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一岚×林羽】渐近线
“我们之间的距离如同渐近线，无限靠近，永不相交。”
窗外的几声鸟叫把我的思维从一片旷野中拉了回来，老师在台上讲课的声音早就已经被我自动过滤掉了，我正欲转头里向窗外，侧腰就被同桌给狠狠地掐了一下
“发完神就看风景，我应该说不愧是你吗？”
我的同桌皱起眉头看向我，居然有几分对我不满意的样子，看上去还挺可爱，要不是在上课我估计已经伸手去捏她的脸了。
“那你不也在看我吗？都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我趴下身去，打算小闭一会眼睛，我的这位同桌的名字叫林羽，她的运气不能说不好，也就只是烂到了极点，本有着足以让全校都为之倾倒的颜值，却因为开学时来晚了，只得被分配到我旁边来坐。
坐我旁边，其实也谈不上折磨，顶多就是坐牢而已。
“我，我看你是为了监督你好好学习，你发神呢？”
“思考怎么让你好好学习。”
令我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嫌弃我，实际上，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挺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了，要说“好”？那我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毕竟地可是平均每周能收到两三封情书的人，而我，则是平均每周能帮她处理两三封情书的人。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歪理吗？”
“我自己都不信。”
其实吧，她能不嫌弃我，这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会再奢求更多。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没必要感到意外。
“那你还说？”
“想看你反应而已。”
只要我不心怀希望，我就永远不会失望。
下课铃响了。
最后一个标点符号落下之后，我将稿纸收了起来，开始整理书包，虽然我起步时间比林羽晚一些，但我的速度不知道比她快了多少，证据就是我收拾完之后还故意等了她一分钟。
“一起走吗？”
我故意让她看见我背上书包的动作，于是她便邀请我道，这已经是我每天晚上放手过后的常规动作了。
“可以啊”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答道，她总是这样不厌其烦地问我，我也这是这样不反其烦地回应。
我对此早已习惯。
我们在班上同学无意间投来的目光的注视下，并肩走出了教室，我微偏过头，扯了一下书包的背带，嘴角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幅度，像在嘲笑那些对林羽有想法却无可奈何的人。
“你在干什么？走啊！”
然而下一刻，我就被她给很狠地拍了下头，我也只能灰溜溜地低头从教室门口跑开。
下次能不能轻一点，我怎么感觉你像是下了死手啊？
我们放学回家的路线一致，而且都有点偏，再加上我们学校晚上放学晚，所以整条街上没什么别的学生，就我和她经常一起走，倒还总被误认为是小情侣。
“清问，林羽同学是和这位……他在交往吗？”
某一天，我们被其它班的同级生叫住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林羽一下没忍住笑了，她笑起来很好看，总是让世间其余的一切都显得褪去了色彩，即使我已见过很多次，却仍是被她迷住了。
“没有哦。”
但很明显那个人就不是被迷住了这么简单，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只得低垂下头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那个，我喜欢你，林羽，能和我......”
后面他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进去，不过也没有必要，这些人告白时的话总是大同小异，听不听也一样。于是我索性把视线放到了林羽身上，果不其然，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了，变成了混杂看尴尬与无奈的扭曲表情。
“你来吧。”
在那人的声音消失后，林羽低头对我说道，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
我点点头，虽然说这样看上去我像个专门替人收拾麻烦事的背锅侠，但她确实不大会处理这种问题，也只得我出场了。
“林羽她没有喜欢的人，也不想谈恋爱，所以你不用再想了。”
“但是我——”
“我觉得你差不多得了，什么都不了解上来就表白？你是觉得你的意图不够明显还是把我当傻子？实在是......”
