，共有十几个人出现在房间里。他们手持各色武器，有球棒和民用刀，也有自制或购买的枪械。谈判的对手既已全部站起，结月也从容起身，冷冷盯住那个男子。她琢磨要不要展露一下身手，挟持敌方头目作为脱身的盾牌。由衣的刀还在身上对她采取积极行动是个不错的鼓励，虽然让学生单独对付剩下的所有敌人有些不厚道，结月还是愿意相信后者的实战能力。
谈判开始就没做声的由衣忽然开口：“结月老师的话说不定做得到，但我还是奉劝您不要妄动伤身。比起让他们粗暴对待，还是由我来吧！”结月一下子听出隐藏的危险，还来不及转身，腹部就遭受一次迅猛的直击。她不由得低头一看，只见由衣的长刀已从鞘中弹出，刀柄末端重重打在自己躯干上，即将夺走清醒的神智。
手在桌面上撑了一下，只是让结月瘫倒的动作舒缓了不少。不得不闭上眼睛前，她勉强辨认出由衣的微笑。女孩的神色好像只是做了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下期预告：秘密基地巨怪来袭
往期回顾：米璐亚的秘密追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