“凛一岚！”林羽的低吼打断了我的话，我看向她，可惜她此时也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行了，我们走吧。”
我没有多说，最后看了一跟那人惊慌失措的样子，转头跟林羽走了。
之后有一段时间传开了诸如“凛一岚怒骂同级生”这种无聊的东西，但可笑的是基本上没人知道凛一岚倒底是谁。
“你怎么又走神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林羽突然到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我下意识地停了下来，这才发现我正在和林羽一同回家，遇到那个表白的人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我在想你。”
我童不避讳地告诉了她，然而只收获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诶~有点恶心呢。”
“你这么说我真的会伤心的”
我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不过很假就是了。
“伤心就伤心吧，反正你也会好起来的。”
“你这也太狠心了吧，要是我不在了的话可就没人帮你拒绝告白了。”
我的眼皮不禁跳了跳，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得出这种话来。
“你不会不在的。”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这样笃定道，我的心头一紧，在原地停了下来。
“你怎么敢这么确定？”
“我相信你会一直陪着我的。”
我承认，我差点就心动了，尤其是在对方是陪自己到现在的人的情况下，我习惯了她，我咂了下嘴，在她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说什么呢，你自己也要学着点这些东西啊，还是......以防一下万一嘛！”
为了不让她察觉我的不自然，我快步问前走去，这样她就看不见我的反应了。
“疼！你干嘛！”
林羽在我身后大喊道，我没有回头，我在想，要是她不介意的话，我陪她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周末在家，我理所当然地一个人躺在床上打游戏，床头堆了三个空的矿泉水瓶子，实在是懒得去扔。
突然，我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QQ电话的通话邀请，我分开注意力去看了一眼，发现是林羽打来的，于是便选择了接听。
“喂，有什么事吗？”
“嗯，那个，你有空吗？”
我看了一眼游戏画面，这把不是很好赢，我必须得站出来c。
“有空，你说吧。”
“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EW，框住，踢一脚，救赎。
“你想聊什么？还是说我来找话题？”
“嗯，你先说吧。”
我的手指在异常上飞速滑动，这波我必须得拉扯好，不然团输就得被一波了，与此同时，我的脑子也不能停止思考，林羽说什么“我先说”肯定是带着目的来的，才不是聊聊天这么简单，那她的回的是什么呢？这可是一个加分的点。
“一岚？你在忙吗？”
“啊，嗯，不是……”
我闪炼其词，此时我的大脑已经是过载运转了，E墙，跟闪......
“你又被人表白了？”
随着最后一脚踢出了六百多的真伤，我最终还是接赢了这波团，同时也给出了林羽我乱猜的一个答案。
“诶，诶！!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听出林羽很明显的有一瞬没反应过来，可恶啊，又让我给装到了。
“猜的。”
但当我说出了这两个字过后，她那边却突然陷入了沉默，一时游戏的声音变得有些刺耳。“林羽？怎么了？”
听不见她的声音，我莫名感觉有些奇怪，检查了一下电话界面，发现他并没有关麦克风，更没有挂电话。
“切......好low......”
“啊？你说什么？”
我只听见她那边终于有了点声音，但也只是有声音，她具体说了什么我全都没听清
“没什么！”
她突然大声吼道，由于我把音量拉满了，这一下好险没把我耳膜给干碎了。
“你，草......”在把声音调整到合适的大小后，我才敢重新戴上耳机，算了，不去在意这些东。。“然后呢，你被表白了，你怎么回应的？”
“啊，我是在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碰到他的，她说是我的学长，然后就......”
“你认识他吗？”
真是俗套的情节，我都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一个模版里刻出来的吗？
“不认识。”
“那不就对了？对于这种人直接拒绝就是了，一句好话也不要多说。”
我已经和林羽相处近一年了，也不敢说自己了解她，而这些人，居然上来就告白。我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我就是很普通地拒绝了他，然后就跑回家了。”
“嗯哼，那不是做挺好的吗？这周这是第几个？第三个好像是？”
我从床上蹦起，收来了床头的那三个空瓶子，打算事去扔掉，听见林羽终于懂得拒绝别人了，我莫名心情好了不少。
“是，但我还是没法做到像你那样......”
“你为什么要以我为标准啊，我就不能算正常人好吧。”
林的的话让我感到有些好笑，她就像是我一天中的快乐源泉。
“我不学你还学谁啊？”
“做你自己就好，你实际是怎样想的，就怎样去做，不要打折扣就行了。”
我这样对她说道，将那三个空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事实上，林羽的人际关系圈子里并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同班的伊耗和冬夜，伊耗玩第五人格，冬夜玩红警，我玩英雄联盟，互不干涉，挺好。林羽她没和我联系的时候，大概率就是在和他们玩游戏，我对此倒也没怎么在意。
毕竟在教室里我和林羽是同桌，我认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是更多的。
今天里9月11日，明天是林羽的生日，我打算向她告白。
“一起走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放学时，我没有刻意放缓收拾书包的速度，我早早地就准备好了，坐在自己的桌子上等她。
“好啊，你今天怎么这么快？”
林羽不迟疑地回答道，在春见我已经开始无所事事了之后顺带问了一句。
“提前收了一下而已。”
我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转头望向背外的夜空，试图这样做来让自己平静下来，接下来我不能犯任何一个失误，用我最擅长的推测与计算，我要知道林羽她对我的看法，然后再做出决定。
“我好了，走吧。”
今晚，或许一切都会改变，世或许一切都不会改变。
“有一说一，那么多给你表白的人，你就没一个心动的？”
我半开玩笑似地说道，这只是为了把话题引入我想要听到的主题，即使我知道答案也无所谓。
“没有啊，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喜欢我......这样的时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还不简单，如果你有男朋友了的话，应该就没人来烦你了。”
“这......难度也太高了点吧......”
我看见林羽的眼睛从亮了一下到再度失去高光，心中暗叹可爱，但脸上仍是面无表情。
“不难啊，你需要的话我就可以。”
“嗯？诶？你认真的？”
林羽听见我的话，在原地停下了脚步，我领先她半个身位，回头偏转过去。
“你希望我是认真的吗？”
萧瑟的晚风从我们二人之间吹过，我紧了紧自己的外套，望向林羽的眼中只有平静。
“你，你喜欢我吗？”
她鼓起勇气开口问道，连说的话都跟我预料中的一样，这自然进入了我的节奏之中。
“你希望我喜欢你，我就喜欢你；如果你希望我不喜欢你，那我也可以不喜欢你，我希望能维持住这份关系，为此，无论你怎么选，就都会顺从你。“
这是我早已在心中排练过无数多次的对话，虽说从中能窥探到我的真实想法，但两个方向我都有解释的余地，不至于破鑫沉舟。
“但是，我......我想听你真实的想法，凛一岚，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决定而......”
“你想听我的想法吗？”我莞尔一笑，差不多已经猜到了答案。“那，就明天作为生日礼物告诉你，怎么样？”
“这你今天晚上能上线吗？”
她指的应该是手机吧，很可惜我不行，于是我摇了摇头。
“抱歉啊，不能陪你熬夜了。”
“嗯......没事，明天我们还能见面的。”
“明天见。”
我已经到家了，于是我朝林羽挥了挥手，与她作别。
至少，给她一个晚上缓冲的时间吧，我是早就做好准备了，但她没有。
我躺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手表上的时间。
“3，2，1。”
随着时针指向12点整，我将手表放到胸前，脑中浮现出林羽的身影，我轻声道了一句：“生日快乐，林羽，我喜欢你。”
过了今夜，一切都会变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刚走上街道，便着见林羽正在我前方不远处，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就是天意吗？
我快步走上前去，稍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生日快乐，林羽。”
“啊，凛一岚！”
林羽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样，忽地与我拉开了距离，我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一时愣在了原地。
“我有那么吓人吗？”
我浅笑道，挺直身子，看闪眼前慌乱到不如所措的林羽，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那个，昨天冬夜向我表白了。”
嗯？
“我......答应他了。”
当我重新连接回意识时，自己的脸上正挂着一副冷漠到了极点的表情，我只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昨夜我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推理都成了一团狗屁。
“你昨天不是说找一个男朋友就可以......”
所以？你其实一直都只把我当朋友？
“冬夜他也经常会和我一起......”
那我？此前不是你说你相信我不会不在？
切，真是好笑啊。
“但我们还是能做朋……”
“我觉得差不多得了吧，”我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道，发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刻薄得生厌，我从来没对她这样过。“今天我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你能帮我去向老师说一声吗？”
“凛一岚，你别这样......”
“另外，生日快乐。”
我懒得去听她的话，留下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嘲笑和故意的笑容，我转身离开了。
那股怅然若失的感觉一直在我心头萦绕，始终无法散去，但当我仔细去思考我究竟失去了什么时，我发现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失去。
亦或是，我失去了我所拥有的一切。
整个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我一个人，我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在哪里才不至于显得多余，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来到书桌前坐下，桌面上摆着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写。
我不应该如此，我为什么要难过？只要我不抱有希望，我就永远都不会失望不是吗？那为什么，我还会......
出落了悲伤，我转而又对自己感到愤怒了。
总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我擅自以为自己理解对方，擅自以为和对方关系很好，擅自以为自己很重要，我擅自期待，而后又擅自失望，实在是自以为是到了极点。
“凛一岚，你也妈都做了些什么。”
本该如此，我和她之间本该如此，如果她不是开学第一天来晚了，我们也不会认识，这才是原本应有的结局，我与她之间有现在这样的关系全都源自这个巧合，换言之只是因为她的一时失误才得致和我扯上了关系，我根本没资格奢求更多。
我长吐出一口气，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像现在这样意气用事我只会陷入更加极端的境地。
但，那又如何呢？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了，所谓的那些冷静和计算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们以为自己独有的计算，总置一次又一次地将我置于如此，说到底，不过是个的我意识过刻的可怜人罢了。
“切.....又添一笔辉煌战绩。”
我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木子来，那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东西。
被女友在班上散播负面消息，被女友甩后她立刻和另一人支付。
这种耻辱的事情我再不愿见到，然而我却要在上面再添一笔
我新翻开一页，在首行工工整整地写上了“林羽”两个大字，而后我便再也写不下去了。
我曾立誓再也不会对别人心动，而我认为林羽值得我打破这个宣告。
到头来，自始至终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我提起笔来，眼神逐渐变得冷漠。
下午的时候我出门去买了几瓶白酒，试图麻痹自己，不过我一次都没有喝醉过，是有样学样而已。
我的父母酒量都很好，我也正好继承了他们这一点，从来都不会醉，我一直是清醒的。
在给自己硬灌了两瓶白酒以后，我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打算出门去转转。
即使我现在神识不太清醒，重心也不稳，但没人能拦我。
于是我就这样走迷迷糊糊中下了楼，走上了那条魂牵梦系的滨江公路，我不止一次在自己各种各样的作品中提到这里，甚至可以视作为事故多发地带，然而今天走上它的人却是我自己。
晚风阴凉，我靠在护栏旁边，往下以来看见了江河中自己的倒影。
“喂~听得见吗？”
我双手作喇叭状放在嘴前，对着自己大喊道。然而他并没有回应我。
“凛一岚你就是个大傻子！”
我觉得这样说似乎又不太够，于是摇着喊：
“我就是个大傻子！”
这样大吼了几声，我突然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便一口气把自己在心里想了好久的活全倒出来。
“林羽！我喜欢你！”
“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还想放学和你一起走！”
“我还想在周末听到你的声音！”
“我还想做你的同桌？”
“你说我会一直陪着你，我愿意陪你一辈子！”
“林羽，生日快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不知何时，我的眼前早已是一片模糊，我的双腿渐渐变得无力，瘫坐到了地上。
“林羽，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喜欢你......”
酒劲似乎现在才上来，我只感觉头脑发涨，昏昏欲睡。
“但是你不喜欢我。”
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拒绝别人的告白，林羽。
我没想到我在那条公路上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时身上各处格外地不舒服，但一看时间，已经快要上课了，我也就没考虑那么多，扯了两下衣服就往学校跑去了。书包？其实我书包里根本没装什么关键的书，做个样子而已。
当我冲进教室时，时间还差一分钟上课，即使我昨天请假没来，今天又是这个样子，教室里也没有一个同学抬起头来看我——除了我最不希望她看我那个人。
我故作平常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连头都没往林羽那边偏一下。
“一岚，你怎么了？”
“没怎么。”
我早就知道她会问这些问题，现在我已经没有回答她的必要了。
“但是你的眼睛好肿，身上还有酒味。”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的语气比刚才冲了不少，我想尽快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话。
“凛一岚，你倒底......”
“昨晚没睡好，现在补个觉，别......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我把送到嘴边的刻薄语句又重新咽了回去，趴在了桌上，将头埋入手中。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睡得看，悄悄地偏转过头，我从手臂的缝隙中原探到林羽此时的表情，她看上去仍在担心我。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跟她告白，但那实在自私到了极点，我绝不允许自己做出这样协事情。
所以，就让我这样再看一看她吧，就这样就好。
要不多，我就得重新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了。
上课铃响了，我该起来了。
此后的每一天我大概都是这样度过，下课装睡，上课望着窗外出神，尽量规避一切与林羽能够产生交集的可能，我需要让自己淡出林羽的视野，同时世需要让林羽离开我的生活。
我做到了。
在下次更新位置之时，林羽和冬夜不出意料地坐在了一起，他们就在我前面两排，我一抬头就能看见，然而我总是选择性地无视他们。
她不会理解为什么我以前收拾书包总是与她同步。
她不会理解为什么她以前给我打来电话时我总是有空。
她不会理解那天我没告诉她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在阵阵夜半晚风的吹拂下，这一切都会飘向彼岸。
我回过头，身边坐着一位新来的同学。
“你叫什么名字？”
“岚，凛一岚的岚。”
她看问我，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